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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如暗忖,说来说去,他是为了见赵雨凝,那女子是他的珍宝,不见面,不来往,对他来说很难受吧,她是不是该宽宏大量,笑着说,好吧,你去吧,你放心地金屋藏娇吧,我不介意。
“你随意。”陈雪如淡淡说道,“唐舒文,我真的觉得你特别的奇怪,心中分明爱着赵雨凝,又放不下她,她有一个小病小痛你就心如刀割,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娶我们呢,让我们去美国,各过各的日子不是很好吗?你真的很矛盾。”
唐舒文冷冷地眯起眼睛,“我们唐家的男人,断不可能让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受人白眼。”
陈雪如一怔,她知道是为了孩子,但她没想到,唐舒文会是一个爱孩子的父亲,看起来并不像,若不是他心爱的人生的孩子,恐怕丢进淮江他都不会看一眼,陈雪如只能解释成,可能这是他第一个孩子,所以他比较宝贝。
“你女人那么多,要是别的女人也生了孩子,你到底要娶几个?”
“你闭嘴,你以为除了你,谁还有我的孩子?那天要不是我被人下药,你半夜就跑了,你以为你能有孩子?”唐舒文冷漠地说道,他们几人玩得凶,却很有分寸,不该发生的事绝对不会发生,怎么可能会有孩子,要不然自己的孩子现在都能组成好几支足球队了。
陈雪如见他这么说,也不再说话了。
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当年半夜跑了,所以才有了小念。
“少爷,少奶奶,到家了。”司机的声音适当地响起,提醒他们到家了。
唐舒文和陈雪如回来的时候,小念还很精神,一家人都在客厅,还没去休息,见陈雪如回来,温岚很关心地问她今晚的事。
陈雪如轻描淡写带过去,不是什么大事。
唐舒文也命人封了消息,明天的娱乐版会有少许流言,但娱记定然不会乱写,除非你不怕唐家的报复,况且明日是结婚,媒体不会这么不识趣。
小念和陈雪如玩了一会儿,温岚就带他去休息,陈雪如也回了房,梳洗后已差不多快12点了。旧的一年就要过去了,辞旧迎新,门外都放鞭炮了。
不远处教堂的钟声敲响,旧的一年过去了。
新的一年来临了。
她的人生,从今天开始,进入新的阶段,是幸,还是不幸,她自己也说不准。
真的很难说。
唐舒文上床,带起一床冷气,陈雪如想,自己还真是给他暖被窝了,睡得暖暖的时候一股冷气就钻进来。陈雪如有些排斥和他有身体上的接触,没办法,心理有阴影了。
唐舒文也是知道的,两人平时睡在一起是很规矩的,今天却很例外,唐舒文一直往她身边靠过去,陈雪如越是躲,他越是靠近。
她都要被他逼得落到地上去了。
“唐舒文,你干什么?”
“睡觉。”
陈雪如恼怒,“你睡觉挤我做什么?”
“谁挤着你了,一张床睡碰着有什么不对,再说,你可是我老婆。”唐舒文把音调调高了几个分贝,重重地强调了老婆二字。
陈雪如咬牙,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老婆。
唐舒文的老婆。
是啊,她怎么忘记了,她是他的老婆。
唐舒文见陈雪如静了,顿感无趣,硬是要拉着她说话,陈雪如懒得理他,大半夜的,发疯呢。
“今天要结婚了,你紧张吗?”唐舒文问,双手不规矩地伸向陈雪如的腰,她身子僵硬,冷冷道:“不紧张。”
唐舒文一声喟叹,倏地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让她枕着他睡,陈雪如抗拒地推着唐舒文的肩膀,她不想他和她如此亲密。
“放开。”
“凭什么?我抱自己老婆你喝什么呢,我还想做ai做的事。”唐舒文直言不讳,她愤怒地抬眸看他,灰白的光线中,男人的眼光是深邃的,也是露骨的,扣在她腰上的手很清楚地表达了他的话,他想要她。
陈雪如被他这专注的目光仿佛吸住了灵魂般,一时无法辨清他眸中的目光到底为何,唐舒文抚着她的脸,柔情万千,他也不知自己一时怎么了,竟对她动了这心思。
欲念节节攀升,周围的气氛都滚烫起来,陈雪如紧张地避开他的目光,唐舒文扳着她的脸,不准她逃避,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她身子僵硬如石头,毫无反应,除了害怕,还是害怕,那天晚上的记忆涌上来,陈雪如慌忙用手去抵住他靠近的胸膛。
唐舒文扣住她的手腕压在一旁,高大的身子覆在她身上,低头很耐心地吻住她的唇,温柔的,多情的,如三月春风,带着淡淡的欲wang,却又克制住,没有吓着她。
不管他怎么温柔,陈雪如还是僵硬如石。
“唐舒文……”她忍不住喊他的名字,想让他停手,唐舒文何尝不知道她很害怕,可正因为如此,他更不能停,老婆是自己的,没理由不能抱。
若她一直这么抗拒他,莫非他要一直当和尚吗?
额头抵住额头,暖暖的吻从她的唇瓣蔓延开来,一直落在耳垂,唐舒文含住她的耳垂,轻轻的啃咬,一阵电流窜过陈雪如的头皮,一阵发麻。
唐舒文解开她的睡衣,手探了进去。
“你没穿内衣。”唐舒文戏谑说道,灼热的呼吸都喷洒在她耳后,灼热的,暧昧的,她的仿佛要烧起来似,胸kou被他揉得又涨又痛,分明抗拒着他,身子却在他高潮的技巧戏下慢慢地软化。
他的手指探入花径中,体内的高温和紧致让他身子更为冲动,可他知道,这一次不能急,也不能吓着她,不然再有下一次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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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如紧张地躲避着身体内的异物,害怕地摇头,“不要,唐舒文,求你了,不要……你放过我。”
她不想和他做这种事。
一点都不想。
唐舒文轻刺着她的花径,吻住她的呜咽声,或许是好一阵子没要女人了,又或许是她的缘故,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他很想要。
“陈雪如,我们是夫妻,这是夫妻间的义务。”他说道,吻住她的唇瓣,湿热的吻一路往下,含住她胸前的樱红。
陈雪如紧张地抓住身下的被单,夫妻义务……
一想到那一晚,她的身子再一度僵硬,唐舒文停下动作,双眸直视着她的眼睛,“你让我对你和孩子忠诚,你也要满足我的yu望,这样才公平,你不能要求我对你忠诚,你却让我过无性的婚姻。别抗拒我,雪如,上一次是我不对,我道歉,这一次不会了,我会温柔的。”
他目光灼灼,漆黑深邃的眸仿佛盛开了一团火,她的身子都要被火烧起来了,越来越热,可也越来越紧张,唐舒文真的对她的身子有感觉?
即便他不爱她,他对她的身子也有感觉?
他的手又摸向她腿心处,陈雪如握住他的手腕,“不能再等一阵子吗?我……”
“不能,同床共枕以来,我碰过你一根寒毛吗?我已经给你这么长时间,你也该准备好了,忘了上次那件事,我会让你忘记的。”唐舒文说道,无性的婚姻是一种折磨,不管是对女人,还是对男人,他不知道自己对陈雪如到底存有什么心思,可这是他名正言顺能抱的女人,为什么放着不吃。
“明天要结婚……”
“放心,我有分寸,做一遍就好,不会让你太累。”唐舒文说道,当她默认了,脱去身上的衣裳,陈雪如没想到她和唐舒文会在这种情况下做这件事,对她来说,倍感压力。
他耐心做了很久的前戏,她的的hua径才稍微湿润了些,这一次他的确是耐心,且很温柔,一改上一次的粗暴,陈雪如知道自己避不开,很努力地放松自己去接纳他,可越是想放松,越是紧张,唐舒文拉着她的手探下他的下身,声音低哑问,“长宽高有没有达到国际标准?”
