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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刷本

  最后那顿饭在尴尬和沉默中结束了,白舅妈没对那三个孩子表示任何看法,而白舅舅的表(情qíng)显然非常难看,反应最大的是白皎皎和白羽,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外面居然有了私生子。

  这问题可就严重了,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这不仅仅意味着有个孩子要多分宠(爱ài),而牵涉到利益分配的问题。

  估计接下来白家要乱成一锅粥了,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把矛头对准杨绵绵,白外公和白外婆尤其如此,荆楚再怎么得他们的疼(爱ài),那都是外人,他们最关心的当然是亲孙子了。

  现实就是这样残酷。

  但今晚上还是要在白家过的,杨绵绵晚饭就喝了一碗汤,没一会儿就觉得饿了,肚子咕噜咕噜叫。

  “饿了?”荆楚觉得她今天受委屈了,加倍疼(爱ài),“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可惜杨绵绵真的没什么胃口:“粥吧。”

  荆楚就下厨房去熬粥了,冰箱里有海鲜,他就想着做个海鲜粥吧,桶里还有活蹦乱跳的鲜虾,佣人过来问需不需要帮忙,“不用,我自己来吧”,白家的佣人做饭都是北方口味,杨绵绵肯定吃不惯。

  正熬着,他就听见蹬蹬蹬的踩楼梯的声音,白皎皎在那里气呼呼地喊:“哥,爸这是什么意思,他还想把那几个接回家里来?”

  “爷爷(奶nǎi)(奶nǎi)都不会同意的。”白羽倒是沉得住气,“你这两天少惹事。”

  “我就是生气!”白皎皎跺着脚,“她是不是故意说出来的,给我们没脸?”

  白羽却瞟见了厨房里有人,让白皎皎赶紧闭嘴,他可不想掺和到荆楚的事(情qíng)里,惹得他不高兴并没有好处,毕竟荆楚的荆秦唯一的儿子,搞好关系总没错,尤其是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的(情qíng)况下,争取的支持自然是越多越好。

  但作为家中始终被(娇jiāo)宠的小女儿,白皎皎显然没有那么精明,她看见荆楚在那里,依旧耿耿于怀:“表哥,我不明白,从小大家就都喜欢你,你带着我们玩,我哥有时候都不耐烦我,你从来都没有,我闯了祸你也替我遮掩,我要买什么你也给我买……”她说着说着,哭音都快出来了,“我就替你不值得。”

  白皎皎讨厌杨绵绵的原因很简单,她就是纯粹是觉得荆楚这个哥哥太好了,她就是为他不值而已,觉得他应该配最好的女人。

  就是那么单纯的原因,所以格外让人哭笑不得。

  “皎皎,可我很喜欢她啊。”荆楚的声音也温和起来了,“我特别特别喜欢她,我希望你能支持我的选择。”

  “她有什么好的,那天她还把我绑起来吓我。”

  “这你以后有喜欢的人就明白了啊。”荆楚盛了一碗粥,锅里还留了点,“我煮了粥,你要吃就自己盛啊。”

  白皎皎赌气:“我不饿,我不吃。”说着又风风火火跑上楼去了。

  荆楚摇摇头,端了粥回房喂羊。

  杨绵绵蹲在行李箱面前发愁,看到他开了顿时喜笑颜开:“快来。”

  “怎么了?”

  “这里的拖鞋和牙刷杯子都不是一对,你快去换了。”杨绵绵为这事儿纠结很久了,他们家现在东西能是(情qíng)侣装的不会是单人,她看到白家准备的东西都不是成对的,想换掉又不敢。

  荆楚好笑:“坏人我来做是吧?”

  “你最好了。”她在他脸颊上亲了口作为背黑锅的补偿。

  荆楚就只能自己去把那几个哭哭啼啼的牙刷杯子和拖戏给放了回去,他很久没回来这里住了,很多东西都是新准备的,感觉有点陌生,可事实上在这里,他度过了自己很多个寒暑假,在得知母亲结婚的真相前,他与舅家的关系是真的很密切的,有空就会来这里陪伴外公外婆。

  当年,白羽那样的亲孙子和他相比都要退一(射shè)之地。可知道了白香雪是被迫结婚之后,他们之间就出现了无法弥补的裂缝。

  后来,当兵,退役,去南城当了警察,一点一点就渐渐疏远了。

  也许今天的爆发并不仅仅是为了杨绵绵,他也是在为白香雪不平,为什么婚姻不可以自己选择,为什么非要以外界的条件来衡量一份感(情qíng)是否匹配?

  杨绵绵在他眼里千好万好,聪明漂亮又懂事可人疼,他也就是遇上她早了,等她到外面见的人多了,有的是好男人在外头排队,她未必还会选择他。

  能够在她最需要一个人在(身shēn)边时出现在她面前,他是由衷感激上天的安排的。

  怎么舍得她被那样中伤呢?

  好像看出了他的(情qíng)绪,杨绵绵咬了一只大虾凑过去喂他,荆楚接过来尝了尝味道,疑惑:“不好吃?”

  “好吃啊,所以给你吃一个。”她笑眯眯地看着他,“有没有心(情qíng)好一点?”

