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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

我明白了,车追命指的是大恶毒鬼王,只有他才有能力让我回到人间,但他绝对不会随便放一个恶鬼回人间,统制和折磨这个世界的恶鬼就是他的工作。也许大恶毒鬼王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只要提到他的名字他就会感应到,所以车追命连他的名字都不敢说出来。
我不甘心,又问:“这里没有百渡人员?”
车追命眼光落向桌面的“大”字,我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棒,其实我早该想到了,大恶毒鬼王在这个世界具有绝对统治地位,而且永生不死,那么加入百渡的就是他,至今还是他!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难,甚至是必死的局面我都不放弃,我相信只要坚持就有希望,而现在我的希望被无情地米分碎了。大恶毒鬼王作为监管者,绝对不会把他治下的恶鬼放回人间,这里与阴阳界不同,阴阳就像火车站一样,是一个过度的地方,来去都容易;这里是终极监狱之一,到这里来的人都是被判了刑的,他就像典狱长一样只有监管权力没有释放权力,不能也不敢放我走。
当然,大恶毒鬼王可能没有那么公正无私,可以悄悄放走一两个犯人,可是我凭什么叫他放我?他至高无上,绝对统治,什么都不缺,我连见到他都千难万难,更不要说让他感激我了。更糟糕的是我现在成了一个小名人,很多人会关注着我,更没人敢私自放我了。
我看不到任何希望,整个人像失足从高空坠落,眼前一片黑暗。不知愣了多久,我惭惭缓过气来,看到车追命用筷子在大字上面和左边又画了两笔。之前他写的大字撇和捺交叉了,看起来有点像是“丈”字,加了这两笔后有点像是“反”字,也有点像是“友”字。这小子剑使得不错,字写得实在不敢恭维,我还没确定是什么字,他已经迅速用手抹掉了。
反?开什么玩笑,一只蚂蚁如何能反抗一个巨人?不是我疯了,是车追命疯了,或者他只是心不在焉随手乱画。
第165章羝羊触藩
我觉得车追命只是无意识地、心不在焉地画了两笔,而我的心情很恶劣,所以没问他写的是什么。
在绝望中挣扎了一会儿,我又振作起来,虽然大恶毒鬼王高不可攀,机会极度渺茫,但并不是没有机会,我不能放弃!想当年我条件差,宋玉瓷条件好,她不顾家人反对坚决跟了我,把终身托付给我,我怎能让她失望?我答应过她一定会去找她的,既使错过了千年、万年、十万年,不管是上天还是下地,我也要兑现我的承诺出现在她眼前!
至少我已经知道了我需要找的人是大恶毒鬼王,有了明确的目标,这比之前完全没有头绪应该是近了一步。
我转身问车追命:“这里一天,人间是多久?”
车追命毫无表情地说:“一个月。”
我又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棒,眼前发黑。百里九说的我可以不信,现在车追命也这样说,那就肯定不会错了,我没办法再骗自己。时间对我来说太紧迫了,我过一天,人间就是过一个月啊!
定了定神,我又问:“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车追命就像是没有听到,一声不吭,我又问了一次,他才说:“我的命是你的,我的隐私却不是你的。”
我有吐血的冲动:“你tmd就是个杀手,都到这里了还有什么隐私可藏?是不是不该杀的人杀太多了?”
车追命露出了一点儿像是嘲讽又像是苦涩的表情:“猜对了。”
我知道他的个性,可以少说一个字绝对不多说一个字,他不肯说的打死他也没有用。废话我也不多说了,盯着他严肃地说:“我不救你,你就要烂在死囚牢里,所以你的自由是我给的。从现在开始你就跟着我,服从我的安排,保护我的安全,不论我想去做什么你都要尽力帮助我。这是债务,没有商量的余地。”
车追命点了一下头,没什么表情,这么庄重的事情居然不表态一下,太不配合了。
我接着说:“除了债务还有人情,前世今生,我们算是两世的朋友了,身外之物,比如吃的、用的、玩的,只要我有的你都可以随便拿,不用跟我客气。”
“我要那两个女奴。”车追命立即说,停顿了一下又说,“给我捶背和捏腿。”
我不由莞尔,想不到这个家伙也会开玩笑,车追命也难得地露出了一点儿笑容,接着离坐往里面走,蹬蹬蹬上楼了。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他,追了上去,不料他已经倒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睡,反正是不想跟我说话了。
一分钟我都不能浪费,立即外出找守卫们聊天,表面上是为了了解与工作有关的情况,促进上下级之间的勾通,实际上我是在找各种理由打听大恶毒鬼王和王城的情况。
守卫之中没人见过大恶毒鬼王,有关大恶毒鬼王的事都是传说,不着边际。比如有的人说他身高数丈,面目可憎,每天要生吃童男童女,犯了错的人会受到他可怕之极的惩罚,生不如死;有的说他容貌端庄,仪表非凡,慈悲善良,曾于大灾之中救了无数人……至于王城,名叫大势城,有上千万户人居住,气势磅礴,壮观异常,在无量国中部。而火炉城是在无量国南部,接近边界,两者相距超过一万里,骑好马也要走一个月才会到。
此去大势城不仅是万里之遥,还要途经七八个诸侯的地盘,每个诸侯都有自己的规矩,有的诸侯互相之间还是处于敌对状态。只有两种情况可以通行无阻从火炉城到大势城:第一种是诸侯进贡贡品,其他诸侯只能盘查不能扣留;第二种是得到了大恶毒鬼王的召见去王城报到。除了这两种情况,就是变成一只鸟也未必能飞到大势城。
大恶毒鬼王不可能召见我,丙寅侯也不可能派我护送贡品去王城,想要成为丙寅侯的心腹参与护送贡品,可能要花若干年甚至几十年,那时人间已经好几百年过去了。到达大势城就要这么久,见到大恶毒鬼王又要花多少时间?得到他的赞赏打破原则不顾法律让我回人间又要多少时间?难比登天,遥遥无期啊!
