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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挖坑

  凌晨一点钟,荆楚家里的厨房,他下了一锅面条,两个人准备先吃个夜宵再讨论案(情qíng)。燃文书库774buy小说520o

  他的手机在默默充电顺便诉苦:“本来就没电了,还把我关在黑漆漆的盒子里〒▽〒吐艳!”

  其实现在杨绵绵已经有点困了,撑着头在等吃面,头一点点和小鸡啄米似的。

  “困就去睡吧,不急着那么一会儿。”荆楚虽然也熬了那么久,但总比她扛得住,杨绵绵是眼皮子都要合上了。

  “吃了就睡。”面端上来,她几乎困得把脸埋了进去,后来强撑着冲了个澡倒头就睡着了。

  荆楚关好门窗回卧室的时候就看到她早就睡熟了,摸摸她的脸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在她额头上亲了口,把她搂进怀里,沾上枕头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阳光灿烂,他睁开眼躺着歇了三分钟,看了看时间,早上八点多,杨绵绵抱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一条腿就架在他肚子上,荆楚想起来冲个澡,把她的腿挪开,可一挪就觉得不好了。

  这丫头昨天洗澡忘拿胖次,直接洗完随便(套tào)了睡裙就扑到(床chuáng)上呼呼大睡了,不仅裙子内外穿反了,胖次压根没穿,亏她都不觉得凉。

  ↑这是他理智的念头,而(身shēn)体的选择比大脑更快一步。

  大清早的,小伙伴们懒得说话,也不想吵醒熟睡的杨绵绵,她被折腾也没有什么反应,甚至还往他怀里拱了拱,他做他的,她睡她的。

  事毕,荆楚把她洗干净抱回(床chuáng)上,她白生生的就好像是刚刚生出来的小羊羔,看起来特别无害纯良。这个念头让他忍俊不(禁jìn),正打算给她穿上衣服,她的手机却响了,他担心吵醒她,接起来一听,那边是个男孩子的声音:“杨绵绵,你的病好点了吗?”

  荆楚一听就知道杨绵绵找什么借口了,他顺着说:“她还没有好,再请一天假。”

  邱襄被这个男声弄懵了,好半天才噢了一声,飞快挂了电话。

  荆楚把被子给杨绵绵盖好,拿着照片去书房打电话给白平,让他查一查周大志的生平以及有没有一个叫做施学兵的人,昨天太晚了,很多事都没来得及问清楚,但他现在也不急,毕竟(身shēn)体是革命的本钱,杨绵绵正在发育期间,如果睡不饱对以后有影响怎么办?

  所以杨绵绵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睡醒了还不想起来,觉得浑(身shēn)软绵绵的,干脆摸了手机发微信把他叫回来,荆楚进来就看见她伸手要他抱。

  “你呀。”他亲了亲她的鼻尖,“饿不饿,起来吃午饭了。”

  杨绵绵靠在他的臂弯里耍赖不肯起来:“不”

  小伙伴们:“又开始撒(娇jiāo)了,不要脸╭╯╰╮”

  “和男朋友不撒(娇jiāo)要来何用!”杨绵绵振振有词一翻白眼,继续勾着他的脖颈蹭,荆楚任由她拱来拱去,只是抱着她不让她掉下去,触手之处是她雪白细嫩的大腿,十八岁的青(春chūn)美少女,每一寸肌肤都和花瓣似的(娇jiāo)嫩,简直令人(爱ài)不释手。

  看惯了这些戏码的小伙伴们也不像以前那么激动了,一个比一个理智冷静,就只有裤子淡淡地提醒了一句:“别把我弄脏了,该下班我还是要下班的。”

  杨绵绵就歪着头靠在他肩膀上说:“你的裤子说它要下班了。”

  荆楚更淡定:“反正我也听不见。”

  杨绵绵本以为当他知道自己不管做什么都会被小伙伴们围观时,心里肯定会不舒服,觉得被侵犯了,谁晓得荆楚并不在意:“我又听不见,有什么好自寻烦恼的,何况我也没有什么事要瞒着人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杨绵绵一想,对噢,有羞耻观的是人类而不是物品,它们就好像是没有吃过苹果的亚当夏娃,想法与人类截然不同。

  “陪我一会儿,然后我们起来说案子好不好?”杨绵绵不想起(床chuáng)。

  荆楚没有意见:“好。”他陪她躺在(床chuáng)上,窗帘被拉开了,满屋子灿烂的阳光,她枕着他的手臂发了一会儿呆,突然说,“我好喜欢你啊。”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荆楚不(禁jìn)笑了起来,他低头去亲她的脸颊:“我也喜欢你。”

  幸福也许是很难定义的,但幸福也很容易定义,在这样秋阳灿烂的早晨,和喜欢的人躺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哪怕什么也不说,但就已经觉得心房被甜蜜和温暖填满,满满的幸福感随时随地都要溢出来了。

  连中午吃饭都是你一口我一口,互相喂着吃完的,筷子无奈地摊手:“其实并不能明白这种交换口水的事(情qíng)有多有趣,我觉得(挺tǐng)无聊的╮╯▽╰╭”

  你们怎么会懂呢。杨绵绵想,和(爱ài)人在一起,做再幼稚的事(情qíng)都觉得心里欢喜,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肉ròu)麻,一点儿也不觉得矫(情qíng),全都是真心实意的。

