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好象减肥人士畅谈节食感受。”
“你刚才说,好象血糖偏高,嗜渴症先兆。”
“我杀了你。”我伸手到他掖下呵痒,被他一把抓住双手,硬生生的拉进怀里。
春节之前,单位派我到广州出差,陪同领导从香港迎接法国的一位政界要员来访。
家阳帮我准备行李的时候,把我的西装拿出来说:“这一套,好象有点旧了。”
“凑和吧,没时间在单位定做了。”
他看看我,没再说什么。
“不然,”我说,“现在去商场买?”
“我说也是。”
“我要高级的,名牌的,你来埋单。”
“那你今天晚上得做茶鸡蛋。”他说完,就嘿嘿的笑起来,“再买一套情趣小内内,黑色的,我早就看好的,哇……”
出发去广州那一天,我与随行人员在机场等领导好久。
终于在飞机起飞前,领导乘车姗姗来迟,下车的,却不是原来即定的那一位。
我呆了一下。
程家阳
再遇到小华,在一家音响店里,她身边有别的男士。
我们握手,低声的寒暄。
她的朋友去付帐的时候,小华说:“什么时候,去我那里把你的东西取走,否则这一个,”她指指那人,“不能搬进去啊。”
她这样子,我倒不好意思了。
“那我尽快,明天好不好?小华。”
“明天好,我正好有空,在家里。”
到了第二天,我作完手里的文件笔译,准备离开去小华那里取东西的时候,接到我父亲的电话。
他的电话,不是他的秘书。
他的声音象铁一样。
“家阳,现在到我办公室来。”
程家阳
我来到他的办公室,我父亲背对着我,面向电子屏幕打高尔夫。
我从后面看他,他身材高大矫健,每一杆挥动都姿态优雅,虎虎生威。
我说:“爸爸。”
他没有理我。
又尽兴打了十多分钟,终于停下来,回头看我,他面色红润,额角有汗,掏出手帕擦一擦,对我说:“过来。”
我走过去,平静的看着他。
他知道些什么,他会跟我说些什么呢?
不过这不重要。
我既然已经决定要与乔菲在一起,那么面对我父母,这肯定是必须要走,又没有任何意义的一关。
我心里打定主意,便觉得坦然。
走近他,希望他直切主题,尽快结束。
“选个日子,我们重新操办你跟小华的婚礼。”他对我说,手里擦拭着他的球杆。
“不可能。”我看着他,清楚的说。
可是我话音没落,脸上便遭重击,他加了重的球杆准确无误的飞速击在我的脸上,我失去控制的倒下,头重重的撞在地上,我的嘴里有血腥味,耳朵里有轰鸣声,剧烈的疼痛下,只觉得这一侧的脸孔好象已经不是自己的。
他走过来,蹲下来看我:“我觉得在你这里可以找到答案,你告诉我,小华为什么离开婚礼?”
“我不知道。”
我慢慢的说,但愿他,听的清楚。
“你不知道?”他仔细看我,仿佛用心咀嚼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