我的心情极度恶劣,魂不守舍,接下来几天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更不要说给巴大怀看家护院了。我如此不作为,也没人来怪我,守卫们井然有序,这说明我这个护卫队长只是挂个名,有我没我都一个样。巴大怀要的是名气,不是我的战斗力,而且他也不是真的那么信任我,把身家性命都交到我的手上。
这一天巴大怀匆匆忙忙出门去了,没有带上我,我心情恶劣,独自出门乱走,一来为了散散心,二来找些人打听打听消息。为了不让人认出来,我穿了一件有帽子的长袍,把头和上半截脸罩住,笼着手躬着腰,像个老得走不动的人,就算是巴大怀对面走过来都认不出我。
车追命这个没心没肝的,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一次都没有问过我在做什么,也从来不跟我外出。唉,不提他了,就当是养了一只贪睡的宠物吧。
前几天的大雨缓解了旱情,天气也变凉爽了很多,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沿街随处可见米店、布店、酒楼、商馆等,宛如人间古代繁华都市。往来的人中既有坐马车和大轿的达官贵人,也有托钵乞讨的乞丐,三教九流都有。
我正走着,后面有个声音道:“贵人请留步!”
我没有回头,我都穿成这样了,哪里像个贵人?肯定不是叫我。不料后面一个人追了上来,扯住了我的手臂:“这位贵人,稍停片刻,老朽有话要说。”
我愕然回头,却是一个身穿破旧长袍,手拿算命幌子的老头,头发已经斑白,老脸皱皱巴巴,小眼睛显得有些狡诈,眼角还带着两颗巨大的眼屎。奇怪的是,与他四目相对时,我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我就认识他了。
我何曾认识这样猥琐潦倒的算命先生?我还在努力回忆,老头开口了:“这位贵人,老朽擅长观气望色,我看你头顶有紫气盘绕,贵不可言,前程不可限量,日后必定封侯拜相……”
我阻止了他说下去,摸出一块一两重的银子塞到他手里,转身就走。
老头又追了上来:“贵人慢走,你日后虽然大富大贵,近期却有大祸,若不及时化解,恐怕……”
我哭笑不得,实在没心情跟他胡扯,又掏出块大银子递了过去。老头眨巴了几下眼睛,接过了银子,等我转身走了又追上来:“贵人留步,无功不受禄,老朽收了你的钱,就要为你化解灾祸。你眼前就有一件极度焦虑之事,有如龙困浅滩,羝羊触籓,进退两难。”
他能看出我陷于困局中,也许真有点本事,我停步回头:“那我该怎么办?”
老头作沉吟之状:“羝羊触籓,语出《易经》雷天大壮卦,上卦为震为雷,下卦为乾为天,雷在天上,声势浩大,阳气盛壮,极积而有所作为,这是大局。刚才我叫你三次,你停了三次,应在第三爻和第六爻,三爻‘羝羊触藩,羸其角’意思是公羊用角去冲撞竹篱笆,结果角被篱笆卡住了进退不得。六爻‘羝羊触藩,不能退,不能遂,无攸利,艰则吉’,意思是说目前虽处于艰难之中,只要坚持就可以化凶为吉。”
我精神一振,这是我到恶鬼界以来听到的最好消息!他说出了我的处境,也说出了我的选择,我本来就是要坚持的,只是希望太渺茫了缺少信心和勇气。我需要支持,但我却不能告诉别人,而他给了我信心和勇气,让我看到了希望,“坚持”两个字价值万金!。
我把所有钱掏了出来,两块金子和几块银子全都塞进他手里:“我还要算一件事,我想见到一个人,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老头笑嘻嘻收了钱,掏出一副乌龟壳来,把三枚铜钱放进去,叫我摇卦。我按他的要求摇了六轮,给他看了六次,他开始眯着眼睛,左手拇指掐着另四根手指推算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老头说:“此人与你阴阳相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大皱眉头:“阴阳相隔是对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何解释?”
