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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尹氏五虎

    “五狗,你们可知罪?”白百痴将嗓音一变,这恰好就像一个女人的声音。

    “属下知罪,属下知罪,请圣使饶我们一命,念在我们对盟主一片忠心的份上,网开一面吧!”贾风骚学着尹氏兄弟的话语,向大家道。

    “居然带这么多人去,还让猎鹰那小子活着离开冯家,而冯家只不过死去几名厨子和小二而已,我们却损失了箭王师徒,及三十几名优秀的剑手和一名唐门高手,你可知道夫人有多生气吗?”白百痴学着女人的声音道。

    “请圣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会将功折罪,不负圣使的期望,望圣使能到夫人面前多美言几句,属下定会感激不尽。”贾风骚低着头粗声道。

    “好,尹氏五狗,现在我便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给你,你可要好好把握。”白百痴尖声尖气地道。

    “多谢圣使,多谢圣使,无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们都会办好这件事。”贾风骚故意提高声调道。

    “好,我要你们去杀死‘正义杀手’,让他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白百痴尖声尖气地狠声道。

    “是,圣使,不过属下等恐怕不是他的对手,会让圣使和夫人失望!”贾风骚学着担忧的样子道。

    “这个我自然知道,连右护法都吃了暗亏,你们怎会是他的对手,不过我早已为你们设计好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只要你们依计行事便行。”白百痴神气十足地道。

    “什么计划这么天衣无缝?什么计划,我怎么没听见?我怎么没听见?快告诉我?”贾风骚大声吼道。·“别乱来,别乱来,你的演技真差,要记得我们是在演戏,是在演戏。我哪知道是什么计划?那一天我也没听清楚,不过我们来演,只需要学那个什么圣使与什么尹氏五狗的样子就成了,我们又不是真的。来来,你把耳朵伸过来!我对着你的耳朵嘀咕几声不就演成功了吗?”白百痴急道。

    “哦,对了,我们只要学学样子就成。如果老早就将计划告诉了别人不就没戏演吗?”

    贾风骚恍然道。

    “对了,你把耳朵仲过来,咱们继续演。”白百痴大声道。

    “好,好,给你耳朵。不对,不对,耳朵怎么能给你呢?那我今后听别人说话,怎么个听法?不行,不行,还是不给你耳朵,把头给你算了。”贾风骚将脑袋伸过去道。

    “不对,不对,他演时没有这些台词,没有这些台词。”白百痴大声道。

    “你这人真是差劲,我们难道就不能随机应变,临时加一点点台词吗?这就叫做创新,知道吗?只有创新才有意义,若没有创新始终只是别人的戏,加点创新才叫自己的戏嘛。”

    贾风骚争辨道。

    尹氏五虎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苍白,他们一群兄弟的神色也变得很奇怪。这时候,尹氏五虎的老大出山虎打了个眼神,很奇怪的眼神,左眼眨了三下之后,然后右眼猛瞪了三下。

    于是一切的活动便开始了。

    出山虎一声大喝,于是一道电光从他的腿下亮起。白茫茫的一道电光,不!是五道,尹氏五虎每人都握有一道电光,每人都选择了不同的方位。

    赵乘风的剑也很快,那剑气之凌厉真叫人难以想象。那柄本来很普通的剑,现在却迸出一股绝不平凡的气势,如海啸狂涌,这和他刚才对付殷无悔的剑招完全不是一种路子,但却也别有风味。

    殷无悔也动了,他的“血邪剑”,这是他师父留给他的惟一财富,刚才虽被击飞,但他还是要把剑捡回来,而现在才刚派上用场。虽然刚才被无尘子的分筋错骨之术弄得元气大伤,但凌海为他贯输的数道真气却很快恢复了伤痛,只是动手稍有点不灵便而已,但这一剑的气势绝不容小看。

    无尘子也出剑了,全都是用剑,但无尘子这一剑似于最完美,这不是昆仑剑法,绝不是,但赵乘风没有注意到,殷无悔也没有注意到。凌海也不认识昆仑剑法的全套,只是觉得这一剑杀意太重。

