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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节

我看着他的面庞,他的笑容就像是氤氲的雾气,我只听见自己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是你!”
第二集完。
1、神秘来人
在这个男人进来的时候,孟见成已经迎了过去,我估摸着他应该有六十来岁的年纪,不过却完全没有那种老年人的体迈,反而更像一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他看见孟见成迎过去。他挥了挥手说:“你在外面等我。”
然后孟见成就从门边出去了,于是里面顿时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而且就这样相互对视着。我在说出那两个字之后,大脑似乎就重新归于一片虚无,就再没有了关于他的半点印象,这让我深深地疑惑起来,就连刚刚脑海里忽然冒出来的那种熟悉感也荡然无存,此时这个人似乎就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这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我身边。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说:“怎么样,没出什么乱子吧?”
我跟不上他的思路,完全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就看着他,他说:“我们坐下说。”
然后他就坐到了孟见成的位子上,我依旧坐在对面,不过我知道现在坐在我对面的人额孟见成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刚刚看孟见成那老鼠见了猫的表情,这应该是顶头上司,那么孟见成和樊振差不多是同级别的,这是不是说他也是樊振的顶头上司?
坐下之后,我率先问出声:“您老好像认识我?”
他听见我这样问就爽朗地笑出了声来,然后说:“你这样的人没有人不关注你,本来我就打算见见你的,可是樊振那小子护你护得紧。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我看见他说话的神情很自然轻松,可是我自己却一点也轻松不下来,我继续问:“您要见我是为什么,我只是一个普通市民,并没有哪里出彩的地方。”
银先生和我说过的身世我并不敢拿出来乱说,他们知不知道也是一个为止,我这话出口之后,他就摇头说:“在我面前你还带了这么多心思。这怎么能畅谈呢。”
我便不做声。但我却并没有因为心思被他看穿而觉得尴尬,反而我迎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然后针锋相对地和他说:“信息的不对等不得不让人多一重心思,您说我带了心思,可是您何尝不是,我甚至连您老是谁都不知情,那这又算不算是带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听见我这样说他又笑了起来,可是他却并不是因为尴尬而笑,而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不过这种笑声却并不是蔑视的那种,丝毫也不让人觉得难看,反而觉得这只是一个长辈听见了小孩子的戏说一样,他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啊,不过我就喜欢你这种脾性,什么都敢说,不像小孟,什么都要陪着小心,和他说话他不嫌累我都觉得累。”
听见他这样说话,我对他的好感不免多了几分,他说完继续说:“你是什么来历,我清清楚楚,所以你那些小心思就不要摆弄了,我们敞开心扉说两句,也是我要见你的目的。”
我听着,没有开口说话,他说完看着我说:“小孟和你说过了吧,我要把他调离这边的事。”
我说:“已经说过了,我问他是不是重新由樊队来主持,他说您老会和我说。”
听见我提樊振,他就微微皱了眉头,他说:“樊振是不可能回来了,他正在被调查,已经被免去职务了。”
我说:“您老确定这不是欲加之罪吗?”豆斤协弟。
他听见我这样说有些面露不快说:“你一个小年轻懂什么,何况我们调查队内部的事你还能比我更了解了不成?”
见他有些生气的样子,我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他顿了顿,也缓了缓语气说:“我的打算是这边的调查队由你来接手,底子的几个人也都还在,你也能开展工作。”
我听见他这样说的时候自己都惊住了,我预想过很多他找了我谈话的可能,可是完全没有料到他要和我说的是这一出,我于是说:“我怎么可以,我根本……”
但是他却打断我的话说:“你可以。”
我便不作声了,他说:“出于一些内部原因,暂时我还不能和你表露我的身份,也不能和你详细介绍我们调查队的组成,你现在接手的是樊振组建的这个办公室,只要你答应下来,那边就可以重新运转,不过……”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忽然将话锋一转,转而说道:“你接手这边的特别案件调查办公室,但是却不能再碰之前的案子,而且我也告诉过小孟,让他将所有的卷宗和底案都已经带走了。”
我不解:“为什么,这些案子明明一直都是我们在参与,而且我们离真相已经很近了。”
银发老人却说:“可我怎么觉得你们却在找寻真相的路上越走越远,尤其是苏景南的死亡。”
他说道苏景南的时候,眼神忽地一紧,我似乎感受到刀锋一样的凌厉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让我莫名地打了一个寒战,他说:“苏景南这件事你们做的有些出格了,如果再任由你们下去,你们会毁了整个调查案件。”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看他的神情我就像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于是樊振被调查的原因,可能就是和苏景南的死有关,因为我还记得樊振最后和我说的话,他说恐怕有事牵连到了我们,而他指的就是苏景南的死被发现,然后焚烧后的尸体也被挖了出来,之后他就被带走了,就出现了孟见成,现在银发老人也是这样说,那么这个苏景南又有什么可疑之处,他的死亡为什么会带来这样严重的后果?
