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有为、郑则道、苦灯和尚等人跃出了“绊地直”,郑有为抬头一看,伊润广义还是站在不远处的大石上纹丝不动,一点没有逃走的意思,郑有为暗骂道:“不逃?好!算你有种!看你有种还是我有种!”
伊润广义见郑有为他们的目标就是自己,越跑越近,毫无表情的嗤笑一声,仅仅是手指微微动了动。
伊润广义的手指一动,却有无形号令出,只见从伊润广义脚下的大石后,如同变戏法似的,一个接着一个的黑衣忍者左右跳出,立即散开,竟似把郑有为他们合围起来。
这一批忍者刚刚站定,便听一声响亮的闷喝,这些忍者几乎同时向郑有为他们掷出飞镖,唰唰唰唰唰,一时间铺天盖地。
跟着郑有为他们的十来个三眉会,都是舵主级别的,实力最强,他们见飞镖袭来,并不惊慌,有人挥刀猛击,有人用麻布挥舞,有人用长枪挑落。他们最初和忍者对战时,能活下命来,没点本事是不行的,所以虽知道厉害,却没有一个人躲避。叮叮噹噹,这漫天飞镖都被三眉会躲过。
忍者们一击不中,并不再,只是围住,郑有为、郑则道、苦灯和尚一直被三眉会众护住,得此喘息机会,已从前方杀出,直袭伊润广义而来。他们三人一冲出,忍者立即将后路堵住,和三眉会的们大打出手,似乎早有准备,放他们三人与伊润广义一战。
郑有为一挥银蛇刀,指着伊润广义大骂道:“小鬼子,你敢下来吗!”
伊润广义嘿嘿一笑,并不答话,身子一纵,已从大石上跳下。一身白色的和服,在空中就变成了黑色,如同一只黑色的大雕,直扑地面的猎物。
郑有为银蛇刀舞的白光一团,就向着伊润广义的下盘扫去。可是噹噹几声锐响,伊润广义手中黑光同样乱晃,一一把银蛇刀激开。刀力甚猛,郑有为银蛇刀本是软刀,都被荡的向后弹开,郑有为这等使软刀的高手,也只能击出两刀,生不出更多变化。
伊润广义匍一落地,苦灯和尚手中的银笛便已向他腰侧处刺来,伊润广义喝了声好,身子让了半分,大袖一卷,让银笛刺出袖中,忽的一下便将银笛带至一旁。
伊润广义暗喝道:“还不能小瞧了他们!”
伊润广义正想着,余光处微微一亮,一点白光說閱讀,盡在
已经向着自己太阳刺来,这乃是郑则道袖中出的暗器。伊润广义头一偏,堪堪躲过,但肌肤仍被带的生疼。
伊润广义心中一惊,暗道:“这三人都是一等一的,刚才两人都是搏命的杀法,只有这一个用远攻不近身。哼哼,这三人是想用二命换我一命吗?我很久没这么痛快了。”
伊润广义兴致顿起,刚避过郑则道的袖中暗器,乌豪刀已经卷起一团黑雾,向着郑则道杀去。
郑有为、苦灯和尚大惊,伊润广义本该利用他们两个的破绽,近身攻击,怎么舍近求远,先去攻击郑则道?难道他识破了换命的杀法不成?郑有为更是硬下心肠,就算伊润广义有所察觉,他也有自信逼着伊润广义先杀了自己。
郑则道见伊润广义不攻郑有为和苦灯和尚,而是舍弃最好的战机,先来对付自己,深觉此人的心机不可揣测,似乎比火王严烈只强不弱。
郑则道知道此人为终身难遇的劲敌,稍有半分迟疑,就难有命在。本以为以三人之力,诛杀此人胜算该有五成,所以趁机冷箭,以求得胜。可现在形式危急,唯有按郑有为所说,以他们的命,换一个胜机!
郑则道连连倒退,向着郑有为方向避开,岂知伊润广义手中的乌豪刀前进更快,而且腥风扑鼻,刀身上似乎带有奇毒。眼见着乌豪刀就要砍在自己身上,还是快不过伊润广义,郑则道心中冰冷,惨哼道:“怎么!我要死了!”
“哇!”的一声狂叫,就在乌豪刀落在郑则道身上的时候,郑有为揉身近前,居然用手臂硬接了伊润广义一刀。
鲜血飞溅,郑有为的一条手臂顿时被乌豪斩飞!就是这毫厘之差,郑则道才堪堪然躲过伊润广义的一刀,但身上所穿的武师常服,仍被乌豪刀尖割开,露出里面的灰色衣裳,而那衣裳的肩头,赫然绣着一团团赤红的火焰,分外的显眼。
郑则道脸色白,仍然后退不止,根本顾不上他爹爹刚刚被斩断了一条手臂。
郑有为虽被斩断一条手臂,但一点也不觉得疼,豪气仍胜,大叫一声:“杀了你!”居然贴身近前,另一只手持着的银蛇刀直刺伊润广义腰间。
伊润广义明白这人是用命来换一个机会,不由分说的乌豪刀一挥,正砍在郑有为的手掌上,嚓的一声,郑有为半个手掌和银蛇刀一起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