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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夜风情

    此言一出,不由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认输了,望着这个绝艳美色,对耀阳的羡慕之情油然而生,想到今晚耀阳将与这么一个美人共度良宵,被翻红浪,心中都不由想入非非,馋涎欲滴。

    鬼方使者蒙浩正搂着一名美女在那里狂饮美酒,这时听得胡服女子的话,手中的酒杯猛地一停,推开搭在他身际的美女,眼中射出精芒,直视胡服女子,张口欲言。

    胡服女子盯视了他一眼,微微摇头,鬼方使者蒙浩的眼中光芒这才收敛起来。

    耀阳见自己与胡服女子才打成平手,对方就认输了,以她的能力,第三局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却居然在这种时候就轻言认输,不由大感不解。

    既然胜负已定,这宴会自然也就到头了,众人各抱着一名美女尽欢离去,当然,对耀阳能留下来与胡服女子颠倒龙凤,多少都带着嫉妒的兴奋,只有伯邑考、姬发几人向他微笑示意,然后各携美女离去。

    鬼方使者也在胡服女子的示意下缓缓离去。

    胡服女子站起身来,道:“耀将军,随我来吧。”说着转身向“艳香阁”后园阁房行去。

    耀阳艳福当头,心中却有些忐忑不安,毕竟是第一次在青楼做这荒唐事,但看到身前数尺外的妙曼身影,想到床第间的旖旎风情,心中哪还有什么顾虑,随着胡服女子来至她的住处。

    这是一处相当精致的雅舍,里面纤尘不染,胡服女子首先请耀阳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关上房门,走到衣架前,自顾自将外衣脱下来,露出两条赤裸的玉臂,雪似的白,在灯光下诱人无比,耀阳暗吞几口谗涎,情不自禁上前几步,便想去抱那女子。

    谁知胡服女子忽地转过身,笑道:“我答应将军,只要输了就陪将军过夜,但只是陪着将军,可不是说将军可以对我做其他事情哦。”

    耀阳一愣,没想到她会来这种文字游戏,当即嬉皮笑脸道:“那姑娘刚才答应我,赢了就让我吃……”

    “将军误会了!”胡服女子故作不解之色,娇笑连连道:“我只是说如果将军掷的骰子大,那么将军的骰子尽可以吃了我的骰子,怎么,将军没听清楚么?”

    耀阳如被泼了一头冷水,苦笑一声,忖道:“原来这陪夜是这么个陪法,他奶奶的,上当了!”当下说道:“即然这陪是如此陪法,那在下只有告辞了。”说着,耀阳转身欲行。

    哪知胡服女子又自伸臂一拦,不紧不慢道:“将军,且慢!”

    耀阳看着面前雪白粉嫩的藕臂,苦笑道:“怎么,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胡服女子道:“我即然答应,输了就陪将军过夜,那自然是真要陪将军过夜的,所以希望将军也应遵守诺言,允许我陪你过夜才是。”说着,笑盈盈地拦在耀阳面前,不让他走出门去。

    耀阳见她这么副秀色可餐的娇俏玲珑身躯,心中食指大动,忖道:“他奶奶的,陪夜是这般陪法,可真是要命之极,老子可受不了。”却面对可人儿的娇躯,他也不便推卸,只有坐了下来。

    胡服女子见耀阳不走,端起桌上金酒壶,给耀阳满满斟了一杯酒,道:“长夜难熬,将军请尝尝我鬼方的‘碧罗松酒’,看看比西岐之酒如何?”

    耀阳见那酒色如碧玉,芳香扑鼻,他虽不嗜饮,但闻到了也不禁有醺然之状,暗道:“谅你也不敢对我下毒。”当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一条冰线直入肚中,清冽过后却生出一片暖意,烘得五脏六腑十分舒畅,不由大叹道:“好酒!”

    胡服女子见他一饮而尽,也颇为欢喜,连给他斟了三杯,边斟边似有意似无意地问道:“西岐圣人降世,以致八方来附,连我鬼方远在域外,也爬山涉水而来,看来这天下人心已然三分有二归了西周,只是不知将军可知这几日除了我鬼方外,还有什么人前来归附么?”

