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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5节

“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大叔?”
“那倒没有…”
“那…大叔给我们说说…”
“我晓得是么子原因,可这是人家家里的私事,不好说…”
经不过我百般缠磨,这人最终告诉了我们…
至于戴帽子的那男人,具体是做什么职业的,他不清楚,只知道是过他们这里来旅游采风的,挎着个相机,夹着个大画板子。因为天色晚了,所以借住在朱友家里的,没想一住就是好几天。开始这人挺奇怪,他们这村又没什么好的,怎么那人还一住不愿走了?后来他才知道,原来是因为朱友的女儿…
朱友有个女儿,挺漂亮,几年前去广东打工,跟别人学坏了,做起了小姐,这事儿他们村里人都知道。朱友也管不住,只能由着她。
就在戴帽子的那男人在朱友家留宿的第二天早上,朱友那女儿从广东回来了。然后不知怎么的,跟那人搞上了,俩人做了几天露水鸳鸯…其中一天晚上,俩人在村外的一片荒草地野合时,被一个村民给撞到了。然后,这事儿就在村子里面传开了。直到那人走后的昨天,这事儿才传到朱友耳朵里。老汉感觉女儿把他的老脸给丢尽了,在自己村里,居然干出这种丧风败德的事,恼怒之下,把他女儿给打了一顿,然后自己也给气病了…
从这人家出来,我和向风往竹林边一蹲,一人点上一根烟。
“你说,戴帽子的那男的,是不是在这村子里面撞的邪?”我说。
“不好说。”向风道。
我想了想,说道,“明天见见朱友那女儿,看能不能问出,她和那男人,除了那荒草地以外,还去过哪些地方,我们挨个地方去看看,如果没发现,就去它的,我们就回去。”
“嗯。”
我把烟头掐灭,起身看了看时间,说道,“十点多了,走吧,我们回那庙睡觉去。”
两个人正要走时,忽然听到竹林那边‘吱呀’一声开门声。回头看过去,透过竹林,可以看到隐约的灯光。
“难道是朱友的女儿出来了?”我和向风对视一眼,“走,过去看看…”
绕过竹林,探头一看,只见朱友家厨屋里亮着灯,随着‘噼啪’的木柴燃烧声,缕缕的炊烟顺着屋顶的烟囱飘了出来。我不禁有些奇怪,大半夜的,这是在做饭?向风脸上也透着疑惑…
过了十多分钟左右,朱友从厨屋里面走了出来,手上端着个饭盆,里面盛的也不知是什么,热气腾腾的。老头儿步履蹒跚的走到一间偏屋门口,敲了敲门,嘴上说道,起来吃饭…
隔了一会儿,没任何动静,老头儿‘嘎’把门推开,走了进去。很快,屋里便亮起了灯。我凝神静气倾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忽然间,‘梆啷’一声响,紧接着,便是‘咕咚’一声…
我心猛往下一沉,出事了!
“过去看看!”
