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遥带着封自鸣回了他与鬼医所居的苏叶庭。见封月鸣一直闷闷不乐,苏倾遥问道:“月鸣兄究竟因何事困扰?”
“倾遥兄是知道的吧?”封自鸣仔细想过后突然问,“昨天的酒倾遥兄并未喝,是因为觉察到了酒中的*****?”
苏倾遥料定他有此问,哈哈大笑:“是啊,不知月鸣兄昨夜可有尽欢?“
“你……“封自鸣气极:”难道倾遥兄心中在下便是那种登徒子吗?“
苏倾遥摆摆扇子,道:“月鸣兄错怪倾遥了,那药是兰若与碧由两个丫头所下,在下只是不好揭穿而已。毕竟在百花谷,我只是一个外人……”
封自鸣冷哼一声,仍是愤懑。
“不过,据说只是两个丫头自己的主意,宫主并不知道。”苏倾遥又道。
这话倒引得封自鸣有些诧异:“不是宫主的意思?”
苏倾遥哈哈大笑:“难道月鸣兄希望是宫主的意思?”
封自鸣连忙说:“不是,不是……只是……”
“只是什么?”看着封自鸣明显有些紧张的神情,苏倾遥觉得里面似乎有好玩儿的东西了。八卦的神经一被调动,就已一发而不可收。
封月鸣长叹一声,而后道:“在下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次病后的宫主跟
以前的有些不一样。可仍是会忍不住用以前宫主的行径来推摩她的行为。
“以前的宫主和现在的相差很大吗?”苏倾遥问,“江湖传言总是说万花宫主生性好淫,多放荡,宫中男眷逾百人,日日更换,或幸数人。”
封月鸣答:“有些言过其实,却也不差多少。倾遥兄当知道并没有无穴来凤。”
可如今的宫主“苏倾遥似乎陷入深深地沉思,他天生就喜欢对不同的疑难杂症猎奇,看如今宫主的表现,他实在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导致的她失忆和行为举止与以前迥异。
封月鸣陷入了沉思,昨夜的宫主确实与人人口中传颂的妖女太不一样。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她的羞涩与稚嫩,还有生疏!
觉察到两人间陷入了尴尬,苏倾遥赶忙缓解气氛:“不过这次,也还是多谢月鸣兄缓解了宫主的病情。”
“病情?”封月鸣诧异,“倾遥兄来给宫主看病不是已经救了宫主的性命吗?何来病情?”突然间,心底涌上一丝担心,让他有些心慌。
“宫主身上的毒解得不彻底啊”苏倾遥摇了摇头,:白仙草的阴寒虽然能被我的药压下去,但是每月十五,极阴之时宫主便会浑身发冷,若是不与男子交欢以男子阳气补给身体,便会被冻死。”
“原来是这样。”封月鸣这才明白为何那两个丫鬟要给他下药。心中有些怅然,原来自己也不过是她解毒的一枚工具而已;更主要的是,只是她的丫鬟替她选择的,并非她自己选的。他原本平静如湖水般的心池仿佛被扔入了巨石,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似乎有什么东西萌生,又有什么东西沉淀。
在聂筱天可以“自由移动”后呃,也就是可以下床走路后,她要求两个
丫鬟带她“熟悉环境”。
这个世界和这个万花宫对她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和所在,而且看如今的情况,大约她得“既来之,则安之”了。
这一日碧由和兰若才陪着聂筱天逛到了百花谷最有名的奇幻花园里,聂筱天的怀中就突然扑进来了一团红色的身影。
“宫主,您身体可大好了?缘儿已经好久没有看到您了,想死您了”
红团开口,原来是一个人。
聂筱天本能地推开易缘:“别靠近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抹恐惧和惊慌,让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这样的宫主是他们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的,以前易缘在宫主面前也是十分受宠的侍君之一,而且加之他本来就是凌云教的公子,所以不止宫主,宫中众人也对他礼让有加。
聂筱天对男性的本能恐惧在此刻完全彰显出来,其实她也说不清楚,只是现代的外毛病被她带来了这个世界,她似乎还是讨厌男人缠着她啊虽然眼前的人是一副女生打扮,但是她的身体本能地告诉了她该怎么做。
易缘被眼前的情形吓坏了,眼珠一转,眼圈儿立刻全部红了。白皙的面庞上,泪盈于睫,看起来更显楚楚动人。所有人都被他那可怜的模样给震了一下,聂筱天也不例外。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身体里,除了她21世纪本能的对男性的排斥,还很奇怪地夹杂了她对所有“美丽的”男色的或欣赏,或怜惜
她伸出手摸了摸易缘的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什么。而在她摸上易缘的头后,小白兔一样的易缘仿佛哭得更凶了。
正在聂筱天焦灼状态时,卫游上前拉开了易缘。他低身在易缘的耳边
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易缘这才止住哭,抬起头来看看聂筱天。
易缘时不时抽搐一下,看得聂筱天心中发毛。
他颤颤巍韦地问:“易公子,你好了”
易缘咧嘴,又想开哭,却被卫游拉住了。他只好哽咽地说:“宫主对缘儿生疏了好多,以前宫主都不会这么叫缘儿。缘儿知道,缘儿在宫主面前就是那个不讨喜的,还请宫主一纸文书打发了缘儿,让我回凌云教去,再也不出现在宫主面前。”
“这”聂筱天心说这下玩儿大了,可怎么收场啊。
幸好旁边的卫游谷子很有眼色,连忙道:“易贤弟,你又跟宫主使小性子了。”扭头他又对聂筱天道,“请宫主原谅,易贤弟只是因为担心宫主病情,加之又少见宫主,心中思念过甚,才会口不择言,卫游愿意代易贤弟受罚。”
聂筱天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没有要罚你们。”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说,“刚才是我一时太过紧张,故而失了分寸。”
易缘突然又凑了过来,蹭着聂筱天说:“那宫主不会赶缘儿离开百花谷了?”
