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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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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为了印度人民
  贾哈夫,我亲爱的朋友,
  我尊敬你,因为当我带着我们印度人的,两家彼此和平的提议来到你面前的时候,你接受了,并且在任何地方都维持诺言。
  我尊敬你,因为你把你的生活建立在对你的人民更有利而不是个人的野心上。
  我尊敬你,因为你那里有我们的民族仅存的未来。
  在我把这信发送给你以前我就已经公开了,不知道你的回答将会是什么,因为我的人民现在必须知道,在我还能够告诉他们的时候,知道我请求你什么和给予了你什么。
  当背信弃义的中国人违背了他们的诺言威胁要击溃我们的军队,那已经由于一个叫做阿契里斯的叛逆者而变虚弱了,我们本来把他看作是一个客人和朋友,现在无情的事实让我们知道了这些,将会有侵略者从我们毫无防备的北部入侵我们印度的辽阔的国土。很快,残忍的征服者将把他们的意志从孟加拉一直延伸到印度北部。对于所有印度人民来说,只有那些在巴基斯坦,在你领导下的,才能够自由。
  我请求你现在就承担起印度人所有的希望。我希望我们在后面几天的战斗能够给你们赢得时间,让你们的军队回到我们的边境,你们将要在那里准备好迎击中国敌人。
  我现在给予你在任何需要的地方越过边界的许可,那样你就可以得到更有利的防御位置。我命令所有留在巴基斯坦边境的士兵对任何进入我国境内的巴基斯坦军人不予任何反击,而且藉由提供我们所有的完整的防御图,所有的密码和密码本来进行协助。我们所有在边境的军队最好由巴基斯坦接管。
  我要求你,任何在巴基斯坦政府统治下的市民将得到尽可能仁慈对待,就如同情势逆转,你们希望我们对待你的人民的方式一样。无论过去有什么忠于各自国家的冲突,让我们互相原谅并承诺不会有新发生的对抗了,但是请让那些忠诚于同样本质但不同形式的神灵的人们把彼此当作兄弟姐妹对待吧,他们现在必须肩并肩保护印度,对抗那些膜拜权利和信仰残忍的侵略者。
  很多印度政府、军事、教育系统的人员将要避难到巴基斯坦。去乞求你对他们敞开边境,因为如果他们留在印度,他们的将来将只有死亡或者囚禁。而其他的印度人没有理由害怕中国人的私人迫害,而且我乞求你不要逃到巴基斯坦去,而是就留在印度,在哪里,上帝才知道,但是你会很快被解救的。
  我自己将留在印度,去承受征服者强加于我的人民的任何负担。我宁愿做曼德拉也不愿做戴高乐。不会有流亡政府的。巴基斯坦现在就是印度人的政府。我得到国会的全面授权来这样说。
  愿上帝保佑所有值得尊敬的人,并让他们保持自由。
  你的兄弟和朋友,
  泰卡利·查配克
  喷气机从印度干燥的南方飞过,比恩感觉好象是奇怪的梦一样,景色毫无变化。或者不是,那是个游戏影像,计算机制作的飞行景象,反复利用同样的计算方法产生大体相同的景色,但是细节从不相同。
  和人类一样。人与人之间的DAN只有一些最微小的改变,但是就是那些改变造就了圣徒和怪物、愚人和天才、建设者和破坏者、爱人者与伤人者的区别。现在在印度的居民比三四个世纪前的全世界的人口还要多。今天生活在这里的人比纪元以前的历史上所有的人都要多。所有《圣经》、《伊里亚特》还有希罗多德以及吉尔伽美什还有所有的被考古学家和人类学家拼凑起来的历史,所有那些人类的关系,所有那些成就都已经被我们现在飞跃的那些人结束了,剩下活下来的人将会建立没有人听说过的新的故事。
  在这几天内,中国会征服足够写完五千年人类历史的人,而且他们会把他们当草芥看待,把他们割成一般高低,把那些高出来的玫瑰仅仅当作垃圾丢弃。
  而我在干什么?坐在一部机器里,那机器会让老伊齐基尔先知在他写下天上有只鲨鱼前就心脏病发作。凯罗特修女曾经开玩笑说战斗学院让伊齐基尔看上去就象是开曼群岛的轮子。所以我在那里,好象是在验证远古的预言,我现在在干什么呢?那是对的,抛开数十亿我可以拯救的人,我正在选择一个我碰巧知道而且最喜欢的人,并且为了去做我要两百个最好的士兵的冒上生命危险。而且,如果我们平安达成,我接下去干什么呢?花费我剩下的几年时间,帮助彼德·维京击败阿契里斯,让他能够做很接近阿契里斯已经做的事情——把人类联合到一个病态的、野心勃勃的家伙的统治下?
