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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吟倩摇摇头,继而侧躺下,把脑袋搁在他的肩窝处,藕臂横过他的腹部搂住地。

  “德斯说的对,我们还年轻,该是为将来打拼的时候,想要相依、相偎时时刻刻不分离,是那种无后顾之忧的人才有的权利。”

  任沐霈轻叹。“我会好想你。”

  她将藕臂紧了紧,“我也会好想你。所以,你要常常打电话回来,至少让我听听你的声音也好。”

  “一天一通。”任沐霈承诺。

  吟倩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德斯一看到电话收费单,不吓坏了才怪!”

  “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任沐霈有点困惑地皱了皱眉,“奇怪的是,他似乎一点也不在乎,他说,反正将来会有更大的回收。”他无意识地抚摸着她的背部。“他会不会对我的期望太高了一点?”

  “我想不会吧!他说他有二十多年的经验了,不是吗?何况……”她拍拍他的肚子。“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会成功的!”

  任沐霈忙压住她的手,并抓起来亲了亲。“希望是,到时候,我只要多努力几年,以后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过我们的好日子了。”

  “是啊!就以三十岁为目标,”吟倩附和道:“之前是我们的奋斗期,之后就是我们的享受期罗!”

  “说到享受嘛……”任沐霈突然翻过来压住她,满眼的暧昧之色。“在我远渡重洋去吃苦前,是不是应该先让我尽情享受一下呢?”

  吟倩无辜的双眸连连眨动,娇躯却诱惑地蠕动着,故意挑逗他。

  “明天一大早就要上飞机了,你不是该早点睡吗?”

  “睡?”任沐霈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吟倩的胸脯上隐约传出。“我在飞机上爱怎么睡就怎么睡,现在才应该是连夜赶工的时候吧?”

  “赶工?”吟倩不解的挑高眉。

  “做人哪!”

  做人?!

  吟倩忍不住要偷笑,但是,既然他这么“不辞辛劳”,做老婆的当然要配合一点,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罗!

  直到飞机连黑点也看不见了,吟倩才抬手抹去满脸的泪水,她挺了挺胸脯,再拍拍小腹。

  “好了,宝贝,现在就剩下你跟我了!”

  “还有我咧!”刘小蓝抗议。“我就不懂,你干嘛不告诉他你怀孕的事?”

  “那他肯定死也不会去了。”

  “你又为什么一定要他去?”刘小蓝反问,同时挽着吟倩的手走向机场大门。

  吟倩长叹。“他是个没人要的弃婴,又不是念书的材料,因此一直很自卑;即使他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再在意我的学历比他高,但有时候,我却觉得他在照顾我时,就好像佣人服侍小姐一样的低声下气。

  “尤其是婚后,无论我如何任性、如何无理取闹,他也绝不会给我否定的答案,仿佛在害怕我哪一天就不要他了似的。所以,我希望他能在他所喜爱的音乐方面得到肯定,让他明白自己并非低人一等。”

  刘小蓝斜睨着她。“他真那么行?”

  吟倩没有回答,仅是翘起大拇指给她瞧。

  “好吧!那就让我来帮他照顾你,可咱们先说好,”刘小蓝甩了甩车钥匙。“以后他要是真的成名了,可不能拒绝帮我签名喔!”

  第三章

  初生

  阳光洒下,

  温暖的光环围着你,

  围着我,

  带来新的希望,

  新的爱情生活。

  八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可也不算短,分隔两地,让小夫妻俩都很辛苦。

  吟倩每天得挺着一个“大西瓜”上下课,还好刘小蓝义不容辞地负责开车接送吟倩上下课,免得吟倩要自己挤公车;修女嬷嬷们自然也很照顾她,怎么说她都是她们一手养大的孩子嘛!

  而任沐霈就更辛苦了,每天排得满满的课程和活动,让他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常常在跟吟倩通电话时,讲着讲着就睡着了;但是相对的,众人对他的期望也越来越大,特别是当他们发现任沐霈的音乐天赋,并不仅止于歌喉和歌艺时。

  当德斯把作曲家针对任沐霈的歌路而作出的曲子交给他时,他只唱过一次就摇头表示不喜欢,然后直接以刚学习来的乐理大肆修改一番,接着再唱一次,之后,就见德斯和其他三名团员又开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了。

  “如果你们不喜欢,那就照原来的样子好了。”他有点不情愿的大声说道,他还是觉得自己改得比较好。

  见没人甩他,他只好耸耸肩,干脆乘机偷懒打个盹。不过,他们四个人研究得实在有够久,因为当他被叫醒时,整个人早已经从坐着点头,变成四平八稳地睡在沙发上了。

  “呃!”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你们商量好了吗?照原来的,还是修改后的?”

  “都不是。”德斯蹲在他前面,其他三人则分坐两旁。“告诉我,路克,你是不是曾经试着自己作曲过?”路克是德斯为任沐霈取的英文名字。

  “自己作曲?”任沐霈惊讶地睁大了眼。“当然没有。”

  “可是,你刚刚改得实在太好了,而且动作又那么迅速,令人实在很难相信你没有作过曲。”德斯正经八百地说。

  “那只是……”任沐霈搔搔脑袋。”我觉得自己比较适合那样歌嘛!”

  “我明白了。”德斯若有所悟地轻轻点头。“那么,你很了解自己适合唱什么样的曲子罗?”

  “应该是吧!”

  “好,那你能不能试着作出一首你认为最适合自己的曲子来?”

  任沐霈错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