聂筱天连忙摇头:“怎么会。”
谁知易缘紧接着便又来了一句让聂筱天震撼得无以复加的话:“那宫主今夜召缘儿侍寝吧,如果宫主觉得不够,还可以带上卫大哥,我们两个一起服侍宫主,一定”
“停!”大约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聂筱天满脸通红地打断了易缘的话,“这个事情我们以后再商榷”她扭头对着丫鬟连忙说,“碧由兰若,我有些不舒服,今天先不逛了,你们陪我回去休息吧”
望着聂筱天离去的背影,易缘和卫游站在那里都有些黯然。
“宫主好象不喜欢我了啊”易缘唉声叹气。
“不”,卫游解释说,“宫主仿佛变了,她并不记得我们,甚至连她爱美男这个基本的爱好都失去了。”
“那我们怎么办啊?潇遥门凌云教还得仰仗万花宫,如果我们讨好不了宫主,我们的门派又该怎么办?我爹那里”
卫游上前拍了拍易缘的肩膀:“天无绝人之路,我们会有办法的。”
三天后。
聂筱天终于在两个丫鬟的陪同和讲解下,参观完了古代旅游胜地百花谷。
为什么说是旅游圣地呢?主要是因为,百花谷作为万花宫总部的建设,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充分地体现了它的人文景观。
百花谷独辟幽径,于而今的武林上乃是一个神秘的存在。
它四周山湖环绕,而谷内一年四季百花齐放,踏足谷中,如临仙境
听着兰若和碧由的讲解,聂筱天觉得自己快要睡着了。
百花谷是很美,没错。可是看了这么多天了,她也是会腻的。
现在她身上的毒瘤暂时解了,还没有生命危险,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好不容易穿越到这样一个未知的年代和江湖,她总该长期走走看看啊。
只可惜所有人都坚持她不能离开百花姑一步。
“宫主,来吃饭。”
“不饿!”
“宫主。来吃蜜饯。”
“不谗!”
“宫主,来吃水果。”
“不渴!”
看着突然发起小孩子脾气的宫主,兰若和碧由颇有些束手无策。她们从宫主还是五六岁孩子起就跟在她的身边服侍,多年以来宫主的性格和心思猜得没有十分,也有九分半。只是如今的宫主,实在太让人猜透了,病了一次,竟仿佛变了个性格。
正在兰若和碧由紧张的关头,冉红叶和慕云霏两人一起前来,说是听说宫主身体已好要汇报万花宫中的现状。
“宫主,万花宫属下的十八山日前频遭所谓正派人士的攻击,现属下已调动百花谷兵力前去救援。”慕云霏公事公办地说着,丝毫没有留意聂筱天的神情。
“宫主,一向听命于万花宫的江湖门派,近日也有许多因为正派攻击的原因改为中立或者干脆投奔正派。”冉红叶说道,却不经意间抬眼看到了聂筱天正字走神的样子。
“宫主,宫主?”冉红叶叫。
“啊?吃饭了?“聂筱天这才仿佛听到对话,引得慕云霏和冉红叶都不由皱起了眉头。
“宫主可曾听到刚才我们汇报的情况?“慕云霏问。
“啊情况啊。你们看着办就好了,不用问我。“
“这“冉红叶和慕云霏面面相觑,俱是一副无奈的表情。慕云霏皱眉道:“宫主,此次万花宫遭遇那些正派人士的攻击实非偶然,以属下愚见,实是他人已经对我万花宫施以行动了。”
他郑重的口气让聂筱天无法忽视,只好问道:“你说的所谓名门正派是指什么啊?我,我不知道你知道,我失意了。难道我们不是名门正派?”