    无尘子、赵乘风、殷无悔都是攻向尹氏五虎,而那些昆仑弟子也握剑飞扑而至,绝不能让“毒手盟”得逞阴谋。尹氏五虎的兄弟们没有一个愿意落后于别人,所以他们都很凶猛,而且他们的功力似乎都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绝不是普通剑手所能比拟的。

    洒篷里的众豪杰大惊,他们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变,更没有想到尹氏五虎会这样阴险,于是有人大骂:“尹氏五狗……”

    “惨了,我们还没有演完第一部分,他们就开始演第三部分了。惨了,惨了。”白百痴可惜地大叫道。

    凌海立于众剑之间,承受着四面八方的剑气所起的压力,衣衫飘飘,但却稳如山岳。他没有惊,他没有动,他更没有怒,一切似是全在意料之中,他的手很自然地低垂,双眼悠闲地凝望着天空。

    天空本来很晴朗,阳光本来很强烈,毕竟这还是夏末秋初的日子。虽然此时已是下午,夕阳已有西斜之意,但它的亮度还是让人感到一片光明。不过,此时,天空已经很暗,凌海头顶的天空,这是一块不同寻常的地方,这是刀剑汇聚的地方,这是杀气最浓的地方。这里其实在三丈以上的天空都十分亮,不仅有太阳的光辉,还有刀剑反射的光线。不过三丈以下的天空却没有光线反射,而是似一团囚笼,一个刀剑织成的囚笼,有敌人的刀剑,也有朋友的刀剑。但凌海没有惊,甚至毫不在乎,犹如立于囚笼中的人不是他,而只是一只小鸟一般。

    无尘子的剑最烈,赵乘风的剑最快,殷无悔的剑最狠!尹氏五虎的剑并不是单剑显威力,而是五柄合一,气吞天地,的确是了不起的配合。若是四十年前与雷氏五兄弟一战,或许会有得一拼。他们每一柄剑都封死了几条轨道,五柄剑一组合,几乎将所有的进路退路全部封死。还有几十名大汉,几十名特选的杀手,这些人都是毒手盟的精英,绝对精选的高手。因为没有人比毒手盟之人更了解凌海的实力,没有人对毒手盟的威胁比凌海更强,所以他们选出了三十名金牌杀手,配合尹氏五兄弟的剑阵誓要杀死凌海,以除后患。当然,他们知道这些人或许从正面杀不了凌海,所以便设下诡计,让尹氏五兄弟行苦肉计,然后借归顺凌海为名,打入凌海的身边,然后等待最好的机会对凌海加以捕杀。但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诡计被盘山双怪给撞上,在最重要也最不能出现问题时揭了老底,迫于无奈,只能誓死一战。不过他们现在有些放心,因为有一颗可靠且很稳妥的棋子,他们的心很踏实,出剑也便不留余地。而三十名金牌杀手的剑气能凝成一条线,化成一道白气向凌海射到,而且中途不断地改变方向,且越凝越小,待到凌海的身前居然已是一缕如细针般的剑气。

    这是一股无可抵御的剑气,这是一股无坚不摧的剑气。面对着铺天盖地而来的刀剑,及那泰山压顶的气势,凌海视若无睹,但当见到这一束剑气之时,他的脸色有些变了,有些难看,这一缕剑气看似很容易躲开,但事实却正好相反,这是一束具有灵气的剑气,是三十名金牌杀手以精神力量注入剑身后,射出的灵性剑气,在剑气未触及人体之前,它可以任意改变剑气所行之方向,却始终会指向你的身体。所以凌海的脸色有些变了,但也没有动,他也不想动,没有地方比这块昏暗空间更安全,凌海心里很清楚。

    赵乘风也有些色变,因为这样的剑气实在太可怕了,而且是凝聚了三十人的功力。想到这里,那毒手盟的实力真让人心寒,但他已别无选择,一定要与毒手盟抗争到底,他心中早已为凌海的安全担心,但担心也是多余的,谁也没有能力挡开那一道剑气。人总有一点点自私,赵乘风也不例外,所以他不能舍身去为凌海挡住剑气,或许当他挡住剑气之后,依然有被剑气洞穿再波及凌海之险,所以,他并不去理会那束剑气,只是以最快的速度去割下尹氏五虎的脑袋。

