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远安正在地库里看天枢新制造出来的好玩意。
那是几根短箭,乍一看上去也跟寻常飞箭没什么不同,射出去就不一样了,箭尖儿里面带了三重机关,射中目标之后如同莲花打开,层层加力,假想一个人能用盾牌挡住第一重,还有第二重,就算他的铠甲挡住了第二重,还有第三重直入肌肉。
远安不禁鼓掌:“新玩意,真不错呀。上次那个能挖地的玩意,也不错。”
天枢笑笑:“好玩吗?”
远安:“好玩。”
天枢:“有用吗?”
远安:“有用。”
天枢得意洋洋:“这点手艺算什么呀。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叫我声师父。我呀,把会的都交给你。”
远安转了转眼睛:“……还是算了,你真教我,我怕我学不会。”
天枢哈哈笑:“逗你玩呢。你又蠢又笨的,我还能教你?”
远安撇嘴把酒菜收拾了往外走:“出尔反尔,疯疯癫癫。我才不要理你了。新袍子给你扔在那里了,换上吧。大夏天的,穿得太厚容易热伤风。”
天枢怼道:“用不着你管。”
远安切了一声往外走。
在花园里,被远宁和叶夫人拦住了,两人绕着远安走了一圈八卦,远安心里没底:“干什么你们俩?”
远宁道:“姐姐!你可点了这个月的零用?那个小子克扣了我们多少,你知不知道?我啊,从小到大也没这么屈过,我要屈死了。”
叶夫人道:“大小姐,你在天
后那里都是挂号的人,老爷偏向那个野种,他,他虐待我,你还不管一管?”
远安听了也是烦恼无奈:“母亲,我跟你说过了,爹爹已经认了他,不可以再叫人家野种野种的。还有你,远宁,他少给你零用钱,你就少用点呗。再说了,你不是最会从爹爹的书架上偷东西拿出去卖吗……”
远宁道:“姐姐说的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远安失笑:“谁不认识谁呀……”
远宁大哭:“你还笑!你还是不是我姐!”
远安把远宁扶起来:“一个大男人,为了这事儿哭,你是不是不小心吃了妇科药了?要零用钱,晚上去姐姐那里拿吧,反正姐姐用的不多。母亲,咱们不是没闹,闹过了,没管用呀!滴血认亲,他是爹爹的儿子没有错!你难道还非得把爹爹气死吗?你没看见爹爹上次气得心疼,直抓胸口?我呀,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远安快跑都来不及,留下叶夫人与远宁恨恨不平。
叶夫人道:“我就知道,她跟咱们不是一条心。”
远宁紧着鼻子:“可是除了姐姐,怕这个家里也没人收拾得了那个野种。”
叶夫人想了想:“哎,你刚才看见她是从哪里过来吗?”
远宁喃喃:“……地库……”
“儿呀,你娘我有主意了。”
新开酒肆的雅座里,赵澜之正与几位久别重逢的朋友把酒聊天。
不想一个喝得
醉气熏天的客人追着舞姬漫长乱飞,一不小心摔在了赵澜之脚边。
正是拿了零用钱出来浑玩的欢哥儿。
舞姬嘻嘻笑:“大爷,大爷你快起来吧,你看你都摔在别人的雅座里了!这几位大爷生气了,小心他们把你抓起来!”
趴在地上的欢哥儿第一眼看见的是赵澜之的鞋:“哟?官靴?我当是谁,不就是几个当差的嘛!他们每年的饷银经费还是我爹爹批的呢!”
赵澜之闻言皮笑肉不笑:“你爹爹?你爹爹是谁呀?”
欢哥儿跳起来道:“我爹爹是户部叶大人!”
赵澜之一听高兴了,伸手就去扯欢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