  凯罗特修女喜欢引用另一句圣经的语言——空虚、空虚、一切都是空虚。太阳下没有新东西。有的时候分开岩石,有的时候让岩石聚到一起。
  好吧,只要上帝不告诉任何人岩石是指什么,我还不如撂着那些石头去救我的朋友,如果我可以的话。
  在他们接近海得拉巴的时候,他们的无线电收到很多信号。一些战术资料,不只是由于中国对缅甸的突击已经被彼德的文章触发,那是你能够想到的网络交易。当他们更靠近的时候,机载计算机已经可以很好区分出中国军队和印度军队的电子签名了。
  “看上去象阿契里斯的救援小组在我们之前到达了,”萨里文说。
  “但是没有时机,”比恩说。“那意味着他们已经到了计划室,而且他们把战斗学院的学员当作了人质。”
  “注意,”萨里文说,“楼顶上有三架直升机。”
  “地上会有更多的,但是让我们让他们感到复杂,并且干掉那三架。”
  弗拉密感到担心。“如果他们认为那是印度军队在进攻,杀掉人质怎么办?”
  “阿契里斯不会蠢到在返回前射杀人的,那会用光他的机票。”
  那就象是瞄准练习,三枚导弹击中了三架直升机,就是象那样。
  “现在,让我们使用螺旋桨,展示出泰国的标志吧,”萨里文说。
  他们,和通常一样,在螺旋桨切换前有一阵另人眩晕的爬升和陡降。但是比恩已经习惯于这种造成反胃的感觉,而且能够注意窗户外面,印度军队正在挥手欢呼。
  “哦,现在我们突然是好东西了,”比恩说。
  “我想我们不过是不那么邪恶的家伙,”萨里文说。
  “我认为你正对我朋友的生命带来不负责任的危险,”弗拉密说。
  比恩立刻镇定下来。“弗拉密,我了解阿契里斯,唯一让他不杀害你的朋友的办法,就是表现敌意,那会让他焦虑并且打破平衡。不给他时间展示他的恶意。”
  “我的意思是,如果那些飞弹有一个打偏了的话,”她说,“那会击中他们所在的房子并且杀掉所有人的。”
  “哦?你就为那个担心吗?”比恩说。“弗拉密,这些人是我训练的。他们有失手的时候,但是这不在那些情况中。”
  弗拉密点头。“我明白。战地指挥官的信心。我已经很久不担任小队长了。”
  一些直升机停在高处,观察周围;绝大多数停在计划室所在的建筑前面。萨里文已经通告所有的连队长他将要在他们飞行的时候,进入建筑物。现在,门一开他就跳了下去,弗拉密就跑在他深厚,他让他的小组动起来,执行计划。
  立刻,比恩的直升机再次升高,而且和另一架直升机越过建筑物从另一边落下。在那里他们发现了剩余的两架中国的直升机,螺旋桨仍在旋转。比恩让他的驾驶员着陆,让直升机的侧面的武器瞄准两架中国的机器。然后他带着三十个人从两边的门下来,同时那开阔地两侧的中国军队也做了同样的事情。
  比恩另一架直升机还留在空中,等待,看它首先是该发射导弹还是使用内部的军队。