  她还记得有一次在一家甜品店里打工,一对年轻的(情qíng)侣坐在靠窗的位置,男孩子一勺蛋糕喂到她嘴边,女孩子双手托着腮,笑眯眯地张开嘴让他喂,当时她觉得(肉ròu)麻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但只有当自己谈了恋(爱ài)才知道,这都是内心最直接最迫切的愿望,如此雀跃,不可阻挡。

  这是小伙伴们永远无法理解的,人类的(爱ài)(情qíng)。

  腻歪完了,就该办正事儿了,白平的工作效率不低,很快把周大志的资料都挖了出来。

  周大志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都是外地到南城的打工者,周大志最早是在老家跟着(奶nǎi)(奶nǎi),后来(奶nǎi)(奶nǎi)去世,父母就把他接到了南城,在南城、工作,父母在一次车祸中去世,留给他不算多的钱,可以说所有的经历都乏善可陈,最开始抓到周大志的时候,荆楚就让人调查过他的资料,但一无所获。

  可如果加上施学兵就不同了,白平查到,周大志的初中同学,就有一个叫施学兵,而他在一次野外拓展中不幸遭遇火灾(身shēn)亡。

  再往下查,施学兵曾经就读于泽山县的人民小学。

  如果是这样,那终于可以找到一丝周大志与泽山县的关系了。

  荆楚在看白平发过来的资料时,杨绵绵在和照片说话,照片是非常神奇的一件物品,它的诞生是为了纪念,但是它却是需要在冲洗之后才算是完全出生,因此对于自己拍摄的人和事只有一个非常模糊的印象,却说不出具体的所以然来。

  就好像那是属于它前生的记忆。

  “我不记得自己是在哪里拍下来的,也不记得他们都是谁,但我知道,他和这张照片上的人长得一点也不一样,他带我去看过一个人,叫他大志,他说他代替了他的(身shēn)份,会替他好好活下去。”照片并不聪明,因此它弄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觉得奇怪,说不清的奇怪。

  杨绵绵转述了它的话,荆楚立刻调出来以前周大志和施学兵的照片,周大志是个特别好看的孩子,这让他们都很意外,出(身shēn)贫苦的周大志看起来眉清目秀,穿着校服也能看出来(日rì)后的模样,肯定是个小帅哥,而施学兵看起来瘦瘦小小,五官平庸,甚至还有点难看。

  两个人很明显都不像是现在的周大志。

  “遇火(身shēn)亡是什么意思?”杨绵绵问。

  荆楚说:“是当时他们班里一次野外拓展活动,住的宾馆在夜里不慎起火,学生们虽然逃了出来,但施学兵好像因为吸入太多烟没能逃出来,而周大志当时虽然跑了出来,可是脸被烧坏了,(身shēn)上也有不少的烧伤,其他人倒都是轻伤。”

  杨绵绵顺口就把真相说出来了:“所以说,其实死的人是周大志,活下来的才是施学兵?他图啥呢。”

  “不知道。”这种替(身shēn)的把戏虽然不常见,却不是没有出现过,荆楚眉头紧皱,“就是不知道当年的事故是意外还是施学兵故意为之,就是为了取而代之,如果是这样,他手上的第一条人命就不是李涵,而是周大志本尊。”

  杨绵绵用力一挥手:“这不重要,时间不多,我去见周大志,你去查施学兵,怎么样?”

  荆楚显然不会那么轻易答应。

  “没什么好担心的,见完比较安心,他的时间不多了。”

  荆楚看着她好一会儿,慢慢问:“我不同意,你会去吗?”

  “会啊。”她一口承认,毫不隐瞒。

  荆楚:“那你问我干什么?”

  “我就是意思意思问问你嘛,谁让你是我男朋友呢。”她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就当你同意了,好,我下午就去。”

  荆楚:“行了,反正也拦不住你。”他算是放弃治疗了,知道杨绵绵的能力以后,他虽然不觉得这是万能的金手指,但总归是比常人多了一道保险措施,能让他安心不少。

  下午四点,周大志再一次见到了杨绵绵,她开门见山:“我该叫你什么,周大志还是施学兵?”

  可周大志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qíng),甚至于他还皱了皱眉头:“你来晚了。”

  “我要吃饭睡觉啊,你以为你是谁?”杨绵绵颇没好气。

  周大志却很平静:“有人抢先你一步。”

  杨绵绵高高挑起一侧的眉毛:“所以?”

  “你不能再这样大意,否则……”周大志淡淡说,“你会死。”

  杨绵绵冷冷看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很多的遭遇不是我们想避免就可以避免。”周大志的神(情qíng)很淡,不喜不悲,“你生气也好,愤怒也罢,可是你已经没得选了,就像我那个时候和你一样,从来没有过选择,这条路一旦走上就不能回头,祝你好运。”

  杨绵绵紧紧抿着唇:“你别忘了,我可以选择视而不见,我不是警察,凶手是不是逍遥法外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如果不干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之前去做这件事还来得及,但现在是不可能的了。”周大志对她笑了,“他已经知道我选中了你,而这场比试,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杨绵绵终于露出了惊诧之色:“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比试?”

  “你只有两个选择,你输了,死了,或者你抓住他,活了,你还能得到凶手。”周大志站了起来,态度闲适,“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接下来的(日rì)子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度过。”

  杨绵绵懵了:“等等,你把话说清楚啊!”

  可周大志已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杨小羊推了推眼镜,难得严肃:“感觉掉坑里了。”

  “你不是一个人……”杨绵绵现在也意识到自己被周大志给坑了,“这个混蛋!”

  “我们就是一个人!”杨小羊强调了这一点,“听他的意思好像是有人要杀我们。”

  杨绵绵沉思:“他说了比试。”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