我手一摆,和向风两个一先一后冲过去,冲进了屋子里。只见朱友倒在地上,饭盆扣在那里,稀饭满地都是,另外还有几块酸萝卜,几片酸白菜。向风急忙把老头儿扶坐起来。
“朱伯伯,怎么了?”我忙问。
“阿冷…”
向风用手一指,我急忙看过去,只见那床上直挺挺躺着个女孩儿,身上盖着个薄薄的单子,就像死了一样…
我脑门儿的筋一胀,来不及考虑,冲到床边用手一试,感觉这女孩儿并没有死,隐约还有淡淡的呼吸,心里刚这么一宽,当我看到这女孩儿的样子,刚放下去的心差点又没跳出来,因为,这女孩儿的样子实在有点儿吓人…翻着白眼珠,张着嘴巴,脸孔白的就像涂抹了面米分…
“这…”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既然这女孩儿还有气息,那么,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抓紧叫救护车。可这鬼地方那么偏,路又那么难走,救护车要几时才能到…顾不了那么多了,先打电话再说。我迅速摸出手机,正要打电话,向风忽然道,“别打电话,阿冷把手机关了…”
“怎么了?”我一惊,下意识的‘咔’抠下手机盖,将电池给卸了下来。
“你扶着他…”向风说。
我扶住朱友,向风起身走了过去,一点点掀开床单,盯着那女孩儿上上下下看了一番,眉头一点点拧了起来,向风有天眼,不知看出了什么…
“阿冷…”向风转过身。
“嗯?”我急忙应道。
“你待着这里,别碰这女孩儿,我去那庙拿法器,很快回来…”
向风只交代了这么一句,就走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这朱友老头儿不知是吓得,还是摔得,晕了过去,还没醒来。这屋里很静,静的我心慌慌的,我不敢胡思乱想,也不敢看那女孩儿,于是便把目光移来移去,忽然间,我看到这屋子窗户口的一块青砖上,刻着一种古里古怪的东西…
第四章古蜀民族
朱友老汉家这房子,墙是用泥土夯砸修葺的那种老房子,只有窗户,是用青砖垒的,外面还用瓦做了个遮雨的檐帽儿。屋里面,窗口正对着床的一块青砖上,刻着一种古里古怪的图案,弯弯曲曲的,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隐约觉着像是条蛇…
我用手试了试这老汉的气息,挺均匀。这老汉醒了说不定会大呼小叫,惹来麻烦,所以,暂时先不把他给弄醒。
我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把老汉搀起来,扶坐在屋里的一只带靠背的藤椅上,正要朝窗口走过去时,这老汉一声大喘气,醒了过来。果然不出我所料,老汉迷迷怔怔看了看我,挣扎了几下,然后嘴巴一张,就要叫嚷。我反应极快,一弓身,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向风说,不让我动床上这女孩儿。老汉这一嚷嚷,把村民给引来,人一多,肯定会出乱子…
“朱大伯,朱大爷,我求求你,千万别喊,你女儿好像是中了邪了,我和我那个兄弟两个会想办法救她的,在这之前,你一嚷嚷,会出乱子的…”
老汉一边挣扎,一边‘呜里呜噜’,忽然一下没了动静。我吓一大跳,急忙松开手一试,原来又晕过去了。我有点哭笑不得,这老头儿,也太能晕了…这么一来,我不敢去那窗口了,还是守着他吧。
好一会儿,老汉没再醒来。终于,外面传来脚步声,向风回来了。
一进屋,向风连头上的汗都没来得及擦,把包往地上一放,‘嘶’拉开拉链,手伸进去,拿出一个纸包和一只碗,然后又拿出一瓶我们自带的矿泉水,扭开盖子,‘咕嘟嘟’把水倒进了碗里。打开纸包,只见里面包的是一些黑乎乎的东西,看起来应该是香灰,那庙里拿的。向风用手捏了一点,撒进碗中,搅拌几下,从包里摸出一根银针,一手端碗,一手拿针,走到床边。
向风把银针钉在床上那女孩儿的眉心上,然后把她的头托起来,将碗里的水灌她喝了几口。当向风把那女孩儿的头放下以后,只见她的脸虽然看起来仍然很白,但表情已经恢复了平静,眼睛也闭上了…向风翻开她眼皮看了看,起身把水碗往桌上一放,长出一口气,这才用手抹了抹汗。
“这女孩儿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向风说,“我先前见她魂魄就要散的迹象,所以不让你动她,更不能打电话,无论被阳气,或者强磁场,随便一冲,她的魂魄就会立马散掉。”
“散掉?”我看了一眼那女孩儿,皱眉问,“魂飞魄散么?”
“嗯。”向风说。
“这可奇了怪了,就算这女孩儿将死,也只是魂魄离体而已,怎么会散掉?”我疑惑道。
向风想了想,说,“我们卜一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