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从没听过,你……你走前面。”我躲在他的身后面,小心翼翼的跟着他去鸡舍。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鄙视道:“怂包。”
臭僵尸倒是天不怕地不怕,一抬脚就将鸡舍的门踢开了。
刚一踹开门,里面就传来了一阵臭鱼的腥味。
里头的鸡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在鸡舍里面乱飞乱叫着。
发觉门打开了,便踩着我和臭僵尸的脑袋逃了出来。
“啊!!不要踩我,走开,都走开……”我在混乱中,挥手乱挡。
清琁就跟雕像一样岿然不动,一泡黄绿相间的鸡屎挂在他脑门上。
那一瞬间,我都惊了。
他最爱干净了,被鸡拉了一头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从口袋里掏出了绣帕,递给他,“你……你没事吧……”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傲娇的臭僵尸,脑袋上挂鸡大便的样子。
想笑又不敢,只好憋着。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大不了明天喝鸡汤。”他十分淡定的接过帕子,动作缓慢的擦拭着额头。
我实在是要忍笑致内伤了,“你知道……噗——是哪只鸡拉的吗?可别下错手了,冤枉了无辜了。”
“想笑就笑吧,小妞。”他脸上突然露出了恶魔一样的笑。
那是要跟我同归于尽的表情!!
我连忙要闪躲,“你走开,别乱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手里的帕子已经狠狠的揉进我的脸。
鸡大便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嗅觉神经。
什么叫乐极生悲!!
就是我这样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臭僵尸,你混蛋。”
屋子里,飞满了鸡毛。
鸡叫的声音,让我几乎炸毛。
满脸……
满脸都是鸡大便了……
呜呜呜呜……
“我哪里混蛋了?夫妻之间,就是要同甘共苦嘛。小妞儿,你放心,明天的鸡汤肯定有你的份。”他嚣张的狂笑起来。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鸡舍里面,突然传来了一个带着泰国口音的说话声音,“你们!!快把我放了,我要渴死了……”
“老公,鸡舍里有人。”我警觉道。
他眉毛一拧,说道:“是有鱼才对。”
“可是……鱼怎么会说话呢?”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从桌上摸了装水的皮囊,走进了鸡舍,“我也正好奇,真是天之大无奇不有。”
原本,鸡舍里漆黑一片。
提了煤灯进去,才将周围照亮。
就见角落的地方有个人,那人被绳子五花大绑了起来。
这人身体柔韧性很强,被绑的姿势竟然是从后面被绑了一个对折。
要是换了其他人,恐怕腰都得折了。
此刻,他正用一双青蓝色的眼睛无辜看着我们。
那眼睛深邃而又空灵,看着就好像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大海一样。
只不过在他身上,满是臭烘烘的鱼腥味。
“渴啊?”清琁笑眯眯的问他。
他盯着清琁手中的皮囊,舔了舔嘴唇,“渴。”
“只要你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就请你喝最干净的泉水。”清琁是一副笑面虎的样子,小朋友看的都得吓哭的。
那个被绑在角落里的男人,却认真的点了点头。
听话的小眼神,别提多销魂。
清琁拧开了装水的皮囊,“姓名。”
“我……我不记得我名字了。”那人认真的说道。
清琁拿着装满了水的皮囊,在他眼皮子底下乱晃,“来历。”
“我也不记得我的来历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就赶快问。”他急不可耐的盯着清水,感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清琁竟然也不怀疑他的回答,继续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会突然醒来?”
“睡觉醒了,当然要起来。”他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哈?
这算是什么回答!!
他可是从井水里捞出来的尸体,醒过来算是诈尸吧。
清琁用瑞士军刀切断了他身上的绳子,把水囊递给了那个人。
他失去了绳子的捆绑,反倒浑身软若无骨的扑倒在地。
两只手十分艰难的接过水囊,却难以喝到里面的水,“水,喝不到。”
“我来帮你吧。”我扶着水囊,把水一点点的喂给他喝。
他是真的很渴,奋力的喝着,“漂亮姐姐,你心真好。”
“本来想拿来吃的,怎么就活了呢。”清琁在一旁摸着下巴,嘴里有些不甘心的咕哝着。
那人好奇的抬头,问清琁:“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知道你的身份。”清琁笃定道。
哈?