    但殷无悔的想法却不是如此,他一定要为凌海挡下这一道剑气,哪怕剑气洞穿了他的胸膛再去伤害凌海,那只是以后的事,在他没死之前,他不希望看到剑气在凌海的胸口打开一个洞,所以他不顾一切地驱动“血邪剑”向剑气上迎去,“血邪剑‘’的邪气很重,但那道剑气是经过一凝再凝才形成的,其刚猛程度根本难以想象。无尘子的剑很阴险,他的剑在攻向尹氏五虎的中途突然一改轨迹,竟杀向凌海,而且剑气暴涨,气势陡增。

    这一招绝不是昆仑剑法,绝不是!赵乘风搜尽脑中所想也找不出任何一招昆仑剑招有如此阴险、如此毒辣、如此凶猛。赵乘风心中只有痛,只有伤,没想到他认为惟一还可以信赖的师叔也会是临阵出卖朋友的人,而且是真正的叛门罪人。最令他痛心的,是那些昆仑弟子的剑竟是向他杀到的。

    凌海的心绝对是平静的,无惊、无愁、无忧、无怒…没有一切怀疑的存在,脸色在瞬间恢复正常,所有凡尘俗念竟在万分之一秒钟内抽出躯体,唯剩下冷静。超然、脱俗、深沉。

    尹氏五虎的眼中,凌海变成了一团空气,一团无隙不钻的空气,那剑所阻挡的轨迹似根本就是多余的,不仅多余,而且有些碍手碍脚。但他们却实实在在地看到了凌海的躯体。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一种非常接近空无的感觉。在心灵深处的空虚,那是凌海的精神引导,使他们的心神受到了感染。

    那三十名杀手眼中,凌海似成了一口枯井,一口枯得灌入四海之水,依然不满的井,而他们的剑气则如水流一般,似乎只要没入这口枯井便不再属于他们己的一样。他们的心中有点恐慌,那是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也很奇妙,奇妙得刚好可以消散他们的心神。他们的剑气是精神意念所控制,而这一下心神消散,哪里还有什么剑气,唯有三十把长剑依然席卷而来。

    无尘子的眼中,凌海一下子成了巍峨的高山,有顶天立地的气势,有超然出世的感觉。

    是一种永远也难以攀爬的精神之山,让他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很大的压力,来自他眼前的那座高山,那不可攀登的高山,他的剑虽然快、狠,但似乎有一点颤抖。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惧。当一个人面对一个永远无法战胜的对手,而且对手正要向你挑畔时的那种恐惧。

    无尘子现在便是这个感觉。

    赵乘风感到凌海突然化成了一团春风,一团祥和的春风,一团让人心宁气爽的春风。那是一种非常舒畅的感觉,舒畅得随手一剑都吻合剑道的规律,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古人之千古绝唱,也都是信手拈来,跟着感觉走的。而赵乘风的剑法突然一下子跳出了昆仑剑法的圈子,跟着感觉,信手轻挥,而每一剑都是绝妙的角度。

    殷无悔突然觉得凌海如大海一般有生命力,那涌动不休的精神,那酝酿万物的博爱,那轻吻沙滩的温柔:使他手中的“血邪剑”的邪气顿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祥和而温婉的剑气,任何邪恶都望而却步的剑气。殷无悔突然好感动,好感动,他从来都没有试过这种感觉。

    每一次,他拔剑出来,心中便充满烦躁,要发泄,要杀人,总有一种破坏的冲动。

    他总要发泄,要杀人,可是却没有想到在今天会突然有了这种感觉,但他的剑却更具杀伤力,更具摧毁性。因为一把邪剑突然转化成善剑,这之中的邪恶之气,这之中的毁灭之气,一下子全涌了出来,所以他的剑在这一刻是最具杀伤力的一剑,甚至可以产生辐射。

