这一边的叶氏父子都有些醉意。
叶大人此时说的倒都是真心话:“我这人啊,对上兢兢业业,对下谨谨慎慎。没有什么别的希望,就希望家里和睦,你们兄妹能够冰释前嫌,爹爹我就别提多高兴了。”
远安戏可是足着呢:“我想起那天胖揍大哥,真的好恨自己!不行,我非要诚意道歉不可。”
欢哥儿道:“行了,原谅你了!”
远安道:“这样可不行。听人说,江湖上眼下流行一种做法,必须喝下对方的血,才算真的道歉。”
欢哥儿听了连忙摆手:“哎,我可不喝你的血!”
远安蹭地一下跳上桌子,拿了软剑,扯过欢哥儿的手过来:“不是。是我,我要喝你的血!”
原本喝得好好的,此时被人抓着手腕子要放血了,欢哥儿大惊失色:“干干干什么呀?当着爹爹的面,还敢要我命不成?!”
远安咬牙:“少废话!”
不等叶大人反应,远安已经是手起剑落,欢哥儿一声惨叫,鲜血溅了远安一脸。
远安不管不顾,收拢一些在两个空酒杯里。
叶大人一见血就吓得够呛,结结巴巴:“远,远安,你这是要干什么?!”
远安还没完:“爹爹再给我点!”
他手脚利落地又取了叶大人的血,随即对另一边的包厢里面喊:“赵捕头!你把人请来了吗?”
拉门打开,赵澜之与郭将军现身。
郭将军伸开手指,远安取了他的血。
两只酒杯。
一只血
液相溶,另一只不相溶。
远安哈哈一笑:“果然果然!真相大白!”
叶大人此时已经彻底清醒了:“远安!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到底是在干什么?啸天?赵捕头?你们怎么也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远安用酒擦手,态度蛮横:“爹爹,就是这么回事儿。这人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你们的血液都没有相溶。”
叶大人指着欢哥:“那他,那他……”
远安道:“他其实是彩戏师小玉与郭将军的孩子。他们才是父子,不信你就自己看!”
除了远安赵澜之,其余三人都震惊无比,各自目瞪口呆。
赵澜之知道,他们全都造傻了,就不得不把从头到尾地把自己调查的事情讲了一遍。
远安又添油加醋讲了一遍。
二人口干舌燥。
那三人终于明白了。
也是难为叶大人,此刻看着郭将军,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以为小玉对我情深意重,其实啸天你才真正与她两心相印。这孩子……哎,这孩子从面相上看,果然三分像是当年的小玉,七分像你……不过,我就不懂了,那日在府中,明明我们也已经滴血验亲,你与我血液相溶,为何今日却不溶合了?”
欢哥儿理亏嘀咕:“那是远安远宁姐弟俩视我为眼中钉一般,我为了防止万一,在手上抹了蓖麻油,蓖麻油跟着血液一起进了水中,无论是与谁的血液都会溶合……”
叶大人
捶胸顿足:“哎……怨我,好荒唐!喜滋滋地当错了爹!啸天啊,看来你才是他的爹!远安,欢哥儿不是我的儿子,你可是我的女儿,我们走吧……”
欢哥儿有些不适应不舍得:“爹,爹爹……”
远安回身赶快提醒他:“哎我说这个是我爹,你爹是郭将军。郭将军比我爹官儿大,跟你说的都是实话,你自己掂量着办。看看究竟管谁叫爹比较划算。”
欢哥儿闻言颇为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要感谢叶大人对我的收留之恩。”他忽然变了脸,转身就跪郭将军,“爹爹啊,我找你找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