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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这个细节关系到一个很重要的地方,就是我车祸之前的所有体检报告都是A型血,直到车祸之后才变成B型,难道在这之前,我的体检报告都是他的,直到车祸之后才成了我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樊振才把他手上的资料袋给了我,他说:“这件事恐怕就和你父母有关了,因为他们是最可能在这方面做手脚的人,毕竟他们对你太了解了。”
11、欲盖弥彰
我接过樊振递给我的文件袋,既然他是边说这话边给我的,那么里面一定是相关的一些材料,但我在看之前还是问他:“这些是什么?”
樊振说:“这是我们搜集来的所有他的信息,虽然很有限。但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我们动用了所有的人事和关系,才得到的这些。”
我于是就了然了,这是那个人的身份象征,虽然现在他已经死了。很多东西都随着他到了地下,但是对于他的谜团却从未消失。仍在继续。
樊振把这个文件袋给我之后就离开了,他说让我自己好好看看,也算是对他有一个了解,在樊振说出这话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就是这样的资料樊振早就已经有了,他早就知道了关于他的一些信息,可是却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包括在他替换我的时候,他甚至都知道谁是谁,可是他什么都没有说,那么他是有什么考虑,想要通过这样的事得到什么?
我虽然知道问也问不出结果来,但还是发出了质疑,我说:“你早就知道他是谁,而且你能抓到他是不是,你掌握他的行动路线,可是为什么,他杀了那么多人,包括彭家开。你只需要下一个命令,或许就可以挽救这些人的生命。”
这是我第一次质疑樊振,也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对他提出挑战,樊振用他那睿智的眼神看着我,却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然后我听见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他在临死前难道没有和你说什么吗?”
我被樊振这么一问忽然有些惊讶,我摇头同时带有一些疑惑地说:“他什么都没有说。”
樊振却依旧看着我说;“或许他是想说什么的,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可能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死。谁知道你会忽然出现在家里对他萌生了杀意呢?”
我惊讶地看着樊振,樊振好似当时就在现场一样,似乎任何一个细节都知道得清清楚楚,就连我下定了决心要杀了他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我用变了声的声音问他:“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樊振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似乎他的眼神就在告诉我答案,但是从他的眼神里我却什么也看不出来,那里好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泉水一样,我根本看不到底,也找不到答案。
于是气氛就尴尬了起来,我和他就这样站着可是谁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樊振打破了僵持,他说:“档案袋里还有一份光盘,是我们在801的隐藏空间里找到的段明东家的一些监控,你自己也抽空看看,毕竟你还没有看过,虽然我们已经给过‘你’一份了。”
他这么说起我才留意到那天之后就发生了太多的事,我也才想起樊振中枪的事,于是话题就从那个人身上转移到了樊振身上,我问:“那天你中枪是因为……”
樊振说:“下面有一个人,他当时袭击了我,看样子还不想要我的命,只是一个警告,因为那种情形下,想要射杀我,其实很容易。”
我问:“你知道是谁了没有?”
樊振摇摇头,他不喜欢把很多信息公开,我于是又问了一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能公开?”
我觉得我只能这样问樊振,樊振看着我停顿了一两秒,终于说:“暂时还不能公开。”庄双有划。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樊振已经知道是谁了,既然是不能公开,那他就不会说,我于是第一次有了发牢骚的意思,我说:“可是我们是专门查这个案子的,信息却从来没有对我们完全公开过,我有时候在怀疑,我们真的是全权在这个案子,因为缺少了重要的信息就是在绕圈子,根本找不到实质性的进展,还是你根本还有一个隐秘的班子正在做着和我们一样的事,甚至他们已经找到了答案,而我们还处在迷雾当中毫无头绪?”
这是基于那个樊振还有另一只队伍的猜测才有的一些话,我说这些的时候樊振则一直看着我,直到我说完,他才说:“是不是有人和你说了什么?”
我回答他说:“都是我自己的一些猜测,因为我觉得我们身边似乎还潜伏着一些人,甚至是一些参与到案件里来的人,既不是警局的人,也不是我们办公室的人。”
我看见樊振的眼神沉了一下,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却问了一句话:“你见过他们了?”
