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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黑暗的往事

儿童或成人因为太虚弱,不会说话,或是无防御能力,因此他们无法告诉别人他们的秘密。在别的地方也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发现,在我们身上展现出最阴暗一面的人——就算只有一瞬间——却总是不那么容易被发现。他们不是怪物,只是普通的男男女女,让人看一眼就会忘记。甚至也许他们没有任何过错,只是有机会用这样一个看似空的躯壳,让他们跨过了永远都不敢跨过的那条线。

有时候只是一种感觉,就像跨过了一条无形的线,让我觉得不安全。我也解释不清楚,虽然我是个小伙子了,可还是有太多东西我不理解。

“亲我,亲我。”一个女人带着呼吸低声说,她的头靠近我,所以没人能听到她。她听上去就跟在调情似的,如同一个女孩跟一个并不情愿的男孩索要拥抱。

还有一次,我一个人在房间里躺着,下身什么都没穿,等着护工给我换衣服。这时我所认识的一个孩子的妈妈进了房间。

“这是什么啊?”她边说边轻轻用手刮我的生殖器官。

这件事情立刻结束了,因为有一个护工回到了房间。但这让我感到迷惑不解,也不知该怎么去理解自己内心的不安情绪。

但事情也并非总是如此。有时这种事情非常明显,一想到自己永远无法防备这种攻击,我全身就会被恐惧笼罩。

“看看你。”有一名护工在给我洗澡的时候说道。

第二天,我无声地看着她:她发现整间屋子是空的,然后撩起自己的裙子,跨坐在我的臀部,开始在我屁股上摩擦。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也一眨不眨,却什么都看不见,直到感觉她的重量从我身上消失。随后我被恐惧缠绕,害怕她还会再碰我,但是她没有。

对这些女人来说我是什么——一直压在心底的变态幻想,还是一时的疯狂?我也不确定。但对于另一个虐待我好几年的女人来说,我知道我从来都只是一样东西,一个她想用的时候就拿来用的物品,用完就丢掉。

独处是她这种行为的催化剂:她总能让我们单独待在一起。第一次她碰触我的时候,我感到她的手在我的裤裆处犹疑地摸索,我非常清楚她在做什么。她好像有些害怕和迟疑,所以这次持续时间很短。但第二次,她就大胆了些,手在我的生殖器上停留了一会儿。很快,她就更放肆了,仿佛发现打开这扇黑暗之门并不像她之前想象得那么恐怖。

有时,她双腿盘住我的身体,摩擦越来越激烈,直到我听见她最后深呼一口气。不然的话,她会站在那儿,让我躺着,把我的胳膊拉到头顶上方,好让我的手停在她大腿上。她知道我的手指会不受控制地颤抖,所以把我的手指拉到她性器官附近,我便听到她呼吸变得急促。

她满足了之后,通常就安静了下来。有时候,她在我身上摇摆挤压,使我的身体同她一起摇晃,直到她终于不动了。这仿佛有永远那么久。每次我都会试图沉浸在安静的世界中,不去想任何事情。然而,我仍感到灵魂像被冰封,过后充满羞耻。

就算她跟我说话,也像一个孩子和她知道根本不存在的玩具娃娃说话一般。

“我们开始活动吧。”有一次她把我从轮椅里拉起来的时候,低声说道。

她一直很确定的事情,就是我永远都不会看到她。

“你不应该看。”她说着把我的头转到一边,不面对她。但她并不是在对我说,而是在对自己说这话。

这件事也不总是发生。有时她过几个星期或几个月才会来,但有时连续几次见面她都会这样。这样更糟糕,因为我从不知道她将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情。再没有比等着她来找我这件事更让人无能为力的了。下次见面她可能会做些什么——这种担心层层累积,我想自己是不是能逃过这一劫。我的日子全都笼罩着一层恐惧的面纱。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她,也说不出来。我只是个毫无反应的物体,她想用的时候就拿去用,我是她涂鸦自己黑色欲望的一张空白画布。所以我就坐在那里,一直听到她的声音结束为止,虽然这个声音会让我无比想逃。

“你好啊,马丁。”她低头笑着对我说。

我盯着她,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我感到内心深处有尖叫声呼之欲出,就像旗子在风中噼噼啦啦地响一样。但是我无法将它释放出来。

“我们走。”她说道,轮椅开始移动。

她把我带到一个没人能看见的房间,把我放倒在一个长椅上,抬起她的一只脚放在我身侧,另一只脚站着。然后,她撩起裙子,低下身子,在我左脚大脚趾上摩擦,并且开始对着我律动。那一刻,我想从这里消失。

过了一会儿,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而我就一动不动地躺着。她边抠鼻孔边心不在焉地翻看一本杂志。终于,她看了下手表,然后站了起来。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又转身过来——她又想起来了什么。

我看着她的手指慢慢地从我的T恤划下,以擦干净手指。我的袖子上则有一道黏液在闪闪发光。终于,完成了她所有不齿行为。

有时她躺在我身边,有时在我身上。有时她抚摸自己,有时抚摸我。但是不管怎样,对她而言,我什么都不是,她只有想来的时候才会记起我,却从没有真正离开过我。她永远是我梦中的恶魔,追着我,尖叫着,折磨我,吓唬我。那么多夜晚,我睡着了之后她都会来到我的梦里,使我满身大汗地醒来,并心有余悸。她像是一只寄生虫一样已经深入到了我的灵魂中。躺在黑暗中,我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永远都摆脱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