    所有攻势全都有了改观,所有的人心灵发生了变化,除了凌海之外。他的心依然静如止水,就算是闭着眼睛,也知道对方的剑将刺向他身上的哪一块地方,他和大自然结合得很紧密,他周围所发生的事情都如实地反应在他的脑中,于是他动了。

    缓缓地动了,那晶莹的手指带起一阵秋风,衣袍如枫叶般翻动不已,一道电光从腰际飞射而出。不!不是电光,是根本没有光,没有丝毫光亮,没有任何异常反应,要说有异常现象,那就是众人似乎同时产生了一个幻觉,一个若有若无的幻觉。

    可能这并非幻觉,而是事实,尹氏五虎有一人倒了下去,眉心有一点殷红,没有血水渗出,没有任何疤痕,只有一点殷红,很小很小的殷红,若你不仔细看,绝见不到,但这一点点殷红却要了他的命。

    众人很奇怪,众人很不解,众人有些怀疑凌海会妖术,自始至终都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凌海动用了什么样的兵刃,更谈不上看到剑招,一切都似乎没有发生过,了无迹象,但却真真实实地有人死了。

    无尘子大惊,三十名杀手大惊,尹氏剩下的四虎大惊,他们从来都不敢想象天下会有如此快的动作,如此惊人的武功,但他们已经骑虎难下了。

    其买凌海那一剑已经出得很吃力,他以精神力量破除了三十名金牌杀手的剑气及无尘子、尹氏五虎的斗志,而且再以精神力量改造了那把邪剑的凶气,激起赵乘风与殷无悔的斗志,并让他们在武学上进入一个全新的境界,这一切本已经花费了很多的精力,虽然他已将整个人融入了大自然之中,但这些物质的转换并非靠大自然的力量便可以解决的,而是要靠自身的功力,且必须是先天真气。所以凌海在解开被围之困时,体力有些不佳,而对方的剑又迫在眉睫,因此才不得不使出夺命的一剑,那是马君剑的剑——含月珍珠软剑!凌海需要的是休息,哪怕是半刻或几秒钟,他基本上就可以复原八成功力,到时候就可再战。但对方并不给他一点时间,只是在一愣之后,便迅速挺剑直击。绝不留情,绝不会留情,也绝不能留情。

    没有谁不顾虑,那神速的一杀,那一刹那的确让人心惊,的确让人心寒。尹氏五虎的老三居然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便已经死去,真叫人难以想象。

    尹氏五兄弟的武功,在江湖中都算得上是一流的好手,绝对的一流好手,可是在对方的手中居然没有还手和躲闪抗击的能力,这怎能叫人不恐惧呢?“好,好剑法,果然是‘正义杀手’,这一招的确太漂亮了!”贾风骚惊喜地道。:“可怜,可怜,原来有五只小狗,现在却只剩下四只了。唉,真是可怜,可怜呀!”白百痴有些叹息地道。

    “这‘正义杀手’果然未让我哥儿俩失望,果然未让我们失望,是个可敬的对手。”贾风骚高兴地道。

    “不错,不错,看来对方人多势众,咱们过去帮帮他吧。”白百痴向贾风骚提议道。

    “好哇,好哇,我好长时间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对付得了这些兔崽子?”贾风骚有些担心地道。

    “你这人就是没有魄力,干这畏畏缩缩,干那也是畏畏缩缩,还是不是男人呀?”白百痴有些恼火地道。

    “是,当然是男子汉了,不过想周到一点不是更好些吗?”贾风骚辨解道。

    “这样,那还情有可原。走,咱们上,干掉这些小狗小猫后,再找这个什么‘正义杀手’杀两局,看是不是比我两人更厉害。”白百痴大声道。

    “当然是打不过我们了,双拳难敌四手嘛。”贾风骚向凌海这边扑来道。

    “屁,屁,放臭屁,臭不可闻。我们还会占人便宜吗?肯定是单打独斗,再说,什么双拳难敌四手,你难道没看见这里小狗、小猫如此多,不还是被人宰了吗?”白百痴一边飞扑一边怒骂道。

