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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王哲轩说:“也没有什么,只是需要你帮我带一句话,我无法联系到那个人,你帮我打一个电话给他,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有很多疑问,但是知道现在根本不是问的时候,我说:“需要我打电话给谁?”
王哲轩说:“我给你一个号码,你记下来,然后马上就给他打。”豆宏豆扛。
我说:“你说。”
王哲轩把电话号码给了我,然后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你告诉他,就说我已经考虑好了,让他明天10点老地方见。”
我把他的话一字不漏地记下来,王哲轩怕我记不住,问我:“记住了吗?”
我说:“你放心,我会一字不漏地转告给他。”
但我还是好奇这个人的身份,于是就多嘴问了一句说:“这个人是谁,值得相信不的?”
王哲轩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接着我听见他说:“本来这人的身份我是不能说的,尤其是对你,但是既然你已经问了,我又是在危急关头有求于你,就当是给你传送一个讯息作为感谢,这个人你其实也是认识的,他有一个名字,叫枯叶蝴蝶。”
我听见枯叶蝴蝶这个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却没有过多的惊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惊讶,我完全想不到一直和王哲轩相与的人竟然是他,我早知道王哲轩身后有一个人,可是绝对没想过这个人会是他,因为他们两个根本没有任何的交集而言。
我还在发呆,王哲轩在那头说:“何阳拜托了。”
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直到电话被挂断我才回过神来,然后我照着王哲轩给我的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那边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我一直以为枯叶蝴蝶是个女人,却没想到竟会是个男的,他在电话那头问:“你找谁?”
我于是回答他说:“我是王哲轩的朋友,他遇到了一些困难,托我带一句话给你。”
那边的声音迟疑了一下,他说:“王哲轩的朋友?你是何阳。”
他说的是肯定句,并不是疑问,也就是说他第一时间就已经猜到了我是谁,但我还是回答他说:“是的,我就是何阳。”
4、反常
但是接着我却听见了一句奇怪的话,他问我:“你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我已经说明了给他打电话的的原因,他还为什么要这样问,难道是没清楚的缘故么,于是我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说辞。他就说了一句:“王哲轩没有和你说吗?”
我已经彻底疑惑了,只觉得这个电话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其中似乎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我于是耐心地问下去:“说什么?”
他在电话那头说:“我已经拒绝了他的求助,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你打给我,他和你说了吗?”
我沉吟片刻,已经有些明白过来了一些是怎么回事,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他:“你为什么不愿帮他?”
他说:“帮忙这种事。并不是什么忙都可以帮得,更何况帮不帮不是在于我吗?”
我说:“那你怎样才能帮他?”
枯叶蝴蝶在那头似乎笑了一声,然后问我:“他和你说过他需要什么样的帮忙吗?”豆宏扑圾。
我说:“他被人追杀。有生命危险。”
枯叶蝴蝶说:“看来他没有和你说实话呢,那么这个电话是你帮他打给我的,还是你自己打给我的?”
我问;“这样有区别吗?”
枯叶蝴蝶说:“自然是有区别的,这个电话如果是你帮他打的。那么我依旧是回答他一样的说辞,这个忙我帮不了,但如果是你打的,那么我可以考虑帮他。”
我问:“为什么?”
他咱电话那头说:“因为我帮他,他并不能给我对等的交换条件,但是你不一样,我可以和你做很多交换,而且你都给得起。”
我皱了皱眉头,但终于是什么都没说。而是问他:“那你想要什么?”