冉红叶冷笑一声:“哪里就有真正的名门正派,世上的事情哪里说得清对错?”
聂筱天不解:“对的就是对的,错的就是错的,怎么可能分不清呢?如果杀人放火,自然就是错的。如果是行侠仗义,那就是对的啊。‘
冉红叶反问:“那如果杀人放火的是行侠仗义呢?”
“这。”果然超出聂筱天的认知范畴,她答不上来了。她低头想了会儿,只好问道:“你们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他们那些人要叫我妖女,而那些人为什么要叫万花宫邪教,又是以什么名义进攻的万花宫?”
原来所谓的名门正派正是以嵩山,武当,太行三大派为首的所谓正派人士们在一起组成的武林盟。武林盟号称江湖的名门正派,对所有不归顺服属他们的门派都冠之以邪教的称呼。江湖上因为需要一个统一的领导,所以大多数门派都选择加入了武林盟。武林盟的门派和人数越来越多,而不服从他们的门派也就越来越少。
因为万花宫地处西方,平日里鲜少与中原武林打交道,所以在前任宫主在的时候,万花宫因为坚绝不加入武林盟被他们斥为第一魔教。后来在了解万化宫内仙丹灵药云集,而且历代宫主均是江湖第一美人,且有着传世的奇功后,那些觊觎万花宫不同东西的人就开始撺掇武林盟和万花宫对决。
几十年来,双方打打杀杀,死伤不极其数。无所谓对错,正邪,其实有的只是人的私欲而已。
聂筱天若有所悟,这种事情电视上看多了,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那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成了明明心底善良,却被众人误解;明明冰清玉洁,却被他人污蔑的悲情女主?那么他生命中是否也应该有个白马王子样的人物拯救自己于水火?就算不能相思相望,也能心底常常挂念?
聂筱天陷入自己的幻想不可自拔,冉红叶和慕云霏在旁边直看到聂筱天年眼神闪烁,于是问道:“宫主可曾记起一些?”
聂筱天摇摇头,很无辜地说:“你们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的。”
冉红叶与慕云霏正在愁眉不展,聂筱天忽然问道:“我可以出宫吗?不去别的地方玩儿,就去我们那些个什么寨什么堂的那些地方,好探望一下那里的门人。”其实她还是想玩儿,只是觉得这么说似乎会胜算很大。
“宫主这样贸然出宫仍是太危险,更何况您刚刚大病痊愈不久。”冉红叶担心道。
“我已经好了啊,真的好了!”聂筱天一边说一边走到他们俩身边转了几圈,“不信你们看,我现在可是活蹦乱跳的。”
“这”冉红叶仍有些迟疑。慕云霏从旁见此情形,只好说道:“要不就我亲自陪宫主去吧。红叶,你守着百花谷,我陪宫主去降龙山先看看,慰问一下那里的兄弟。”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我再请苏大夫跟我们一起上路好了。这样宫主由我亲自保护,又有苏大夫照顾就万无一失了。”
“真的吗?“听到了自己可以出去的消息,聂筱天不由一喜,“慕护法你真好!”她上前兴奋地抱了抱慕云霏,“我们这就出发吧!”
慕云霏脸色忽然绯红:“宫主,出行前属下仍有些东西要准备,恐怕得三日后才能成行。”
“好啊好啊,三日后就三日后。”能出门就行,聂筱天已经不在乎多呆几天了。
冉红叶见此情形,只好点头答应,回头又对慕云霏嘱咐道:“万事小心。”
“苏大夫,慕护法说我们要一起出谷玩儿!”聂筱天兴冲冲地跑进苏倾遥的屋子,却未曾想到屋内静谧,只有封月鸣一人坐在屋内翻看着手中的书卷。
自从那日后,聂筱天再没有见过封月鸣,心中虽然有些惦念,却不好意思提起。此刻突然见到,顿时手足无措,本来纯净洁白的面庞突然间火热了起来。
“你你你你在这里啊苏苏苏大夫呢?”
