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婴裹上袍子往外跑,宫女们追在后面。
那场面霎时乱成一团。
拓月王妃与贞贞正从外面进来,几乎被撞上。
阿婴裹上袍子,连忙施礼:“母后。”宫女连忙给王妃请安。
拓月王妃扶起穆乐,教训四下:“这是干什么?你们做了什么把阿婴皇子吓得这般惊慌失措?”
宫女们相互看看:“回禀皇妃,奴婢等,只是想为皇子更衣梳头。”
拓月王妃斥责道:“定是你们照顾不周,都下去吧!”
宫女们即下,拓月王妃看着阿婴小皇子惊魂未定的样子,摸着他脸颊笑,满心喜欢的:“谁能想到,我昆仑国的大英雄,了不起的阿婴王子竟然被几个宫女吓成了这副样子。”
阿婴低头:“不……不习惯,不喜欢。”
拓月王妃道:“那,让母后给你梳头,你会习惯吗?”
两人进了里面,阿婴乖乖坐下来,拓月王妃给他梳头:“孩子呀,你刚刚回来,有些从前的事情和规矩记不起来了。你看市井上有人打铁,有人割肉,有人卖字画,这皇宫里面也是一样。你是主人,要被伺候,有些事情不能自己去做。奴才们的,伺候你是他们的活计,你不让他们做自己的活计,他们又怎么讨生活呢?是不是这样?”
阿婴听进去了,点头道:“母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王妃微笑。
阿婴起身:“母后,我换了衣服,去骑马射箭,操练操练。”
“好。”
阿婴
即下,王妃久久凝视着他的背影:“贞贞。”
贞贞上前:“在。”
王妃命令道:“刚才那些奴婢,手脚粗笨,不懂规矩,把她们调开,交代下去,给阿婴皇子甄选一些新的奴婢。”
“遵旨。”
拓月王妃略略沉吟:“哎……总觉得他回来之后哪里有些变化。他在大唐究竟经历了什么?”
贞贞回道:“……离开昆仑后,我与阿婴皇子也曾失散,后来终于见面。他中间的遭遇我只略知一二。”
“你知道他做什么了?”
贞贞略有迟疑:“……被一户人家收留,充当小奴,伺候马匹。”
拓月王妃难以置信:“什么?你说阿婴曾给人……别说了!这件事不许跟别人说起!……谁曾被他服侍,也不怕折损了自己的福气!”
哈哈你没想到吧,那折损了自己服气的女子此时离得不远。
灵溪这厮肯定是赚了不少,他在昆仑国度的家是个精致院落,这天晚上来了个重要的客人,肥肥白白三十多岁的男子,正是从灵溪手里买奴隶的皇宫内官应瓦。
灵溪把一包钱财放在宫官应瓦手中。
应瓦笑笑会意:“明白明白。不就是这个姑娘要送到宫里去吗?放心吧,我都帮你安排好!”
应瓦拿了钱就走,灵溪过来与远安说话:“安排好了,应该没有问题。”
远安道:“你倒是颇有手段,这么快就找到渠道了?”
灵溪道:“那人是皇宫里的当值太监,专门负责
引入新的宫女奴才,从前欠过我一个大人情,我说什么他都能照办的。咱们运气好,宫里恰巧要入新人,我跟他说好了,你顶替实瓦格大人家的娜娜小姐进宫,这几天就走。听懂了吗?你从此之后就不是大唐来的远安大小姐了,你是实瓦格娜娜。”
远安转转眼睛:“嗯。记住了。只是这样不会穿帮吧?”
灵溪道:“不会。那边实瓦格大人那里也不愿意送亲生女儿进宫。两边对好,不会有麻烦。”
远安道:“太好了,先谢谢你。”
灵溪看看她:“哎,实不相瞒,我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