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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啊!甜筒!

  “我们的!”

  不是吧?爸妈,连你们也来跟我抢?至少让我一样嘛!人家快热死、快蒸发了啦!哪、哪!一口就好、一口就好了啦、啦、啦、啦、啦、啦……

  “汝宁、汝宁,醒醒、醒醒!”

  咦?

  汝宁蓦地睁开眼,发现眼前不但没有冰淇淋、百吉冰,而是一个火辣辣、气呼呼的男人,一个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男人,一个……

  “你在搞什麽鬼?”那个男人怒气腾腾地低吼。“叫你不要来,偏要偷偷跟来,你看看,承受不住了吧?你难道不知道自己已经怀有身孕了吗?竟然还敢如此乱来!要是出了什麽差错怎麽办?”

  怀孕?

  鬼扯,她怎麽会怀、怀、怀、怀……她怀孕了?!

  汝宁倏地瞠大双眼瞪著眼前的男人——直到前一秒,她才刚想起原来他是她在唐朝的老公,也就是那个害她吹不到冷气、吃不到冰的坏男人,虽然这也是她自找的,不过,有得赖就赖!反正她本来就姓赖嘛!

  嗯!原来是她怀孕了,难怪总觉得怪怪的,一天比一天不舒服……吱!

  真倒楣,什麽都记得,就是忘了带避孕药,否则就不会这麽快就中奖了!她徐徐移开视线到一旁的官秋霞和官则勋脸上绕了一圈又转回来,而後慢慢坐起来靠在床头,看著那个依然怒容满面的唐朝丈夫暗暗叹息。

  他就只会这样怒瞪她,从来没有用注视官秋霞的那种温柔眼光瞧过她半次,她心里酸溜溜地暗忖著,也难怪啦!他本来要娶的就是温柔的官秋霞,她才是半途杀出来的“第三者”,而那个被她占据去大老婆位置的官秋霞偏偏又是那麽无可挑剔的善良温柔,在这种情况下,她有什麽立场反对让他娶官秋霞回家?

  没有!

  汝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搞不懂,若是硬要她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无论那个“别的女人”有多优,要是天天都得喝乾醋,她又哪能像那封信上所写的幸福到哪里去呢?

  见她久久不语,刘季寒脸上的怒意消失了,担忧取而代之。“汝宁!你觉得怎麽样,还好吗?”不会是热傻了吧?

  汝宁淡淡地瞟他一眼。“很好,非常好,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了!”

  刘季寒皱眉。“你怎麽了?”

  汝宁耸耸肩,随即侧身躺了下去,她背对著刘季寒说:“我好累,想再躺会儿。”

  这可不是掰的,她真的是热昏头了,这会儿,连注意力都很难集中了,更何况是思考这麽复杂的事。

  刘季寒沉默了一下,而後轻柔地摩掌著她脑後的头发。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麽觉得他似乎好温柔好温柔?

  “大夫说你需要多休息几天,我们就暂时借住在这儿,等你复元了再回去,顺便……顺便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汝宁心头一痛,她知道他要处理什麽事。为什麽不能先给她一点时间想一下呢?是因为他太喜欢那个温柔的官秋霞吗?

  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什麽要来到这儿了!

  清晨时分,一条踉踉跄跄的身影悄悄加入一群正要离开伊州的商旅队,一个好心的汉人让她坐在他的马车後面,教她颠颠簸簸地吐了好几次。

  她不要留在那儿,汝宁昏昏沉沉地想著,她不要留在那儿看著他娶妾,然後带著她和新妾回去原该是只属於他们的家。她要先回家,要先回家好好想想她到底该怎麽办?只有在她的地盘上,她才能够安心思考,在那女人那儿,她根本无法转动脑筋,只要一想到他们可能就在她的房门外卿卿我我,她就觉得心痛、头痛、全身都痛!

  随著日头缓缓往上爬,她整个人也逐渐失去知觉,她最後意识到的一件事是马车突然停住,跟著是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尖叫喧嚣,还有刀剑交鸣,并夹杂著惨号声,之後,她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当乔守卿看见刘季寒气急败坏地独自一人冲回来时,他就知道情况不妙了,恐怕是他派人传讯传得太慢了。

  “汝宁回来没有?”刘季寒著急地问。

  乔守卿心一沉。“还没有。”

  刘季寒面色一惨,转身立刻又要冲出去,乔守卿及时一把抓住他。

  “等等,无论你是不是要去找她,你最好先看看一些东西再决定比较好。”

  “放开我!”刘季寒怒吼。“她现在需要我去救她,要是晚一点就来不及了,你还不赶快放开我!”

  “不,子秋,”乔守卿却非常坚持。“你必须先看看夫人留下来的东西,之後也许你就会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她,也或者……或者根本不必找她了。”

  刘季寒骤然停止挣扎。

  “什麽意思?”

  “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

  乔守卿拉著他往後院飞奔而去,不一会儿,他就将刘季寒拉进他的房里,而且把门紧紧关上後,才回身严肃地看著刘季寒。

  “你知道以前都是夫人整理自己的房间的,但因为夫人不在,又不知道这回你们要多久才会回来,所以,我就亲自去看看有什麽秽物需要先清除,顺便整理一下。没想到却发现了一只老鼠,我想,夫人可能不太喜欢,所以,就设法要抓到那只老鼠,结果……”

  他转身到床底下拖了一个扁平的箱子出来放在床上,“我又发现了这个,”再从枕头下面掏出一张写了一半的信纸和一张小小的“画像”。“还有这些,我相信都是属於夫人的。”

  刘季寒先是诧异地看著、摸著那个奇怪的银色箱子!不知道是什麽质料,也不知道是什麽用途,有锁,却看不出来是什麽锁。而後,他拿来小“画像”一瞧,更是震惊地瞪大了眼。

  “这……这……这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