老头摇头晃脑:“天机不可泄漏,泄漏了老朽有大祸,你也要永远见不到她了,自己去悟吧。”
这个怎么悟?按现代人间的习惯,说某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般是就在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可是玉瓷不可能在恶鬼界啊!也许人间与恶鬼界是重叠的不同空间,也许我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只是我看不见她,她看不见我……到底是哪个意思呢?
我想要再问老头,抬眼却不见了他的影子,再前看后看,都没找到人,就这么一愣神功夫,他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也许只是个江湖骗子,骗走了我所有钱,胡说八道几句就赶紧溜了。可是有些事他却又说对了,比如我眼前的困境,我与宋玉瓷阴阳相隔,如果是蒙的不会刚好这么巧吧?
第166章奉命出征
生前我从来不相信江湖骗子,现在我也不太相信,但是算命老头给了我向前的勇气,或许这就是他们这一行得以存在的原因和价值。
尽管我不太相信,我还是一直在琢磨他的话,如果我是那只卡住了角的羊,那么我要冲倒的篱笆是什么?他说泄漏了天机我就永远见不到玉瓷,那么反过来他没有泄漏天机我就能见到了?如果玉瓷真的近在眼前,我要怎样才能捅破相隔的这一层窗户纸?
我魂不守舍茫然在街上走着,在人群中不停地找,希望人流中出现熟悉的身影,或者转角就看到了她。找了很久,两眼发酸,我回过神来哑然失笑,玉瓷肯定还活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就算她死了,她也应该上天堂,不会下地狱。
到了午后我才回巴宅,远远听到了巴大怀在正厅里骂人摔东西,外面站着十几个银甲守卫,一个个噤若寒蝉。我悄悄问一个护卫怎么回事,原来巴大怀跟他的竞争对手罗司吵了一架,落了下风。
众议院是讨论国家方针大计的地方,当丙寅侯有什么大事难以决断时,就会叫众议院拿出一个方案来。众议院一般会从可行和不可行两个角度进行辩论,久而久之,众议院成员就分成正、反两个阵营,目前这两派人员就是以巴大怀和罗司为首。两人不仅在政见上对立,互相攻讦,为了争权夺利更是势如水火,明争暗斗,众议院里长年累月都在吵架,嘲笑讽刺、揭人隐私、栽赃陷害、恶口咒骂等等无所不用其极。
反正不关我的事,我回自己的小院去了。进门发现车追命坐在客厅里发愣,我把刚才遇到算命老头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问他:“你常在江湖走,应该比较了解看相算命这一行,你说算命真能算准吗?”
“能。”车追命只说了一个字,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连看都没看我。
我没好气道:“你能认真一点吗?”
车追命望向了我,目光坚定而有神:“他那是算卦,不是算命。”
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关心的不是这个:“那我什么时侯能见到我的爱人?”
车追命思考了一会儿:“这要看你们俩爱对方有多深,爱得深就快,爱得不深就慢。”
我大皱眉头:“这话怎么解释?”
车追命道:“你为了见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她为了见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吗?”
我立即明白了,如果玉瓷爱我像我爱她一样深,她知道了我在恶鬼界受苦,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恶鬼界找我、救我。近在眼前是指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是可以用眼睛看到的;远在天边是指距离还很远,这么说玉瓷已经到了恶鬼界?
“不,这不可能,她不知道我在恶鬼界,她也没有能力进入恶鬼界。”
车追命什么都没说,转身上楼去了。我再一想,他也没说玉瓷在恶鬼界,只是说爱得越深就越快见到,这话怎么解释都可以。这小子,到底是杀手还是算命先生,说的话比算命先生更难猜。
吃晚饭的时候,有个银甲护卫跑了进来,大声道:“队长,主人找你,快去正厅议事!”
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丢了饭筷,带上火精剑立即出门。到了正厅外面,还是有许多护卫站着,气氛有些不对,我心中暗忖:巴大怀不会是叫我去杀了罗司吧?
进了门,只见巴大怀背着双手来回走着,既急又怒,就只被逼到了死角的野兽,我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不淡定过。
“主人,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巴大怀恨恨道:“诸傲游被人暗杀了,一定是罗司干的!今天上午他在众议院就威胁我,暗示我很快就要完蛋,不是他还有谁?”
我有些震惊,诸傲游居然被人杀了,他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人。我问:“怎么死的,谁能杀得了他?”