他说:“我会再给你寄一个快递,你看到的时候就知道怎么做了,不过你要记住这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不是证据也不是破案的线索,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毕竟你要考虑到我手上可是掌握着你的好朋友的姓名安危的。”
我果断地回答他:“我知道。”
他在电话那头说:“那成交。”
之后他就挂断了电话,只是挂断电话之后我的心却更沉了,在这件事上,不得不说王哲轩耍了一些心机和手段,因为很显然他利用了我。不过我能理解他现在的处境,在艰难的时候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解释和不要节外生枝。其实这是一种非常自保的做法,说不介意那是假的,我只希望再见到他的时候,他能和我简单地解释一下这件事,毕竟谁被利用了都不会高兴的。
不过利用归利用,我算是明白过来在我问到这个人的身份时候王哲轩的迟疑,因为他知道利用了我,所以才有了那句“给你传送一个讯息作为感谢”,其实这就是一种变相的交换,只是他没有明说而已。
这件事之后我就没有过多放在心上了,只是担心王哲轩是否能够顺利脱险,他这个人身上谜团很多,我有神多事还想问他,如果他愿意说给我的话。
且不说这一头,段青和甘凯去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下午就回来了,但是回来的时候段青的神情有些沮丧,虽然他极力在掩饰了,可我还是能看出来,我看见她有这样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中间出岔子了,就等着她和我说,果真段青告诉我,在那里查不到这个人。
这件事比较奇怪的地方就在于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在里面存在过一样,几乎问了所有控制中心的人都没有人知道,我听了之后问了一句说:“会不会是他们一起串供否认?”
这时候甘凯开口说话了,他说:“这个可能性很小,他们似乎是真的不知道,我倒觉得他那次来送饭本身就带有一些蹊跷,如果说他本来就没有在里面工作过呢?”
要是真是按照甘凯这个推断的话,那这个案子忽然就悬了,而且非但是悬,还牵连到更多的事情来,他是怎么混入里面的,又是怎么取代送饭的员工前来送饭的,而且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完成了,要不是他的死亡,甚至都没有任何人察觉。
见是这样的结果,段青说现在这样的情形只能采用最笨的方法了,就是从发现他尸体的下水道那一带开始开始调查,看有没有谁认识他,这事不能公开只能暗中进行,所以难度会有些增大。
我同意了段青的观点,就让他和甘凯负责去那一带负责找寻尸体的下落。
之后的时间,我觉得这件事似乎和马立阳的女儿总是有些分不开的关系,就决定自己亲自到那边去一趟,顺便看看马立阳女儿的近况。我去到的时候那边已经快下班了,由于我身份特殊,我还是直接就得到了探视的权利,只是当我再看见她的时候,她已经连我上次见到的机灵也没有了,这时候的她完全就像是一个弱智儿一样坐在床上,一个劲儿地傻笑,我喊她她也没有任何反应,俨然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了,我看着她这模样,心中的疑惑更深,我于是坐到她床边看着她,更加觉得她可怜起来,我坐下来的时候她忽然就盯着我,然后往后退了一些,我见她这个动作皱起了眉头,然后拉过她的手说:“不要害怕,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还认不认得我了?”
马立阳女儿抽了抽手,我用了一些力,她抽不开,然后就不抽了,则是看着我,却没有什么反应,我于是放开她的手,看了看她的一些生活物品,又到主治医生那边了解了一些她的近况,我在疑惑他们是不是给她服食了什么药物导致她变成了现在这样。
可是到那边一了解,医生那边根本就不敢用一些药物,只能用一些最基本的帮他稳住病情,但是他们说她的病情发的太快,忽然间就变得很重了,而她还未成年,他们怕大量用药会影响她的脑发育,所以并没有采取激进的治疗措施,才有了我看见的这个场景。
我简单地询问之后就离开了,只是我才前脚离开就接到了孟见成的电话,见是孟见成的电话,我有些不大想接,但迫于银发老者的关系我还是按了接听键,孟见成在电话那头说:“你去看了马立阳的女儿?”
我疑惑他的消息怎么如此迅速,于是说:“我不恩能够去谈事她吗?”
