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你有!”
泰德张了张嘴,又阖上,蹙眉与于培勋相互瞪了半天眼。
“好吧!就算我有,但我的意思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我是说,你的个性有点别扭,最好小心一点,否则桑小姐早晚有一天会受不了你的,你要知道,女人别扭很正常,但别扭的男人就很令人……”原想说讨厌,但转念一想,那种词一旦说出口,面前的人肯定会发飙,而且是那种不可理喻的神经病飙法,届时倒楣的人除了他还是他,未免遭受无妄之灾,他赶紧翻辞典改词。
“呃,受不了。”
于培勋狐疑的眼斜睨着他。“是这样吗?”
“是这样!”泰德坚决地肯定自己所说的话。
于培勋注视他片刻。
“我的个性哪里别扭了?”
“全都很别扭!”
“你这是甚么话?”
“实话!”
于培勋又咬牙切齿半晌。
“我是在问你,我是哪种行为让你觉得我别扭了?”
泰德慢吞吞地端起香喷喷的奶茶喝了一口,放下。“譬如你现在就很别扭。”
双眉高挑,“我现在又哪里不对了?”于培勋忿声责问。
泰德摇摇头,叹了口气。“我想,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是听不懂,所以我只简单的告诉你,女人最讨厌的是小气的男人,懂吗?”
“废话,我当然懂。”
“很好。”孺子可教也。
“可是我一点都不小气……”
“耶?”
“……所以我不用担心了。”说完,于培勋的脸又跑到报纸后头去了。
泰德呆住了。这小子到底是真懂还是装懂啊?
“培迪。”试试看好了。
“嗯?”
“我刚刚说的合约……”
“没空。”
他根本不懂嘛!
“那我把合约有关资料拿回来给你……”“不要!”
“可是只要花你一点点时间……”
“我只管得里昂和玛娜那两件合约,其他一概不管,就算公司要倒了也不关我的事!”
喂喂喂,这小子怎么越说越小气了?
于培勋难得一副盛装——又是借来的,桑念竹也穿上了母亲遗留下来,仅有的两件简单但高雅的晚礼服之一,她看起来是如此柔婉妩媚,羞怯迷人,以至于于培勋一见着她就看傻了眼,而桑念竹则惊讶地盯住那辆崭新的银色法拉利跑车错愕不已,说不出话来,李亚梅更是失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