我说:“果然如我的猜测。”
樊振却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他才说:“其实我也没有猜到你会杀了他,但是当我赶到这里来的时候他已经死了,虽然我知道他会死,但是却想不到这个人会是你,我中途让张子昂给他打过一个电话,只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已经变成了你。”
我从樊振这句话里听出来一些什么,那时候我去买草酸接到的张子昂电话,竟然是樊振授权的,我问:“那你为什么不亲自问?”
樊振又轻轻摇了摇头,却什么都没说,我不懂他的意思,他开口的时候说的已经不是这件事了,而是说:“我以为他最后会告诉你一些什么,别的不会说,最起码会告诉你,他并没有杀任何人。”
听见樊振这么说我忽然陷入一种震惊中无法自拔,同时昨晚上他在跌倒再爬起来的时候,我的确是看见他张合着嘴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是当时情急之下我根本没顾上这些,然后他就又跌倒了下去,直到我去看他的时候,他似乎用力拉了我一下,但是随后就没力气了,手就松开了。
现在再细细回想起来,这些细节的确都是值得深究的地方,我问樊振:“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樊振才说:“他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并不是什么凶手,看似什么都是他做的,其实却什么都没做,通常我们看到的与事实的真相会差得很远,我本以为用这样的法子可以同时保住你和他,但最后却没想到谁都没保住。”
樊振后面的这句话让我开始不解,我看着他,却没有问,只是用眼神在询问他,想要听他说出最后那句“谁都没保住”是什么意思,樊振则也看着我,他说:“失踪的这段时间你经历了什么,等你想告诉我们的时候,再说吧。”
樊振忽然说出这么一句,我又有些转不过弯来,樊振说完就离开了我家,我觉得我似乎问出了很多东西,可又像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全部都是一团乱麻,而且樊振说话也怪怪的,跳跃的很快,看似前后并不搭边,可又像是有着某种联系,在给我一些什么暗示。
我最后也想不出来一个究竟,就没有继续去想,而是拿出了樊振给我的这些资料,我简单地看了一遍之后,发现这个人是有名字的,而看到他的名字时候,我只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但又像是坠入迷雾中一样疑惑,因为我看到的这个名字完全是一个熟悉的人,甚至是另一个人,上面的资料写着他叫--苏景南!
与在汪城家里被杀死的运动员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名字!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被这个名字惊出了一声冷汗,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可循着念头想下去之后,又发现什么都没有想起,就是一种莫名的心惊,同时这个死掉的运动员就逐渐从案情的底端浮了出来。
12、由此及彼
我这时候则在想一个问题,他从外貌上几乎与我一模一样,名字又是一个别人的名字,他真实的身份果真是隐藏在了彻底的雾霾之下,但是我始终觉得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从他出生开始就能找到并且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们长得相似,这中间必定事经历过一个漫长的过程的,也就是说,大多是到了长相基本定型的时候。
那么这样的话,问题就来了。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他是有身份的。否则这个幕后的人就不会用这样的种种手段来隐藏他的身份了,所以那个运动员苏景南的死,就必然和他的身份有着必然的关系。
一个个案件背后的阴谋忽然浮出水面,果然没有一桩案件是无缘无故发生的,它们之间或多或少都有着必然的联系。不过有些东西总是会在特定的情况下才会猛然想起。甚至是觉得蹊跷,就像孙遥消失之后,在写字楼我的住处的卫生间镜子上,看到的那一句话。
现在随和苏景南三个字的出现,这句话就又清晰地浮上了脑海来--何阳救我!
回头再来看这句话,似乎带着一些暗示和惊恐在里面,而我一直觉得,孙遥的死亡,是汪城案子的一个暗示,这个念头曾经在我被绑架之后浮现过一次,只是后来没有任何进展和证据,就逐渐消散了,直到现在看到他的名字,这个念头再一次占据了脑海。
接着我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对于孙遥。我对他的了解太少了,我就知道他和张子昂一样都不是本地人,而他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一概不知情,后来也没有任何人和我提过,甚至就连他死后都没有任何人和我说起过,也没有给我看过他的档案,现在想想不觉得奇怪吗?