    耀阳自身的事忙得要死,哪里知道这些事,摇头道:“不知。”

    胡服女子又再问道:“那将军可知西岐众将中有什么能人异士?”

    耀阳一愣,摇头道:“不知。”

    胡服女子连问数句,耀阳都回“不知”,胡服女子不由微感失望,也不清楚对方究竟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心中想着用“移魂法”一试,希望可以探出真话,但想到对方在对赌时显露出来的元能高深莫测,连自己的“真一诀”也无法阻挡,所以生怕对方不为所制,自己反受其乱,一时犹豫不定。

    耀阳却一个劲地不停喝酒,毕竟面对如此撩人的异域尤物,心中欲火熊熊,偏不能碰触一下,却又不能离开,若是“艳香阁”主人知道自己半夜离开胡服女子的房,不用一日功夫,这西岐城恐怕就传遍了,其中对自己所说之词怕是连自己也难以想像的,于是只有忍着有苦难言、大感吃亏的心情,苦熬心中欲火,将那“碧罗松酒”一个劲猛灌,趁机借醉问道:“姑娘的芳名在酒宴之上一直不肯告诉他人,现在不知可否告诉我呢?”

    胡服女子微一迟疑,道:“我有一个中原名,唤作玉璇。”

    耀阳嬉笑道:“玉璇,真是好名字!配上姑娘更是相得益彰了。”玉旋听他说得好听,而且见他颇有洒脱之样,心头不禁微喜,却又听得耀阳问道,“玉璇姑娘的法道修为如此精湛,不知是拜哪位高人为师?连我也自觉不是敌手!”

    玉璇深深看了他一眼,只好装迷糊道:“我不明白将军说什么法道修为。”

    耀阳见她不承认,也不多问,转头看到短几上放着一张色彩斑斓的琴,便笑道:“看来玉姑娘不止胡琴造诣极高,对琴道一门定然也有所研究,而我对琴技向有大有兴趣,玉姑娘何不弹上一曲,为我解困如何?”

    玉璇见耀阳死皮赖脸要她弹琴,也无法可施,只有站起身,谁知她才站起身,便觉一阵微风扑面而来,心中暗道不好,耀阳那张嬉笑的帅脸已经与她面对面,而她脸上蒙着的面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到了耀阳手中。

    耀阳借口听琴,寻机揭开玉璇的面纱,本来有几分挑衅的意思,谁知面纱接下来后,显现在他面前的却是一绝美迥异的容颜,两条细弱英挺的秀眉,秋水剪瞳的美眸,琼鼻似玉,嘴唇如血,比人儿多几分媚意,比梅花又多几分天真,比苏妲已却又多出几分撩人风姿,让由耀阳不由砰然心动。

    玉璇虽然被耀阳看她的神情震呆了一会儿,但立刻便想推开耀阳,便在这时,不知从何处忽然飘来一阵幽香,笼罩住整个房间,玉旋只觉气息一窒,然后整个人暖洋洋的不着劲,便往耀阳身上靠去,两只丝缕不着的玉臂自然而然搂住耀阳的脖子,下身生起一股热意,意乱情迷之下,樱唇便往耀阳嘴上吻去。

    耀阳见玉璇忽然之间行为失常,颠三倒四,不但不阻止自己轻薄,反而自动送上门来,心中大感诧异,但有美人自愿投怀送抱,如此良机怎么放过。便一把抱紧玉璇,迎合着她,吻住了她那两瓣薄唇,恣意亲热起来,一双手也不实地伸进了本不多衣衫的玉体内,掠过肚兜,竟轻轻一握便擒住了她的玉乳。

    玉璇哪曾受过此等挑逗,立时不由自主轻声嘤吟起来,虽然她的思感神识觉查出自身变化,知道着了他人的道,但抱着耀阳完美的五行之躯,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男子气味,虽然她未经人事还是处子之身,但此时哪里控制得住自己的行为,心里想极力脱离耀阳的怀抱,但实际上却反而更紧紧抱住了耀阳,发出低低的呻吟声,任耀阳的双手十指在玉体上为所欲为……

    倚弦和土行孙终于出了山洞,土行孙矮小的身子伸了伸懒腰,欣然道:“终于出来了,真舒服。”

