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笑道,“你好,我们是来洗脚的。”
“啥洗脚,是浴足,小冷啊,咱们都是混事业的人,能不能文雅点儿?”杨书军说。
“行,听您老的…”
“这位老板真幽默。”大堂经理笑道。
“幽默嘛,不敢当…”杨书军勒了勒裤腰带,“风趣倒是有那么一点点…”
大堂经理笑了笑,没说什么,像她们这种从事服务行业的人,很会看人,估计是看出杨书军这人不靠谱,转而冲我道,“请问有熟悉的技师吗?”
“没有,我们头一次来…”
我心说,在这浴足城待的时间越久的人,对这里了解的最深,于是便道,“在你们这儿做的最久的技师,手艺一定最好,我们就点做的最久的技师吧,两个,每人一小时。”
“小冷啊,啥一小时?”杨书军问。
“每人做一小时足底按摩呀,杨老板,您等下不是还要去见牛老板的么,难道还想洗两个小时的脚?”
“哦哦,这样啊,哈哈,没错没错,每人一小时…”
“好,请随我到二楼稍坐,技师很快就到…”大堂经理说。
来到二楼一间双人包厢,大堂经理刚走出去带上门,杨书军便一蹦,坐在了床上。
“嘿,真他奶奶的享受…”杨书军东瞧西看,“小冷啊,原来洗脚还要坐足底按摩的呀。”
“您老以为呢?”
“我以为就是弄个洗脸盆子垫脚底下,然后拿块抹布擦来擦去呢…”杨书军比划着说。
“噗…是洗脚啊大叔,您老当擦皮鞋呢?”
“哈哈…”
说笑间,两个身穿乳白色吊带超短裙的技师推门走了进来。杨书军咳嗽一声,立马换成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二位老板好。”
“好,两位小姑娘也好。”杨书军摆摆手。
年纪轻的那个捂嘴一乐,年级稍大的那个,大约二十六七岁吧,朝我的床走了过来。我心说刚好,看这女的年龄,估计在这里做了挺久了,说不定能打听到万金山。
两个技师熟练的拉开床头柜,各拿出一个精美的白色小浴缸,放热水进去,也不知往里面加了什么东西,顷刻,整个房间里便弥漫着一股中药味儿。
“请两位把鞋袜脱了,先泡一下脚,然后再做足底按摩…”
杨书军有脚气,鞋袜一脱,登时臭气熏鼻,但这两个技师都像没闻到一样,眉头都不皱一下。
“哎呦,我来吧,姑娘,咋能让你给我洗呢?”
那小姑娘一笑,“老板别客气,这是我们的工作。”
“您就安坐着吧大叔。”我说道。
泡脚之后做足底按摩,初时杨书军总是一抖一抖的,连连叫痒。这俩浴足技师不仅双手灵活,口齿也十分流利,一边给我们做足底按摩,一边没话找话。
我看了看表,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话题一转,笑问,“姐姐贵姓?”
“呦,小兄弟真会说话…”那技师脸微微一红。
我‘呵呵’一笑,杨书军‘嘿’的一声,“这小伙儿要不会说话,咋能当我秘书?”
那女技师笑了笑,冲我道,“我姓白。”
我长长的‘嗯’了一声,笑道,“好姓,人白,衣白,姓也白。”
“呵呵…”
那女技师抬起手,用手背轻轻蹭了蹭嘴角,笑得花枝乱颤的。
“小兄弟应该很讨女孩子喜欢吧?”女技师笑问。
“哪有…”
杨书军插口道,“那是想当然的啊,小白姑娘你是没见过,这小伙儿那俩女朋友,都跟仙女似的,其中一个也姓白…”
这杨叔真是自来熟,刚听说人家姓白,就管人家叫小白姑娘。
女技师看着我,仿佛在问,是真的么?
“别听我老板瞎说,我就是一给他开车的司机,能找到一个女朋友就不错了,怎会有两个?”我笑道。
“司机?”女技师摇摇头,笑道,“不大像,如果早生几年,就算你是个搬砖的,我也要把你追到手,可惜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唉,真羡慕你那俩姑娘…”
我‘呵呵’一笑,“那你如果见到我那姓向的兄弟,岂不是就算马上离婚,也要把他追到手?”
“呦,你那兄弟难道比你还帅么?”
“那是想当然的啊…”我学着杨叔说,随后话一转,“好了,不开玩笑了,向姐姐你打听个人吧。”
“你说。”
“经常到你们这儿来的,有一个叫万金山的,你认识吗?”
“万金山?不认识哎,他是你什么人?”
“噢,一个…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