封月鸣听到有人进屋本来并未觉得什么,待听到那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心中不知为何抖了一下。回头去看的时候看到她已经进来,呆立在那里,看着他满脸通红,问出了那样一句话。
这绝不是以前的万花宫宫主!封月鸣心里只有这种感想。
他看着她娇艳欲滴的面庞,心底仿佛有小虫在搔痒,有一种压制不住的冲动。
觉察到气氛的不正常,聂筱天抬头看了看封月鸣,却无意中陷入了他眼波流转的陷阱中。被深深吸引,无力自拔。
“我”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就这么怔怔地瞅着他。而他亦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胸中似乎有万千疑问要问,又有数不清的话要说,可是一时竟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到聂筱天更封月鸣两人的目光逐渐胶着,渐渐就要引发天雷勾动地火的势头时,聂筱天身后又一个声音响起。
“月鸣兄,我去厨房偷了一壶好酒,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苏倾遥刚得意洋洋地说完这话,顺便晃一晃手中的酒壶时,就看到了面前站着的那个女子,素净的面庞,并未着浓妆,却有说不出的一股风致。若但只说是美人,是不能形容身上之万分之一的。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拿什么词汇来形容她,因为他觉得甚至连此时她惊奇地张大了嘴看着他的样子也很好看。这人,不是堂堂江湖第一美女,万花宫的宫主又是谁?
“宫主,这”苏倾遥挠了挠后脑勺,忽然问道,“宫主可愿一起偷偷享用他们酿制好的美酒?”
“封月鸣从旁边已经完全处于无语状态,这位苏倾遥苏大公子还真是异想天开。万花宫内的东西有什么不是眼前这位宫主的?那些佳酿最好的部分也都是给她的,可她竟染还问她要不要一切偷喝。
却不料聂筱天呵呵一笑:“好啊好啊,头着吃的东西最好吃了。想必,偷着喝的酒也一定更加美味。”
苏倾遥温和地点点头,“偷吃偷喝享受的就是这个过程”
聂筱天说:“得不到的总是最美好的对吧?享受的就是偷的快感,哈哈哈……
苏倾遥赞许地点点头:“想不到宫主你竟然和倾遥是同道中人。“
聂筱天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苏大夫客气了,客气了。哦吼吼吼吼,已经好久没有偷吃偷喝了。‘
正当聂筱天和苏倾遥交流偷C偷喝的心得说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封月鸣已经从旁边瞪目结舌,目瞪口呆,不,比这些更严重一百倍。他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了,两个看起来玉树临风,人中龙凤模样的人,想不到竟然如此粗俗地讨论着如此恶俗的问题,简直就是低俗!
“月鸣兄,喝一杯吧?”苏倾遥突然叫他。
封月鸣这才从自己的心思中转过念头,抬眼便望见了宫主。此刻的她,笑语盈盈,连眼角都仿佛在对他微笑。他心中一暖:“请。
酒过三巡,聂筱天才说:“苏大夫知道了吗?睦护法同意我出谷玩儿了,不过要请苏大夫一起同行。”
“与美人同行,在下万死不辞。‘苏倾遥微颌首,答道。
封月鸣在一旁突然吃味,明知道她的行踪与他无关,明知道她是堂堂
宫主,明知道她与苏倾遥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只是心中就是难受。他不想看到她对苏倾遥笑得没有约束的样子,不喜欢她与苏倾遥喝酒聊天,仿佛当他不存在的样子,封月鸣警觉起来,不知从何时起,她竟在自己的心中占起了分量。
可他又偏偏忍不住,张口问道:“宫主要离开百花谷?”
聂筱天本来就因为他在身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故而总与苏倾遥说话,并不好意思瞧着他,此刻被他一问,再无可躲,只好微微点头,可脸色也绯红起来。
两人间一时尴尬,苏倾遥却看出了端倪,笑呵呵问:“宫主是要只带上在下吗?
聂筱天斜睨了封月鸣一眼,点点头,又连忙摇头:“慕护法也一起去。”
苏倾遥笑问:“在下可邀月鸣兄一起前往吗?”
聂筱天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脸色更红,羞赧地謓道:“你约谁是你的事情。”随即起身,“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喝。”
待袄聂筱天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苏倾遥忽然哈哈大笑:“有意思,真有意思。月鸣兄,你和宫主两人之间真有意思。”
封月鸣皱眉:“不知倾遥兄此话何来。”
苏倾遥笑道:“相思相望不相亲,与君对面不相逢,这还不够?明明两人之间似乎有一堆的话要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真不知你们是害羞,还是不懂表达。”
“这”封月鸣心道,这也能被你看出来?可是他说得句句在哩,他又没得反驳。这些日子在万花谷内,他早将苏倾遥当做值得交心的好友,于是问道:“不知倾遥兄刚才所说是真是假?”
“刚才所说何事?”苏倾遥似乎忘事了。
封月鸣只好说:“宫主离开百花谷,倾遥兄约在下一起去的事。”
“哦,这事儿啊!”苏倾遥哈哈大笑,“月鸣兄难道不想去?若是不想去,那苏某去约我师傅一起去也是一样的。正好一路上还多了个人照料宫主。”
“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封月鸣连忙说,引得苏倾遥不由哈哈大笑。
只可惜封月鸣还是没有去成,他刚回自己的屋内,冉红叶就给他送来了柳月山庄遭遇偷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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