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隔远问他,“老巴,你能辨别出来这绿水是什么毒么?”
巴图点点头,又扭头看着我,“建军,这绿毒就是从玉上来的,而且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怕这毒怕的这么厉害反倒不怕你身后的那块玉。”
也该着我赶到点子上了,后退还能退到放玉桌子的旁边,被老巴一说,我吓得又转移阵地向一个空地跑去。
看我东躲西藏的表现巴图嘿嘿乐了,问我,“你还想碰那块玉么?”
我使劲摇摇头,随后巴图又跟我强调,“建军,昨天我就跟你说过它不是玉,你非得不信,这次呢,你信了么?”
我打心里是信了,但真要较真起来,我心说这不叫玉叫什么?
巴图猜出我的心思,索性多解释一句,“昨天没见到老太的症状我也咬不准,但现在有绿毒做佐证我敢断定这玉其实是种虫子。”
我听得直摇脑袋,毕竟跟巴图接触以来,自己见过各种奇形怪状的虫子数不胜数,但还真没听说有什么虫子长成玉这种德性的呢。
趁老太好转还没醒来的时候,巴图又问我,“还记得我从钼山妖猩事件中得到的那本古书么?”
我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巴图又说,“那本书里特别记载着一种蛊,叫妖蛊,而且书中对这妖蛊的评价很高,甚至还说它才是真正的蛊中之王。”
第七章 百兽血的传说
巴图说的有理有据,尤其连那本神奇古书都引出来了,我最终信了这玉是虫子的说法。
随后我隔远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块“玉”,试图找出它哪里是虫头,哪里是虫足。
不能说我眼拙,反正花了不少时间费了不少精力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巴图被我这种钻牛角尖的表情逗笑了,他特意指着“玉”说道,“建军,这只是妖蛊的一部分而已。”
我一愣,也怪自己想偏了,打心里琢磨着如果这“玉”只是虫子的一部分,那虫子的原型到底有多大?假设这“玉”就是虫子的一截脚或部分身子,那它整体不得有半米长?
巴图拍我一下让我回神,接着说,“你可以联想下蜗牛,其实这玉就是妖蛊的外壳。”
我长叹一口气看了眼巴图,那意思自己总算从误区中走了出来,而且也终于从理论和感性上完全接受了玉是虫子的说法。
不能说我好奇心太强,但看着妖蛊的外形,我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大堆问题,包括妖蛊从哪来的,有什么作用,甚至它本体的形态是什么等等。
巴图一点点给我解答着。
他先把古书上记载的内容说给我听,“书上说,在古代有种奇特的妖蛊,这蛊平时处在睡眠封印期,也隐藏在它的贝壳之内,它的贝壳很奇特,合上后跟个白玉一模一样,甚至叫懂玉的人来看,都会看走眼。”
我点点头对他说的这段话表示赞同,别看自己不是懂玉的行家,但自认眼力不错,要不是巴图提醒,我还真被这白玉完完全全的欺骗了。
巴图接着说,“妖蛊是件奇宝,一般都用来做墓妖,就是给有身份有地位的墓主守墓用的,它会被放在一个机关之下,盗墓贼启动机关后,妖蛊在百兽血的刺激下会接触封印,虫体也会像一道闪电一样钻入盗墓者的体内,妖蛊本身无毒无害,但它会分泌一种特殊物质瞬间提升人的潜力,或者说是让人产生变异更恰当些。变异的盗墓者力大无穷神智模糊,他会在这种状态下消灭同伴,自己也会最终虚脱而死,而妖蛊会饮食死者身体,再次吐出玉壳重新把自己封印起来。”
我听得心里恶寒,尤其是听到妖蛊祸害人那一段时,又不由的离开白玉远走几步。
不过话说回来,我听到百兽血这个名词时又有了疑问,索性问道,“老巴,你说百兽血是开启妖蛊封印的一种手段,那是不是说瓜家兄弟在收集百兽血为的就是这个?”
巴图赞我一句,甚至伸出食指跟我说,“建军,我做个实验你看看。”
我明白巴图的意思,他是想拿自己的血喂妖蛊。
其实我本想说用不着这么做的,毕竟巴图流血也只是人血,少了其他兽血的刺激这妖蛊照样开启不了,但我心里痒痒,真想看看妖蛊吃血后有什么变化,尤其再往深了说,刚才我贡献了那么多的血,巴图这有着三角型血统的人流个几滴血做个试验也不过分。
最终我没吭声,跟他一同小心凑到白玉面前。
巴图很直接,用牙对着食指一嗑,接着把食指凑到白玉顶上挤了起来。
一滴滴血像珠子一般滴在了白玉上面。
也说这邪门劲,血滴刚沾到白玉表面就诡异的渗了进去,而且很明显的有一丝红线慢慢往里延伸,直到把血滴全部吸收为止。
我琢磨着这滴血肯定是进到妖蛊壳子里面去了,弄不好还被它给吃了。
而巴图也没滴太多的血,适可而止的收了手。
我觉得心里压了老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其实该是我疑问增加了许多,我都不知道该问什么才好了。
这样沉默一会后,巴图皱眉先问起我来,“建军,记得魔君有三宝么?”
我点点头,接话道,“一是鬼凰后,二是定魂十三蛊,只是不知道第三宝是什么。”
巴图对妖蛊扬了扬下巴,“我猜没错的话,第三宝就是它,白玉妖蛊。”
我对巴图的大胆猜测没意见,还特意认同般的点点头,而巴图又一转话题扭头看了眼老太说起别的事来,“你猜猜魔君去哪了?”
我心说这怎么猜?自己又不是魔君肚子的蛔虫,但我也没就此放弃,联系着来到西苗经历的种种,我猜出一个大概的方向,“老巴,魔君要做的事是不是跟白玉妖蛊有关?”
巴图赞我聪明,随后把他的想法也说了出来,“魔君那只鬼凰后可是一个奇妖,甚至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妖之一,他那定魂十三蛊也是个难得的异宝,说白了那次饿魇王只断续的中了十三蛊,如果当时要有机会把十三蛊一次性下到饿魇王的体内,我猜饿魇王不一定能抗住定魂蛊,而魔君却非要拿定魂蛊跟力叔的蛊王去交换,这让我不由想到另外个事,他要用蛊王刺激鬼凰后再次变异。”
我听愣了,别看巴图说的挺明白,但我还是拿出不懂的架势问他,“鬼凰后再变异能变异成什么样?”
“真正的凤凰。”巴图一字一句的强调着。
我禁不住哆嗦一下,心说龙和凤这可都是传说中才有的神兽,再准确点说,这就是神话里才有的东西,魔君就算是个千古奇才,甚至是个养妖大家,那也不能逆天的真造出凤凰来吧。
我不信的反问着巴图,“人造凤凰,这可能么?”
巴图很肯定的回答我,“不可能。”
随后他又指着白玉妖蛊说,“只是魔君不死心,他想拿力叔的蛊王跟白玉妖蛊先后刺激这鬼凰后,让它逆天变异。”
我顺着巴图的思路往下想,接着说,“就因为魔君有了这种想法,才让卡家兄弟跟他一起带着鬼凰后去某个无人甚至是神秘的角落,先把蛊王喂给鬼凰后刺激着,而苗寨这边也加紧准备着百兽血,争取及时给白玉妖蛊解封。”
巴图应声点头肯定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