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接着又问,“老巴,瓜家兄弟已经去弄百兽血了,这老太却为何总用手捂着白玉妖蛊呢?难道她不知道白玉妖蛊吸人气对她有害么?”
巴图嘿嘿冷笑起来,“她当然知道有害,但与造凤凰的幻想相比,这害处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而且毫不夸张的说,如果造凤凰真的有望的话,别说是让白玉妖蛊吸人气了,就算被妖蛊吸成个木乃伊,老太都会毫不犹豫的,至于她为何会手捂白玉妖蛊,依我看这里有猫腻,有可能白玉妖蛊在解封前吸了老太的人气,在它出壳的一刹那就会把老太认作主人,被老太驱使。”
我俩自顾自的说着,突然间从我俩身后传来一句哼声。
我不知道老太是什么时候醒的,但明显的她偷听到了我俩谈话。
巴图和我停止聊天,一同转身望着她。
别看我俩刚才言语中多少有些冒犯她的意思,但我觉得这没什么,毕竟我俩就事论事说的都是实话。
老太身子大不如前,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她先悠悠叹了口气,又用更加沙哑的嗓音跟我们说,“你们跟阿力一样,都是臭脾气,你们怎么知道魔君不能培养出凤凰来呢?你们也见到过鬼凰后,难道没发觉它跟凤凰只差一步之遥么?”
细琢磨下我觉得老太这话还有那么点道理,鬼凰后真有些凤凰的架势,但有架势归有架势,这跟能逆天变异成功又是两个概念。
看的出来巴图也有我这种想法,但我俩谁也没开口否定老太。
老太把身子又向椅子里蜷了蜷跟我们说,“在我们这个苗寨里有过记载,凤凰是由鸡或者乌鸦变得,只是鸡被人驯化,变得太柔弱了,根本不是可造之材,但乌鸦还是可以的。至少除了我们苗寨以外,还没有人专门饲养过乌鸦。我们经过十几代人的辛苦培养,终于弄出了鬼凤,而在魔君这一代更是突破了鬼凤的极限养出了鬼凰后。难道你们就不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征兆么?”
我扭头看了眼巴图,我承认老太的话我没听进去,但从这话里我却品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心说合着巴图用的白羽乌凤是苗寨传出来的,而且乌凤的品种还极有可能是力叔带走的。
巴图低个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等老太说完他把话题一扯说起别的事来,“我们想去找魔君,一方面替你把白玉妖蛊带给他,助他完成造凤凰的大举,另外如果造凤凰时真要出现什么危险,我们还可以从旁协助,不知道老太同意我的想法么?”
老太冷冷打量着我俩,好久后才呵呵的笑起来,还特别指着巴图说,“小娃子,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么?你根本不信造凤凰的事,又怕魔君遇难,就想过去搭把手吧?这样也好,细算起来阿力除了魔君外也没找过其他人,魔君也算是你的半个师母,我相信你去找他绝不会使坏的。”
巴图嘿嘿笑了,甚至还生怕老太反悔,急忙对她拜了拜算是把这事给定了下来。
而我却跟丢了魂一般,尤其当老太说出魔君是力叔的老伴时,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承认力叔是个怪才,但我心说再怎么怪他也不能找个男人当老伴吧?尤其这男人还是一个堪称为魔君的人。这世界太疯狂了。
第八章 启程
我这点小心思没逃出老太的眼睛,她哼了一声点了点我,但也没说什么。
而巴图这趁机又提气条件来,“老太,我们可是空手来的,找魔君总不能也空手去找吧?”
老太可是聪明的主,一下明白了巴图的意思,她嗯了一声反问道,“你需要什么东西,说来听听。”
巴图伸出三根手指接着说,“三样东西,第一,蛊粉盒里的药粉随便我拿不许心疼,第二我知道苗寨里有件宝贝叫玲珑棒,这要借我用一下,等跟魔君回来时,玲珑棒原物奉还。”
在他说到这时老太没什么反应可我急了,心说他一共就要三件东西,可指名点姓说的前两样都不是我能用的,我跟他一起去找魔君这是板上钉钉跑不了的事,总不能到最后自己连一件趁手的家伙事都没有吧。
我对巴图连使眼色,那意思第三件你要想好再说,一定得给我弄件火器。
巴图看我样嘿嘿笑了,回我个眼色那意思让我放心。
可我俩在这眉来眼去的老太却突然咳嗽起来,她拿出一副后悔的架势说道,“我也是糊涂了,你们跟阿力在一起,把他那无赖劲也都学全了,前两件东西哪个不是我们寨的镇寨之宝,而且巴图,你这娃子话里怎么总是这么多弯弯绕呢,面上听你的意思等办完事就把玲珑棒原物奉还,那你拿走的那些蛊粉呢,怎么就只字不提了,难不成想私吞吧?”
