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了刘跃给她吃了定心丸,向晴也心无旁骛,按部就班的处理着部门的大小事务。 中午间隙,她跑到顶楼,偷偷地将这一消息告诉罗娜,罗娜嘀咕了一句:“把你调开也在情理之中,要不然,他没法向李紫仪交待。给你安排的新岗位,还算有点良心。”
“嗯。娜娜,我要不是才付了房子首付穷得叮当响,前有欠债,后有房贷,我肯定辞职不干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归是不方便。”向晴其实真想躲得远远的。有些事,不见面,就如同好了的伤疤,这一见面,仿佛被重新撕开,心痛、尴尬。
“不干就不干了,干脆来和我一起全职做婚姻服务所,你可也是股东哦。”罗娜不以为然。
“得了吧,咱那服务所,要不是黄子轩少收了房租,早就倒闭了。”向晴苦笑。
罗娜这几年从卖情趣内衣到洗发水、化妆品,倒腾了好几拨,最后开起了婚介所。可是婚介所依然没什么起色,业务不佳,连她自己也没推销出去依旧是单身。向晴借给她的钱,她无力归还,于是,变成了入股,向晴就这样糊里糊涂地成了股东。这样的股东,不但从没分过钱,偶尔还得贴补水电费,双休日还要去帮忙当红娘或者做相亲的后勤工作,应该算全世界最憋屈的股东。
“这不咱又探讨出新的财路了吗?”罗娜对婚介所充满信心。
“那也还是个未知数。我还是继续在外面打份工,至少可以让咱不用喝西北风。”向晴对罗娜的婚姻服务所不抱太大的希望。不过,从上个月开始,婚姻服务所歪打正着接了桩拆小三的业务,居然第一次实现了赢利。
她和罗娜琢磨着公司主营业务改向,由原来的婚姻介绍当红娘,改为替人拆小三为主业,也许市场更为广阔。虽然没什么经验,只能摸着石头过河,创业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你这小妮子是不是对刘跃还心存幻想?”罗娜揶揄她。
“真没有。即使心如止水,但是也不是说忘就能忘的好吧?”向晴再次眼睛发涩。
周五上午,刘跃的新助理到岗,是个男的,叫周璞,眉眼间显阴柔。刘跃不在公司,向晴也还没收到人事令,但人事部的人安排她上午就和周璞将所有工作做交接,她想早点交接也好,可以轻松过周末。
下午,向晴接到人事部的电话,叫她到人事部办公室。邹静接待的她。
“向晴你好,咱们是老同事了,就不兜圈子。”邹静看了向晴一眼。
“嗯。”向晴并没在意,刘跃已经和她谈话,她有思想准备。
“你下周一到特殊事业部报到。”
“特殊事业部?”向晴傻眼了。刘跃不是说了她在销售部当后勤主管吗?
“是的。”
“没听说公司有个这样的部门。”向晴十分不解。是刘跃骗了她?还是出了什么新状况?她又不便直说刘跃找她谈话的事。
“原来没有这样的部门,是总公司新批准成立的。”
“有什么说法没?特殊事业部,什么特殊事业?”向晴急了。这可不在她的想像范围之内。
“嗯……,算了,我也不想骗你,其实就是把公司这一次人事大调整调整出来的对象全部编到那个部门。”邹静和向晴有些交情,说话比较透。
“明白了,其实,我们就是一些被裁员的对像,但是公司又不明说,让我们到那边荡几天,然后主动辞职,对吧?”向晴心里一股无名之火在乱窜。尽管对这种方式早有耳闻,只有亲自面对,才懂得这种无言的愤慨。
“这个,我真不好说。你是老员工,要是原来,基本上就是这个意思,但这一次,咱们不是已被收购了吗?听说会有所不同,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咱俩私交还不错,我只能对你说,保重。”邹静同情向晴的处境。她们一同进的公司,上次邹静的妈妈住院,向晴动用了同学关系帮了她的忙,说起来,她还欠向晴人情。
“呵呵,会有什么不同呢,天下乌鸦一样黑,表面上冠冕堂皇,其实,就是变相裁员,让大伙自谋出路,赶尽杀绝,还不出钱,铁公鸡。”向晴在这近两年的时间里,看多了这种情形。到最后,有默默离开的,也有满腔愤怒离开的,但是,终究都是灰溜溜地离开了。
“抱歉,我不能给你更多信息。”邹静为难地看了向晴一眼。
“非去不可了?”向晴盯着邹静的脸,想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恐怕,是这样,不服从安排的,肯定就是按自动离职处理了。”邹静语气温和,但是,表达却很明确。
“我明白了,谢谢你邹静,趁着周末,我先考虑考虑。”向晴虽然已经做好了调整岗位的思想准备,但是她没想到她会被列入裁员的行列,她的敬业和能干有目共睹,为什么会被打入冷宫?刘跃和她承诺得好好的,而现在根本没有兑现,她被扫地出门。他想和她撇清关系,却在她面前玩两面三刀装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