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干了这么一件轰天动地的大事,搞到了陆营长做梦都想拥有的好东西,怎么着也该受到嘉奖才对,可没想到,来的居然是个老道士。
陆营长神色古怪的笑着说:“陈录兄弟,这位李道长来自京城,他带着上级的介绍信,说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问你。”
我打量着这位身穿黑色道袍的老道士,以晚辈之理双手举过头顶:“师叔好,请问您找有什么事?”wwω.diωúXS.℃οm
面对同门,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我可不能给师父丢脸。
那位李道长同样用道门之礼回礼,面无表情的问:“你去过惠城南面乱葬岗下面的那座古墓是吧?你可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
我猜他也是为这件事而来,平静的说:“此事与我无关,我并非自愿进去,而是被陈怀德强迫下墓的,他是我师叔,跟小鬼子勾结,想要窃取那个人的成果,最后死在了里面。”
“竟然是他?”李道长若有所思。
我趁机把遇到陈怀德之后,被他和小鬼子强迫下墓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但我们后来进去翻找宝贝的事没说,这是我和杨秀秀的秘密,不适合对外公开。
再说皇太极从墓里复活之后,那座墓就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听完我们下墓的经过,尤其在我讲到逆五行大阵的时候,李道长明显惊了一下,但他什么都没说,而是告诉我,最近京城那边非常不太平。
皇太极从墓里出来以后,很快就去了京城,并且笼络了一大批满清遗老,还有各种邪祟行尸,不但跟小鬼子打了几场,还把其他势力统统赶了出去。
但凡有人敢进入京城,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去,更可怕的是,整座京城都是一座庞大的阵法,地下更是被布置了各种极其厉害的小阵法。
而皇太极已经掌控了这些阵法,并对任何胆敢染指京城的势力一律格杀。
不过他对老百姓倒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普通人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我听着李道长的讲述,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心想这皇太极不会在地下沉睡了几百年,把脑子给睡坏了,还想登基继续当他的大清皇帝吧?
李道长讲完京城那边的事情,问我是否知道这个皇太极的弱点,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我跟他只打过一个照面,他根本不是我能对付的,怎么可能知道他的弱点?”
李道长再次陷入沉思,又问:“那你们有没有从墓里拿到什么宝贝?这可能是对付他的关键,希望你不要隐瞒。”
我当然不会明着告诉他,再次把皇太极复活之后,我们就仓皇逃走的事儿重复了一遍,反问他:“李道长,当时那种情况下,难道你还有心思拿东西?嫌命不够长吗?”
“可我们去过那座墓,墓里的棺椁不见了,陪葬品也丢失了,还在地上找到了不少金粉,应该是有人把他的棺椁连带陪葬品一起带走了,不是你干的?”
我被他看的心里有点发毛,面无表情的说:“难道李道长这么笃定是我干的?我要是有能力把它的棺椁弄出来,还用得着在这里吃窝头咸菜?”
杨秀秀看他开始怀疑我们,也过来帮腔:“李道长,你是不是怀疑错对象了,我和我师哥又不是手段通天的大人物,只是被押着到古墓里踩雷的炮灰而已,再说我们这段时间一直在帮陆营长打鬼子,好几次死里逃生,哪有时间去管那个鬼东西。”
我马上点了点头:“李道长,当时那皇太极一飞冲天,连天上的月亮都变成了血色,注意到的人不在少数,你怎么不去找别人,反倒找上了我和我师妹,这件事我们真的不知道,你还是去问别人吧!”
他们解决不了皇太极,怎么都怨不到我和师妹头上,再说那皇太极虽然复活了,但并没有大开杀戒,只是对能人异士做出限制,不让他们进入京城而已,跟普通老百姓又没什么关系。
至于他们怎么对付皇太极,我们管不了,也不想管,那么多小鬼子还在四处制造杀孽呢,京城离我们几千里,能不能进得去,也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
反正那批黄金已经被我们藏起来了,这是属于我和师妹以后安身立命的资本,谁也别想抢走!
李道长目光幽幽的看着我和杨秀秀,最终叹气道:“唉,既然不是你们,那可就麻烦了,京城的位置十分重要,地下又有几条龙脉交汇,如果被他夺了去,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事情。”
我好奇的问他:“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难道不是先把小鬼子赶走么?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就算把它解决又有什么意义?”
“既然皇太极不让小鬼子进京,那就还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总好过小鬼子霸占了那里,大肆屠杀我们的老百姓吧?”
杨秀秀也神色不善的说:“我师哥说的没错,你们不去想办法打小鬼子,在这研究这些有的没的,有什么意义?难道你们离开京城就活不下去吗?”
李道长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反正我是不会介意让皇太极暂时霸占着京城的,只要他不伤害那里的老百姓,就不算什么威胁。
只可惜他没有回答我和杨秀秀的疑惑,叹着气离开了。
我和杨秀秀对视一眼,等他走远后,我小声说:“咱们进去过的事情千万守口如瓶,我感觉京城要出大事,但跟咱们没关系,除非他们来求咱们。”
杨秀秀嘿嘿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不去打鬼子,反倒在想着赶走小鬼子后谁入主那里,这不是被窝还没暖热乎,就想找周公下棋么,美得他们!”
我惊讶的看着她:“你这比喻还挺恰当,从哪学来的?”
“当然是听戏听来的。”杨秀秀得意的笑了起来,去厨房又拿了四个窝头,还问我吃不吃,我早就吃饱了,再说这种没油水的东西,我根本不想多吃。
我们刚把早饭解决完,马团长忽然讪笑着过来问:“陈录兄弟,能请你帮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