张子昂都有自己的一个独立住处,孙遥不可能没有。这些事从前我从来没有关注过,现在细细一想,还真是有很多不寻常和被忽略的地方,最重要的是,对于他住在哪里,张子昂和樊振肯定是知道的,可是他们却也从来没有提起过,于是顺着这个思路,我忽然想去造访张子昂,并不是想和他说什么,而是我想知道他住在哪里。
他曾经邀我去他家一次,但是我没去,现在我忽然开始觉得,似乎这是一条不能忽略的线索。
我并没有立即给张子昂打电话,而是将苏景南的资料认真看完,他的基本资料这一栏能找到的信息很少,除了姓名和性别,其他的基本就是一片空白,我看见他的血型是A型,与我猜想的一样,果真混淆在我的体检报告中的,就是他。后面关于他这个人的介绍很简短,也是受限于信息的问题,这一段对他的描述基本上就是一段废话,我看了一遍觉得并没有什么线索,也就不说了。庄双呆号。
倒是在后面,附了一张他与我的一些身体条件对比,我发现这样一对比我和他之间的一些情况其实还是有一些差别的,只是不易察觉而已,比如身高上他比我要矮三厘米,体重上我也要重一些,虽然只是重了一公斤,从外表上基本上看不出什么,至于身高的差异,其实是可以通过鞋子的增高来调节,所以也是找不到明显不同的。
在后面甚至还有我们的DNA对比,我们的DNA完全不同,也就是我们的确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至于为什么长得基本上一模一样,就只能说这是造物主对我们开的一个玩笑了。我看见后面有一段解释,我对遗传学这一块并不是很懂,只是看见上面说虽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是一串的子密码类似,被称为生物共性,正是这种生物共性使得我们的外貌极其相似,但是总是会有差异的,所以最后的判断是我们从前只是两个长得有些类似的人而已,至于最后会长得基本一模一样,可能是基于我的模样做了调整,才达到了可以鱼目混珠的地步。
从这个医学上的判断来看,那么这就是非常明显的刻意为之了,可是接着问题就来了,我这样一个普通人,简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为什么会有人花这么大的心思来设计这样的一个局,这是为什么?
我有过人之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我觉得这始终有些说不通,又还是因为我还没得到最关键的信息,把我和这一系列的案件给联系起来?
我将这些材料都一一看过,最后才拿出了樊振说的那一盘光盘,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反而害怕看这盘光盘起来,我看着它犹豫了很久,只是在犹豫要不要把它放进光驱里点开,要是从前我早就二话不说把它放进去点开了,只是现在却反而没有这样的勇气了,尤其是在段青给我看了我杀死五楼女人的经过,我害怕段明东的死亡也会和我沾上关系,甚至是我所为。
所以最后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把光盘给放回档案袋里了,我把档案袋放到了抽屉里,接着拿出手机给张子昂打了电话。
张子昂接到我的电话有些奇怪,我能感觉到电话那头他顿了顿的语气,显然是意料不到我会给他打电话,同时也是这样的一个语气,我似乎看出他知道我是谁,而且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就更要去见他,我想知道为什么那晚他能违心地指鹿为马,虽然樊振已经说出过原因了,但我想知道他的原因是什么。
我问他在不在家里,说了想要去他家拜访的事,他倒是没有推辞,直接就说给我了,还问了我怎么去,我想了想说开老爸的车去,他告诉了我大致的地址,说到了那里之后他出来接我,虽然我是一个本地人,但也不是对每个详细的地方熟悉的,于是就这样说定了。
我下去到车库之后,因为心上有鬼,虽然有樊振庇护着,但这始终是杀人的事,所以心里难免还是会有一些阴影的,我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车子,尤其是装尸体的后备箱,直到确认什么都没有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松下来,之后才坐到车里,启动车子。
其实说到老爸老妈也挺奇怪的,他们离开并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可能带走了什么东西但我不知道,给我的印象就是好像他们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连车钥匙都还在原地放着。而我却从来没有担心过他们会出什么事,更不要说那晚被麻醉枪打中,还是老爸开的枪。
我一直觉得,他们是藏到了什么地方,或者是去了什么地方,但这绝不是危险,所以他们不带走任何东西,就是为了不让我们通过任何这样的线索找到他们,所以他们的身份就变得更加古怪了。
各种各样的念头非常纷杂地浮现在脑海中,以至于这一路上我都是在想这想那的,尤其是我忽然回过神来的时候,总觉得车子后面坐着一个人,似乎苏景南坐在后面,血淋淋地看着我,以至于我不断通过后视镜去看,这时候我才知道一个人是不能做亏心事的,即便能逃过制裁,但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也就是那一刻起,我萌生了把车处理掉的念头,这种处理掉大多时候就是当做二手车卖掉,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所以当张子昂见到我的时候,我还在想这这事,张子昂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匆匆的?”