    倚弦四下了望一番,皱眉道:“看来我们还在轮回集的范围之内,你看那边——”

    土行孙顺着倚弦手指的方位向南面看去,翻过一个崖头,房屋林立之处,正是轮回集。原来他们此时正置身于轮回集北面的山崖上,站在其上俯视轮回集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倚弦想到申公豹在奇湖小筑后来看他的神情有些古怪,揣测到其人很有可能会知道他的身份,再一想到方才羿姬所说关于魔门五族为了龙刃诛神联合起来的消息,立即做出决定,肃容道:“老土,看样子,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轮回集。”

    不想土行孙断然否决道:“不行,你说过会替我制丹药解除本命禁制。而现在轮回集内的‘玉春堂’是三界中最大的药号,里面各种药草应有尽有,一旦错过这家,其他地方未必有你要的材料。不如我们先把那丹药的炼制材料配齐,那时再走不迟。”

    倚弦苦笑道:“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那几日呆在奇湖小筑的时候怎么不说?”

    “这……”土行孙老脸一红,尴尬地道,“那时没有想到,嘿嘿……”

    看他神色,倚弦如何能不明白,讽刺道:“看来你还真是痴情种子,为了那个邓玉婵,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会不记得!”

    “哼,你还不也是一样,为了那个什么幽云仙子就忘了我姐的嘱托!”土行孙恼羞成怒,索性懊恼道,“你究竟肯不肯帮我有炎氏?”

    倚弦想想也是,当时他心中只有幽云,根本没有想到其他任何事情,不由一时语塞,这时还能说什么呢,看土行孙不住念叨着素柔的名字,倚弦心中愧疚难当,此时就算舍命也只好陪君子了。

    他们岂会不知“轮回集”现在的局势异常紧张,两人当然不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进进出出,倚弦只能首次使出揣摩已久却从未用过的《玄法要诀》上“术字部”中的“幻面术”,试图改变两人的容貌,不过他使出的“幻面术”只能改变面部容貌,却无法改变两人的本命身形。

    两人只要走在一起,以他们现在在“轮回集”的响亮名头,还是容易被人认出是倚弦与土行孙,最后为了避人耳目,两人决定分开走。

    “我先过去了!”土行孙倒是脚快,从倚弦手中拿了药方,便借自己擅长的土遁术先行了一步。

    倚弦随后步行前进,翻过崖头,沿途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发现神魔二宗到处正大光明的找寻他与土行孙的下落,而且一路下来,集市内大部分的人都在谈论“奇湖结界”消逝的事情,显然对这事关注得很。倚弦心知肚明,结界消逝的原因是因为他拿走了“异水元珠”。

    望着轮回集的中心,倚弦向前赶去,却在不经意间见到一个翩翩纤影在远处晃过,倚弦竟然看到了正在四处找他的幽云,心中大是高兴,刚要过去表明身份,却见她身旁竟然还有一人——桓冲。

    倚弦的心中顿感一阵失落,不过马上又回复正常,不知是因为调整了心绪,还是看到幽云对桓冲依然一副冷淡表情的缘故。即使这样,倚弦也不敢随便把身份表露出来,为了他与土行孙的安全,也为了幽云不再跟着自己被麻烦缠身,倚弦只有忍住诱人的想法继续赶往“玉春堂”。

    随便找人打听了“玉春堂”的具体位置,很快倚弦就找到了“玉春堂”的所在。

    “玉春堂”果然不愧为三界药行之首,金色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浑圆扎实,高两丈、宽三丈的大门门掾没有任何特意的雕琢,古朴无奇的门面建筑却显得气派非凡。

    土行孙已经进去多时,不过因为买药的人多,需要排队,所以只能慢慢的在队伍中等待。倚弦见还没有轮到土行孙,于是也不性急,索性装作随便逛逛的客人,在厅内四处闲逛。

    此时,只见排在前面的两个少年忽然跟店伙计急着嚷了起来,其中一名少年一时性急,不但毛手毛脚的将手头的药打翻了,还直说“玉春堂”给的药材太差,嚷着让众人评理。

    伙计却冷冷道:“没钱还想买好药,那些珍品是你们能买得起的吗?”