一时间我想着这些就有些晃神,还是老人一句话把我拽回到现实中来,他说:“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就不用再去想了,你且告诉我这个担子你接还是不接?”
我很肯定地回答他说:“接!”
我接下这个担子并不是觉得自己能胜任,而是为了樊振,因为这是樊振的心血,我想把他的事业继续下去,而且我一直记得樊振的话,必要的时候,可能还需要我去救他,虽然暂时我还不知道怎么救,但是要救他,总要能接触到调查队,了解这里面的秘密才能知道,佛足额总像个外人一样在外面打转转,总是找不到门边的。
老人听见我答应了下来,于是说:“既然你答应下来了,那么从此之后就归我管辖,言行上就要受我约束,我并没有很多的要求,只有简短的几个字--谨言慎行,不打探自己权限外的东西,你能做到吗?”
这完全就是樊振一开始对我们办公室的要求,我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约束,我于是说:“能做到。”
老人说:“很好,看了我们这次谈话很愉快,那么之后这个办公室就靠你运转了,不过你要记住我和你说过的话,不让你做的就不要去做。”
我问:“既然您老不让我去查无头尸案的连环案,那么重新组建这个办公室又是为什么?”
他听见我说:“要你们重新组建起来总有我的目的,眼下就有一桩不宜公开但是又必须解决的案件需要你们去做,稍后小孟会把卷宗给你,如何处理就看你的了,我们不会给你任何提示和指点,当你无法胜任的时候,自然会有人来取代你,你明白没有?”
我深吸一口气说:“我知道了。”
他微笑着点点头,最后和我说:“我给你的案件并不是一般的案件,希望你能够做好,必要和合适的时候,我会让你重新介入到你关心的这个案子中来,到时候恐怕你会和现在有截然不同的想法。”
2、妈妈
我拿到卷宗的时候是老者已经离开,孟见成给了我一份卷宗,同时给了我一份名单,他告诉我名单上是办公室的成员,我看了看。发现张子昂和王哲轩都不在上面,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段青的名字在,陆周的名字也在。
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甘凯和郭泽辉,加上我刚好是五个人,似乎与之前办公室的构成差不多,我看了名单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孟见成告诉我办公室那边我们明天就可以过去打整开始工作。
此后孟见成就没有和我多说什么了。但是临走时他的眼神和神情似乎都在和我说--那个赌注我等着呢。
我和甘凯吃了饭,之后就相互离开了,至于甘凯记得的东西,我需要找到张子昂之后才能确定,毕竟信在他身上,而是什么信,我不知道。
我还是回了自己的那个家,重新回来之后我忽然觉得那里才是安全的地方,而老爸的那个家已经完全不敢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了这样的感觉,而且似乎关于老爸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危险了起来。豆斤匠技。
我回家之后看了卷宗,这是一个与我之前接触的完全无关的案子,不过也不能说是完全无关。因为按照卷宗上的描述是在下水道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的被解剖过,不过内脏都在,就是少了肝脏,尸体是一具男尸,目前还不能确认身份。
其实这案子乍一看就是一桩普通的谋杀案,虽然手法奇特了一些,却也并不至于到特案组这边来的地步,不过这是银发老者让孟见成亲自给我的。那么就是说这个案子并不是那么简单。必然有着它不能公开的一面。
卷宗上案件的描述信息很少,这也是情理当中,因为案子才刚发生,需要我带着办公室的成员去探查线索,所以信息需要我去查找,甚至是破案。我不管这个案子和我之前接触的是不是有关联,我只要做好眼下的本职工作。
我简单地思考了下这个案件,一具被发现在下水道的男尸,肝脏被取走了,死者的死状也算惨烈,不过与我之前见过的也就算小儿科。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先看了尸体,先把人确定了才能有进一步的线索。
之后我把卷宗重新装进去,打算明天在和他们四个人见面的时候把案子简单地讲解一下,我需要确定怎么去查这个案件,怎么去安排,现在我是管理队员的队长,再不能用先前的队员想法去对待案件。
那天晚上我睡得有些早,为的就是确保第二天能有一个好的精神头,虽然这些人都是认识的人,甚至还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睡下去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马立阳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到了她,毫无缘由地,这忽然的想起让我自己都觉得很意外,我想起最后见她那痴傻的模样,就觉得有些疑惑,好像她已经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样。
