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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葵水可好了吧?

    “世子,您其实没必要为了我跟藏姑娘闹得不快。”冉清谷一头雾水随着商容与走到沉鱼阁外。

    世子不是很讨厌他的吗?他的心上人不是藏娇娇吗?

    难不成他跟藏娇娇闹了小情绪?故意跟他走,让藏娇娇吃醋?

    商容与瞥了他一眼,冷哼:“世子妃倒是大方,赶着把自己丈夫往外送,怎么着,本世子吃你一顿饭,把你吃穷了?”

    冉清谷还未开口,纯儿笑道:“世子说得哪里话?沉鱼阁也是世子院落的一处,怎么还分你的我的?我们世子妃每天都挑灯候着世子呢。”

    商容与挑眉冷噱冉清谷:“是吗?”

    冉清谷沉默。

    他不知道商容与是不是要因为他的红粉知己而发难于他。

    商容与见冉清谷这冷冷淡淡的模样就来气。

    别人家的妻子巴不得有机会哄着丈夫开心,可这人,完全当他是空气。

    客套说一句“是”会死吗?

    他堂堂成王世子有这么不堪吗?竟让他的发妻避之不及?

    纯儿见气氛骤然冷沉,而世子妃天生冷冷淡淡的,不会为自己筹谋,心里很急,便开口:“是的,我们世子妃性格温和,只是平日里不说罢了。其实心里,比谁都惦念着世子呢。”

    商容与鼻腔里“哼”了声:“去准备午膳。”

    纯儿点头应了“是”。

    这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席间两人均无言,伺候的仆人也害怕的瑟瑟发抖。

    吃完饭,商容与没走,在沉鱼阁的书房里处理公务,点名要冉清谷陪,冉清谷只能陪着他。

    整个一个下午,两人一句话没说。

    吃晚饭时,仆人们发现世子的脸色更难看了。

    难不成真的因为藏姑娘而迁怒世子妃了?

    晚饭过后,商容与简单洗漱完,便直接躺床上。

    冉清谷看了他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转身出门,打算去偏房睡。

    却不想,他还没出门,商容与直接从床上赤脚走下来,抱起他,走向床,将他直接压在床上,两手压过头顶。

    冉清谷一时懵了:“世子?”

    商容与阴沉沉:“葵水可好了吧?能圆房了吗?”

    难道他想为藏娇娇报仇,在床上折辱他?

    冉清谷还没来得及挣扎,外衫就被商容与撕开了。

    那外衫被他随手一扔,轻飘飘的如同斩断翅膀的蝶一般落在了地上。

    商容与压在冉清谷身上,将他两手压过头顶,在他锁骨处啃着。

    他的锁骨很好看,每一抹弧度线条都精致流畅。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

    他也只做到了这一步。

    他虽混账无赖,但绝不是个强人所难的地痞流氓,他不会逼一个不愿意伺候他的女人同他圆房。

    可他一见到他就失控了。

    可偏偏他就会惹他生气。

    整个下午,连句话都不跟他说。

    多说一句话会死吗?

    冉清谷被商容与吻得呼吸困难,突然心生一计。

    他挣脱手,抵着商容与的胸膛,红了眼眶,眼角滑落两行泪,惹人生怜:“世子可是因为藏姑娘之事迁怒于我?我今天并未做错什么?世子何必如此为难我?”

    与商容与相处这些天,他已经大致摸清了商容与脾性。

    此人虽骄纵狂妄,恣意妄为,但绝不如同外面传的那般不堪。

    天之骄子有天之骄子的骄傲,他做事随心所欲,却不会逼迫弱小。

    果不其然,商容与看到冉清谷眼尾红红的,两行清泪滴落,愣了愣,连忙坐起身。

    他替冉清谷掩了掩衣襟,落荒而逃似的站起来:“世子妃晚上早点歇息,本世子还有点事要处理。”

    出门那一刻,想到什么,他回头强调:“本世子跟藏娇娇毫无关系,今后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世子妃既入了王府,便是本世子的人,也请世子妃恪守本分,不要去想那些不该想之人。”

    说完,他头也不回跨出房门,朝着外面走去。

    不该想之人?

    冉清谷看着空荡荡门口,不明所意。

    商容与心烦意乱的走出沉鱼阁,刚出沉鱼阁,就遇到藏娇娇。

    藏娇娇提着一个食盒,食盒里飘出浓烈的香味。

    她巧笑嫣兮:“世子,二夫人说世子想尝鲜,特意让娇娇给世子送来一盒新做的虾子。”

    商容与冷冷看了她一眼,妆容是新的,衣服也是极其显身段,二嫂也就这点本事,可惜他商容与也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

    他嘲讽道:“还真是挺特意的。”

    藏娇娇眉目间风情万种:“世子这是……”

    商容与淡淡看着她:“藏姑娘,以前是我妄言,说钟意姑娘,其实都是与好友吃酒后输了所打之赌,在这里跟姑娘道个歉,抱歉,我对你无意,妄言之处还请姑娘原谅。”

    藏娇娇一愣。

    这些日子,她因为商容与这句话,不仅成为大溯第一名妓,艳名远播,更是被无数王孙公子环伺。

    多少人想一睹她容颜,又有多少人千金只为酬她一笑。

    无数达官贵人想娶她回去,有的甚至想娶她做正牌夫人。

    而这些,皆因商容与的一句话。

    世子一句话就让她进无数珍宝,享无边才名,那若能入王府呢?