陈雪如大恼,她还真后悔了自己一时嘴快,温暖这话果然是不能说的。
她拼命地想要伸回自己的手,唐舒文却不许,让她的手握住他的骄傲,上下滑动,转圈,似乎真有让陈雪如感受一下到底有没有到国际标准的长宽高。
她窘迫得不行,心跳如雷,这男人也太恶趣味了。
不就是一句话嘛,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说,到标准了吗?”
陈雪如,“……”
她哪儿知道国际标准是多少,不过以她摸到的尺寸,似乎……挺有料,超标都有可能的说,呸呸呸,你在想什么。
“够了,你别……”
“哦,原来是够了呀,早说嘛。”唐舒文故意曲解她的话,陈雪如更是面红耳赤,他捧着她的tun部,已慢慢地挤入她的hua径中。
陈雪如咬牙,忍住这股不适和酸胀,她终究是太过紧张,不能完全容纳他,唐舒文也不想强来,不想让她疼痛,这事是美好的,这一次一定要补偿她。
他的手指寻着她的hua核技巧地拧、挑,捻……刺激着她分泌出更多的ai液run滑,陈雪如抵不过唐舒文的高超技巧,总算让他如愿没顶而入。
他没有大动,忍住想要冲ci的念头,压低了身子,吻住她的唇,让她没咬伤自己,“很疼吗?”
陈雪如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唐舒文见她面色痛苦,不敢再有动作,只是不停地吻住她的唇,温柔地爱fu她的身子。
疼,并不是很疼。
只是他那句问话,让她觉得很委屈。
以前她和顾睿在一起到时候,他从来不会顾及到她疼不疼,就算是第一次,他也只顾着自己享乐,那感觉很不好,她在这事上一直又有点冷感的倾向,不会去迎合他,顾睿总是自己发泄,她只是默默承受,基本上从没过高chao,她看书上说得什么gao潮从不理解是什么感觉,她只想着不疼就成,很多时候只是默默地配合,一句不吭,连顾睿想听她的声音她都是倔强地咬着唇。
她是有点厌恶这事的。
顾睿常说她性-冷感,对她的兴趣也没有保持多久,她自己也想着装成故意有感觉去迎合他,可始终做不到。
再后来是唐舒文两次强-暴,给她的感觉越发差了,在她的印象中,这种事真是男人在一逞兽yu,完全不管女人的感受,而且很疼……也从没人顾及过她疼不疼。
陈雪如莫名地红了眼圈,不知道为何要哭泣,其实,真的不疼的,只是热热涨涨的,可她就是很想哭,心中只觉得委屈。
唐舒文退出她的身子,伸手抱着她,有些笨拙地拍着她的肩膀,“乖,不哭了,我们不做了。”
他身经百战,御女无数,什么时候要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么憋屈了,不过这人是陈雪如,唐舒文也奇迹得没什么脾气,忍住自己想要发泄的yu望,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哄着。
唐舒文本身就是温润的男子,所有的冷厉残酷一面都不在家人面前表露,真要心疼一个人,他是很温柔体贴的。
他也稍微感觉得出来,陈雪如是厌恶这事的,是厌恶他,厌恶他的碰触么?或许前两次的碰触给她的印象太糟糕了。
“乖,不哭了,我不动你还不成吗?”唐舒文说道,伸手拭去她的眼泪,那一晚在他身下承受那么粗暴的动作都没见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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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在外人面前露出很坚强的模样,可其实这颗心是很柔软的,外刚内柔,这一哭泣,让他有少许的不忍,对那一晚的事情更是后悔莫及。
他是第一次强要一个女人,那一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雪如,别哭了。”唐舒文温柔耐心地哄着她,陈雪如止住了眼泪,对他半途停下的举动颇感意外,她以为,即便她不愿意,他也会继续。
以前顾睿也曾这样,她以为男人都是如此。
她也知道强忍住自己的欲wang对男人来说很痛苦。
她偏头看着唐舒文,微暗的灯光下,男子深邃的眼睛中有着着急和疼惜,并无愤怒和失望,只是怜惜地安抚着她。
陈雪如心口一动,有一种酸涩的疼痛。
他是真心疼她的么?
泪意涌上了眼,自从双亲过世后,只有小姨疼她,再没有人疼过她。
唐舒文这举动暖了她的心。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贯强势的他会放过她,可原因不重要了,这结果她很感动。
唐舒文见她泪意朦胧,微微悸动,压低了身子,吻上她含泪的眼睛,陈雪如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眉梢唰过他的唇,宛若一股微小的电流窜过全身,下身更肿胀得厉害。
“不要这样看着一个男人,他会吃了你的。”唐舒文低哑着声音,陈雪如一怔,他的吻零碎地落在她的唇上,脸颊上,却没有更进一步。
她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都扑洒在她脸上,也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意,她也能感觉到,侧着身子的他,抵在她腰侧的坚硬是什么。
他的声音似乎隐忍着某一种情绪,陈雪如恐惧中,也有少许莫名的心甜。
不管是谁,被如此对待,如此珍惜,都是甜蜜的。
即便这个男人伤过她。
“对不起……”陈雪如不知为何,突然说出一句对不起,或许是她没满足他,又或许是说自己xing冷感,在以后的夫妻生活中可能没办法给他所想要的。
无xing的婚姻,宣判结束,无需理由。
没有人能够忍受一个xing冷感的妻子,或许她应该早点坦白,她很厌恶这件事,这桩婚姻不会维持太久的,他会受不了的。
虽然说,xing不是婚姻的全部,却是婚姻不可缺少的部分。
如果说婚姻就像一道菜,xing就是菜肴中的盐,无盐的菜难以下咽。
“你傻了吗?道什么歉?”唐舒文抿唇,躺了下来,他不会逼迫她,也不会为了这事不高兴,反正是自作自受,怨谁呢。
“唐舒文,如果……”陈雪如觉得自己有必要坦诚,这本就没什么好欺瞒的事,一次两次他没感觉,多做几次,他迟早要厌的,若等到他厌,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我很……讨厌这件事。”
唐舒文自嘲一笑,“因为我?”
