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怎么接触过这些东西,但这是个信息广博的时代了,再加上刚才还看过于思平为她精心挑选的视频,含光现在的知识可以说是突飞猛进,对这一盒子电动的手动单头的双头的,形状丰富无比的物品,虽然不能尽数知道用处,但是大概也还能猜测到一般都是塞到某一个或者某几个地方去的。——之所以说是某几个,是因为她在这里还看到了很像是项圈的东西,只是极为宽大,上头又带了球状物,如果是项圈的话,应该是很肥胖的人才适用,那个球看起来更像是塞口的。
而且别的还有尾巴——带螺旋栓的,毛茸茸的兔耳朵……这都什么玩意啊!含光悲愤了,在于思平心里,她到底是多……多有经验?这些东西给了她她也不会用啊!难道就是给她看的?
一开始是如此想的,怒火中还有些好奇,后来,含光整个人都在怒焰中燃烧了——虽然这些东西,看起来都造价不菲,颇为精美的样子,但是仔细想想,很奇怪啊,这些女用的器具于思平是拿来自用的吗?还是……
人体有两个穴道,都可以用来交.媾,事实上如果算上嘴巴的话那就是三个,这个知识她倒是从春宫图上学到过的,不过不管这个是自用还是给别人用,都非常恐怖。含光也无法决定哪个更恶心一点,尤其她还好奇地拿起过尾巴,再不知道它是干嘛的情况下,误以为是假发,还拿起来看了一下。
尾巴这东西,都是生在屁股后头的,没有什么尾巴是冲着地生长的……含光搞明白这点以后就冲去洗了五分钟的手,出来直接拿一块布把所有东西都塞进盒子里,丢到垃圾桶里去了,又拿了高浓度消毒水,勉强稀释了以后从门口到沙发一路喷过来。然后她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愤怒,直接打电话去骂于思平。
“你神经病啊!”这是她有史以来最不客气的一次,“你给我这些东西干嘛!”
于思平呵呵直笑,显然被逗得很开心,“哦,打开啦?”
“还是用过的!你太恶心了!搞什么啊!”含光气得语无伦次,“脏死了!你恶心死了!别人用过的东西你给我干嘛?”
她顿了一下,忽然间八卦心思占了上风,怒火短暂消散,“还是那是你自己用的?”
“……我用不到那东西助兴。”于思平也瘪了一下才干干地说,“好了,这都是沸水消毒过的,你放心吧,我这么爱干净的人会留下病菌吗?这全都是耐水煮材料,你可以低温加热消毒啊,还有盒子里有保险套和润滑油,找一下说明书就会用啦。”
“你——”含光气结,最后只能归结为人身攻击,“淫荡!无耻!下流!”
“你个小处懂什么。”于思平理直气壮道,“你又怕人,又要接触人,不如此能破除心结吗?要是老子不帮你,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含光被他说得也是一滞,其实在回家的路上她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现在好像除了于思平以外,还真的没什么人能帮她,找心理医生的话,如何在隐瞒前世经历的情况下向他征求意见都是个难题了。好歹……好歹于思平也是在帮她吧。
犹豫了一会,她的怒气渐渐消散,最终只是纠结于一点,“那你还把别人用过的东西给我!说也不说一声,太恶心了,害我洗了好多分钟的手。”
于思平如何听不出她的意思?他嘿嘿笑道,“对了,提醒你一点哦,可别玩太过火了。人肉马达是比不过机器的,你的阈值要是被推得很高的话,我怕以后活人可满足不了你了。”
含光咬牙切齿道,“我又不会用!怕什么!”
“哦?那你还给我啊。”于思平好像拿准了她的脉门一样,有恃无恐,态度还很张狂呢。
“当然要还了。”含光现在真的不想见到她,可又实在是不愿意把那个盒子放到自己的屋子里。虽然只有万一的可能,但要是刘德瑜看到的话,她就不要做人了。只可惜为了保险,她也不能快递,“你现在回来吧,我现在就还给你!”