    成王世子既然钟意她,将来定能把她带回王府。

    从此以后,她就是皇亲国戚了。

    天下第一名妓算什么,她要做,就做人上人。

    却不想,仅仅是赌约后的一句话。

    闻言,她眼泪线断了似的滑落:“娇娇确实仰慕世子,但也明白自己的身份,娇娇自知卑微,不敢高攀,这次实在情难自自抑,故……”

    商容与皱眉:“我声名狼藉,你仰慕我什么?”

    藏娇娇拿着帕子擦泪:“那些不过世人误传罢了,娇娇曾亲眼见世子于乱马蹄下救了一小乞儿,世子是何等身份,对小乞儿都能豁出命去,更遑论他人,故而念着世子高德,茶饭不思,弥日累夜。”

    商容与冷笑:“不好意思,姑娘看走眼了,我就一个混子,仗着我老子的权势为所欲为,也对姑娘无意,请姑娘早些断了心思。更何况,我已经娶了世子妃。”

    藏娇娇哽咽,眼角含泪:“娇娇从不敢对世子有非分之想。”

    商容与:“那便好。”

    他侧过藏娇娇,朝着别院走去,却不想藏娇娇也转身:“世子,这虾……”

    她转身的那一刹那,脚突然崴了,扑向了商容与。

    商容与完全没预料到藏娇娇会扑过来,退都没退开,被藏娇娇扑了个满怀。

    商容与抬眼,却看到冉清谷站在沉鱼阁的月形门前。

    他衣衫纱纱,手里捏着他大理寺的玉牌,玉牌绦子舞得比衣衫还欢。

    冉清谷没想到撞到这尴尬一幕,连忙将商容与的玉牌给他:“世子的玉牌掉在我那里了,因害怕耽误世子的事情,才追出来,不好意思,打扰世子了。”

    商容与接过玉牌:“世子妃不要误会。”

    冉清谷行了行礼:“世子慢走。”

    说完,他自己先跑进沉鱼阁了。

    商容与欲要喊住冉清谷,但话到了嘴边,又给生生咽了下去。

    世子妃才不在意呢。

    她现在巴不得跟他和离,好回去找表哥。

    藏娇娇站正,脸色绯红,含羞带怕:“世子,都是娇娇的错,娇娇不该崴脚,更不该……”

    商容与紧紧捏着玉牌,冷冷说:“下次别再犯。”

    说完,他冷着脸离开,徒留藏娇娇一脸错愕。

    这人真的是男人吗?

    那个男人不是不因她一颦一笑而如痴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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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园里的花开得极其鼎盛,花团锦簇,争奇斗艳,就连冉清谷这种毫无怜花惜香之心的人也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不得不说,王府的景致一年四季都很美。

    “世子妃妒性大发,为难了那藏姑娘,世子为此还跟世子妃发了脾气呢,你说这藏姑娘是不是要被世子纳妾呀?”

    “我也听说了呢,那藏娇娇不愧是头牌,那生的美呀,哪个女人不妒忌,世子妃妒忌有用吗?自己拴不住丈夫的心。”

    “我还听说世子在沉鱼阁门前当着世子妃的面抱了藏娇娇,那一个柔情似水呀,气得那妒妇当场跳脚,还是被世子吼回沉鱼阁的呢……”

    “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世子妃再怎么妒性大发有用吗?不还惹得世子厌弃,以世子的脾气,早晚休了她。”

    一群婆婆妈妈的丫鬟在私底下嚼着舌根,将冉清谷贬成妒性大发的恶妇,把藏娇娇比作清新脱俗的娇花。

    这言辞凿凿的流言,背后若无人指点,冉清谷是不信的。

    当日沉鱼阁门口只有他、商容与、藏娇娇三人。

    就连沉鱼阁的丫鬟都不知藏娇娇到了沉鱼阁门口,也不知道藏娇娇跌入商容与怀里,其他人从何得知?

    他不会说出去,商容与更不屑与用这种手段,他更没有理由要这样做,那只剩下一个藏娇娇!

    纯儿气不过,欲要上前去,却被冉清谷拦住。

    纯儿气闷:“世子妃,她们都在欺负您好说话。那日明明是那妓|子作秀,怎么屎盆子全扣在您的头上。”

    她自幼被王妃□□长大,一言一行自当慎之又慎。

    这次大概是气狠了,说话口无遮拦起来。

    冉清谷笑了笑:“无妨,藏姑娘要自取灭亡,你又何必帮她?”

    纯儿不解:“帮她?纯儿是替世子妃不值得。”

    冉清谷:“没什么值不值得,纯儿你想想,我是世子妃,又掌家,为什么这些人敢满院子胡诌?一路行来,都在议论纷纷。”

    纯儿:“有人故意的,给了她们好处?”

    冉清谷点点头:“对,就算我再怎么生气,法不责众,一个人胡诌,我可以打一顿,但是满院子都在胡诌,我总不能每个人都打一顿,打坏了,谁干活?”

    纯儿气急败坏:“可也不能任由她们如此中伤您呀。”

    冉清谷转身:“物极必反,真是蠢透了。走吧,不用理这些人。”

    他果真高看了藏娇娇。

    野心那么大,却那么……蠢。

    藏娇娇的出身,别说王爷王妃不会让她嫁入王府,就连皇上恐怕也不许,这事关皇室脸面。

    更何况这后面还有一个李飞鸾。

    这流言能不能传进皇宫与李飞鸾那里,他不知道。

    他知道,一定会传到王妃耳朵里。

    王妃出身名门世家,母家是江南望族,自幼便知尊卑有别,她岂容自己唯一的儿子跟一个烟花女子有半点关系?

    他真不明白商容与看上藏娇娇哪一点?

    男人都喜欢这种春风扶柳娇弱可人且蠢得无药可医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