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从小到大朋友都很少,小学,初中连高中都有同学向老师打小报告,说你性格难搞,人难相处,看起来好像无时无刻不在鄙视他们,我原以为你在恋爱中表现也差不多,耳朵之所以跟你回家是因为你用了什么计谋。”刘爱慢慢分析,她对儿子的一切太了解了,忍不住拆台。
“你是被我勉强的吗?”叶抒微转头问贝耳朵。
“不是。”贝耳朵看着二老,竟然有些脸烫,“我是自愿来的。”
“那你愿意嫁给他,给他生孩子?”叶远行一针见血到了重点。
贝耳朵说不出话了,没想到叶抒微父亲这么直接,这让她如何作答?说愿意和不愿意好像都不妥当。
“很难回答吗?你刚刚还信誓旦旦说喜欢他的全部。”叶远行继续刁难。
贝耳朵:“……”
“知道一个女人对男人最大的爱是什么吗?是愿意为他生儿育女,如果这个都不愿意,算不上真正喜欢他,只是肤浅地迷恋他这个人而已,这样的感情不会长久。”
贝耳朵彻底无语了,只好又看向叶抒微。
叶抒微很宠溺地回望她,然后帮她说话:“她已经在默认,你们都别再纠缠这个问题。”
贝耳朵:“……”
刘爱适时介入这个话题:“是啊,耳朵愿意跟抒微来我们家已经明确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她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这样的话当然说不出口,既然默认了,我们心知肚明就好。”
就这样,贝耳朵被叶家三口调戏了一圈,结果就变成了她上门是为了来表达想给叶抒微他生孩子的意愿。
达成这个共识后,叶远行对贝耳朵的态度温和了不少,刘爱更是对贝耳朵很热情,把她拉去房间一起翻看叶抒微的百岁照,分享自己的油画作品,还送她自己收藏的各种小礼物,那架势仿佛贝耳朵不是她未来媳妇,而是一个小闺蜜。
当刘爱把自己手作的一件镂空的雪花图案斗篷披在贝耳朵肩膀上,仔细地瞧了很久,说了句等等就跳到梳妆台面前,翻开其中一个首饰盒,找出一枚天鹅造型的别针戴在贝耳朵的领口。
“这样就完美了。”刘爱温柔地掸了掸斗篷上的些许绒线,慈爱地说,“斗篷送你了,这枚别针也拿去。”
“这太贵重了。”面对刘爱的热情,现阶段的贝耳朵只能婉拒。
“哪里的话,这些都是小东西,我自己的手工活,你不嫌弃就好。耳朵,等你和抒微结婚的时候,我会送你好的。”
“您太客气了,我其实不缺什么。”
“我知道你不缺什么,但这是心意。”刘爱的态度很真诚,“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大可以和我说,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都会帮忙。虽然我做不到像你母亲那样无条件地对你,但我会尽量把你当做自己的孩子,耐心和你培养感情,照顾你,关心你。”
贝耳朵被刘爱的一番话感动到了,心想,叶抒微母亲真的太谦虚了,从态度上来说,她已经完胜徐贞芬了好不……这样温柔的声音听着就舒心,难怪叶抒微的父亲那么粘太太。
“过来看看。”刘爱拉着贝耳朵的手来到梳妆台,按着她坐下后动手翻开几个首饰盒,“这些都是小玩意,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我送你。”
“您有好多宝贝。”贝耳朵看着琳琅满目的小首饰和精致的手工品,忍不住感慨。
“是啊,都是抒微他爸送我的,我们从刚恋爱到现在,他送我的东西我一样没丢,放满了整整五个大箱子,都搁在储藏室里,这些倒是小东西了。”
“叶叔叔对您很好。”
“他是挺疼爱我的,物质方面不用提了,其他各方面也都对我有求必应。”刘爱知足地笑了。
贝耳朵没料到她讲话这么直白爽快,想来是幸福到一定境界才会如此大方地分享与人,十分歆羡地看着她。
刘爱被看得有些脸红:“你不用羡慕我,抒微在这方面和他爸爸一模一样。”
提到叶抒微,贝耳朵心里很自然涌上难以抑制的骄傲和幸福,轻轻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一堆的珠光宝气,贝耳朵一件都不敢挑选,最后还是刘爱强烈要求,把一只青鸟造型的彩釉戒指套在贝耳朵的中指上。
等到吃晚饭了,叶远行目光锐利地逮捕到贝耳朵中指上的戒指,悠悠地对太太说:“那是你四十岁生日,我送你的礼物吧,名字叫做你是我今生的唯一。”
贝耳朵正在喝汤,一听这话,压力大到连握勺的手都颤了颤,身边的叶抒微正贴心地为她剥虾壳,剥完一个先放在小盘子里,等累计到一定数量再喂她吃,听到爸爸这么说,淡淡地反问:“戴在她手上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