“现在没空,改天来找你。”于思平交代一句就把电话给挂了,留下含光对着一盒子的精美器械发呆。
人的想象力,都是很丰富的,刚才看了男女纠缠在一起的丑态,含光现在想的就是……好吧,这样想不是很道德,她想的就是于思平的裸.体。
自从认识他以来,不管处于多落魄的境地,此人都是从容不迫、成竹在胸,自有一股霸气和优雅,不过含光刚才看到那种青蛙般的样子,实在是毫无美感可言,哪怕想到表哥曾有一会这么趴在自己身上,她都立刻是一阵恶寒,对他的亲情和好印象也少了几分。于思平作为和她最近接触最多的男性和‘引路人’一般存在,现在自然而然就被他拿来和表哥比较了,要是他光着身子的话,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估计也很可笑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有功夫在身,可能也没那么可笑……不过不管静止着如何,动起来肯定是很恶心的。
在心里下了结论以后,她逃避地瞥了盒子一眼,把它塞到了衣柜最底层,自己赶快上网查收邮件干活去了。不过,许云深现在懒得要死,含光下午没去,他居然真的也没发过东西来给她做,看来就是等她到他家去再说了。
暑假没事,也没什么功课好预习的,她现在做的工作等于就是对专业能力的锻炼了。含光闲了一会,终究还是好奇地坐到电脑跟前,开始查找器具上铭刻的几个牌子,不过,终究是因为网络才开始发展不久,大部分牌子都是一无所获,只有一个品牌居然搜得到网站,却还是鲁国的。
两国文字相通,沟通是没障碍的,含光好奇地点进去看了一下,居然还有产品说明书下载。
……天下的器物,基本都是异曲同工,而且这种事是男女繁衍的本能,只要不是太傻,基本也会有点悟性的。含光把一整个系列的产品说明书都下载来看了一下,又是黑脸又是兴奋,还真有种偷吃禁果的感觉。不过,看看就好,暂时来说她觉得这种事和自己还是没什么关系。
注意力集中了一下,也就转移开来,再加上刘景羽得了空又打电话找她,含光做贼心虚,连忙将此事撇清了。同刘景羽闲扯了一番,他便来接她去吃饭,席间问起含光去向,含光答曰,“是于叔叔回来了。”
刘景羽眼神一凝,态度也有几分肃然,“原来如此,长辈回来自然应该前去侍奉。”
他是世家子弟,对于这种孝敬孝顺的心态是很能接受的,尤其于思平又对含光‘有大恩’。哪管她在心里疯狂吐槽,面上也只能道,“是啊,他回来联系上我,问我这一阵子过得如何,我和他好久没见,本来也该多陪伴一下,今天下午就没去,希望许大哥不要见怪。”
“暑假打工而已,他又不和你签合同,”刘景羽现在对许云深还是挺提防的,起码乐于她选择于思平,抛弃刘景羽,“他薪水给你发了没有?天天去加班,也不给你算钱,脸皮够厚的了。”
“就这些锻炼的机会,已经值得很多钱了。”含光倒不以为意,现在于思平回来了以后,她身家丰厚,也不会为此介怀了。“这个月我觉得我的英文每天都在进步,说来真要多谢你给我介绍这个机会。”
以前没挑明的时候,含光对他自然是不摆架子,笑口常开。可现在都把追求之意露出来了,含光又不打算和他立刻确定关系,自然态度也会矜持一些。她露出笑脸对刘景羽道谢,他也受用,欣然笑道,“我就是喜欢含光你这股自立自强的拼劲。”
他现在夸奖她也越来越直截了当、大胆热情了。含光有点吃不消,她这个个性的人最受不了当面抛来的直球了,尤其是这种真诚的赞美,总让她有点受宠若惊。“这叫什么拼劲啊?那刘大哥你是什么,改天换地的大拿吗?”
和她比起来,刘景羽才是工作狂,含光偶然听他谈起工作上的事,虽然不大懂,但却是有板有眼,散发出强大的信心,虽然他现在在公司还只是比较几层的副经理,但对工作的尊重和热情却是含光自问不能比拟的,起码不会比以前武将面对战场的那种热情差。
刘景羽眼睛一亮,果然和她说起来。“今天搞定了一个难缠的客户……”
他现在在做的好像是投资类的工作,所以人脉比较重要,近期应酬不少,又要关注已经签下的客户维护等事情,很多术语说出来含光都听不懂,只觉得相当厉害——男人嘛,一天到晚情情爱爱的,难免惹人不屑,强大的事业才是一切的基础,含光觉得他比何英晨高端,也是因为刘景羽年纪轻轻,就有了一番历练,办事能力是无形间可以被感受得到,看得出来的。
今天听他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这个大客户的性情有多古怪,要求有多刁钻,而他又如何两边安抚长袖善舞,哄得他欣然注资,含光听了不觉得他手腕太圆滑有些可怕,反而有一丝欣赏之意。毕竟不管怎么说吧,她爹可是以前的阁老级别人物,换做现在那都是国家副总理级别人物了。
托着腮专心地听着刘景羽的故事,不知不觉,她走神了,开始在心里想象,和刘景羽做那件事的话,会是什么感觉……他不穿衣服,乃至做青蛙状的样子,会恶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