最后我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梦,我重新做了那个关于老鼠的梦,我自己置身于铁笼之中,周围都是彻底的寂静,只有草木的味道和黑漆漆的林子,我就坐在笼子里面,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接着就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响了起来,我看过去,发现草丛在动,接着这种声音越来越近,我看见黑漆漆的东西就从草丛里冒了出来,一只,两只……
最后整个笼子,我的整个人身上都是这些老鼠,他们噬咬我的身体,我能感到血肉被要开的声音,但是却感觉不到疼,然后我看见笼子前面忽然站了一个人,一个黑漆漆的人,我就这样看着他,然后我就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我醒来的时候还是本能地用手去扒自己的胸前,好像要把身上的这些老鼠全部从身上弄下去一样,但是这个动作伴随着我忽然醒过来,我好像真的扒到了一双手,这种感觉让我瞬间就从梦中清醒了过来,转而变成彻头彻尾的恐惧,我的心跳开始急剧地攀升,我看向周围,房间里除了我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人。
我于是很快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里的确有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我将灯打开,发现这不是别的东西,而是只人手,这只是应该是放在我胸口的,可是因为我做噩梦的关系,被我一把给扒了下去,于是就给了我似乎碰到一只手的感觉,不过我的确是碰到了一只手。
但是在看见这只手的时候,我却愣住了,并不是因为这只忽然出现的断手,而是我忽然反应过来在我醒来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喊出了一个称呼--妈妈!
是的,我喊了这样一声,随着整个人的情形,梦中的那种强烈感觉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过我还是能找寻到这种感觉以及这个称呼的来源,是那个站在铁笼跟前的人,我在喊她。
而且我心中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人不是养育我的“老妈”,而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但我看不见她是谁,她就像一个影子一样站在我面前,我看不见她!
之后我稍稍稳定了情绪,将这只手用了一个证据袋包起来。我似乎已经见惯了这样的场景,尤其是这样的残肢,现在即便将它拿在手里也半点恐惧没有,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不恐惧,我是害怕的,因为我知道在我睡下之后,又有人进了来。
一直以来我都无法确定潜进来的是谁,好似能潜进来的人太多了,不过现在所有被我发现的,似乎都没有给我那种迁入我房间的人的感觉,我一直觉得有这样一个人,他一直就在那里,作者同样的动作和事情,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他,他也从来没有被我找到,而他就像我的影子一样,就在这个家里。
之后的时间我没有翻箱倒柜地去找寻这个人的存在,我只是将断手用证据袋装了之后放进了冰箱当中,然后就躺回到了床上继续睡下去。这时候的我,即便是我自己也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同,要是换了平时我绝对不会这样平静的,最起码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睡觉了。
后来我还是睡了过去,最后醒来是被闹钟闹醒的,起床上班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只有我知道,这种不同从我住进这里就已经伴随着我,我仅仅只是已经习惯了而已。
我带着断手到了办公室,回到办公室,他们四个人已经早就到了,见到我的时候都喊我何队。忽然被改了称呼我还不习惯,我和他们说还是喊我何阳就可以了,何队听着怪别扭的,段青说公事的时候尤其是在警局还是得按着这个称呼喊的,至于私下,就随意些了。
我有意无意地看了看陆周,陆周也看了看我,不过他的神情有些难以捉摸,我没有提任何过去的事,包括和闫明亮的一切,既然银发老人让我重新开始,那么此前的事就当过去了,而只有我知道,所谓的过去了,只是被压在了心底,总会有再被提起来的一天,只是到了那一天,就再也不是现在的这样不愠不火的情形,而是要有答案的时候了。
我拿出了卷宗给他们轮流着看这个案子,他们都仔细地看了一遍,其实内容并没有多少,很快就能看完了,在这个过程中我留意到一个细节,就是段青的神情有些不大对劲,好像她认识这个死者。
我于是就问了她:“段青,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3、枯叶蝴蝶
