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启动法坛之前,他还吩咐四叔清场,让所有人都离开,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他说这启动法坛、施展法术乃是涉天机之事,所以不适宜围观,
第一百零五章 诡异的驱邪术
四叔似乎也懂得这规矩,他赶紧点了点头,便催促大家都到院子外面去,就连刘庆喜也被一同推了出來,余飞自然也是不例外,然后四叔将大门一关,并落了锁,这样马道长在里面做些什么,便任谁都不知道了,
不过众人都想看热闹,就这么被赶出來了自然都有些不甘心,于是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趴上墙头,想要看个究竟,刘庆喜心里则极不放心他娘,也透着门缝往院内张望,谁知很快便却传來了马道长的怒喝声:“若是再有人胆敢偷视,贫道便不救她了。”
四叔一听,赶紧连拉带拽,将人都拖开了來,少不了又是一顿臭骂,
大家都不敢再趴墙头、挤门缝去偷看了,只是围在院子外面,也不肯离去,静静地等待着马道长做完法事,
院内并沒有任何声响传來,显得十分安静,四叔在一旁安慰着焦急不已的刘庆喜:“喜子你就放心吧,你看这马道长捉妖,都不弄出一点动静來,这说明这妖啊,根本就不是马道长的对手。”
然而这种安静却让余飞觉得有些不太正常,他悄悄地催动灵识,朝院内探去,却见马道长并未站在法坛前施展法术,而是正蹲在老太太身旁,似乎在摸索着什么,不过他是背对着自己,也不知他究竟是在作甚,
这不禁让余飞有些好奇,这位马道长摆着桃木剑、法令、法印等这些法器都不使用,甚至连布置的法坛也沒有启动的迹象,他驱邪的方法未免也太奇怪了,莫非因为他道行高深,懂得用内气行驱邪之术,看來,是自己小觑这位马道长了,
余飞正这样想着,却忽然瞥见,原本贴在老太太额头与手脚上的那些符文都已经被撕了下來,这不禁让余飞大吃一惊,这位马道长唱的究竟是哪出呢,沒有镇邪符镇着,难道他就不怕那鬼魅作祟吗,还是说他单凭内气便能震住鬼魅,若是如此,那他之前又何必多此一举,还在老太太身上贴那么多道镇邪符呢,
余飞决定去探个究竟,他在院子周围找了一处偏僻无人的地方,盘腿坐下,催出气魂,便往院内飞去,
如今余飞的气魂已经十分强大,若是那位马道长也懂得用灵识探查,很容易便能发现,不过他这会儿正全神贯注地埋着头,也根本不会想到有人懂得用灵魂出窍术前來探查,
余飞的气魂悄然无声地飞到了马道长的前方,眼前的情形顿时让余飞大吃一惊,这马道长哪是在驱邪,分明是在给老太太动手术,他已经用一柄锋利的匕首将老太太腹部的肚皮给划开了來,而一只手正往老太太的肚皮内摸索着,
蹊跷的是,老太太腹部的伤口处却并沒有鲜血流出來,仿佛躺着的并不是一个活人,而是一具血液已经流尽的死尸,
这马道长究竟是要干嘛,余飞心中纳闷不已,不禁抬起头來,朝那马道长的脸上望去,发现竟露出了一丝狰狞之色,再仔细一看,他的额头上还似乎弥漫着一团黑气,
余飞脑中顿时一激灵,不好,这件事恐怕是一场阴谋,
他的气魂立刻返回了身体,站起身,便直奔院子大门而來,
刚走到门口,便被四叔挡住了去路,四叔一脸严肃地怒喝道:“站住,站住,你谁呢。”
余飞赶紧解释道:“我是喜子大哥的朋友,方才与您老在路上曾经见过面。”
四叔稍稍回想了一下,却并未想起余飞是谁,当时的情况,他根本就沒注意到余飞的存在,
这时刘庆喜走上前说道:“这位兄弟的确是我朋友,路上刚好碰到了。”
四叔面色缓和了不少:“原來是喜子的朋友,现在里面正在做法事呢,连喜子都出來了,你也就先在外面等着吧。”
余飞早就料到会被阻拦,他也沒想过三言两语,这位四叔便会放他进去,不过现在情况紧急,也容不得他多做解释,
余飞身形一闪,轻松便避开了四叔,旋即便到院子门前,双手一推,便将已经落锁了的大门推开了來,
他这一举动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一时都沒反应过來是怎么回事,而最吃惊的还当属正聚精会神在“解剖”着老太太身体的那位马道长,
他猛地回过头來,一脸震惊地望着余飞,还未等他开口,余飞已经抢先一步说道:“马道长,你这是驱的哪门子邪呢。”
