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孩子。”
我看着外面的夜色,“我只是觉得他们可怜,希望他们沉冤得雪,早入轮回,世道如此,也是天意。”
“你很爱说天意,如果都是天意,那我们的努力呢?还有意义吗?”她幽幽的说。
我看看她,“你今年几岁了?”
“我二十三岁了。”
“二十三年前,我四岁,刚刚记事,在大陆某个沿海城市附近的农村里,看着天上的星星苦苦思索着星星外面的世界还有什么——而在日本,一个女孩子刚刚出生。那一刻我们都不知道我们会认识,可我们的缘分,从那之前就已注定。”我笑了笑,“你说,是不是天意?”
她看着我的眼睛,“二十三年了,你怎么才来找我?这也是上天的安排吗?”
我笑笑,站起来,“我饿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依旧是去夜市,点了些小吃和啤酒,“其实,修道的人动完内气,是不可以喝酒的,喝酒对身体不好。”我端起啤酒杯,“但是今天,我就是想喝一点,如果一会我要是喝醉了,你要负责背我回去!”
小叶夸张的拍拍胸脯,说了几句日语。
看我皱眉,她笑了,“我是说,小叶是空手道黑带三段,放心,一定可以把阿杰安全送回酒店!”
我脸一红,“别那么叫我,不习惯,喝吧!”
她喝了一口,放下酒杯,“曾杰,那个横山小姐……你……喜欢她吗?”
第二十章 第三件礼物
“一面之缘,跟喜欢没关。”我说。
“我和她真的那么像吗?”
“看外表,几乎是一个人。”我说,“不过,看气质,又不太像。”
小叶叹气,看看远处,“我是小叶,请别把我当作别的女孩子。”
喝了不到一瓶,我就晕的不行了,动了内气之后一旦喝酒很容易晕。
“小叶,扶我回去吧,趁我还能走路,要是一会喝多了,你背不动我的!”
她放下酒瓶,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昨天你照顾我,今天我来照顾你,这是天意哦。”
回到酒店,我已经晕的不行,她扶我到房间门口,说了几句,我没听清,她见我没反应就在我身上摸索。很快摸到房卡,打开门,把我扶进房间,慢慢躺到床上。
“你去睡吧,我一会……就好了。”我说。
她没说话,转身到洗手间拿毛巾用热水浸透,拧干,然后回来给我擦脸,擦脖子,擦手脚。动作很小心,力度恰到好处,擦完之后身上舒服多了,也清醒多了。
“很难受吗?”她坐到旁边轻轻揉着我的太阳穴。
“谢谢,你回去吧。”我有气无力的笑笑,“我就是有点晕。”
“要不要喝水?”
“那你给我倒点吧,谢谢。”我吃力的坐起来。
她扶我在床上坐好,起身去给我倒了一杯温水,慢慢的让我喝下。
她又接了一杯放在我的床头,“那,我去休息了,晚安。”
我点点头。
她走到门口停住了,又转回来,“我可以再问你个问题吗?”
我又点点头。
“白天那个官员是因为运气衰弱了然后才被那些灵体跟上,那海玲姐家里是不是也是这个原因?”她看着我。
我再次点点头,其实不太一样,不过现在没心思解释。
“那你已经给解决了,是不是……很快就要离开台湾了?”她看着我。
我摇摇头,“姑娘,这是第二个问题了……晚安。”
第二天一早,老驴发来短信,“裘海玲急的快给咱跪下了。”
我笑了笑,删了短信。
度假的这两天,我主要是在思考下一步的安排。来台湾这些天,接二连三的办了几件事,但这些跟后面要办的比,都是看着热闹,实际上只是开胃菜。
昨天夜里小叶走了之后,我坐到三点多才睡,一直在反复思索当初的那一卦,泽山咸。在决定来度假的时候,我专门起了一卦测一下后面的事,得到的还是这一卦。
裘家似乎被套上了一个魔咒,这个魔咒在不断的汲取着裘家的运气。空陵气场大轮转造成裘家水牢局变死囚牢,等于断了裘家运气的根本,因而鬼帐房失去了制约,开始算计裘家人。它通过惑心之法,利用裘氏姐弟悄悄调动风水,最后裘老先生去世,裘海玲被兽灵控制,裘海星被淫魔控制,而裘海伦则因为金蝉刀差点成了替死鬼。这一切推断起来似乎很合理,看起来裘家的问题已经解决了。
其实则不然,按照卦上看,空陵即使出现变动,造成这个问题也需要至少两年。也就是说,裘家的衰败足足提前了两年。
所以我推断,应该是发生过一件事,造成了裘家运势突然衰落,引起了整体运势的雪崩。当给老驴身上带符压制气场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会不会有人用类似的方法压制了裘家的运?
从本质上说,即使有人这么做也是因为裘家的运走到了这一步,但是如果要遏制住裘家命运的雪崩,必须破除这个紧箍咒。
我想,裘家姐弟也该来说点没说过的实话了。
吃过早餐,我吩咐小叶,“手机可以开机了,告诉海玲姐咱们的位置,请她和裘海星一起来!还有老驴!”
小叶愣了一下,“不是说不想被打扰吗?”
“现在休息好了,结束休假,进入工作状态!”
她扑哧一声笑了,“我看你啊,一直都是在工作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