“不是!”陈雪如紧张地握住他的手,“我和顾睿好过,他总说我xing冷感,像一条死鱼,很无趣。他没多久就烦了,他不要我也觉得很轻松。每次做这件事,我只想快点结束,因为我觉得很难堪,很痛苦。他……他让我去看心理医生,我不愿意,为此吵过很多次,我想……”
“够了!不要说了。”唐舒文骤然喝住她,陈雪如吓了一跳,转而自嘲一笑,果然,他也生气了,没有人能够忍受自己的老婆是xing冷感吧。
何况,她跟过顾睿的事他是知道的,如今在他的chuang上还这么直白地说起,他定然会恼羞成怒,男人都有洁癖,不管自己有过多少女人,却大男子主义地想着自己的妻子只有他一个男人。
唐舒文开了一盏床头灯,陈雪如脸色苍白,死死地咬着唇,似是忍受着什么屈辱,她看见他眸中一片怒火,陈雪如想,他也会想顾睿那般骂她,或许离婚,又或许……她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知道他很生气。
他目光阴鸷,一身戾气,见陈雪如这般模样,心中一疼,伸手去抚她的唇,柔声道:“别咬着唇,我不是生你的气。”
他是气顾睿,陈雪如只跟过顾睿一个男人,他当然知道,当年他们是相爱的,他本以为顾睿会对她极好的,没想到事实却不是他所想。
陈雪如说,那一晚是顾睿让她去代替韩碧,所以她才会被顾睿送给卡罗,最后又被卡罗送给了他,当年她还是顾睿的女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出,雪如在他身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这件事他派人查过,事情和陈雪如说得一模一样,所以他对她的偏见和反感也没了,没了原来的偏见和反感,渐渐的也能发现她的美好。
顾睿这混蛋,不但没珍惜,反而如此伤害过她。
因为xing冷感,让她去看心理医生,竟然做到如此过分的程度,可想平时他对雪如的语言暴力有多厉害,一想到这,心中不免疼痛。
若是雪如一开始遇见的人是他,他绝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也不会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如此辛苦地过了几年,如今还被他错待。
唐舒文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存了这份心,竟想待她好。
知道她过去所受的委屈,他竟然想要砍了顾睿。
陈雪如松开了唇,唐舒文啄了啄她的唇瓣,“听着,别胡思乱想,我没有生你的气,雪如,我承认,过去我对你有所误会,过去的事,真真假假,我们就不说了。或许,真是我的错,是我错待了你。”
陈雪如并不是很明白唐舒文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唐舒文握住她的手,“顾睿是个混蛋,当然于你而言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说过的话,我说过的话,都忘记了吧。”
她更是错愕地看着唐舒文,完全不理解唐舒文的意思。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雪如问。
唐舒文想了想,似在如此组织语言,抿唇想了片刻,“既然我们成了夫妻,你也为我生了一个孩子,我们这辈子注定也要牵扯在一起。你一时没法爱上我,我一时也忘不了赵雨凝,但是,既然是夫妻了,那是要过一辈子的,我们把以前的事都忘记了好吗?重新开始。”
“你……”陈雪如讶异地看着他,“你不是很恨我吗?”
“我想,我错了。”唐舒文坦白承认自己犯过的错误,弹了弹她的鼻子,“忘记那个混蛋吧。”
他眸中的宠溺,让她有一种快要沦陷到他编织的网中的感觉,陈雪如不免有些害怕,很多事情一时也没能想明白,为什么他的态度会转变这么快。
他似是看出她的想法,想了想,“你就当是为了我们小念吧,你也不想他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貌合神离。”
“可是我……”陈雪如为难地咬唇,唐舒文眸光一暗,“你不想和我试一试?”
让一个女人爱上自己,这点自信他是有的。
然而,或许雪如心中还有顾睿。
陈雪如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中暖暖的,可一想自己的冷感,又仿佛一盆冷水泼下来,唐舒文刚刚没明白她在说什么吗?
“唐舒文,我听说没有性的婚姻是不会有幸福的,你很快也会厌倦这种生活的,我们迟早是要分开的,我想等小念再懂事一些……”
他突然一笑,她止住了声音,不解地望着他,他笑什么?
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傻瓜,没有一个女子天生冷感的,两性的事是很美好的,很抱歉给过你很不好的经历。只能说,没能让你有高chao,甚至厌恶这件事,是男人没本事,和你没关系,别说自己冷感。”
“可是……”
“既然你这么担心,不如我们继续?”唐舒文戏谑道,他是真的很想继续,哄了她睡后要去冲凉水,大冬天的真是一种折磨呢。
陈雪如沉默下来,今晚的唐舒文是她没见过的,温润,冷静,温柔,体贴,且又大度,坦白,诚恳。和寻常的他天差地别,这样宽慰着她,又不掩饰自己yu望的他让她真的想和他试一试。
或许,并不会真的那么排斥和讨厌。
“好了,我逗你的,快睡吧。”唐舒文躺下来,轻轻拥着她,陈雪如道:“关灯好不好?”
唐舒文把灯关了。
黑暗中,他忍受着两人肌肤摩擦而起的火,知道陈雪如抗拒,他却没有动作,他不想陈雪如更排斥他,更讨厌他。
顾睿这混蛋,到底是怎么把她变成这模样,如此恐惧。
他怜惜地抚着她的长发,这丫头真是遇人不淑,先后遇到顾睿和他,都对她这么坏,这些年,她吃了很多苦,没有愤世嫉俗,也没有尖酸刻薄,反而保持过自己的纯真,真的很难得。
倏地一怔,陈雪如的手主动攀上他的胸膛,唐舒文一僵,身子倏地紧绷起来,他已经很压抑自己的yu望了,她这胡乱一碰,仿佛点燃了压抑的火苗。
他深呼吸,真是一种折磨,他正想分开一些睡,就听陈雪如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不难受吗?其实我可以……可以……”
她还没说完,唐舒文已敏捷翻身压在她身上,狂喜般地吻住她的唇。
如此明显的邀请,他怎么听不懂。
她肯跨出一步,他求之不得。
小小的舌尖一直逃避着他的追逐,唐舒文铁了心要挑起她所有的热情,哪会放过她,揪着她舌尖吻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手也覆上她的柔ruan,轻轻揉-搓。唇顺着她的xiong口,含住她的顶端,在他的湿润和挑dou下绽放出更美的果实。
陈雪如忍受着他的碰触,一字不吭,唐舒文轻声道:“不舒服吗?”
陈雪如摇了摇头,也不是不舒服,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没不舒服,但也没感觉到什么快乐。身子酸酸麻麻的,令她不安。
他的手指沉入她的身体中,他们刚刚虽是半途而废,却也做到最后了,她体内不算很干涩,他慢慢的能加到三根手指,一阵电流从脚底窜到头皮,小fu间如要烧起来般,滚烫逼人,她难受得呜咽,很快又咬着唇,没有发出声音。
唐舒文亲着她的唇,哄着她不要咬着唇,他侵入的时候,她是排挤着他,浑身僵硬如石头,陈雪如怕他失望,试图放松自己,效果却不佳。
他寻到两人结合处,寻到hua核,轻揉慢捻,刺激着她的热情,陈雪如所有的感觉都在身体某一处,很清晰地感觉到他慢慢的滑动和肿胀。
身子慢慢地放松下来,在他高超的技巧下软成水,唐舒文的动作也慢慢的加快,加重,却不敢太过粗暴,他是很想狠狠地要着他。她的身子湿润又紧zhi,自然收缩绞着他,从未有过这么畅快的感觉,席卷他所有的感官,只想在快速地驰骋。
可他顾及着她的感受,陈雪如本就厌恶这件事,他又那般粗暴的对待过她,太过激烈的动作只会让她反感,所以他的撞ji温柔有力,却不孟浪,一心一意想让她也得到快乐。
渐渐的,她的身子热起来,慢慢的有了反应,唐舒文感觉到了,狠狠地吻住她唇,挺腰重重地撞了她一下,她能愉快比他得到gao潮更让他激动。
*
和谐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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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取悦一个女人,让她能得到快乐才是xing事上最美妙的感受,那是一种无法表达的感动。
陈雪如也是第一次觉得,男女之事,原来并不是自己印象中那般丑陋和不堪,她竟然还能主动去迎合他的动作,或许是感受到他的珍惜,感受到他的忍耐,她的心也被融化了,身子自也没有再去抗拒他。
“舒服吗?”他在她耳边笑着问,陈雪如脸颊大燥,只是攀着他的肩膀,羞涩不应,唐舒文抱着她起身,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笑着鼓励她自己掌握节奏,陈雪如笨拙的上下移动,她动得有些酸了,他又很快掌控了节奏,最后一阵又沉又重的撞ji,他释放了自己热情。
陈雪如虽没达到gao潮,可却是她有史以来,最有感觉的一次xing爱。
直到结束,那余韵还在久久回荡,激烈的喘息慢慢的才平复下来,原来,并不是那么厌恶,甚至真如他所言,是很美好的一件事。
他扭转了她对这件事根深蒂固的厌恶和印象。
事毕,唐舒文没有翻身便睡,而是搂着她,帮她擦去额上的汗水,他知道她没有gao潮,但愉悦是有的,想要一次就让一位长久处在此事恐惧中的女子立刻得到高chao也不现实。
“还好吗?”