  中国人有比比恩人数更多的军队,但是不会有什么问题。没有人射击,因为华人希望活着离开,而且如果开始射击的话,根本没有那种希望,因为空中的直升机很容易就可以破坏仅存的两架中国直升机,而且那对情况没有影响,他们永远不会回家了,而且任务失败了。
  所以两支小小的军队集合,就好象拿破仑时代的战争中的集团军一样,整齐排成一线。比恩想喊象是“上刺刀”或者“装弹”一类的话——但是没有人使用步枪,而且另外,让他感兴趣的会从那栋建筑的大门里走出来……
  而且他在那里,向最近的直升机冲过来,抓着佩查的手臂,半拖着她过来。阿契里斯的胳膊下拿着一支手枪。比恩希望他的一个神枪手可以把他射死,但是他知道那时中国人就会开火,然后,佩查当然也会被杀。因此他对阿契里斯大叫。
  阿契里斯忽略了他。比恩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所有人都持枪的时候进入直升机,那时比恩就无助了,不能对阿契里斯做任何事,也不会伤害到佩查。
  因此比恩对自己的对讲机说,然后盘旋的直升机做了炮手一直在训练的事情——发射一枚导弹,就朝最近的直升机发射。那部机器被冲击波烧毁,但是佩查和阿契里斯没有受伤——只是直升机向一边摇摆,然后,当螺旋桨有一点碰到地面的时候,旋翼折断向兵营喷了过去。少数士兵滑了出来,试图在飞机起火爆炸前把其他受伤的人拉出来。
  阿契里斯和佩查现在就站在开阔地的中间。仅存的直升机对他来说跑过去太远了。他做了他在这个环境下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他把佩查拉到他自己前面,用枪顶着她的头。那不是他们在战斗学院教的东西,那是从影片里看来的。
  在这时候,中国的负责官员——一位上校,如果比恩记得如何来解释那些繁复的阶级章的话,对这样一个小规模的行动来说,那实在是很高的职位了——他带着他的人走过来。比恩没有必要去让他远离阿契里斯和佩查。上校知道任何在阿契里斯和比恩的人之间的行动都可能引起交火,那不过是一个僵局,在比恩能够杀掉阿契里斯的时候,他也会伤害佩查。
  比恩没有看他附近的士兵,只是说,“谁有麻醉枪?”
  一把枪拍进了他张开的手里。有人小声说,“你的手上也该有一支真枪。”
  另一个人说,“我希望印度军队没有注意到阿契里斯没有随身带上任何印度孩子。他们对阿契里斯不必关心。”比恩对他的人会考虑全局情况表示赞赏。但是现在没有时间去赞美了。
  他离开他的人,向阿契里斯和佩查走去。他这样做的时候,他看到了萨里文和弗拉密走出了那个中国上校刚从中出来的门。萨里文喊,“全可以放心了。已经登机。阿契里斯只杀了我们一个人。”
  “‘我们’一个人?”阿契里斯说。“什么时候塞亚基成为你们中的一员了?你们是不是说我杀别人你们根本不在乎,但是只要碰碰战斗学院的小崽子我就是凶手了?”