巴图仍嘿嘿笑着,“老太,我很浪费的,拿去的蛊粉肯定用光,绝不会有剩余这种情况出现。”
我不知道老太听巴图这话有何感想,但我觉得,老巴耍无赖都能耍的这么义正言辞,这可不是后天想培养就能养出来的,不客气的讲,巴图绝对天生是个无赖坯子。
老太面上严厉实则在心里很庇护我们,她一摆手就算把这两件东西给我们了,随后又抢话问第三件东西是什么。
巴图指着我,拿出一副大有深意的样子跟老太说,“您也说了,我兄弟枪法好,这次去帮魔君不给他一把枪怎么行呢?还请老太想想办法,弄来一支枪吧。”
也说老太有意思的劲,她瞪着巴图突然间笑了,还特意模仿巴图那副嘿笑问,“你要什么枪?”
如果她这话问我,我肯定会很不客气的说来把81式冲锋枪,反正好不容易张次嘴,那还不啥好要啥?但巴图没像我这么回答,反倒拿出一副思索样,沉默少许回答道,“建军要求不高,有老套筒这类的就行。”
我觉得巴图是在给我泼冷水,老套筒说白了也叫汉阳造,貌似这枪生产时还是清政府时期的事呢,我心说真要让我背个老套筒,那还不如给把左轮手枪。
可老太倒是笑的更邪乎了,还强调道,“巴图,你这阿力的徒弟知道我们苗寨底细,何苦还拿出一问三不知的架势问这问那呢,我们这里地方偏僻,平时也用不上火器,这几年还真没收到值钱的东西,但阿力当年留下的老套筒还在,既然卢建军懂枪法,那就借给你们吧。”
巴图拉了我一下,带着我急忙谢老太,他倒是实打实真心的说谢谢,可我一边谢一边肚里窝火。
倒不能说我小气,任谁处在我的角度上,看着巴图这宝贝那宝贝的借了一堆,而自己却只分到一个老套筒,想想肯定都来气。
之后我们随便跟老太聊了两句就下去准备,而在我们即将踏出屋门的一刹那,老太又跟我们说,“两个娃子,老太我再给你们个福利,这寨子里的苗家女子,只要是没出嫁的你们看上谁就告诉我,我会让她们好好伺候你,而且还不会在你们身上下情蛊。”
我本来听老太的上半句心说还能有这好事?但一听情蛊我冷静了不少,毕竟苗家女子痴情又心狠的说法可是远近闻名,尤其那情蛊,肯定跟慢性毒药有一拼,别看老太亲口这是福利,但谁知道这福利的背后到底有没有陷阱呢,而且再往深了说,这福利乍听能让我心动,毕竟自己男儿身在作怪,可真要实打实的落实,我估计凭自己性格在不考虑情蛊的份上也不会享受的。
但我俩还是对老太称谢一番,又在哨兵的带领下奔着原来住过的小屋走去。
我回屋后就开始找起口袋来,只是苗寨太“穷”,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巴图看我这幅急样问我,“建军,你要干什么?”
我不理解巴图怎么还这么镇静,反问他,“老巴,你就没想过一会拿什么装蛊粉么?你别说咱俩把那蛊粉盒都抬走,那东西太沉,路上带着不方便。”
巴图笑了,又拍了拍自己裤带,“你忘了我这裤带的用途了么?”
其实我知道巴图这裤带能装药粉,但我心说这小小裤带能装多少,好不容易有次白拿的机会,当然一股脑多拿走些才是。
可我的担心真显得多余,巴图走到我身边,一把将他裤带解下来给我看,还说道,“时代在进度,我的裤带也升级了,你好好看看它的材质。”
在我印象里,裤带不是布的就是皮的,可巴图的裤带摸着却软乎乎的还挺有弹性,真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动物的皮做的。
而巴图也没跟我细解释,只说一会让我瞧好就是了。
没多久哨兵把蛊粉盒搬了过来,只是这次蛊粉盒里药粉的量少了很多,明显老太怕我们太黑,提前让人把原有的药粉倒出一些去。
也亏得老太能这么想,不然她要真看到巴图接下来的动作,保准能背过气去。
巴图把裤带顶头弄了个小口子出来,接着就把蛊粉按种类依次往里倒,而我也算看出来了,这裤带就跟个胃似的,能缩能涨,一种蛊粉倒完后,巴图使劲压了压就把它挤到裤带的某个小区域上,接着再从兜里拿出一种皮绳使劲一绑一勒,这种药品就被完好无损的封存了。
我趁空也搭手帮忙,反正在我俩一通忙活下,这盒蛊粉全都转移在巴图裤带之上。也说巴图气人,还把这鼓胀了不知好几倍裤带从新穿在裤子上腆着对哨兵显摆,“怎么样,我这裤带漂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