陈雪如点点头,倏地又觉得两人太过亲密了,起身想要远离,却被他扣住,谁不准逃离。
“用过就丢,把我当成草纸了?”
“没有。”陈雪如低声道,又反应过来他是故意的,不由得大恼,她从没想过,她和唐舒文有一天也会这么亲密地搂抱在一起,做这样亲密的事情。
唐舒文也没多说什么,陈雪如说道:“顾睿的事,谢谢你能包容。”
或许,正因为是没爱,所以才不在乎,不过没关系,他能包容她这件事,她很庆幸。
唐舒文淡淡道:“我自己都有过不知道多少女人,怎么会不包容你呢,要算账,怎么都是我比较吃亏,我是商人,不做亏本是的事。不过我还得说,你以前眼睛长哪儿去了,竟然看上顾睿,真是掉我身价。”
这种混蛋男人就该配韩碧。
陈雪如忍不住嘀咕,“你也不见得眼光有多好。”
“好了,不说了,睡吧,我去打一通电话,你先睡。”唐舒文起身,披着一件外袍出去,拨了一通电话,“喂,发一张请柬给顾睿,让他明天来参加婚礼。”
“是!”
唐舒文放下时电话,冷冷地勾起唇角。
温暖录制节目后回家,天色也不早了,叶非墨没有回来,或许在楼上,她有看到楼上的灯光射到更衣室中他人在45楼。
从韩碧那事后,两人几乎没怎么碰面,有一次在44楼碰面也视若不见,后来大多数他都住到楼上去了,温暖也不在意,彼此冷静一段时间,想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如此更好。
晚餐吃得不多,此刻有些饿了,温暖也不知道要吃什么好,吃面太撑了,怕睡不好,想来想去,她热了一杯牛奶,又榨了一杯黄瓜汁。
虽然不伦不类的,不过能饱肚子,热量也不高,这样的搭配她最喜欢了。
喝了牛奶和黄瓜汁,洗澡后就窝在被子里睡觉,没有他,她睡得都不好,翻来覆去,总是想着他怀抱,他的味道。
有些人真的在自己不能拥有的时候才发觉,他的点点滴滴都刻在骨子里,根本抹不去。
温暖实在睡不好,起来开电脑,上微薄,这时候玩微博的人也少,自己关注的人在线的只有几个人,她点开卓冰冰,问她在干什么。
许久也不见卓冰冰回答,刚要去玩游戏的时候她才回,说是准备一个电话访问,温暖抿唇,随意和她聊了几句,林宁竟然在线上,她去看了林宁的微博,竟然发现他和蔡晓静互动得很好。
温暖啧啧了声,又去翻蔡晓静的微博,冷艳的美人导演竟然称蔡晓静是亲爱的,又道晚安,又说早安的,温暖嗅出奸情的问题。
绝对有奸情,她刚要和林宁说话,系统就提示有私信过来,“这么晚你还在逛,当幽灵呢?”
温暖嘿嘿地笑起来,裹着被子抱着电脑输入,“我闲逛呢。”
林宁:“你两怎么回事?刚叶二还在闲逛,你又在闲逛,你两轮着来?”
温暖:“林导,林美人,叶二马甲到底是什么?”
林宁,“你不知道?”
温暖,“不知道,他嘴巴太紧了。”
林宁,“你真笨。”
温暖,“你要是告诉我,嘿嘿,我有晓静姐一手资料哦。”
林宁,“她一手资料关我什么事?”
温暖,“行,不要就算了。”
林宁,“姑娘,你还真嫩了点,你家晓静姐的一手资料我也有,非要通过你吗?要是出卖叶二,后果非常严重,你自己去寻他的小马甲吧。”
温暖,“……林导你太不够意思了。”
林宁,“够意思才不出卖朋友,乖,小朋友,去睡觉吧,明天不是要当伴娘吗?”
温暖,“哼,小气。”
林宁,“对了,多和叶二套交情,今年有四个奖项你很有谱的,别丢失了。”
温暖,“那四个?”
林宁,“猪,大学生电影节和金章奖,A市影评人奖,A市国际电影节。新人奖你肯定没问题,影后你是没希望,明年还差不多。最受大学生欢迎奖可能是你和卓冰冰、陈雪如竞争。四个电影节,你不要就给我们捧回新人奖,那多丢人,多下点功夫。”
温暖,“谁得奖又不是他决定的。”
林宁,“你……小白兔,乖乖听哥哥的话,抱住这财主对你没害处。”
温暖,“没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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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宁,“……叶二真可怜。”
温暖抿唇,2,3,4月有A市影评人奖,金章奖和大学生电影节,A市国际电影节在6月,暂时还早。这奖项能不能拿,她并不在意,毕竟资历还浅,能拿一个安慰奖就很不错了。
她对这个没怎么在意。
倏地听到楼上有脚步声,温暖蹙眉,听到有人走下来的声音,没多久门就拉开了,叶二少走了进来,两人目光对视,他目光漆黑如墨,深沉不见底,两人直视又别开,谁也不肯示弱。
新年第一天,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低沉的,如一月初的天气。
温暖关了电脑,上床睡觉。
叶非墨出了卧室,温暖嘟起嘴巴,和闷骚男谈恋爱你真的伤不起。
没一会儿,客厅传来啪啪声,似是什么打碎的声音,温暖倏地从床上起来,跑出一看,不是客厅,是厨房,叶非墨打破了盘子,锅里正烧着什么,他弯腰去捡着碎片,温暖怒道,“你在干什么?”
叶非墨正在捡碎片,被她一喝,手一顿,下意识地收紧,瓷片刺到掌心,鲜血顿流,温暖瞳眸一缩,慌忙走过去,拉起叶非墨,“你大半夜到底在干什么?”