段青看向我,神色旋即恢复正常,和我说:“没有什么。”
她说完又看向了卷宗,只是刚刚那种奇怪的表情却已经没有了,我看着她。我不会看错,他应该是向我隐瞒了什么,只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好细细追问,就没有说什么。
在每个人都把卷宗看过一遍之后,初步定下的方案是先确定受害人是谁,是做什么的,这样才能确定他为什么会被杀死,才能找到嫌疑人。虽然这是特别案件。不过在开始的时候,还是得按照一般案件的步骤来进行。
我把他们分成了两组,段青和甘凯一组。郭泽辉和陆周一组,他们都负责确认死者的身份,不过分组之后工作效率会快一些。会议结束之后我让段青留下,单独问她关于刚刚的事。我觉得可能是当着众人的面她不好开口,所以单独的时候应该能告诉我什么。
果真我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说了刚刚的疑虑,她首先说了一个令她疑惑的地方,就是这个案子没有经由警局那边,段青一直在警局任职,要是案子经过了警局,她自然是会知道的,可是她告诉我警局对这个案子完全不知情。于是她问了我一个问题,如果警局完全不知情的话,那么现场的取证和勘察又是谁去做的,当时办公室处于瘫痪状态,并没有可以用的人。
我想了想,要是避开了警局,那么就只有孟见成的特别调查队成员了,段青说樊振在的时候,但凡这样的案件都是要经过警局的,因为脱离了警局根本无法顺利地开展这些调查工作,而且绕开警局这一块。在调查和协助上也会很吃力,甚至有时候还会面临警局的阻力,这点孟见成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即便知道是这样,他们为什么也还是要这样做?
我说:“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个案件不能被警局知道,因为它的机密程度。”
段青说:“暂时来看也只有这个说法最合理了,只是这样一个案件,究竟有什么机密的地方?”
段青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我,让我也是一头雾水,我于是看着她然后问:“那你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段青点点头,她说:“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记错,我好像见过这个死者,我不是很确定,毕竟照片上和真人总是会有一些出入。”
我听见她说见过,于是立刻来了兴趣,就问说:“是在哪里?”
段青说:“我记得我当时还在精神疾病控制中心负责照顾马立阳女儿,有一回是他来送的饭菜,只是他只来过一次,要是不看见刚刚的照片,甚至都不可能记起来。”
我惊呼道:“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难道这也是卷入到之前整个案件之中的又一起案件不成,可是我记得银发老者说过这是独立的案件,与之前的是没有牵连的。我止住思绪,不管有没有关系,先调查了再说,或许真的只是一个巧合也说不一定。
我说:“那么这样的话是不是就要去精神疾病控制中心就能找到这个人的资料了,也能在那里确定他的身份?”
段青说:“这件事让我去做吧,是不是去那边查查看就知道。”
我说:“那你自己小心一些,有任何发现都第一时间通知我。”
段青点点头,但是我看见她却并没有要起身离开的意思,我于是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她问我:“我想知道陆周是你请回来的吗?”
听见段青忽然问陆周,我摇头说:“他的名单是孟见成给我的,怎么了,对此你有什么不同的看法吗?”
段青看着我只是说了一句:“小心这个人。”
说完她就起身离开了,我揣摩着她的这句话,表情自然而然地流露到脸上,我在心里想着--让我小心陆周,可是你又何尝不值得让人小心。
此后的时间我就一直在办公室里,其实也没有什么工作可以做,就是在发呆,说起来也不算是发呆,算是对一直以来发生过的事做了一个思考吧,有些事即便不能再光明正大地去调查和说,但是在心里还是可以进行推敲的。
之后我忽然收到了王哲轩的一个电话,看见是王哲轩的名字,我于是毫不犹豫地接了,电话接通他问我:“你在哪里?”
我想起在801我们临别时候的场景,后来就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现在他打了电话过来,我自然是关心他的安危,我于是说:“我在写字楼的办公室,那之后你没有事吧?”
王哲轩似乎还不知道办公室重新整合的事,他问我:“你在那里干什么?”
我说:“一时间说不清楚,你在哪里我来找你,我当面和你说。”
王哲轩说:“恐怕暂时我无法见你。”
我问:“为什么?”
他说:“暂时我们还是不要见面可能会保证相互的安全,我打电话是让你帮我一个忙。”
我听出王哲轩语气里的不对劲,问他说:“发生什么事了?”
王哲轩说:“有人在追杀我,我的处境很危险,所以我不能露面,我冒险给你打电话也是赌一把了。”
听见他这样说,我立刻问他:“你要我怎么帮你,只要我做得到的我一定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