孟见成说:“如果只是简单的探视是可以的,但要是存了别的心思,那就危险了,何阳,你还记得部长对你的提点吗,如果你还记得,你就该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他称呼的部长就应该是银发老者,这个他的确是提点过我,让我不要再插手这桩案子,我于是说:“我知道了,麻烦你转告给部长,我不会违背的。”
孟见成说:“这样大家都会省去很多麻烦,自然是最好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我被监视了,孟见成表面上是抽离了这里,恐怕并没有真正离开,而是转到了幕后操控一些事,否则单凭我们办公室的五个人,能做出什么事来,背后还是要靠他们这些人来做一些事的。
然而让人觉得有些可怕的地方不在这里,而是我想起了樊振和我说的一句话,他说我和苏景南的事已经引起了那边的兴趣,他们成立了一个调查队专门负责这件事。而我一直觉得,孟见成的调查队从来都不是针对樊振的,因为要斗倒樊振,只需要银发老人的一句话就可以了,那么这个调查队的存在,樊振早就给了我提示。
5、我的布局
而现在我有这样的直觉,这支转到了暗处的调查队,正聚焦于我和苏景南的事上,也就是说,他们正在暗中观察和调查我。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脊背一阵冰凉,因为我意识到了一个圈套,一个彻头彻尾的圈套,我成为办公室的队长,这完全就只是一个缓兵之计,为的就是让我放松警惕,同时他们也抓住了我对樊振的个人崇拜心理,知道我一定会接手他曾经的事业,而就完全不会去探究孟见成是否真的离开了。他为什么在这时候选择退出。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部好棋,而我现在已经骑虎难下。既然已经接手了办公室就不恩能够说不干就不干,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不干了,马上苏景南的死就会成为拘捕我的理由。恐怕到时候情形比现在还遭,最起码现在我还是自由的,尽管有些画地为牢的味道,不过比起整个人都被囚禁起来,总是要好一些的。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就开始对王哲轩给我电话的事以及我联系枯叶蝴蝶的这些事紧张起来,既然我处于被监视的状态当中,那么这些事孟见成是不是也掌握了?豆宏妖血。
之后我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回到了家里。回到家里的时候我总是觉得不安,后来就忽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周,再想到他之前,我想到的其实是段青,因为我很快意识到,段青曾经被樊振怀疑,但是却安然无恙,而且在警局中稳稳不动,直到樊振被查。她忽然就蹦跶了出来,也就是说,在她的身后,有一股势力再帮她度过难关,这个人很可能就是警局里的人,甚至是更高权力的人。
于是孟见成的名字也冒了出来,最起码孟见成就是站在段青身后的人。
于是接着我就想到了陆周,段青让我警惕陆周,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么她的立场是站在孟见成这一边的,也就是说陆周并不是孟见成安插在我身边的人,虽然这里面也有说不通的地方,就比如陆周既然不是孟见成的人,为什么还能进入办公室等。这些暂时我无法去深究,不过我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就是现在我身边最起码陆周和甘凯是暂时可以信任的。
甘凯应该是银先生安在我身边的,不管他曾经是什么立场,反正经过疗养院之后,他身后都站着银先生,那么陆周呢,他似乎也和疗养院有一些牵连,但又好像没有,他身后的人又是谁?
但不管是谁,暂时他们两个应该是可以帮我解决一些难题的,最起码我可以用他们来制衡孟见成,他们既然能在我身边,那么就是说,孟见成也是拿他们没办法的,所以马立阳女儿这件事要是我换一种手法,不是我去查,而是让陆周或者甘凯去查呢?