13、策划者
我说:“没有,就是有些没睡好。”
边说着我边揉了揉太阳穴,张子昂说:“那上去又说吧。”
张子昂住的地方并不偏僻,也清净,去到里面之后也挺宽敞的。我问他是不是自己的房子,他摇头说他又不是这里的人,何必买一套房子,至于这房子是租来的还是怎么的,他没有多说我也就识趣地没有多问。坐下之后,我打量了一遍房子问他:“就只有你一个人住?”
张子昂点点头。给我倒了一杯水放在桌上,我并没有喝,他也坐下来,才问我:“怎么忽然想起要到我家来?”
我于是和他说了关于孙遥的事,张子昂听了之后看着我。显然他是知道的,而且我的猜测也没有错,他们已经查过孙遥的家里,我知道他们已经做了这样的事,于是问他说:“你们发现什么没有?”
张子昂微微地摇了摇头,我继续问:“他和你住在一起?”
张子昂又摇头,他说:“你可能还不知道,办公室里的成员是不可能住在一起的,主要是防止信息分散,也算是相互保护,万一其中一个人的信息被泄露,那么因为不住在一起,所以即便被袭击,也只会有一个人遭遇不测,另外的人能够利用这个时间差做出反应获得逃生时间。”庄双台亡。
张子昂说的还的确有道理的。不要说做他们这一行接触的基本上都是变态杀手,就连警局里的警员,也会经常遭到报复,毕竟罪犯都是穷凶极恶的,他们有这样的安全意识的确也是对的。
我继续追问孙遥住在哪里,但是张子昂却有些难以开口的样子,我忽然觉得这里面似乎是有内情的,于是就追问得更凶了,最后张子昂熬不过。只能和我说:“这件事我不能说,否则樊队亲自告诉你。”
我看着张子昂,一些微妙的想法已经在脑海中成形,这样的保密措施,绝对是有猫腻的,甚至孙遥的住处,是和他的死亡有关的。
我最后看着张子昂,终于说了一句:“我开始觉得你似乎变得越来陌生了。”
这并不是我一时说的气话,而是的确是这样,自从当我得知他无法分辨出和苏景南的时候,我就觉得张子昂似乎与我认识的那个人不一样了,我总觉得即便所有人都认不出来,可是他不会,甚至那一晚还是他亲自来盘问我并且将我的身份彻底打成苏景南。
张子昂却看着我说:“我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可是……”
说到可是的时候,他忽然顿了顿,然后就换了一种语气说:“今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你,昨晚发生了什么即便樊队没有和我说过半个字,但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他也是知道的,只是在故意演戏而已,但是接下来张子昂说的话却让我根本没有想到,他说:“我一直都没有把你们混淆,你和他只需要看你们的眼睛就能分辨出来,你的眼神中有一种谜一般的色彩,可是他没有,那种感觉是很难描述的,只能说是直觉。”
这话王哲轩也说过,他说我能给他一种很特别的感觉,而这种感觉正是分辨我和那个人的关键所在,只是他们都没有说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或许就像张子昂说的那样,这是一种被谜团环绕的气息,是由于环境影响所散发出来的一种感觉,很显然苏景南和我的环境不一样,所以他给人的感觉也就会不一样,而直觉的直接反应不会告诉你是什么,只会让你觉得有些奇怪,劲儿产生怀疑。
我于是肯定张子昂和樊振应该是一样的目的了,我于是就没有多问,然后我就听见张子昂忽然和我说:“其实昨晚我们见过,只是你没有认出我来而已。”
我看向张子昂,有些不解起来,于是杀死苏景南的整个过程就又浮现在了脑海里,难道他打我电话的时候就在我附近,又或者他早知道我会做出这样事,所以混在了便利店里?
这种可能性似乎很小,我看着他问说:“在哪里?”
