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得晚,今晨起来迟。厕上读了段《圣经》,便去办公事。
上午是《课堂内外》向中文系捐赠80万元,建立语文研究基金的签约仪式。温老师请来张国有副校长等领导专家济济一堂,张国有的讲话对中文系给予高度评价。午饭时温老师说,中文系以不到北大文科十分之一的人员,创造了将近三分之一的科研成果。袁行霈先生指出养老是中国今后的大问题,我说中国的老先生真倒霉,一辈子辛辛苦苦挣的钱都被房子和医疗给拿走了。用顺口溜说就是:房改把老人掏空,教改让老人发疯,医改给老人送终!
下午是中文系95周年庆祝会,在英杰中心的阳光大厅。系里尽量低调处理,大家风范。校党委常务副书记吴志攀和副校长张国有出席。袁行霈先生发言提到重视老师们的健康,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吴志攀当场受了感动,再次临时发言,说马上联系医学部,近日就给老师们检查什么的。这位搞法律出身的书记没有什么官气,还挺人情味的。大家就鼓掌。谢冕先生气色很好,说他邻居的孩子要我的书,我说马上放您信箱里。高秀芹和赵婕很高兴地跟我打招呼,我说经常在飞机上看赵婕的文章,没想到这小丫头还挺深刻的,温老师也说喜欢她的“纯棉”文字。会后温老师让我跟《课堂内外》继续商讨后续事宜,我跟刘、徐、简几位约定下次再谈。张文增老师电话,说明天聚一下,我说已经安排了其他事。陈晓明坐我旁边,说《启明星》印制得比《北社》好,我说《北社》经费不够吧。这期《北社》是系庆专号,里面有我的寄语诗和十来首七绝。
晚上看土耳其“舞之王”舞蹈团的演出,系里说要花十几万。水平很不错,师生们都很高兴。但我看也就是当年匈奴和突厥的那一套,主要是胡旋舞,加上些现代舞的因素,还有些杂耍,功夫不如京剧,艺术不如唐朝,演员倒是都朝气蓬勃,一个个小豹子似的。演出之前读了会随身带去的吉卜林的小说《老虎,老虎》,那老虎真坏。
收到音乐光盘,听起来很温馨。胡少卿电话,要我的照片。
看了今天的博客,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大家给我出的招也对。可是我不理这种人吧,我就进不了监狱,所以就会有另一个方向的人出来攻击我“安全”,那种人希望我每天喊反动口号,跟镇压我的人掐得不亦乐乎,那多好看哪。
发现有个叫“唐朝小帅爷”的,挺有学问,他的博客我也看了。还看了几个人的,五花八门。这些博客里边会不会暗藏着一些高手啊,有趣。
王芫师妹也冒出来了,你说得对,我的文章只是笼统地指出“那只黑手”,如果细说,主要是“赵伯韬”,次要的才是“吴蓀甫”。对于民族资产阶级和买办资产阶级的分析理论,今天仍然适用。
有个叫“心平”的老吹捧我,好像是个学生家长。可听那口气,却像是“家长学生”。我自从有了孩子,就开始老气横秋了。可是会不会有些人,自从有了孩子,就返老还童了。世上真有这事儿?
那个叫小竹的,我已经想起你是谁了。当年是我班上最傻的女生之一,据说年纪还比其他同学大,可是人家都高一,你看着像初一似的。成天跟几个傻冒一族追着我问一些最幼稚的人生问题。我多次训斥讽刺你是吧?那是为了你好,让你早点成熟。毛泽东的保健医生一次带着幼子去见毛,毛骗那孩子吃辣椒,然后说,必须让孩子从小就知道,世界上有很多危险的坏人,不能轻信别人。你看,老毛为了教育孩子,不惜损害自己的形象。这种拳拳之心现在的人哪能理解啊?我记得有一次你自夸聪明,我说就你这聪明,长大后肯定让人骗到非洲嫁给部落酋长,当时同学们都哈哈大笑,有这回事吧?想起来真有意思。咱们班的正副班长喜结连理、继续搭档的佳话,我也早知道了。但是我当年教的最好的学生,还是许知远,现在文章很有名,很多读者喜欢他。只要你们都有出息,我那几年的辛苦就都值啦。
有人问什么头顶枕头的文章,那不是我写的。有人问我跟余杰的观点不同的问题,我交朋友不看观点,只看人品情趣等。我给他写的序里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人不要追求思想一致,要相互欣赏,相互加油。
今晚怎么说了这么多,该刹车了。肚子饿了,吃点水煎包去。正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见鬼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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