见他掌心被瓷片划伤,温暖又气又心疼,小心翼翼地把碎片挑出来丢到垃圾桶里,她关了火,推着叶非墨出去,匆忙找来药箱。
温暖面无表情,动作却很柔情,似是怕弄疼了他。
叶非墨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穿着睡衣的温暖长发垂到胸前,低着头正清洗他的伤口,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一想到她刚刚愤怒的表情,他蹙蹙眉。
两人都不说话,温暖清洗了伤口,消毒,上药,又用绷带绑着,抬眸狠狠地瞪了叶非墨一眼,笨蛋,一个盘子都拿不好。
他一定是故意的,苦肉计,一定是苦肉计,她不必理会他。
她注意到叶非墨的手一直捂住胃部,温暖眸光一刺,略有点疼痛,慌忙丢了药箱,起身怒瞪他一眼才去厨房,叶非墨在下面。
混蛋,肚子饿也不说,自己摆弄什么,她就没见过叶非墨下厨房,一下就闹出动静。
扫了地上的碎片,温暖认命地给他煮面。
“我要吃意大利面。”叶非墨点餐,面不红心不跳,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温暖拿着菜刀凶残地往砧板上一砍,怒火狂飙。
大半夜吃意大利面,有骨头给你啃就不错了。
叶非墨吓了一跳,这女人大半夜听血腥的嘛,那动作,以砍人的角度看,很标准。
她真是保姆命,为什么要给他煮饭,饿死他算了。
可她也知道叶非墨饿不得,这家伙别扭的很,真要用苦肉计,你根本就阻拦不了他。
切了青菜和肉丝,温暖给他煮了青菜肉丝面,大半夜意大利面太费时间了,她就该给他住阳春面,什么都不放,下面放盐巴就给他端过去,让他还挑。
最后温暖想了想,又打了一个蛋,还是营养丰富点好。
煮好了后,温暖端了出来。
叶非墨一看,面无表情地抬眸看温暖,“我说意大利……”
“不吃拉倒,我拿去刷马桶。”温暖怒气冲冲起来,叶非墨果断道:“吃!”
算你识相。
他刺的是左手,右手还能用,并没什么障碍,温暖坐在对面看他,刚刚自己也饿,本想煮面吃的,最后可怜兮兮地喝了一杯牛奶和一杯黄瓜汁,他却吃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看起来很香。
眼不见为净,温暖准备起身走,叶非墨看着她,“等会洗碗。”
那意思是说,先别走。
温暖那叫一个怒,帮你煮好面条,伺候你吃饱喝足,还要洗碗?这日子没法过了,这要是白天闹闹也没什么,可是大半夜的……
凌晨一点了,平常都睡香喷喷了,谁还要这里杯具等他吃好洗碗。
“你自己吃不会洗吗?”
“家务不是你全包了吗?”叶二少面无表情地抬出协议来,温暖气结,狠狠地踢了沙发几脚,又坐下来,若不是看见他大半夜一个人可怜兮兮地捂住胃部下面条又打破盘子被刺到这么可怜,她也不会同情他把自己给赔进去。
真过分。
叶非墨吃得特别慢,而且吃得特别香,不知道是不是饿了,所以吃东西特别的香,馋得温暖流口水。
“总是大半夜吃饭,小心吃成大胖子。”温暖抿唇说道,胃不好也不好好按时吃饭,有的人就是活该,叶非墨一天到晚吃蛮多的,怎么没发福呢。
叶非墨香喷喷地吃面,不理温暖的吐槽。
温暖看了看他的手,刚刚刮得也不是很重,不过绑着绷带明天去参加婚礼似乎不太合适,难不成要戴手套。
况且还是伴郎,很不吉利。
他却好像没知觉似的,吃好面,把碗一推,温暖拿去洗,她这保姆太称职了,就差没有给他洗内裤了。
洗了碗回来,叶非墨人已不在客厅了,温暖嘟着嘴巴,吃饱就滚,招呼都不打一声,要不要这么过分,她熄灯进了卧室,本以为这人跑楼上去了,谁知道他已经换了睡衣躺在床上了,还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标准的吃饱就睡的类型。
“上去睡。”温暖冷声道,他们在冷战呢,睡在一起像话吗?一点都没有冷战的气氛,温小姐很显然忘记了,其实刚刚给他煮面,还帮他洗碗,也没什么冷战气氛。
叶非墨不甩她,眼神都都没赏赐给她,温暖郁闷地上床。
每次吵架都用这招,闷不吭声,冷战几日又使用苦肉计逼她就范,叶非墨,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蠢,这么好哄的,你流两滴血,故作可怜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295
她气归气,可心中也是矛盾,又不想分手,又和他冷战,不想原谅他,到底她想要干什么?要是不想和他谈了,分手得了。
省得这么气恼的,可真分手了,她又舍不得。
总归一句话,女人就是纠结。
其实,她知道韩碧的话不能全信,有一部分是故意激怒她的,可有一部分一定是真的,手表,他在她那里过夜,藕断丝连,还有那枚蝴蝶胸针,这些到底怎么回事,叶非墨明知道她心中不舒坦,却一句解释都没有。
她真觉得自己可悲。
温暖背着身子,不想面对他,天气冷了,被窝很暖和,心中却很冷,如冷风飕飕地吹,温暖悲哀地想着,在叶非墨心里,或许她真的无足轻重,所以他才不屑和她解释。
他哪怕是说谎骗她,她也会信的,可惜一句话都没有。
他不能笃定了她的心意,知道她爱他,舍不得离开他,就这么理所当然地伤害他,她若真的打算离开,断不可能回头的道理。
她不想走到那一步。
算了,那就继续冷战吧。等哪天厌烦了,了不起就是分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天还要参加陈雪如的婚礼,没心思这么和他耗下去。
睡觉吧,温暖,明天醒来是新的一年,新的一天,希望有一个新的好心情。
“暖暖,我和韩碧早就结束了。”叶非墨说道,“那块表我丢了,办公室里报纸杂志也都丢了,我也没有和她藕断丝连,我承认,是还有些关心她,可能是对过去的事情放不开,很想知道她离开的理由,很想知道是妈咪冤枉她,还是别的理由。可我如今不想知道了,一切都断得干干净净了,暖暖,别生气了好吗?”
温暖不应答,叶非墨顿了顿,又说道:“韩碧是韩碧,你是你,她离开那么多年,我也没找过和她相似的女人,所以你别听她胡说,当初的动机是不纯,可后来都不重要了。我知道自己想要的人的谁,也知道自己不能失去的人是谁,这几天你想静一静,我也给你时间静一静了,气也该消了吧,算是我的错,我以后出去见女人,哪怕是我妈都和你报备行了吗?”
温暖还是不应,叶非墨叹息,这么解释已是他的第一次了,他哪有和人低声下气解释过了,温暖竟然不理他。究竟要怎么说,才能消气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解释也解释了,承诺也承诺了,哪儿还不满?
“你别一句不吭,你想如何你自己说。”叶非墨无奈,只能任她砍价,只要她开心就好,可谁知道,温暖却无动于衷。
他是真急了,该说的都说了,她还拿乔什么?叶非墨扳过温暖的肩膀,却见她睡得香甜,呼吸均匀。
那一瞬间,脑海轰的一声,叶非墨又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挫败,好不容易想要解释,又好不容易说了一大段话,什么身段都放下了。
可她竟然睡着了?
睡着了?
才不到十分钟,她就睡着了?
刚刚那番话她说给谁听,说给空气听的吗?叶非墨气呼呼地转过身子,目光阴沉地看向天花板,一肚子气不知道怎么抒发。
难得一次解释,却没人听,叶二少的心拔凉拔凉,那滋味,别提了。
叶二怒,转头狠狠地瞪了温暖一眼,突然伸腿把她踢下床去,地下铺着地毯,床又不高,本来不疼的,叶非墨被温暖踢下床已经成习惯了。
可偏不巧头撞到小矮柜了,温暖揉了揉额头,从地上坐起来,一看自己在地毯上,茫然不解,一脸无辜,揉了揉眼睛,活脱脱就是一只被人蹂躏的小白兔。
“怎么回事?”温暖睡眼惺忪地问,打了一个哈欠,小声抱怨,“你怎么踢人啊。”
“猪!”