“你自己看吧,这是矿场讯雕带来的信,是李思银的亲笔。”巴大怀把一张纸小条递给了我。
纸条上只写了两行字:今晨发现守卫队长诸傲游死于卧室,一刀毙命。军无主帅,守卫惊惶,恐发大乱,盼速派高手支援。李思银,承启八十五夏十三年九月二十八日。
巴大怀道:“刺杀诸傲游只是第一步,接下去他肯定会在矿场制造大混乱,让我完不成定额,他再在侯爷面前说我坏话,铁矿就会交给他管理。如果没有了铁矿……我会很被动,你明白吗?”
我点头:“明白!”
巴大怀道:“这个潜伏的人能一刀杀了诸傲游,实力非同小可,派其他人去不管用。你武艺高强,胆识过人,又熟悉矿场情况,只有你去才能镇得住场面……”
我傻了眼,怎么会这样?我要是不去,现在就会触怒了巴大怀,他正在气头上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违逆他下场可想而知。要是去一趟铁矿,来回少说二十天,要是事情不好处理,可能叫我一直待在铁矿,我怎么去大势城?
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逃跑,但这样我就会变成逃犯,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既使我能逃到大势城,我还是通辑的逃犯,如何获得大恶毒鬼王的赏识?
“怎么,你不愿意去?”巴大怀脸色很难看。
我咬了咬牙:“不,能为主人分忧是我的荣幸,我只是怕力有不逮误了大事。”
巴大怀道:“放心地去,我抽调两百个精干人员给你,持我令牌可以一路通行无阻,任意调用各驿站的人力物力,矿场一切防务由你全权裁决。”
我暗暗叫苦,带着两百个精英同去,我就更被盯死了,这才真是一头撞在篱笆上,进退不得。想不到跑了一大圈,又要回到铁矿,老天爷可真会折腾人。
我不得不应了一声是,巴大怀说:“事不宜迟,明早天亮就启程。接规定不能带女眷去矿场,黑白二奴就留在这里,等你回来了我另有重赏。”
黑白二奴我没有半点不舍,什么重赏我也不放在心上,现在只希望快去快回,争取一个月内回来。
我什么都答应了,告别了巴大怀,带着一肚子郁闷回到住处,黑白二奴还在等着侍候我吃晚饭,车追命不见人影,估计又上楼睡觉去了。我冲上二楼,一脚踹开房门,把车追命扯了起来:“别睡了,天都塌下来了!”
车追命道:“那我更要躺下,让你撑着。”
“别贫嘴,我说认真的。巴大怀的铁矿守卫队长被人暗杀了,要派我去坐镇,我就是从那儿来的。”
车追命瞪着我看了足有半分钟,笑道:“很好,衣锦还乡。”
我怒瞪了他一眼:“来去要近一个月,还不知道要在那里待多久,你知道我没时间!”
车追命问:“不去你就能找到宋玉瓷吗?”
我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头脑突然清醒,心头烦恶消失了一大半。我最近的心态有点问题,只怕每一分钟过去都会影响我回人间,可是急又有什么用呢?即使没有去铁矿,我在这里束手无策,一天天过去也做不成什么,还有可能玉瓷已经不在人间了。去铁矿一趟,能立个大功,还能让一些老朋友脱离苦海,甚至找到杜平。一个好汉三个帮,多找一些朋友帮我,也许会有助于实现我的目标。
车追命眼睛略眯,目光深远,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猜不透他的心思,但我知道他很冷静,也很有见识,能给我好建议,所以我会尽可能找他商量,参考他的意见。
心态转变之后,感觉好受多了,一夜无话——我和车追命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黑白二奴一下,我是怪胎,他也是怪胎。
第二天一大早巴大怀就给我饯行,交付印信令牌,叫我穿上有巴家标识的全套华丽衣甲。巴大怀亲手给我披上大红披风,赐酒三杯,说些吉利和鼓励的话,搞得像是大将军出征一样。完了四个银甲护卫带着我和车追命出城,到城外与两百个出征的精英汇合。
看到所谓的“精英”,我有些失望。这些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衣甲武器既不完整也不一致,显然是从不同地方临时抽调过来的。他们不是士兵,充其量只是看家护院的保镖,缺少统一的训练和团体作战经验,比正规士兵差多了。
好消息是这些人都配了好马,绝大部分都高大强壮孔武有力,单打独斗的能力还是有的,现在也只能先带着他们上路了。他们看到我过来,纷纷围了过来,虽然有些乱糟糟的,但无一例外,每个人看向我的眼光带着崇敬和好奇。
人群中在窃窃私语:“他就是雷神降世,这一次的大雨就是他招来的!”
“看起来有点瘦弱啊,没有想像中那么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