  “你永远不会和佩查乘坐那架飞机起飞了,”比恩说。
  “我知道我从没有不带她起飞,”阿契里斯说。“如果我不带上她,你们会把直升机炸成碎片,小片片,你要用梳子才能把它们都拢起来。”
  “然后我猜我只需要让我的神枪手中的一个杀了你就好。”
  佩查笑了。
  她正告诉他,是的,干吧。
  “原席上校然后就会看作那是他的任务的失败,然后他会尽量杀掉你的人。佩查是头一个。”
  比恩看到上校已经让他的人都上了直升机——那些和他一起从建筑里出来的人,还有那些在比恩降落的时候在地上的人。只有他,阿契里斯和佩查留在外面。
  “上校,”比恩说,“唯一的不流血结束的方法是看我们是否能够信赖彼此的诺言。我向你承诺,只要佩查活着,没有伤害,和我在一起,你就可以安全离开,我或者我的士兵都不会向你开火。无论你是不是带上阿契里斯对我都不重要。”
  佩查的笑容消失了,表情被明显的愤怒代替了。她不想阿契里斯逃走。
  但是她希望能活下去——那就是她什么都没有说的原因,所以阿契里斯不知道她是多希望他死,甚至那会拿她自己做为代价。
  她忽略的是中国的指挥官必须得到最低限度的任务成功这个事实——他必须在离开时带上阿契里斯。如果他没有,那么这里死的那么多人,是为了什么呢?阿契里斯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做出来了。从此,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任何话了。无论他现在有什么力量,那都是由于武力和恐惧,而不是欺骗。那意味着他每天都会制造敌人,人们亲手划分到他对手那里。
  他仍然可能赢得更多战争的胜利,他也许甚至看上去是大获全胜,但是,卡里古拉一样,他会对最亲近他的人进行暗杀。而且当他死亡的时候,也许一样邪恶但是不那么疯狂的人会接替他的位置。现在杀掉他,世界不会有什么不同。
  但是,让佩查活下来,对比恩来说,会让世界大有不同的。他已经犯了错误,导致了颇克和凯罗特修女的被杀。但是他今天不会犯任何错误。佩查会活下来,因为比恩不能承受其他的结果。她甚至没有否决的权利。
  上校在衡量形势。
  阿契里斯没有。“我现在要去直升机了。我的手指就紧贴在扳机上。不要让我扣动,比恩。”
  比恩知道阿契里斯想的是什么:我能够杀害比恩后逃脱吗?或者我能够逃脱,下次再干呢?
  而且那对比恩是一个优势,因为他的想法正因为个人的复仇而被蒙蔽。
  除了,他意识到,确实是。因为他也是,正在试图想到某种既可以解救佩查也可以杀掉阿契里斯的方法。
  上校在高声回答比恩以前走到阿契里斯身后,紧贴他的后背。“阿契里斯是中国的伟大胜利的建筑师,他必须到北京接受相当的荣誉。我的命令里没有提到那个亚美尼亚人。”
  “没有她,他们根本不会让我们起飞,你个傻瓜,”阿契里斯说。
  “长官,我给了你我的诺言,我发誓。即使阿契里斯杀了只对他做好事的一个女人和一个少女,而且应该为他的罪行承担死亡的惩罚,但是我会让你,也让他离开的。”
  “那么我们的任务没有冲突,”上校说。“我同意你的条件,如果你也同意按照战争法善待我们留在后面的人的话。”
  “我同意,”比恩说。
  “我掌握着我们的任务,”阿契里斯说,“我不同意。”
  “你不控制我们的任务,先生,”上校说。
  比恩完全了解阿契里斯要做什么。他会把枪从佩查的头边拿开一个够长的距离来射击上校。阿契里斯本来预期这个活动会让人们吃惊,但是比恩根本没有一点惊讶。他的握着麻醉枪的手在甚至在阿契里斯转向上校之前就举起来了。
  但是比恩不是唯一知道阿契里斯打算干什么的人。上校在阿契里斯手枪晃动的时候故意靠近了他,把武器从阿契里斯的手里拍掉。同时,上校的另一只手拍到了阿契里斯的手肘上,而且即使看上去那没有用力打击,但是阿契里斯的胳膊让人作呕地向后弯过去。阿契里斯由于痛苦而大叫出声,蹲了下去,放开了佩查。她立刻飞快离开了那边,离开碍事的地方,同时比恩扣响了麻醉枪。他能够在最后的瞬间调整好目标,而且很小的小球射入了阿契里斯的衬衫,那力量甚至使外面的布料都凹陷了,镇定剂彻底穿过了纺织品,透过了阿契里斯的皮肤。他立刻倒了下去。
  “那不过是镇定剂,”比恩说。“六小时左右他就会清醒了,但是会头疼。”
  上校站在那里,甚至没有低头看阿契里斯,他只是紧盯着比恩。“现在没有人质了。你的敌人在地面上。当给出诺言的环境已经改变的时候,先生,你的诺言怎么样呢?”