她从地上爬起来,又滚回被窝,被子一卷,滚到叶非墨身边,天气冷,她睡着也知道哪儿热乎哪儿滚,才一会儿就抱着叶非墨,又甜甜地睡过去了。
叶非墨气结,这就是拳头打在棉花上,一点感觉都没有。
“滚开,别抱着我,热死了。”叶非墨掰开她的手,温暖腿一抬,直接压在他腿上,就缠着他睡,叶非墨唇角一抽,他对温暖的睡相真的不敢恭维。
气死了。
竟然没听到,还想让他再说一遍,掐死她。
温暖一夜都睡得好舒服,热乎乎的,最关键是有个人肉抱枕,这人还是最熟悉和喜欢的人,没了他,一直都睡不好,他一回来,她一夜无梦,睡得分外舒服。
她醒来一看这睡姿就囧了,可以说得上是四肢交缠了,她一条手臂还横过他的胸,头颅很舒服地往他怀里磨蹭,热乎乎的不知道多舒服。
叶非墨早就被她搅醒了,所以温暖一觉醒来就看见叶非墨瞪大眼睛沉沉地盯着她看,面无表情,温暖身子一僵,收回了手脚,翻身背对着他,已无睡意。
下意识都揉了揉头颅,有些微疼,昨晚被他踢落下床了吗?
她有些模糊的记忆,经常是她踢叶非墨,总算有他踢她的一次了,老天还真是公平。叶非墨起身去梳洗,温暖顿感身边一冷,忍不住卷着被子,赖床。
冬天真是一个赖床的季节,这么懒洋洋地躺着,她都不想出门。
开机,唐曼冬的短信已经发过来了,让她早点出门,温暖起来,拿衣服到隔壁去梳洗,叶非墨速度比她快多了,换了衣裳,想到今天的礼服,温暖打开首饰盒,看到那枚蝴蝶胸针,很配今天的礼服,然而,一看这枚胸针,她就想起韩碧也有一枚同样的蝴蝶胸针。
或许是叶非墨送的,竟然送两个女人一样的东西,谁稀罕。
*
有木有人觉得非墨很卡哇伊。
296
她脸色一冷,又把胸针丢到首饰盒里,拿过一条心形项链戴上,叶非墨看着她的动作,目光一眯,她什么意思?温暖没想到他站在更衣室外看她。
顿了顿,也没说什么,拎着包走人。
叶非墨脸色不善地扣住她的手臂,沉声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温暖淡淡回答,想去挣脱叶非墨,他却用力一拉,温暖已摔在他身上,叶非墨脸色阴鸷道了极点。
温暖大恼,抬眸怒瞪他,“放开!”
“你到底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叶非墨厉声问,温暖只觉得好笑,闹?在她看来,她只是闹一闹,使小性子吗?
“我不想和你闹,更不想和你说话,放手,快迟到了。”温暖说道。
叶非墨怒不可遏,新年第一天,一声恭喜都没有,还要看她的脸色,这滋味不好受,一想到昨晚对空气说话的自己,更觉得怒火上窜。
“昨晚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叶非墨沉声问。
温暖冷笑,昨晚他说了什么,不就是吃意大利面嘛,也没见他吱声说什么,见鬼的意大利面,会也不做给你吃,她平板地说道,“听见了。”
“那你怎么说?”
“没什么好说的。”温暖说道,叶非墨一怔,她已挣脱他的钳制,走人。
蔡晓静今天亲自来接她,这是温暖和她说好的,反正一起走,她已在楼下等着了,蔡晓静很无语地看着她,“你和叶二少都去参加婚礼,为什么不坐他的车,还让我大清早起来接你,姑奶奶,你这避嫌也避得太过分了吧。还一个是伴娘,一个是伴郎呢。”
温暖上车,面色冷然,蔡晓静从后视镜也看见叶非墨出来了,脸色阴沉,蔡晓静一看就明白了,发动车子,走人,一边忍不住说道:“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还在闹别扭啊。”
“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温暖平板说道,伸手要红包,蔡晓静一拍她的手掌心,两人相视一笑。
婚礼在棉安公园举行,这是A市最大的婚宴场所,今天所有的场都被唐家包了,婚礼策划是温岚和婚庆公司一起策划的,中西结合,异常热闹。
最值得一提就是迎亲队了。
那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车展,唐舒文发动自己的狐朋狗友,组成三百辆送亲车队,那叫一个高调炫耀,法拉利,劳斯莱斯幻影,兰博基尼,宝马,奔驰,宾利,迈巴赫,凯迪拉克,保时捷……全部是顶级跑车、轿车,绕着A市半圈那叫一个拉风。
堪称A市难得一见的豪华送亲队,可以说,只要是你知道,数得上号的轿车都有了,其中还夹着不少龙门十能军用跑车,比任何车展都让人大开眼界,单单是这么一个送亲队就让人大开眼界,堪称奇景,这主意是唐舒文和林迪云,苏然等人在说送亲的时候提议的。
他们几个公子哥,谁没有几部好车,随意一发动,一个圈子里玩的公子哥,名媛多是有人赞助,于是就组成了这么一个别开生面的车队。
围观群众除了爽,还是爽,大饱眼福。
这婚礼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高调开端。
今天的陈雪如很开心,昨晚和唐舒文有一次很意外的交流后,本来并不期待的婚礼的她,对这一场婚礼也十分期待。
新娘直接是从唐家接出来的,一看那排场,陈雪如也颇为惊讶,今天的伴郎队伍也是全部是钻石级别的,叶非墨、林宁、林迪云,苏然和顾云,五位伴郎一位比一位大牌,全部是A市排的上号的钻石王老五。
伴娘队伍是温暖,蔡晓静,唐曼冬,张颖和吕媛媛。两位是陈雪如圈外的好朋友,本来叶可岚要当伴娘的,可她这身高实在不合适,这伴郎队伍如此玉树临风的,伴娘哪位都是高挑美丽的,中间不好夹着一个叶可岚,可岚丫头美貌足矣,身高不行,于是被程安雅给拉回去了。
今天是一个好日子,温暖和叶非墨也难得没彼此摆脸色看,表现都和平常一般,尽心尽力让这场婚礼变得完美。
主车中是叶非墨和温暖,唐舒文和陈雪如坐在后面,陈雪如看着前后的礼车,暗忖着,今天一定会塞车吧?这排场不塞车绝对是不可能的。
她一说塞车,温暖就回头笑道,“雪如姐,你别担心,刚刚他们就绕着A市跑一圈了,有几条街道今天戒严,嘿嘿……”
有权有势就是好,结个婚都能戒严好几个条街道,没办法,不然这一批风骚跑车、轿车一上路一定造成不小的交通阻碍,只能戒严。
当然,这戒严也就一个小时,等礼车过来,那就没事了。
这排场A市几十年来都没有过的,堪称世纪婚礼了。
从新娘礼服,到迎亲队伍,无一不是最好的。
别的电视台远远拍这送嫁队都上新闻,轰动一时。
陈雪如本不想如此高调的,无奈婚礼她做不得主,全是唐家准备的,她唯一的长辈只有自己的小姨,小姨和小姨夫对这一场婚礼满意到极点。
新娘新郎到公园时,苏然起哄让新郎抱着新娘进去,公园很大,抱着直走进去有好几百米的路程,苏然有心刁难,林迪云和林宁,顾云等人也起哄。
