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拉掉头套,在水信子对面坐下,说道:“不好意思,刚才耽搁了一会,来的迟了。”
水信子为火小邪倒上茶水,笑眯眯的说道:“我就说嘛,一定是外面大街上有日本人闹事。”
火小邪答道:“是。若不是和你有约在先,我可能会教训他们一下再走。”
水信子喝了口茶,说道:“天天都是如此,日本人一喝多了,就和禽兽无二,在桃花街是见怪不怪了。”
火小邪皱了皱眉,说道:“并非所有日本人都这样。”
水信子哦了一声,好像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对对对,不好意思,我失礼了。”
火小邪不想与水信子计较,只是说道:“我看也没有哪个中国人出来阻止,哪怕是说上句话,而你们水家一样坐视不理。呵呵,只要轮不到自己,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和待宰猪羊有什么差别?”
水信子略显尴尬的一笑,说道:“也是也是!呵呵!火小邪,你既然来了,就谈谈买卖,这些国民的道理,不属于情报一类,水家人没什么交谈的兴趣。”
火小邪料到水信子不会在与他多说,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慢慢说道:“我想买你们的情报,是一件与五行火家有关的陈年旧事,这类问题大概什么加码?”
水信子堆着笑脸,说道:“火家的陈年旧事?呵呵,这个开不了价。”
火小邪说道:“那就是说不卖?”
水信子摇了摇头,还是笑眯眯的说道:“不是不卖,而是开不了价,你可以先问问题,然后把订金付了,最终多少价钱,我们要视情况而定,如果你能提供给我们对等价值的情报,也可以分文不取。”
火小邪默默看着水信子,说道:“好。我的问题是——我的母亲珍丽,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水信子整个人明显的一愣,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个问题已经超过我的认知范围,牵扯的东西太多,似乎不是我能触碰的,除非水王大人在,呵呵,所以恐怕……”
火小邪打断水信子,说道:“我只能找水家,而且这个问题,我想让水王卖给我。”
水信子双手连摆,说道:“火小邪,我知道你为了见我费了些工夫,但你也知道规矩,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规矩是由水家定的。”
火小邪一张银票已经放在桌上,说道:“这是七年前,你给烟虫的银票,一千万大洋,我做为订金,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认了。”
水信子看着桌上的银票,说道:“好阔绰!但我不能收。”
火小邪哼了一声,说道:“不过七年,水家人就这么无能了吗?”
水信子笑道:“火小邪,实在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火小邪说道:“我不失望,我知道我既然问了你,你一定会转告水王流川,你没有胆子隐瞒。”
水信子皮笑肉不笑的干哼一声,说道:“火小邪,的确不能小看你啊。只是今天,我无法给你任何答复,谢了。”
水信子站起身来,又堆出一幅笑脸,说道:“火小邪,我送你出去。”
火小邪坐着不动,冷冷道:“我要是不走呢?”
水信子笑道:“没关系,我走就行了,你愿意呆多久都可以。那我先告辞了!”
火小邪重重喘了一声,咬了咬牙,他也明白如果水信子这样说,是无论如何没有结果了。
火小邪喝道:“慢着!你不用走,我走就是了!”
水信子眉开眼笑,说道:“那好那好,我送你。你的订金,请收回吧!”
火小邪对桌上的银票,如同没有看见一般,站起身来,便向门外走去,水信子一旁相送。
只听侧屋中有女子声冷冷道:“水信子,收下订金,火小邪的问题,水家接了。”
火小邪听着这女子的声音,心中狂跳不止,站住身子,向侧屋看去。
只见一个贵妇人打扮的女子,无声无息的从侧屋走出,冰冷冷的向火小邪看来。
火小邪暗呼道:“水妖儿……”
水信子连忙上前几步,恭恭敬敬的一抱拳,说道:“水妖儿,还是请你先请示一下水王大人吧。”
水妖儿走上前来,别过头去,不看火小邪,只是盯着火烛,淡然道:“不用了!水王不同意,我也会去查,会给火小邪一个他想要的答案。水信子,收下订金!”
水信子轻轻皱眉,沉吟一声后,才颇为勉强的说道:“是。”随后走到桌边,将订金放入怀中。
火小邪静立在原地,水妖儿虽说近在咫尺,却感觉异常的遥远,他很想与水妖儿说些什么,可心头一团乱麻,连最初打算问水妖儿的话,也找不到头绪,不知从何说起。
火小邪只是一抱拳,说道:“谢了。”
水妖儿依旧冷冰冰的答道:“火小邪,你可以走了,水信子,送客。”
火小邪点了点头,也不顾水信子,径直就向门外走去。
“火小邪,既然来了,何必这么快要走?”从屋外传来男子说话的声音。
只听吱呀一声,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推门而入,哗的一声打开手中折扇,冲着火小邪和和气气的微笑着。
火小邪脖梗一硬,沉声道:“郑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