接着张子昂才说:“你可能忘记把你救出来之后是谁在开车了。”
我就像吃了一只苍蝇一样看着他,简直就是不可思议,他竟然是昨晚闯进来的三个人之一,张子昂才说:“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樊队有没有猜到我不知道,反正其他的人绝对不能知道,否则我们办公室的人就都要成为帮凶了。”
我只是一时间还没有转过弯来,看着张子昂说:“可是你怎么会和段青……”
张子昂则径直告诉我说:“是我找到段青的,因为我知道你的性格,你肯定是什么也不会说的,而且也说不出来什么,毕竟你什么都不知道,我看樊队似乎是要对你动真格的,我不确定他是什么想法,于是就找到了段青,那个时候毕竟只有她能帮我,虽然她腿上的枪伤还没有好。”
听张子昂说到这里我算是彻底迷糊了,这复杂的任务关系让我有些想不透,一时间就有些蒙圈,然后张子昂说:“这件事你还真得谢谢段青,要不是她找到我说了那天你在801的遭遇,我都想不到你可能被调包了,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怀疑出现的那个‘你’。”
我继续问:“她都说了一些什么?”
张子昂说:“段青并不能提供很多线索,她只是说你带着马立阳女儿走了,她不断地重复说马立阳女儿就是一个陷阱,你很可能会遇见危险,甚至是有生命危险。再之后我就看见你出现在办公室,完全像一个没事人一样,尤其是还是你亲自把马立阳女儿送到了精神疾病控制中心,对于段青的事虽然说得一丝不差,不过我总觉得你有些怪怪的,于是从那时候我就开始起了疑心。”
听张子昂说出原委我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于是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天801的现场,我问:“那天在下面你说樊队受了枪伤是怎么回事?”
张子昂说:“有人埋伏在下面袭击了我们,不过应该只是一个警告,并不像要我们的命,否则按照他当时埋伏的地方,完全可以把我和樊队都射杀。”
张子昂的这个说法倒是和樊振的说法对得上,至于段青被救则是警局的人赶到救了她,因为有居民听见了连续的枪击声音,所以才报了警。
之后那时候我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也不知道后续发生的事了。张子昂说现在对于马立阳的女儿还没有有效的方法,加上她本身精神状况就不稳定,所以更是难以问出什么,明知道她这边是一条重要线索,可就是没有办法。
我继续问张子昂:“除了你和段青,另外的那个人是谁?”
张子昂说:“是王哲轩。”
我惊讶起来:“怎么会是他?”
因为在我的印象里,张子昂和王哲轩似乎并不熟,而且这样重要的事,他怎么会和王哲轩合作。张子昂才告诉我说这事是王哲轩率先找到他的,也是王哲轩最后促成了这个行动方案,所以那晚上我看到没有办公室的人来值班是有原因的,因为晚上本来是要张子昂来的,可是他临时和樊振提出了不能来的意见,原因是发现了一些线索,得到樊振的批准之后才变成了警局的两个人看守我。,而他才可以有时间来策划营救。
14、我还做了什么?
听见张子昂这样说,我说:“其实这样的手法怎么瞒得过樊队的眼睛,他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包括你们谁做的,他可能心里都是有数的。”
张子昂则说:“我并不怕樊队知道。我其实也是想试探下樊队对于你是什么一个态度,最起码我知道他还没有放弃你。”
我就没有继续和他谈论这个话题了,至于王哲轩,其实从那天下午就已经知道了我是谁,只是我一直没有承认而已。想不到即便如此他也这么执着地找到了张子昂,并且还促成了这场行动。所以对于王哲轩这个人我就更加好奇起来,像一般的办公室成员是根本不可能这样做的,这时候我忽然想起樊振的一句话来,他说过--能进入到办公室里来的人都有过一段悲惨或是不为人知的经历。
所以言下之意是不是在说,每一个人都是不简单的。即便有时候看上去这个人毫无特点,甚至连一般的警员还不如。
就在我和张子昂将这些误会都一一说清楚的时候,我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但是接到这个电话的时候,才看到号码就生生地吓了我一跳,因为这个号码是爸妈家里的座机号,我第一个念头是为什么我家的座机会给我打电话,第二个念头就是有人正在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