伴郎一起哄,伴娘自然也不例外。
唐舒文啧了一声,也不废话,果断抱起新娘往公园走,鲜花漫天,一路笑声,这气氛令人真心地感觉到快乐,非常的快乐。
陈雪如圈着他的脖子,脸色微微一红。
第一次心中生起一种希望,或许,他们也可以得到幸福的。
这样费尽心思的婚礼,带给她的除了感动,还有感激,幸福,只有真心准备的人才有这样的心思。
两名小花童提着篮子在后面撒花,小念也跟着当花童,拍着小手一起喊爹地,妈咪,十分欢乐。
唐舒文低头看了陈雪如一眼,怀中的新娘妆容精致,艳丽无匹,美丽精致的婚纱也没夺去她的半分美丽,脸颊有少许,自然的红晕。
两人目光相触,一人过于露骨,一人不安羞涩,更低了头,唐舒文唇角愉悦地扬起。
伴郎伴娘总是配成一对的。
温暖和叶非墨自然是一对的,林宁和蔡晓静是一对的,这一对在一起亲亲热热的,打情骂俏好不愉快,叶温这一对沉默是金,一个很勉强地带上一点符合结婚气氛的表情,一人很得体地微笑,就是不说话。
今天这一场婚礼全权交给安宁报道,所以一路上有记者在拍照,陈雪如和唐舒文就这么在镁光灯和祝福中,走到婚礼场地。
司仪已在等候了,宾客起身,鼓掌欢迎,唐舒文放下陈雪如,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老婆,你该减肥了。”
陈雪如笑而不语。
陈雪如169的个子,正好50公斤,是有点分量的,从公园到场地几百米,是人都会累,至于减肥,陈雪如淡定地想,自己的身材十分标准,不需要减肥。
司仪是熟人,安宁电视台的9点档的金牌主持人。
宣誓大家都知道,仪式也清楚,可是看着一对郎才女貌的新人站在阳光下接受祝福,为彼此戴上婚戒,众人都觉得好幸福。
很幸福。
连温暖都觉得,这就是女人最幸福的一刻吧。
她几乎都忘记了,陈雪如和唐舒文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忘记了她灰暗的心情,衷心给予祝福。
顾睿也来了。
唐舒文负了赵雨凝,这场婚礼赵家人自不会出席,顾睿和赵雨凝关系极好,本来不邀请,自然也不会来,可今天却收到请柬。
唐舒文让他来参加这一场婚礼,今天早上还亲自打电话,诚心诚意地邀请他来参加,他讥笑着是不是带雨凝一起参加,唐舒文竟说随意。
他怒不可遏,他知道唐舒文和赵雨凝刚分开,断然不可能立刻爱上陈雪如,这一场婚礼只是为了孩子,他们一定不会幸福的。
他看着陈雪如含笑的眸,看着她明艳的脸,一身白纱,亭亭玉立,心情难辨,有些恶毒的诅咒,又有些复杂的失落,更有点……说不出来的遗憾和惋惜。
如此明丽的女子,曾经是属于他的。
一心一意地爱着他,逆来顺受,曾经那么的可爱,美丽,只为他一人绽放,可他却错失了。
时光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他和陈雪如还热恋的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着这女子,或许是少女的她十分美丽,又或许是她身上那股韧劲,也有可能是她的孝顺,当初的楚楚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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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在她身边是快乐的,也是真心爱过她的,这爱定然不比雪如爱他来得多,但是真心爱过的,所以觉得很快乐。
后来慢慢对她失了兴趣,原因很多。
陈雪如的性子太保守,和他的性子合不来,且两人的兴趣好爱,全不一样,她总是迁就他,却又没有话题和他说,渐渐的,失了兴趣,再加上,陈雪如在床事上也给予不了他想要的快乐,很多原因让他开始觉得她很无趣,再后来遇上韩碧,心底对她最后的依恋也消失了。
这几年,从不会刻意去关注她的消息,偶尔看见她出现在小版面上也会想,这女人是他曾抛弃的,她很不快乐,也很无趣。
这几乎是他对陈雪如的印象。
他从来不知道,陈雪如也刻意像今天这么明艳动人,她的外貌是美丽的,过去也是很美的,可她很少有发自内心的笑,让人觉得很压抑。
可今日的她,那么明艳,那么耀眼,就是今天最美丽的女子,是全场最瞩目的焦点。
他心中突生一种不平衡。
这女子是他抛弃的,她本应过得不幸,过得不堪,再怎么也不该是这副美丽动人的模样,她不该过得比他还要幸福。
心中难免有点诅咒她。
顾睿开始明白了,唐舒文为什么让他来参加这场婚礼。
他知道,唐舒文了解他和陈雪如的过去,他既然请他来参加婚礼,应该是不介意他和她的事,说明这男人对陈雪如根本就不在乎,哪个男人会让自己老婆的旧情人来参加婚礼。
可如今,他发觉错了。
唐舒文请他来参加婚礼,只是想让他看见陈雪如多么幸福的模样,也想让他知道,他失去了什么,失去她,是他的损失。
够狠!
这是他有史以来参加的最难受的一场婚礼,本来自己的女人,变成别人的新娘,且她在唐舒文身边,比在他身边更美丽,更动人。
他把一朵花养得颓败了。
而唐舒文让一朵溃败的花,傲然绽放了。
交换了戒指,唐舒文在陈雪如唇角温柔地落在一吻,刺痛了顾睿的眼睛。
他有过很多女人,多得记不清了,可陈雪如,始终在他的记忆中,时而模糊,时而鲜明,看着如今这一幕,曾经的她在他的记忆中,更鲜明起来。
唐舒文这一招够毒,他想让他忘不了陈雪如,一辈子都为自己年轻时候犯下的错遗憾,惋惜,这种内心的折磨和煎熬比什么都痛苦。
唐舒文是真心在为陈雪如讨一个公道。
顾睿握紧了拳头。
礼成后,众人鼓掌,温岚和唐四的心也放下了,这一场婚礼他们就怕变故,幸亏没有,再圆满不过了。
小念扯了扯温岚的袖子,“奶奶,小念要尿尿。”
温岚亲了他一下,“好,奶奶带你去。”
温岚带小念去洗手间。
新娘要丢捧花了,没结婚的女子都过去接捧花,温暖好笑地看着这阵势,好庞大的队伍,她本来不想凑什么热闹的,硬是被蔡晓静拉过去。
陈雪如往后一抛,这捧花竟然很精准地打在温暖胸口,她下意识用手去捧着,有些错愕,不是吧,她接到了?温叶非墨唇角扬起,温暖正好看见他在笑,别扭地把捧花塞在蔡晓静怀里。
“你接到的。”温暖说道。
蔡晓静笑,“有眼睛的都看见你接到了好吧,看来,下一次要喝温暖的喜酒了。”
“怎么也是你嫁在先吧,晓静姐,再不嫁人就老了。”温暖笑吟吟说道,蔡晓静骂了一声死丫头,唐曼冬说道:“嫂子这话打偏了,打谁不好,打你身上,我看你就不像近期内会结婚的人。”
“正解!”
