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原本属于两人浪漫的烛光晚餐,因多了罗池和科洛这两只超大瓦的电灯泡就变了味道,烛光晚餐成了聚餐,更诡异的是餐厅侍应生还按照烛光晚餐的标准进行得设计布置,这一幕看上去奇怪极了。不过好在这三男一女的颜值相当,陆北辰的外形自然不在话下,罗池一脸英气,科洛周身透着妖孽,顾初被三个男人圈在中间,像是只漂亮的小鹌鹑,羡煞旁人。
可她心里的苦怕是只有自己才清楚,侍应生们各个诧羡的眼神误以为她有多抢手,引得三个帅哥竞折腰,事实上她更觉得自己是在面对俩情敌,罗池和科洛完全是冲着陆北辰去的。
没人会看懂他们四人间这微妙的复杂关系,就好比她不明白明明是她的男人,怎么就无端招了两个情敌在身边
当然,这顿饭吃得那叫一个热闹。这阵子案子催得紧,罗池每天就跟上紧弦的陀螺似的一天24小时转,这件案子牵扯了陆顾两家,又当着科洛的面,顾初虽然心急但也知道不方便问太多,可即便如此,她也能感觉得到许是这案子已经到了峰回路转的阶段,否则罗池不会允许自己休息一天。
他在席上的话特别多,可能是这阵子憋的,而科洛平日里也是个话唠,这两人在餐桌上就跟唱双簧似的,你来我往的很是激烈。相反,陆北辰的话就很少,大多数都是在听罗池和科洛瞎贫。这俩人从现在的工作辛苦聊到了学生时代,又从学生时代讲到了兴趣爱好,罗池把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科洛更是神侃,把自己吹成了世间仅有的神探福尔摩斯。
直到,陆北辰开口对顾初说,“明天周末,我们回趟琼州。”
罗池闻言后一下子打断了科洛的喋喋不休,笑嘻嘻地凑过来,“明天你们去琼州干什么待几天”
“我们结婚这件事总要通知一声长辈。”陆北辰慢条斯理地回答,“所有关于我这边的取证工作都已经完成了,所以能待几天取决于我太太。”
顾初低着头敛着眼,耳朵却被陆北辰的这声“我太太”烫化了,这似乎比一声陆太太更具传染力。挑眼看他,他也在笑看着她,她就变得不好意思了,借着喝果汁的空档来平缓幸福带来的冲击力。
科洛啧啧两声,很显然他不满陆北辰的这声称呼。罗池可不管科洛的情绪,一把揪住陆北辰,“我也去。”
顾初门清罗池一同前往的心思,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清清嗓子,故意问,“诶你有时间吗”
罗池倒当真了,思量之余开始盘算时间,一脸认真,“明天跟你们出发没问题,我这边可以随时保持oncall的状态。”
顾初心想着这英雄还真是难过美人关,不过转念一想,其实罗池和顾思这两个人就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只是顾思心里有个小结她是清楚的。刘继强的事给顾思打击不小,如果那件案子不是罗池负责的话,顾思有可能就同意罗池了。但恰恰是罗池太清楚她跟刘继强的始末,所以顾思才会别扭。男女之间相处,尤其是一对看上眼的情侣,都是由最开始遮遮掩掩的美感到最后彼此熟悉,罗池和顾思正好倒过来,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没有遮掩的美感,十分暴力地人性赤luo相见,换做她是顾思也会心有余悸。
陆北辰慢悠悠地抿了口红酒,“我们同意你跟着去了吗”
“这是我的自由吧”罗池笑道,“你怎么能干涉得了”
陆北辰放下酒杯,似笑非笑,“你忽略了一个事实,我和顾初结了婚,是两口子,从法律上讲我就是顾思的姐夫,顾思是我的家人,你说我有没有权利去帮她筛选适合交往的对象”
一句话话的逻辑,“第一,今晚算是他俩的新婚吧咱俩请新婚夫妇吃饭有什么不对第二,你得有住的地方吧人家两口子不可能让你进新房的门,你也识趣点,别仗着为陆北辰出生入死过就有恃无恐,俗话说的好,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说的就是陆北辰这号人,换句更白的话就是他见色忘义,所以,你别指望他能容忍你打扰他的新婚之夜。”
两大条理由十分充分,然而科洛朝着他晃了晃手指,“nonono,第一,对于他俩结婚这件事我的意见很大,所以谈不上请客庆祝;第二,住不了新房我可以住酒店,所以,我没有帮你分担的理由。”
“你住酒店当然没问题,但我会让我同事三天两头去查你的证件,你最好别犯一丁点的小问题,否则我同事会时不时请你到警局来品咖啡。”罗池见招拆招,“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科洛,你这个职业在国内可算不上正大光明,我想找你麻烦很容易。”
“你太狠了吧”科洛惊讶地看着他。
“你在国外牛,在我们中国你的那些人脉可未必管用。”罗池笑得阴险,又怕吓着他,来了招缓兵之计,“这样,大不了我奉献出我的住所给你,保证让你吃得好睡得香,前提是帮我把这顿饭钱付了。”
科洛挑眉,“不是共同请客吗”
“你当罗警官我的家是那么好住的”
科洛今天算是理解什么叫虎落平阳被犬欺了,咬牙妥协,“你家能看见全上海的灯火吗”
“我家只能看见对面人家的灯火,废什么话,先去结账。”罗池成功地保住了钱包。
烛光晚餐被破坏,但事实上顾初过得很开心,尤其是在节省了一大笔银子之后。餐后罗池扯着科洛没让他继续闹腾,爱心奉献叫了两名代驾,四个人分两拨就各奔东西了。
回新房已是晚十点多了,陆北辰知道她怕那些会爆炸的玩意,二话没说先将其摘了,只剩下满眼的百合。折腾了一天顾初也十分倦怠,窝在沙发里不愿动弹,陆北辰换了家居服出来,见她懒得像猫,忍不住笑了,上前坐下来,顺势压在她身上,语气暧昧,“床单被罩都换新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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