相信孟见成就不会有什么办法了吧,即便他真的要对付,目标也不是我。所以想到这里的时候,这个人就落在了陆周身上,甘凯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因为我已经知道他身后的人是谁了,而陆周,正好可以利用这件事让孟见成探探他的虚实。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给陆周去了一个电话。
给他去电话的目的,自然就是让他去查我今天发现的这件事,所以我和他说他暂时不用管我们手上的这个案子了,我让他秘密去精神疾病控制中心查一下马立阳女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这样去查完全是笼统的,所以我告诉他,我猜测要么医院里有人在暗中给她用药,要么就是是有人潜入到她的房间里给她用药。
因为白天我去的时候,我发现当我坐到她的床边时候她的反应很强烈,那种感觉让我忽然有一个猜测和断定,就是有人一直在这样做,也就是说有人一直在做和我一样的动作,这个人应该就是给她用药的人。
接着另一个疑问也就出了来,按照凶手的手法,一般对他们有威胁的人都是会以一种很惨烈的死法死掉,可是为什么马立阳女儿却一直安然无事,他们把她弄痴傻都不杀她,为什么要费这么多功夫。
陆周听完我说的这些时候,他告诉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我会调查清楚的。”
我也告诉他:“你自己也要小心。”
挂断和陆周的电话几分钟,就有了敲门声,我知道这时候是甘凯来了,在我才挂断孟见成的电话之后,我就告诉甘凯来找我一趟,有些话我必须当面和他说。
甘凯进来之后我和他面对面坐下,他知道我找他来是有正事的,我让他做的只有两件事,第一,他和段青一组,在调查的时候我让他多留意段青的一举一动,他曾经是副队,这点应变能力应该是有的,应该不会让段青发觉。第二件则是我让他暗中替我留意陆周的动作,虽然谈不上监视,但是我需要他帮我留意陆周在做什么,尤其是陆周背后的势力,我需要知道。
我觉得基于银先生的存在,暂时我和甘凯还是一条战线的,这点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分歧。果真他都答应了下来,没有任何怨言,不过在他要离开的时候,我还是问了他一句:“你和银先生,有没有在联系。”
甘凯的回答很取巧,他说:“既然已经知道的答案问了也是白问不是吗,尤其是回答之后会让相互之间尴尬的答案,不问也能知道结果,那为什么还要问呢?你也知道,在告之你三件事之前,我都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人。”
我就没有说话了,他就这样离开,三件事,第一件事是张子昂身上的那封信,甘凯说只有找到了那封信之后,他才知道第二封信在哪里。
可是现在张子昂又会在哪里,毕竟从办公室出事之后就再没有见过他,他是已经藏起来了,还是想樊振一样,已经被控制住了?
我安排好这些之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却又像是更紧张了起来,而且我知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去做,就是找出孟见成调查队的成员,以及查到樊振的所在,我一直觉得,他可能就在当初关押汪龙川的那个监狱,可是我总要有个由头去那里,否则很容易引起孟见成的警觉,如果让他知道我的意图,那么樊振就有麻烦了。
这个被挖了肝脏的人的身份是几天后被确认的,段青和甘凯对两千多个符合身份的人做了对比,最后才确定了身份,我才知道这个人叫邹衍,在一个连锁超市做售货员,超市只知道他很久没来上班了,也联系不到他,却还并不知道他已经死亡的事。
他租的房子也空闲着,房东也说好一阵不见他了,以为他出去玩了,就没有留意,这件事因为没有涉及警局那边,所以我们不能明目张胆地调查,尽量避人耳目,不引起注意。
只是让人意外的事,在我们查到邹衍的身份的同时,负责保管尸体的医院那边传来了一个消息,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邹衍的尸体出了一些问题,问说是什么问题,那边说我们还是亲自来看看吧,我们看到的或许更有说服力。
于是我亲自去了医院,当我到了停尸房看见邹衍的尸体时候,自己也被惊住了,因为我看见的尸体根本已经分辨不出来面容了,邹衍变成了一个无脸之人,在我们面前的完全是一具无脸尸体。
6、制衡
我问院方的负责人:“知不知道是谁干的?”
负责人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见半点动静,结果一大早来看的时候就成这样了,然后就是一脸的惨不忍睹表情,我听着他的说辞,这个医生是专门负责停尸间尸体的人。姓郝,叫郝盛元,打电话通知我邹衍的尸体出了问题的人也是他。
我看了看停尸房的整个布局之后问:“停尸房里应该有监控,你调出来看过了没有?”