  “自重的男人,”比恩说,“无论穿什么制服都是兄弟。你可以把他送上飞机,离开。我建议你和我们一同编队飞行,一直到我们在海得拉巴南面的防御线。然后你们就可以走你们的路,我们走我们的。”
  “那是个聪明的计划,”上校说。
  他蹲下,开始抬起阿契里斯的瘫软的身躯。那是个机警的工作,所以比恩,虽然他很小,也走上前去帮助抬起阿契里斯的腿。
  佩查现在站在一边,当比恩看她的时候,可以看到她正盯着阿契里斯的手枪,那就在她身边不远的地面上。比恩几乎可以读出她的思维。用阿契里斯自己的枪杀掉阿契里斯这个想法一定非常诱人——但是佩查没有说话。
  但是在她可以开始向手枪移动之前,比恩用自己的麻醉枪指向了她。“你也可以在六个小时后带着头疼醒过来,”他说。
  “不必了,”她说。“我知道我也在你的诺言范围内。”而且没有弯腰去拾起枪,她过来帮助比恩搬动阿契里斯身体的那一头。
  他们把阿契里斯的身体滚到了敞开的直升机大门里面。里面的士兵抓到了他,把他带了进去,大概放到一个可以在起飞的时候让他保持安全的地方了。直升机过度拥挤,但是只是因为人——没有补给或者辎重,所以那可以和平常一样飞行。但是那对乘客并不舒服。
  “你不想乘那架飞机回家吧,”比恩说。“我邀请你和我们同乘。”
  “但是你不会去我们要去的地方的,”上校说。
  “我了解你刚送上飞机的男孩,”比恩说。“即使他清醒时不记得你做过什么,但是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而且一旦他知道了,你就会被打上标记。他从不忘记。他肯定会杀了你。”
  “然后我就因为服从命令和完成任务而死,”上校说。
  “有很多庇护所,”比恩说,“然后一生致力于把中国和所有其他的国家从这种他表现出的邪恶中拯救出来。”
  “我知道你完全是出于好意,”上校说,“但是为此而出卖我的国家,会让我心灵不安的。”
  “你的国家正被没有尊严的人领导,”比恩说。“而且他们还在当权,控制那些和你一样有荣誉感的人。那是谁出卖了他的国家?不,我们没有时间争执。我只是放下一个主意,而那会在你的脑子里腐烂的。”比恩笑了。
  少校微笑致意。“那你就是一个魔鬼了,先生,就好象我们华人总是那让认为你们那些欧洲人一样。”
  比恩向他行礼,他回礼,登上了飞机。
  直升机的门关上了。
  比恩和佩查跑出了中国飞机升空时的强风。然后它在上空盘旋,比恩命令所有人登上地面上的直升机。两分钟不到,他的直升机也升空了,泰国和中国的飞机一同飞跃了建筑物,加入了比恩其他战斗力量的直升机那里,他们也从守备的位置升空,或者从监视位置和他们回合。
  他们一同向南飞去,慢慢地,用螺旋桨。没有印度人向他们开火。印度的军官无疑知道他们最好的军事人才都被带走,如果中国开始入侵的话,他们会在比海得拉巴或者印度都更安全的地方。
  然后比恩命令,所有的直升机升空,切换螺旋桨,在螺旋桨折叠和切换喷气装置的时候,飞机有一点下坠,然后他们尽快飞往斯里兰卡。
  在直升机里面,佩查系着安全带气鼓鼓地坐着。弗拉密在她身边,但是他们没有交谈。
  “佩查,”比恩说。
  她没有抬头看。
  “弗拉密找到了我们,而不是我们找到了她。因为她,我们才能找到你。”
  佩查还是没有抬头,但是她伸出一只手,放到了弗拉密的放在腿上的手上。“你又勇敢又聪明,”佩查说。“谢谢你同情我。”
  然后她抬头看比恩注视的眼睛。“但是我不会感谢你的,比恩。我已经准备好要杀他了。我本来可以杀掉他的。我会有办法的。”
  “他最后会自己杀掉自己的,”比恩说。“他正要让自己走过头,象罗伯斯庇尔和斯大林。别人会看到他的情况,然后当他们认识到他最后要把他们送上断头台去的时候,他们会决定他们已经受够了,然后他将会、非常确定、去死。”
  “但是在这里,他要杀多少人?而且现在你的手因为那些而被玷污了,因为你把他活着送上了飞机。我也是。”
  “你错了,”比恩说。“他是唯一对他的谋杀要负责任的人。而且关于如果我们让他带走你会发生什么也是错的。你不会活过那个旅程的。”
  “你不知道。”
  “我了解阿契里斯。当直升机升到二十层高的时候,你会被从门里推出去。而且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就可以让你看到,”她说。
  “不,他会等到我走以后,”比恩说。“他不傻。他把自己的生存比你的死亡看重得多。”
  “那么他现在为什么杀我呢?为什么你那么确定?”