新娘下去换衣服,伴娘伴郎招呼客人去婚宴厅。
温暖让蔡晓静他们先去,她到公园一处凉亭坐下休息,因为鞋子有点小,穿着走来走去,有点累,后面都磨得脱皮了。
她脱了鞋,让脚休息一下,动了动自己酸涩的腿。
她看着蔡晓静又扔给她的捧花,抿了抿唇,真倒霉,怎么就接到捧花了呢,八字还没一瞥的事情,所以说啊,接到捧花就是下一个结婚的说法一点都不靠谱。
一道阴影覆来,温暖抬眸,叶非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她身边,还是那副棺材脸,但目光带着几分暖暖的笑,今天是他好兄弟的好日子,难为他整日都带着笑了。
叶非墨撇了撇她的脚,温暖皮肤比较细,脚后跟都被磨破了,他蹲下身子来,抬起她的腿,温暖一缩,被他握紧了,“很疼吗?”
她的小脚丫子放在他大腿上,温暖一直觉得自己的小脚丫子长得挺漂亮的,又白又嫩,脚趾头又长又细,指甲还涂了一层粉色,更是好看。不过就算脚丫子好看,这么明晃晃地放在他腿上让他观赏,她还是有点小小的害羞的。
“不疼,放手啦。”温暖脸上一热,挣扎着要他放手,叶非墨帮了揉了揉红肿处,尽量不弄到她破皮处,忍不住蹙眉,“去换双鞋。”
“这时候去哪儿换鞋啊,没事,忍忍就好了。”这礼服和鞋子都是配好的,尺寸本来是弄好了,但好像记错了,选了小一号的鞋子,又是十公分的高跟鞋,只能忍受着。
叶非墨瞪她一眼,温暖心想,瞪什么瞪,姑娘我和你还在冷战呢,还敢瞪我。
她伸回了脚,叶非墨坐到她身边,拿过那捧花,温暖一看,慌忙说道:“哈,这新娘丢捧花的说法一点都不靠谱,我怎么可能是下一个嫁人的,应该丢给晓静姐的,这才靠谱。”
叶非墨斜睨她一眼,唇角嘲弄地勾起,温暖不知道在嘲弄什么,索性也不大理他,良久,叶非墨说道:“我觉得接捧花这一说法挺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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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非墨斜睨她一眼,唇角嘲弄地勾起,温暖不知道在嘲弄什么,索性也不大理他,良久,叶非墨说道:“我觉得接捧花这一说法挺准的。”
温暖唇角一个抽搐,准,准,准个头,一点都不准。
她也懒得反驳他。
“温暖,昨晚我说的话,你真的没听见吗?”叶非墨又问。
温暖把脸瞥到一边去,“你说什么了?”
叶非墨一窒,温暖一边一穿鞋,一边说道:“不就是要吃意大利面吗?抱歉,我不会。”
他脸色阴沉,“不是这事。”
“不是这事那是什么事?”
叶非墨看她的表情不似说谎,抿了抿唇,说道:“我道歉了。”
“什么?”
他咬了咬牙,拉着她起身,“我道歉了。”
“哦,还有呢?”温暖面无表情地问,她和叶非墨处久了,可能他的口水吃多了,面无表情的时候挺唬人的,不就是冰块脸嘛,谁不会,何况她还是演员。
冻死你!
叶非墨目光深寒,似是动了怒,又似是无可奈何,温暖冷冷一笑,拂开她的手要走,却被叶非墨握住手臂,他从背后把她抱在怀里,手臂紧扣在她腰上。
温暖挣扎,他抱得越紧。
“叶非墨,放手!”
“我和韩碧已经结束了。”叶非墨沉声说道,“暖暖,不要生气了好吗?”
温暖无动于衷,目光沉冷,他终究不懂,她到底在介意什么,温暖有些失落,心中也是难受,叶非墨见她沉默,也很忐忑。
她是很好哄的,前几次生气,他都哄回来了,这一次气得不轻。
“你到底要怎么样嘛。”
“你什么态度啊?”温暖双眸一瞪,叶非墨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比哭还难看,温暖板着脸,犯了错还敢如此嚣张,反了他。
虽然是嗔怒,但态度软化了,叶非墨打蛇随棍上,搂着她的腰哄着,“乖了,不起了,下一次出去见我妈都带上你,行了吗?”
温暖抿着唇角,“这根本就不是出去见你妈的问题,而是……叶非墨,我问你,你是不是还爱着韩碧?”
叶非墨犹豫了下,温暖目光转冷,他却不让她挣脱去,硬是抱着她,“温暖,我和她七年前就结束了。”
“结束了,余情未了?这么说来,你还爱着她?”温暖是第一次如此尖锐地问他和韩碧的关系,她不想再糊里糊涂下来,爱多一分,计较也多一分,总忍不住计较,他心中到底谁的分量更重一些,是她,还是韩碧,每次都逃避话题。
她不喜欢。
“暖暖,我若说一点都不挂念她,你也未必会信。”叶非墨说道,扳着温暖的肩膀,放柔了声音,“我只知道,我想过一辈子的人是你,不是韩碧。”
温暖眸中一痛,低了头,苦笑一声,叶非墨不明白,他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什么她还是不明白,温暖说道,“前几天,晓静姐给我看一个剧本,其中有一句话,我觉得说得很不错,陪我们到最后的人,总不是最刻骨铭心的那个,而是最适合的那个人。我觉得这话说得非常正确,看来,韩碧是你最刻骨铭心的那个,而我是你最适合的那个,叶非墨,我很霸道,要当你最刻骨铭心那个,也要当你最适合的那个,既然不能双全,我宁可舍弃。”
或许她还年轻,经历还不够,心中还有着对爱情的美梦,不想放弃了爱,所以她谈一场,只有两个人的恋爱,而不是三个人。
她想当自己伴侣最刻骨铭心的那个人,也是最放不下的那个人,而不是像其余女子般,经历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后,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或许,等她历尽沧桑,等她被爱情伤得体无完肤,大彻大悟后,她可能会对爱情失了信心,选择自己最适合的人,也当对方最适合的人,可如今的她,做不到。
温暖痴痴一笑,“我还年轻,忘了你,再寻一个人,谈一场恋爱也是有可能,我不要只当他最适合的那一个,还要当他最爱的那一个,既然你最爱的是韩碧,那你又何必拒绝她呢?”
“温暖!”叶非墨厉喝,目光掠过一抹伤痛,忘了他,再谈一场恋爱,这就是她想说的话?真的能说忘就忘了?
温暖挣脱了他,“你气什么呢?我以为自己够努力,一定能取代她成为你最爱的那个,原来不过是我痴心妄想,不管是谁都取代不了她在你心中位置,即便你理智上告诉自己,不会和她在一起,你心中还是有她。我没那么大度。”
她深呼吸,退了几步,眼泪在眼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掉下来,“如果这是你考虑几天,冷静下来后给我的答案,那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分手。”
“你说什么?”叶非墨到了嘴边的话都化成阴鸷,她竟然说分手?
“你不是也想明白了吗?”温暖苦笑说道,“我以为你已想明白了,所以才会和我说这番话,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不要你了。”
温暖说道,转身离去,叶非墨怔怔地站在亭子里,耳边都是她那句,我不要你了。
他分明不是那意思,为何她都曲解了,难道他表达得不够清楚吗?
他想和温暖过一辈子,不就是因为爱她么?
她却说,不要他了。
不要了。
他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温暖难过地往前走,她穿着十公分的细高跟鞋在鹅卵小径上摇摇晃晃地走着,心中难受,前路一片朦胧,她不想和叶非墨分手。
当初被方柳城背叛,伤痛也有,愤怒居多,这份伤痛中更多的还有失去自己童真的伤痛,真正对感情的伤痛很有水分。
可今天和叶非墨说分手,仿佛从心脏上挖出一块肉,鲜血淋淋。
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