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
“年大将军的将士们只听将军企,不从皇帝诏,这事天下人皆知,不是以不以为,而是事实!”
“哼!所以本王说你们愚蠢,天下将军何止年羹尧一个,他那些将士们早就听命于其它将军了。”
“任你舌粲莲花,我们只相信事实,你还是乖乖的把他交给我们,免得枉送一条命!”
听至这儿,满儿恰好通过一道乎房穿廊,眼前赫然是一片偌大的练武场,四周围着几排平房,其中有一栋石岩砌成的平房窗口俱有栏杆竖立,而且比其它乎房宽阔许多,此刻屋前亦持刀守着一个神情凝重,看似将军模样的人,还有二十几个亲兵,很显然的那便是杭州将军府内关禁犯人的牢房所在。
允禄则独自一人伫立在牢房前方三尺处,身上淌着不少鲜血淋漓的伤口,而包围着他的却祇有男女老少僧俗各异的八个人。
满儿一见,心便有如刀割般地痛到骨子里了,彷佛那血是滴在她心口上!
他怎么会受伤?
别人不知道,她可清楚倡很,即使再多的敌人,再厉害凶狠的对手,祇要他使出那套毁天灭地剑法来,谁也奈何不了他呀!
他为什么不使出来?为什么要让自己伤成那样?为什么……
蓦地,她脑际闪掠过一段话,那段在驿站里金禄所说,她却压根儿不当一回事的话。
不会吧?
她不过晚一天回来而已,难不成他就认为她离开他了,然后便决定要实现他自己所说的话?!
世上真有如此愚蠢的笨蛋吗?
“你真不肯让我们带走年大将军?”
“除非本王死!”
“好,那你这条清狗就先死吧!”
声落,八条人影彷佛八条虎似的扑向孤立在牢房前的人。
盯着允禄那张冷漠的脸,那双大眼睛里盈满一切无所谓的淡然,满儿不禁心儿一紧,脱口狂呼出她的心痛。
“允禄!”
闻声,允禄身形一震,脸蓦转,一瞧果真是她,冷漠的淡然瞬即消失于无形,乌亮的幢睁中猝然闪现出一片狂喜的光彩。
“娘子!”他又惊又喜地大喊。
只这么一声,眼看着那八人的兵器都已碰触到允禄的衣衫了,不过眨个眼,所有的兵器突然全都失去了攻击目标,锵锵锵锵数声乱响,夹杂着一连串怒吼咒骂,那八人好不容易才狠狠地避开错伤自己人的窘况,气得差点没昏倒一地。
“娘子!”金禄一掠身过来便双手一揽紧紧地抱住她,也不管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妳怎地现在才回来嘛!”
“人家迷路了,只好在山里借住一宿呀!”
“这样啊……”金禄腼腼地笑了。“我还以为妳离开我不回来了。”
吸了吸酸涩的鼻头,满儿下狠了心说:“放心,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金禄两眼一亮。“真的?”
满儿狠狠地点了一下脑袋。“真的!”
“妳发誓?”
“我发誓!”
“好极了!”金禄喜出望外地放出爽朗的大笑声,同时旋身将她带到陆虎臣身边,“陆虎臣,帮我看好我家娘子,她若是少根寒毛,我要你的脑袋!”转个头又对她绽出满面绚烂的笑容。“娘子,等我一下,为夫马上就好!”
再回身,他已然抽出随身携带的软剑,“各位,我不想让我家娘子等太久,所以……”他笑吟吟地比出一根手指头。“一招就解决,如何?”
那八人颇为讶异他的蓦然转变,正自大惑不解,可是一听他说的话太也侮辱人了,所以个个不假思索,气愤填膺地大吼。
“好,一招定生死!”
一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