四叔领着一帮年轻小伙子冲过來正欲将余飞拖走,一看到眼前的情形却也都震住了,只见老太太腹部的衣服已经被掀开了來,裸露的肚皮上多了一道一寸來长的大口子,而马道长的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匕首,
“马……马道长,你……你这是要干嘛。”四叔怔怔地问道,
刘庆喜更是大吼一声:“妈。”便要冲上前去,却被身旁的两个年轻小伙拼命拉住,
马道长脸色闪过了一丝惊慌的表情,不过旋即便平静了下來,他脸色一沉,面带怒气地说道:“贫道跟你说过,绝不能让任何人进入,你怎么能让一个乞丐闯进來了,。”
余飞在丛林中穿行了五天五夜,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得破烂不堪,而且还沾满了淤泥草屑,看起來,还真像是一个乞丐,
四叔这才反应过來,赶紧说道:“马道长你别见怪,他是外乡人,不懂规矩。”接着又扭头对余飞喝道:“你这年轻人也太沒礼貌了,就算你是喜子的朋友,也不能未经人同意便擅闯到别人家里吧,要是耽误了马道长驱邪,你担当得起吗。”
余飞冷冷一笑,说道:“四叔,你觉得这位马道长是在驱邪吗。”
这话倒是把四叔给问住了,马道长的行为,的确超出了他的想象,和他所理解的驱邪降魔完全不一样,
见四叔似乎有些犹豫,马道长赶紧说道:“刘老四,这些年贫道为你们村做了多少事,难道你还怀疑贫道不成。”
第一百零六章 邪灵附体
四叔一听,立马把头点得像鸡啄米一般:“对,对,马道长可是有真本事的人,这驱邪降魔的事哪里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你这年轻人不懂事,快,把他给拖出去。”
几个年轻小伙听到四叔的吩咐,上前便要把余飞给拉出去,这时余飞运气提神,身子只是微微一动,立刻便由其身体之中散发出了一股劲气,将那几个年轻人弹开了來,
四五个五大三粗的年轻小伙,居然都近不了这年轻人的身体,这把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而那马道长的脸上更是显得有些慌乱,眼前这个年轻人,显然不是等闲之辈,
余飞朝着院子中央走了几步,一时之间谁都不敢再上前去拽他,他走到离那马道长仅两米远的位置停了下來,朝着马道长微微一笑,说道:“我倒是不想管道长你这闲事,不过也就这么不巧,正好让我在路上碰到了喜子大哥,他又是那么热情,若是我还冷眼旁观,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老母亲遭难,今后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让江湖中人耻笑。”
马道长紧紧地握住手里的匕首,神色紧张地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余飞朝着马道长一抱拳,道:“在下是正一道的余飞。”
马道长虽然沒听说过余飞的名头,但正一道他还是知道的,一听说余飞是正一道的人,他反倒是松了一口气,冷冷笑道:“我当是哪路神仙呢,原來不过是偷鸡摸狗之徒,竟然也胆敢來管贫道之事。”
余飞知道,这几十年來,正一道专司盗墓摸金之事,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咋的,不过他也不计较,只是微微一笑:“即便是偷鸡摸狗,也好过你害人性命吧。”
马道长脸色一变:“哼,贫道不过是在为她驱邪而已,你这无知小辈,自然是无法理解。”
“驱邪,,依我看,恐怕你才应该被驱驱邪吧。”余飞提高了几分音量,
马道长脸色顿时一变,仿佛是被余飞看透了一般,竟半晌沒有说话,
四叔和刘庆喜领着一帮年轻小伙子就在院门前站着,看着余飞和马道长争吵,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也整不明白究竟谁是谁非了,
马道长的脸色变得越來越难看,余飞分明看到,他额头上的黑气正越聚越浓,而其他人显然也被马道长那副变得有些狰狞的神情给吓到了,全都紧张地望着马道长,
余飞扭过头來,对四叔说道:“四叔,恐怕马道长也是被脏东西给附体了,而且这玩意有些厉害,你最好带大家先出去,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