    一名少年急了,道:“你说什么?你现在给的药有什么效用,至少要能见点效吧。”

    伙计眼睛一瞪,喝道:“你胡说什么?三界之中谁不知道我们‘玉春堂’的药草货真价实,怎么可能没有效用,只是你本钱不够,只能买到药效稍次一点的药材罢了。”

    两个少年一脸耍赖皮的模样,摆出不服理的样子,坚持要换好药。

    土行孙一心想抓药然后快点离开“轮回集”,此时见他们在前面纠缠不清,忍不住插口说道:“这两位小兄弟,人家是做生意的,当然是一分货一分价,你们没钱就只能将就一点买差一些的,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何必还要在这里为难伙计?而且让我们这些在后面排队的人跟着吃亏呢?”

    不说还好,土行孙这一说倒好,两个少年正恼火无法从伙计那里拿到好药,此时刚好找到了出气筒。一个少年立即喝道:“什么小兄弟?没规矩,看你这三寸丁还想倚老卖老,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长得像是老鼠一样,也敢出来做和事佬,丢人现眼!”

    另一个少年也道:“小老鼠多大了?嘿嘿,是不是你妈生出你的时候断了奶,才把你饿成这样子的?”

    土行孙哪想得到他只是随口一句话,就被他们辱骂至此,气得浑身发抖,他可不是什么有修养的人,立即反口骂道:“我只是说了两句公道话,你们两个小鬼就骂得这么恶毒。妈的,谁是你们的父母,哦,不好意思,这么没有他妈的教养,估计早把爹娘气死了。不过也是,教出像你们这种败类,早该将你们宰了喂猪,以免贻害三界。”

    两个少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挽起袖子一副不甘示弱的模样,三人立即对骂起来。

    三人正闹得不可开交,一个病恹恹的少女匆匆走了过来,咳嗽着喝斥道:“小千,小风,你们别吵了!”声音轻弱,面色苍白,一看便知是非常虚弱的病人模样。

    那两个少年立即脸现惊色,顾不得跟土行孙吵闹,忙齐声道:“小仙,你过来干什么?”

    倚弦见土行孙与人争吵,原本想过来阻止,却意外认出这名病少女正是从前在蚩伯“东玄别院”的婢女桃儿,他当然不晓得桃儿其实名叫小仙,那两个少年自然便是用“幻面术”转换过容貌的小风与小千,三人离开耀阳后,不知何故却来到了这“轮回集”。

    倚弦想到往事,暗想那桃儿可能是魔宗之人,为了不将事情搞大,他正要上去劝阻土行孙,哪知一阵嘈杂过后,他们几人已经尽数被店里的伙计们赶出了“玉春堂”。

    土行孙是个很识时务的家伙,一见他们人多自然收声不再争吵,见了倚弦便躲到倚弦身后,想着让他为自己撑腰,搞得倚弦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小千和小风得势不饶人,仍是骂骂咧咧不停,等小仙再度厉声阻止他们时,已经引来集内众人的围观。

    小仙不想这两个家伙这么傻兮兮的惹事,也是因为心中有所顾忌,毕竟他们因为跟随耀阳,仇家也惹了不少,便对土行孙道:“这位公子,对不起,这两个小家伙不懂事,得罪之处还请公子原谅!”

    土行孙见倚弦不肯出手帮忙,也不敢太过嚣张,何况小仙即使病了,也还算得上是一个标致少女,他哪会没风度再纠缠下去,当下打了哈哈,装作大方地道:“没事就好,我看他们年纪小,不跟他们计较便是。”

    “谢谢公子!”小仙赔罪过后,就拉着两家伙急急离开。小千和小风哼了一声,也不敢忤逆小仙的意思,跟在她身后走了。

    土行孙望着他们,哼哼道:“这两个小鬼,如果不是我看他们年纪小的份上,定要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他口上这么说,却怎么也想不到小千与小风的师父竟是倚弦的兄弟——耀阳。

    倚弦也是一样,只是感到几人斗嘴实在好笑,正当他与土行孙欲返身回去买药之际,却感到远处有三个人的目光死死盯住小仙他们三人,俨然凶神恶煞一般,不由心中充满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