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宁恨透了当前的青城六个道人甘心助纣为虐的暖昧行为,明知长此缠斗下去,势必落个灰头土脸不可!
故尔沿用白娘娘对付那黑无常的打法!
想不到,展宁情急智生的牛刀小试,居然建立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身左的那位年轻道人,猝不及防,哪能想到展宁声东击西忽施辣手,一股排山倒海的汹涌掌劲,竟朝向自己扑面而来……
一俟掌劲拢身,已经欲避不及了!
咚地一响,如中破革!
那道人哀嚎一声,张口喷血如柱……
蹬蹬蹬蹬连退几个大步,仰天摆平在地上!
变生意外,在场五个道人,神情猛然一楞。
展宁哪里容这五人攻势再起,手中剑式一紧,一连疾攻三剑……
五个道人骇然无措中,展宁点足飞身,窜进当顶的密林中了!
一头钻进枝时茂密的丛林之中,展宁不敢稍懈身形,左腾右挪,穿林狂奔不已……
身后,传来那老道人狂怒暴喝的声音:
“截住那小子,分途截住那小子!”
随着几声喝叱,身后树叶响声一片!
展宁情急如同丧家之犬,奋力纵跃不停,心里却在暗忖道:
“分途来截,总比你五剑合围容易脱身,现在,不管什么尾蹑追来,我藉这一片密林隐身,也不会让他讨得好去!”
展宁尽情穿林狂遁,将身后被此呼应的叫喊声,丢得老远……老远……
须臾停,一口气狂奔下来,也不知身在何方?
忽地,记起那老船夫临别之言,忖道:
“据那老船夫所言,地狱谷的出口所在,正是,武陵山脉的石柱县境,南下云贵。”
(原文此处内容似乎衔接不上,等有机会找书核实)
展宁错愕骇异中,胖和尚忽又袈裟飘,欺进身来叫道:
“你就依仗这一点雕虫小技,单人独马闯过地狱谷么?你留神,我这又来了……”
声音犹在耳际,觉风却仿排山倒海,迳向展宁迎头劈将下来……
看声势,较之前掌却又沉猛许多!
尽管展宁犊不畏虎,眼看来势非凡,自也微生凛骇,右步一跨,掌走“开天开地”,全力再接上来……
轰地又一声——
展宁全力推出的这一掌,似乎不是胖和尚的对手,马步扎桩不住,虚飘飘地,迳向身后退了过去……
一屁股栽在地上!
胖和尚意未乘胜追击,睥睨一瞥骇诧满脸的展宁,偏脸朝瘦和尚笑道:
“瘦师弟,此人自称曾打从地狱谷去来,你信是不信?”
瘦和尚似心有别想,没将胖和尚之言听在耳里,迳向地上的展宁向道:
“小施主,华中展大侠是你什么人?”
展宁被勾动哀肠,对这胖瘦双僧分别投送一瞥,拧腰爬起身来,恨声答道:
“展雄飞正是家父,怎么样?”
瘦和尚不理会这含有挑衅意味的回答口吻,又问道:
“令尊现在何处?”
一声尊称,尽释展宁的心中疑念与愁怀,当前双僧的身份,不问也就明白了!
展宁正待细说原委,站在一旁直在攒眉寻思的胖和尚,这时候又插口问道:
“慢来!慢来!我还要问问你,这小小包裹中,包的是些什么东西?”
用手指指仍旧拿在瘦和尚手里的白绫包儿!
这一问,又将展宁问傻眼了……
展宁率直回答道:
“说真的,我也不清楚!”
“不清楚?……”胖和尚哈哈大笑道:
“这可又是荒诞无稽之言了!地上的散碎银两不少,你小施主却并不关怀,而关心到一个对它讳莫加深的小小包裹,这岂不又是令人难解之谜么?哈哈!”
眼看展宁似有难言之隐,仰颈又笑道:
“小施主一直支支吾吾,不欲坦诚见告,我师兄弟怎能相信你就是华中展大快之子?又怎敢相信你确是批从那地狱谷出来,死中逃生的呢?”
展宁心头火起,有心结他儿句重的,转岑怀想,自已确也有启人疑窦之处,难怪胖和尚反覆查问,疑念不绝……
地狱谷恶毒无伦,诡谲万端,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叫他恁什么相信我的片面之词?
怎样来解说好呢?……
慢说自己真不知道包裹中藏的是什么,即使知道了,为了尊重白娘娘“不向第三者言”的遗命,也不能轻子毁诺,背信子一个舍命回护自己的武林长者呀?
这就真正作难了!……
展宁心念电转,筹思难决中……
胖和尚一直没放过展宁瞬息变化的神色,嘻然一笑道:
“这样吧!我也绝不为难你,为了表示你的真诚,我等三人一同解开这小小包儿,同折同观如何?……”
展宁毫不犹豫,肯定地大叫道:
“不可以!”
“不可以?……”胖和尚嘻然一笑道:“小施主如此坚定拒绝,反而越发引起贫僧的好奇之心来了!”
话到此处,目注瘦和尚肥手一伸道:
“拿来!瘦师弟!”
瘦和尚也有折包一看之心,闻声手臂一舒:一个小小白绫包裹,迳向胖和尚存身之处凌空投掷过去……
展宁岂旨放过眼前的大好良机,轻啸一声,竟然凌空而起……
飞身向那白绫包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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