这个从井里捞出来的“鱼”,他一开始准备要入药的。
现在居然说知道他的身份……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那条“鱼”很激动,“啊?你知道我的身份!!!快说,我叫什么,是什么来历?”
“你原名叫刘铁柱,以前是刘家村里砍柴为生的柴夫。”清琁一本正经的说道,嘴角却不自觉的抿出狡猾的邪笑。
刘铁柱单纯的挠了挠自己的头,“那我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
“有一次你上山打柴啊,摔伤了头。”清琁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不自觉地更加浓烈了。
到了这一刻,我才发觉他这家伙从一开始就在满嘴跑火车。
根本就是故意在骗,这只单纯的“鱼”。
他即是“鱼”,就不可能是刘家村里的人。
“那我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亲人?”刘铁柱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问道。
清琁似乎在算计着什么,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你全家就只剩下你一个,你还欠了我一大笔钱没还。”
“什么?!我欠你钱了。”他表情很震惊。
清琁一脸严肃,“当然,你打算什么时候还钱?”
“我……我到底欠了你多少钱?”刘铁柱一副可怜相。
看着真让人不忍心,可臭僵尸还在继续坑他,“不多,二十万人民币。”
“可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还你。”他抱住了清琁的大腿。
清琁弯腰,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你可以在我这里打工还钱。”
“真的吗?”单纯的刘铁柱一脸欣喜。
清琁笑得简直像朵绽放到极致的妖花,“当然是真的,你现在得了软骨病,得吃药才能和正常人一样走路。”
“你会给我买药的吧?”刘铁柱问道。
清琁一脸为难,其实满眼都是奸笑,“可是能治你的病的药材很贵的!”
“老板,我一定加倍努力工作,请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病。”刘铁柱把清琁的大腿抱的更紧了,看他的眼神都崇拜到了极致。
可怜的娃儿,就这样被臭僵尸套路了。
家里的鸡好像都很怕刘铁柱,他是不能继续被关在鸡舍里了。
在院子里,找了副藤椅。
擦去上面的灰,就把刘铁柱放在上面。
阮杏芳吹了个口哨,从鸡舍里跑出来的鸡就自己回去了。
睡前,我打了个盆水洗脸。
费了好半天劲儿,才把脸上鸡屎味洗干净。
“小妞,让我来满足你。”他暧昧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看着脸盆里他笑得嚣张的俊脸,气不打一处来,“我才不需要你满足呢!!臭僵尸,弄了我满脸鸡屎。”
“夫妻不该有难同当吗?”他的手伸到了前面来,熟练的将盘扣全都解开了。
我身子有些发软,“你……你放开我,你这个骗子。”
“哦?我什么时候成了骗子了。”他把我抱上了床,指尖仿佛带着电流。
从我的锁骨,缓缓的朝下摩挲着。
我咬住了唇,“你……你骗了那只鱼,还想让它给你做苦力。”
“靠!他本来是大爷我的药材,现在不吃他了,大爷我是不是损失惨重。”他的指尖在我的小腹停了下来,反复打着圈。
酥麻的感觉,让我有些受不住了。
我摁住了他的手,“所以,你才打算让他给你做苦工偿还?”
“当然。”他邪魅的眼神一眯。
我撇了撇嘴,“可是他说的话为什么你就信了?”
“直觉。”臭僵尸身子一弓,低头吻了我的手背。
我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臭僵尸,你做什么。”
“把手移开。”他盯着我放在小腹上的手。
我的脸好像涂了辣椒水一样滚烫,“你那样乱摸,会痒。”
“你这是要造反啊,小妞,你知道后果吗?”他笑得很浪。
鬼知道他肚子里的那些花花肠子里,有多少的鬼主意。
要是用在我身上,我肯定招架不住的。
我怂了,“就……就知道威胁人。”
手刚一从小腹上离开,他就便又开始在我小腹上的探索。
时而轻轻弹着,就好像在弹钢琴一样。
时而打着圈,戏弄着什么。
他……
该不会是在感觉我腹中的胎动,跟里面的小宝宝玩吧?
听说孕妇到了三个月,肚子里的小宝宝就成形了。
有了小手小脚,还会笑。
明明已经痒的受不了,可是看着他那样宠溺的目光。
我死死的攥住身下的褥子,硬是把不适的感觉忍了下来。
“咯咯,爸爸,好痒……”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了一声银铃一般的欢笑声,那笑声中还有个孩子在奶声奶气的喊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