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光扫过没一个人的脸,他们长的都很不起眼。没有小花的逻辑,我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发觉是否多了一个。
金星伞还是那么殷切的看着我,我轻声问他:“你们出发之前有没有合影?”
金星伞拿出手机给我看,我看到他们确实是有合影,但队伍人数太多了,人头密密麻麻,其实这些人现在经过风吹日晒都变了,我让金星伞标出每个人在合影上哪个位置。
他去干这个和手下沟通,胖子就蹲到我边上,看着我的烟,我弹出一根给他,他点着抽了起来,把烟吐向虚空:“胖爷我要是被人换了,天真你也能直接认出来?”
我没有接他话,只是拍了拍他。他继续道:“这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蜂人的目的是什么?这东西是个鬼,还是什么恶灵?”
“胖子,不能天然的把刚才出现的小哥当成是蜂人。”我说道:“那个蒙古妹妹在笔记里写的事情,和刚才发生的事情不一样。”
“你是说,刚才那假小哥,不是个蜂人?”
我不能肯定,这是一种直觉,我觉得这里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看着面前的虚空,黑暗中似乎有什么力量,让我越发觉得浑身发冷。
金星伞把照片标好了递给我,我一一对应了人脸和照片的关系,就明白这没用,每个人都标识了自己,但照片和人的对应没有那么绝对,这里的队伍人数只是合影中的一部分,如果有蜂人找一个和自己相貌相对相似的,标记出来,我也很难识破。
我又了问了一些基础问题,比如说队伍一共是多少人,他们都探出了手臂,手臂上写着13,显然小花的措施非常全面,我稍微放心了一点。
再次看了看上方,并没有人回来的迹象,金星伞就给了我一个手台,他们队伍每个人都有一个。
我问道:“怎么刚才不拿出来。”
队伍里所有的人的表情都发生了变化。
“你用一下就知道了。”金星伞说道。
我打开手台,开始呼叫小花。
所有人都看着我,这片悬崖一下很安静。
呼叫了几次,没有反应。
我看着金星伞,希望他有什么解释,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害怕,这个时候,手台里传来回音。
“我是乌尔梅,你们在哪儿呢?”是一个带口音的女人的声音。
我楞了一下,乌尔梅是谁?用手台问道:“小花?”
“我是乌尔梅队,需要归队,你们在哪儿,给我们一个手电光。”对讲机里再次传来声音。
我回头看了看金星伞,他木讷的看着手台,不做解释。
“这里黑的,我真觉得我跳下去能漂起来。”手台对面忽然说道。
“不用管这个声音。”金星伞说道:“这是之前我们和其他队伍沟通的信号,它一直在这里循环。你直接呼叫花儿爷,声音可以叠加。”
我纳闷的看着金星伞,他身后一个带厚厚眼镜的人说道:“这里的悬崖,好像把无线电信号都困住了,这些信号在这里一直循环。”
“你认真的?”我问。
手台里又传来了一声奇怪的声音,还是那个女的:“我们队伍里多了一个人,金星伞收到么,莫名其妙。说是你派进来的,他当时在乌兰巴托是跟着你进队伍的,叫邓朴景,是这样么?我核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