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嗯嗯,这话说得也没错啦,人家要杀他,而他只是废了他们的武功和双腿,并没有杀回去,这已经是够客气的了。
可是,话再说回来,练武的人被废去一身苦练多年的武功,这已经够教人绝望的了,双腿又残,连个普通人都做不得,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样活着倒还比死更痛苦呢,就是所谓的生不如死……
咦咦咦,请等一下,难不成……
“请问蔺公子,你为什么没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果然!
水漾儿一整个囧了,彻底被打败,想骂他都不知道该从何骂起,毕竟,是人家先起意要杀他的,他就占着一个“理”字,想如何反击都由他了。
好吧,无从骂起,那就劝吧!
“我说蔺公子,虽然是人家跟你挑衅的,可是呢,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反正你也说他们比较弱嘛,教训一下就行了啦!”
“为何要我撑?为何不叫他们去撑?”
“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计较那么多嘛,你撑,他撑,不都一样。”
“不同,我连片叶子都不想撑!”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卢啊,就跟你说,男子汉大丈夫,心胸要……”
水漾儿正想再好好“教导”他一下,冷不防地,横裎一道怒喝传来,竟有人搞插队。
“夺魂公子,终于找到你了!”
水漾儿错愕的转头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满目仇恨地瞪住蔺殇羽,副恨不得咬他的肉、啃他的骨的架式。
“我要替我师兄报仇!”
哇哇哇,仇家找上门来了!
“你不配让我动手!”
喂,喂,就算是真的,也不必老老实实说出来嘛!
“堂堂夺魂公子也会怕了吗?”
真的,说这不是挑衅也没人会信!
“凭你?”
喔,拜托,撑一下船会死喔!
“不怕就跟我来!”
要替他师兄报仇?
不,明明是这家伙自己在找罪受,可能是跟他师兄感情太好了,想说要跟他师兄来个有难同当,他师兄武功被废,他也要武功被废;他师兄双腿俱残,他也不想走路了吧?
可是,要真是那样了,这个“兄弟情深”的家伙一定会后悔的!
而且被他废武功又残了双腿,还要被嫌太弱了,缺乏挑战性,有没有那么可悲啊!
于是水漾儿第三次伸出手来,正待再揪住蔺殇羽的衣袖,不让他去制造更多的残废人,不料她碰都还没碰到蔺殇羽的衣袖,她伸出的那只手的衣袖就先给人揪住了。
“小师妹,终于找到你了!”
“三师兄?”
水漾儿惊呼,再回头看,蔺殇羽和那个年轻人早已不见踪影了,她不由懊恼不都三师兄啦,这世上又要多一个残废人了!
“快,小师妹,快跟我回去!”
“不要啦,三师兄,人家才出来没一会儿说,再让人家玩一下下啦!”
“还玩?我们都要逃命了,你还玩!”
“耶?”
这一逃,他们就逃了将近半年,直到被擎天帮的人堵住……
杜非则、韩彰和元霸,三个人一个样,都是十分豪爽的年轻人,他们是蔺殇羽仅有的三个朋友,因为,只有像他们那样大大咧咧的年轻人,才能够对蔺殇羽那种目中无人的狂妄傲慢视若无睹,不当一回事。
“不醉不归,今天是我的生辰,我说了算!”话落,痛快的乾杯。
元霸就是那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年轻人,今天是他的生日,早约好了其他三人到洛阳城外,元家的别庄里摆桌吃酒。
要喝酒,就得找人一起拚酒才喝得痛快。
“没问题!”杜非则也豪迈的乾杯。
“成!”韩彰更是威武雄壮的乾杯。
只有蔺殇羽,慢条斯理的端起酒杯,慢条斯理的饮尽杯中酒,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慢条斯理的说了四个字。
“我喝不醉。”
呼的一下,一口气势全泄光了,连屁都没了。
“那也别给说出来嘛!”元霸啼笑皆非。
“好好好,知道你内功深厚,行了吧?”杜非则哭笑不得。
“就不会装一下喔!”韩彰抱怨。
蔺殇羽不屑的轻哼。“为何我要装?”
元霸张了张嘴,闭上,叹气,“好吧,重来!”重新为大家斟满酒,再端起自己的那杯。“殇羽不用醉,我们三个不醉不归,今天是我的生辰,我说了算!”
“没问题!”
“成!”
“……”
彻底没气了!
就在别庄里的四个年轻人正在努力的你乾杯,我也乾杯的同时,别庄大门前也来了四个差不多年岁的年轻人,除了年龄有差之外,四个年轻人的容貌几乎一摸一样,乍看之下,还真像是四胞胎。
“大哥,要是少爷一见面就动手怎么办?”上官鸣战战兢兢地问。
“笨,所以我们一见到少爷就要先说清楚啊!”上官风敲过去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