  荆楚心里就顿时五味陈杂了,一直以来都是他安慰杨绵绵多一点儿,她在他眼里就是个需要(娇jiāo)宠的小女孩,但现在她过来安慰他,他的心都要化掉了。

  “过来,”他嘴上是说着过来,但实际上是自己走过去一把抱住她,“让我抱抱你。”

  杨绵绵拍拍他的背:“别难过,谁没有几个糟心亲戚啊,世界上没有百分之百好的事,叔叔阿姨人多好啊,就已经很好了,他们说他们的,我也不难过,你也别难过啊。”

  “不难过。”荆楚板过她的脸亲了口,“我有小羊呢。”

  杨绵绵哈哈一笑,推开他:“好了,我要喝粥了,我吃饱了再喂你好不好?”

  “你吃饱了就好好睡觉吧,病还没好全呢。”虽然吃素的(日rì)子很难过,但还是她的(身shēn)体要紧,“吃饱了我们就洗脸睡觉了好不好?”

  杨绵绵看看表,黑线:“那么早?”现在才九点钟!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呢。

  话是那么说,但她在洗完澡上(床chuáng)不到十分钟就睡了个烂熟,荆楚亲了她好几口都没有任何反应。

  就在他也准备早点休息的时候,手机亮了一亮,他拿过来一看,是白舅舅发过来的短信,让他去一趟书房。

  荆楚只能重新换衣服出去。

  显然,白琛并不是为了自己的(情qíng)人们找他去谈话的,这对白舅舅来说都不算什么事,他想问的是荆楚之前的调职申请:“你想去美国?”

  “您听说了。”荆楚也不意外白琛会知道这件事。

  白琛沉吟着:“你是怎么想的,我听说的是那边来了一个人代替了你的位置?”

  “并没有这样的事,是我觉得一直在南城也没有什么意思。”荆楚对这位舅舅也很了解,知道该说怎么样的话,他不动声色,丝毫没有提及杨绵绵,“换个地方待待也好。”

  白琛就叹了口气:“那你是宁可出国也不愿意回北京?”

  “那边有值得我们学习的经验,我和局长说了,多引进一些那边的办案方式,对我们有好处。”

  见他的态度那么坚决,白琛也无话可说,他毕竟不是荆秦,不好总是对外甥的前途指手画脚的:“你爸和我说,你的婚事我们不要插手,”说起荆秦,白琛就皱起眉头,“但我这个做舅舅的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上心,他是什么样子你也不用我说,这么多年,心里也恨着我们家呢。”

  白琛和荆秦并不是一路人,做了那么多年的亲家,可他看不惯荆秦的为人处世,觉得他喜欢小姑娘简直丢尽了脸面,而荆秦也不喜白家的行事作风,觉得白家人太过于看重名利。

  在荆楚的婚事上,荆秦不喜欢他们像对白香雪那样对荆楚的选择指手画脚,可白琛就觉得荆秦一点都对儿子的终(身shēn)大事不上心,枉为人父。

  总之就是互相看不顺眼。

  荆楚心里自然是偏向父亲的:“父亲支持我的选择。”

  白琛对此嗤之以鼻,唯一欣慰的是:“他就只有你一个儿子,总归不会便宜了外人。”

  听到这里,荆楚很想反问一句,那您不止一个儿子,对白羽白皎皎又怎么交待?可他忍住了,毕竟是长辈,如此下面子的事他也做不出来。

  “既然来了,就多陪陪你外公外婆,他们很想你,你这些年回来得太少了。”白琛和颜悦色,又是从前那个对他事事关心的好舅舅了,“起码要住到国庆之后再走。”

  距离国庆结束还有3天时间,荆楚想了一想,决定还是不把话说死:“尽量吧,如果那边没出什么事的话。”

  如果再有一次今天晚上的事,他就以南城出了案子为由,赶紧回去。

  但第二天风平浪静,如果不算海盗把白皎皎养的一只哈士奇打趴了的话。

  事(情qíng)是这样的,白皎皎养了一只看起来,注意,是看起来相当威风的哈士奇,在家里称王称霸,昨儿海盗是跟着杨绵绵他们一起到的白家,因为晚上发生的事(情qíng)太多了,就只拜托佣人给海盗喂了点吃的,后来佣人就把海盗带去哈士奇的狗窝里了。

  然后这只很有地盘意识的哈士奇就开始(骚sāo)扰海盗了,海盗本着在别人家做客的原则一直礼让三分,后来干脆跑到了外面,来个眼不见为净。

  第一天就那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第二天,哈士奇自己找上门来要和海盗单挑了,虽然它体型庞大,然而实在无法和海盗这样(身shēn)经百战的狗相提并论,输得毫无悬念。

  哈士奇委屈了,奔去找白皎皎诉苦,白皎皎一看自己家的(爱ài)犬被欺负了,立刻去找海盗麻烦,然而海盗根本没把他们当一回事,根本抓不住它。

  等杨绵绵咬着流沙包去找海盗的时候就看到海盗趴在花园的草坪上晒太阳,而哈士奇不远不近跟着,怒吼,可死活没赶上去挑衅。

  白皎皎气得要命:“亚历山大你怎么那么没用,快上去咬它啊!”

  哈士奇吃过亏,根本不敢上前,在原地转了两个圈之后,趴下了。

  “海盗。”杨绵绵对海盗招手,把另一个包子分给它吃,“来尝尝这个,(挺tǐng)好吃的啊。”

  白皎皎跺着脚:“这是你的狗?!”

  “干嘛,想打架?”杨绵绵撸袖子,“昨天忘记说了,其实我体能也不差,你要试试吗?”

  想起那天在宾馆吃的亏,白皎皎和亚历山大一样……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