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书库 > 东博书院 > 行走与反思 >

行走与反思

    本来今天不打算博了,手头有两本博士论文的初稿正在细读呢。可是到中文系办公室就坐了一会儿,跟杨主任谈谈我的体检问题,一个找我的读者电话把我堵个正着,非说看了《47楼万岁》后写了读后感,无处发表。那好,我就给发表在这里吧。另外,今天114上那位跟我聊天的朋友,我答复你的问题不周,抱歉啦。看来今后公共汽车也不能坐了,我也不属于老幼病残孕,可现在坐四五次就碰上一次给我让座。以后还是多打车吧,让左派朋友骂我是资产阶级好了。等俺有了钱,买两个教授,一个左派,一个右派,让他们整天掐,掐掐掐,掐死你的——温柔。
    在体制上行走,在行走中反思
    ——读孔庆东文集有感
    胡佳
    我们需要行走,
    就好比是天空中飞翔的鹰在地上歇息,
    更好比是要出征的鹰在积蓄能量。
    在行走中,我们首先需要物质的给养——衣食住行;
    在行走中,我们还需要精神的给养——文化;
    在行走中,我们更需要的是获取能量——知识。
    这给养、能量哪里来?
    我们不断飞翔、不断创造得来。
    我们需要在体制上行走,因为我们想飞得更高、更远。
    我们需要在行走中反思,因为我们想飞得更长、更久。
    前几日,我在书店发现了孔庆东新出的这本文集《47楼万岁》。近来我不大读文学作品,据说孔的大作很受读者欢迎,并且这本又是几部大作的精选辑,所以乘兴开始拜读。
    尽管还未读完,孔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甚了了,但作为一个鲜活的、真实的人,我很喜欢。这种喜欢比崇尚实在的多,有益的多。
    读他的作品,我着实不十分清楚是在品读这文字呢,还是在品读作这文字的人?也着实不十分清楚是在品读文字中的人物呢,还是在品读文字中的现实?那文字、那人物、那现实,一如他本人,历历在目,有滋有味。
    仅此而已?不。
    读他的作品,我着实不十分清楚他是研究文学——现当代文学、流行文学、西方文学、古代文学呢,还是研究社会学、史学?思来想去,我把他的作品定义为“反思文学”。反思什么?反思他所见到的,所能反思的一切也。
    就此而已?否。
    读他的作品,我着实不十分清楚他是左派呢,还是右派——注重个人自由解放?也不十分清楚他是有神论呢,还是无神论?读到《人文学者的道义身份》中的“铁肩担了道义,妙手才著得文章”时明白了,“道义”是他的尚方宝剑也。
    到此为止?No。
    读他的“反思文学”,我着实不十分清楚它是属于精英文化呢,还是属于大众文化?也着实不十分清楚是这个反思文学影响了我们大众呢,还是我们大众培养了这个反思文学?
    在《鲜活的恐惧》中,有这样一段反思:恐惧是人类最基本和宝贵的品质,有恐惧才有文明。今天的人们,用科技和“智慧”武装到牙齿的人们,一天比一天肆无忌惮了。失去了恐惧的世界,是没有上帝的世界,最终还会是没有人的世界。
    反思和恐惧是孪生兄弟,所以失去了反思就等于失去了恐惧。
    正是有了这反思,不断的反思,倍受关注的中国崛起,从片面单向的经济崛起,转向了全方位的崛起——注重文化内涵、注重科技创新,注重体制创新、注重环境友好、注重人的全面发展等等。
    但是,一直以来,我们不得不承认反思作为一种文化似乎只是精英阶层的专题专著,离大众文化这张餐桌越来越遥遥相望了。
    正象《蔡元培的矛盾》中说的那样,社会的核心是体制,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圣人的降临上。所以我们寄托在了这个体制的研究完善上,于是体制的厨师们越来越精英化,大众越来越不“厨师”了。
    体制就如同佳肴。吃惯了咸的说它淡,吃惯了淡的说它咸;吃惯了甜的说它苦,吃惯了苦的说它甜。
    所以哈耶克说“只是个经济学家的经济学家,不可能成为一位伟大的经济学家”。
    20世纪70~80年代美国最富盛名的经济学家之一——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Friedman1912~)一生的成就是对哈耶克这句话的最好诠释。他是其学术理论的领军人物、代表人物,还是经济通俗读物天才写手。他参与公共事务,对各种事情发表意见,而且以一个公民的身份。他为《新闻周刊》固定专栏撰稿20余载,他主持创作的电视系列片使他家喻户晓。
    人们往往不能分辨到底是他影响了大众呢,还是大众培养了他?更不能分辨是他推动了时代呢,还是大众推动了时代?
    对于这个反思文学,最好我们不能分辨是它影响了我们大众呢,还是我们大众培养了这个反思文学?但是我们一定要分辨出历史和时代究竟是谁在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