郝盛元说:“这事一出我就立马同时你了,监控还没来得及去调。”
我说:“那先调了监控再说。”
说完之后我们一起去调了监控,在调监控之前我还一直担心监控上会不会已经被做了手脚,要么是没有了这段的内容,要么就是直接被掐掉了,但当我们把监控调出来的时候。才知道是我多想了,因为上面的画面丝毫没有缺失,我看到了停尸房里发生的整个时间,只是当我们看到监控之后,所有人都吓到了。豆丽豆巴。
郝盛元看完后就看着我说:“何队你看。这该不会是闹鬼了吧。”
这时候的我似乎变成了樊振,我看着郝盛元严肃地说:“郝医生,在事实弄清楚之前不要扰乱人心,我一直相信神鬼都是骗人的把戏,人心才是最可怕的神鬼。”
郝盛元便没有继续说了。不过我看他的表情依旧很惊恐,我就没有说别的刺激他,而是详细问了晚上值班的情况,而且把值班的医生和保安都找了来,询问晚上的时候是否看见有什么人进出停尸房,他们都纷纷摇头,我于是告诉郝盛元说,如果他们想起什么不一样的线索来及时联系我,至于邹衍的尸体,需要更加周密的保护,现在尸体被损毁,更是动不得的证据。
我带着监控回了办公室。不过回去之后我却没有再看里面的内容,并不是我觉得我已经完全看仔细了,而是我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监控没有被毁掉并不是作案人员没有这个能力,而是想让我们看到监控,因为这段监控看起来,的确就像是停尸房诈尸。
里面的画面一直都是静谧的,直到藏尸的冷柜忽然自己推开。那时候停尸房里的确一个人都没有,冷柜就这样被推开了,然后一双手就扶住了冷柜边缘,接着我就看见邹衍从冷柜里立了起来,我还记得他坐起来的那一刻,郝盛元被吓得都喊出了声来。
接着邹衍从冷柜上起身下来,到了地面上,就往停尸房门口走了过去,本来我们都以为他是要离开,哪知道却走到了门后的墙边贴着墙站着,这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我一天的时间就是和郝盛元在看这个一动不动的画面,都不敢快进,生怕错过了什么细节,不过最后的结果的确是他一直站在墙边,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尸体的这诡异举动,的确是很吓人。最后站了这么久之后,尸体就又缓缓爬回到了冷柜里面,再之后停尸房里就又恢复了安静,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中,门压根并没有被打开过,也没有任何人进来过,再往后看下去,就到了早上郝盛元到停尸房里做检查,然后打开了邹衍的冷柜检查尸体,接着就有了后来的那一幕,尸体的脸就被没有了,他的脸上全是活肉,很是瘆人。
我询问郝盛元他是否每天都要将停尸房的冷柜一一打开来检查尸体,郝盛元说并不是这样,只有办公室托管在那边的尸体才会一天检查三次,早中晚都要检查一遍是否完好。这是我们这边和医院合作的内容,我于是就没多问什么了。
回来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除了郭泽辉在,其他的三个人都出去了,他们依旧在调查邹衍的案情,寻找新的证据,郭泽辉则留下来值班。我去医院的事没有通知他们,所以他们暂时还不知道邹衍的脸被割掉的事,而且暂时我也没有打算告诉他们。
我将监控锁到了柜子里,就回到了家里,吃过饭到家天已经差不多黑了,我倒了一杯水坐到沙发上,不一会的功夫就有人来敲门,我开了门,是甘凯,我让他进来,坐下来之后我才问他:“查到什么没有?”
甘凯说:“陆周那边并没有什么动静,孟见成也没有出手,我暂时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我说:“那段青那边呢,他有什么动静,他和孟见成接触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