  “因为他搂着你,就象是情人,”比恩说。“站在那里,枪口对着你的头,他用带着爱的心境抓住你。我认为他打算在他带你登机之前吻你。他希望我看到。”
  “她根本不会让他吻她的,”弗拉密厌恶地说。
  但是佩查看着比恩注视的眼睛,眼中的泪水给出了比弗拉密的勇敢的言语更真实的回答。她已经让阿契里斯吻过她了。和颇克一样。
  “他给你打了印记,”比恩说。“他爱你。你有比他更高的力量。在他不再需要你作为人质避免我杀掉他以后,你就不会再活下去了。”
  萨里文打了个冷战。“他是什么造的?”
  “没有东西,”比恩说。“无论他的生活里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无论他的灵魂里有多么致命的渴望,是他选择按照那些需求行动,他选择做他做了的那些事情。他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别人。即使那些拯救了他的生命的人。”
  “象你我今天,”佩查说。
  “凯罗特修女今天救了他的命,”比恩说。“她最后要求我的是,把审判和复仇留给上帝。”
  “你信仰上帝吗?”萨里文惊讶地问。
  “越来越多,”比恩说。“同时越来越少。”
  弗拉密拉过佩查的手放到自己的手中间,“太多谴责,也太多的阿契里斯了。你从他那里自由了。你现在的每分每秒每天每科都比比去设想如果他听到你的话会怎么对付你,也不用去象他可能看的时候你该怎么做。他现在唯一能够伤害你的方法,就是你在心里一直监视着他。”
  “听她的吧,佩查,”萨里文说。“她是个女神,你知道的。”
  弗拉密笑了。“我拯救了桥梁召唤了飞机。”
  “而且你祝福了我,”萨里文说。
  “我没有做,”弗拉密说。
  “当你走在我的后背的时候,”萨里文说。“我的整个身体现在就是女神的道路。”
  “只有后面的部分,”弗拉密说。“你要找别人来祝福前面。”
  他们在戏弄的时候,由于成功、自由,把压倒性的悲剧抛在了后面而陷入半陶醉,比恩看着佩查,看到她的眼泪从眼睛里落到了膝盖上,渴望能够伸手把它们从她的眼睛里抹掉。但是那有什么好处呢?那些眼泪是从痛苦的深井里来的,他简单的碰触根本不能从源头抹干它们。时间可以做到,但是时间是他没有的东西。如果佩查能在生活中了解快乐——那种快乐是维京夫人说的宝贵的东西——当她和另一个人分享她的生活的时候,那快乐就会到来。比恩拯救了她,给了她自由,但他不说明他拥有她或者是她生活的一部分,但是那样他就可以不必象承担颇克和凯罗特的死亡一样,承受她死亡的痛苦。他做的,在某种程度上说,是自私的事情。但是换句话说,今天的全部工作根本就不是为了他自己。
  除了当他的死亡或迟或早地来临时,他在回忆今天的事情的时候才认为那在他的生活中比其他的更让他骄傲。因为今天他赢了。在所有这些可怕的失败中间,他找到了一个胜利。他已经欺骗阿契里斯没有完成一个他喜爱的谋杀。他已经拯救了他最爱的朋友的生命,即使她并不是多么感激。他的军队已经做了他需要他们做的事情,而且开始给他的两百个人一个人的生命也没有失去。在以前,他总是别人的胜利的组成部分。但是今天,今天是他胜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