    “你才放屁,我是说他连我们中一个人都挡不住,既然这样肯定不会打赢我俩了,双拳不敌四手也便没有说错嘛,更何况那些小猫、小狗,用的是手吗?你见过哪只小狗、小猫是有手的,他们是叫脚,叫爪子,知道吗?”贾风骚不甘示弱地道。

    “嗯,也有道理,也有道理。唉呀,那老乌龟的爪子快搭在那个什么劳什子‘正义杀手’身上去了,咱们可得快点呀!”白百痴有些惊慌地叫道。

    “好哇,咱们就大杀一通。”贾风骚从腰中取出一根七寸长的小凿,不!不止一根,而是五根,寒光闪闪,锋芒毕露,但他并没有留在手中,而是抖手飞出。

    没有锐啸之声,没有风雷相伴,只有凿,短短的小凿,几可凝成一道电光的小凿。小凿打出之初是一道斜斜的直线,焦点便在虚空之中,似乎小凿并没有射击的目标,只是在演戏练准头和劲道。

    无尘子没有注意,赵乘风也不屑看,殷无悔也有些不解,尹氏五虎更不知道他们在玩什把戏,而三十名杀手更是忘生、忘死,他们眼里只有凌海,只有剑,杀人的剑,自己的生命还是其次,这些便是毒手盟训练出来的最可怕的工具。凌海深深地了解他们,一个优秀的杀手,凌海本身就做过杀手,不过是个有原则的杀手。但其杀人的狠劲、手段、绝对是一流的,所以他很了解这些杀手,也有些顾虑这些杀手。

    凌海体内的真气难继,甚至可以说筋脉有点乱,刚才借自然力解困境,将那些精神和自然力的反作用力凝于一剑之上,虽然这一剑已经达到了超越时空的速度,达到了极至快捷,但其体内的筋脉也在精神力与自然力的反作用冲击下,已经很脆弱,体内的先天真气大损,致使想让自己融入到大自然中去也很难无尘子的确点尘不惊,但是很猛。那一簇鲜花在他的剑尖前绽放,他有些得意,有些狂妄,有些自满,皆因他这一剑挑起了一个春天,一个百花齐放的春天,大花、小花。花簇、花环,全都是花,铺天盖地的花,绝毒无比的花。每一朵美丽的花都会是一个恶梦,每一朵美丽的花都是一个陷阱,每一朵美丽的花都可以让人身上多几个窟隆。他很陶醉,陶醉在自己编织的春天之中。他是个高手,绝对的高手,他早已看出凌海的窘迫,看出凌海的虚弱,所以他得意,他兴奋。可是他却没想到,会有人不让他得意,不让他兴奋。

    的确有这样的两个怪人,两个最爱吵架的怪人。贾风骚的攻势很狠也很绝,让凌海没想到,让无尘子没想到,让赵乘风没想到,让殷无悔没想到。尹氏五虎更没有想到,他们只剩下四把剑,四把要将凌海分成五块的剑,好狠、好绝,好美丽的弧线,很难让人想象,这是杀人的剑法。不过这剑上的确有杀意,一柄剑上杀意只有一点点,但四柄剑同时攻到,其杀意却成了一大片,不是很大一片,但足够将凌海的全身都罩住,刚才那一剑实在太突然、太快,五虎中的老三过江虎没有反应过来,不止是过江虎,五虎所有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过江虎已经死去,但这并不是表示,尹氏五虎只是徒有虚名,而是凌海刚才那一剑太快,太绝!

    相信天下人能躲过的绝对不会超过十人,以尹氏五虎的功力还不足挤入当世十大高手之列,甚至连前一百位都有些困难。但茫茫江湖之中,能排名在第一百零一位的高手,也定是称雄一方的豪杰。何况他们有五人,五人组成的剑阵奇幻莫测,挤入前六十位应该没有问题,但现在五去其一也应该还在前八十位。所以其气势,其剑招的确是让人心惊,他们的剑绝不慢,如一道闪电疾掠而过,瞬息便已抵向凌海的胸口。但也有一件他们绝没想到的事情,绝没有放在心上的事情,这不是一件小事情,而是几乎可以要他们性命的大事情,那便是贾风骚的小凿,在空中交击的小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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