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帕德逊继续修理栅栏,然而他不是没有猜到人们对全这不同寻常的工作的议论,他必须极力避免那些流言蜚语的传播,他要利用每一次机会对他的行动做个简要的说明。
一大清早,他径直去找阿尔特勒布尔,斗胆地问他请求。今后就完全在他自己家站岗,他的房屋靠着河边,因此他要求在他家监督放哨,而不是把他派到别处,又让另另一个人到他这里站岗。这是可以理解的。
阿尔特勒布尔,对此人十分冷淡,但对他的要求无可非议,找不出异议的理由,而且在某些方面来说,帕德逊还是可敬的人,他是个平和的人,一个干活不怕疲劳的人。另外,同意他的请求,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您这个时候修理房子,可真忙?”阿尔特勒布尔把他所见到的说出来。
爱尔兰人平静地回答他说公区工程停下来,他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来处理一下个人的事情。这样就可以不耽误时间。这种解释再自然不过了,符合帕德逊的习惯,阿尔特勒布对此回答满意。
“行,就这么定了。”他没有再盘问下去。
他对自己的决定并不太重视,他甚至认为没有必要去告诉勒柯吉。
对霍斯特殖民地的未来,非常幸运的是,就在同一时间,还有一个人让总督产生疑虑。
昨天晚上,在帕德逊来到他的岗哨时,他错误地认为只有他一个人,其实不止他一个。在不到二十米远的地方,迪克正躺在草中,但他绝不是为了监视帕德逊,完全是一个偶合,当帕德逊去到离他只有几米远的地方时,迪克只是心不在焉地看了他一眼。但立刻又重新投入了他专心致志的工作——监视。因为他年龄太小,不好安排他去站岗。他就以非正式的名义去监视那些巴塔哥尼亚人的一举一动。这些野蛮人使他的脑袋产生过多的联想。如果这个爱尔兰人少花点精力,不那么专心地去寻找均匀处的希瑞戴,他也许会看见这个孩子。因为他并没有很好地藏起来,身子的一半在丛生的杂草中暴露出来。
相反,迪克正如上所述,他把帕德逊看得一清二楚。他只把他看成是一个霍斯特的哨兵。同时他发现了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深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在那边很远的地方,巴塔哥尼亚人那边,山皮上布满矮树林的后面,藏着什么?是一个人吗,不是。是一个额头和一双有利贝丽亚的眼睛,这是一双印第安人的眼睛。不,迪克认出来了,他甚至可以叫出他的名字,他就是希瑞戴。
自然,他对他太熟悉了,这个人类的败类在哪里干什么?迪克本能地弯下腰躲到草丛中,不知为什么?他不想被人看到。
时间流逝,黄昏逐渐变黑夜,迪克执着地躲在那个地方,竖起耳朵,睁大眼睛,时间一分一分地走去,他没有看到一点光,没有听到一点声音,但是后来,他突然觉得好像有一个影子在地上爬着,向帕德逊的位置爬去,他认为听到的——声、窃窃私语声和像金币碰撞而发出的金属声……只是一种印象,一种模糊的不准确的感觉。
在换防时,爱尔兰人走了,迪克没有离开自己的岗位。他在黑夜中听着、看着,直到黎明的熹微划破天。没有必要再坚持下去了。夜晚已平静地过去,当太阳升起以后,白天不会再出什么怪事。
迪克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勒柯吉,然而他完全不知道,在外面露克过夜不归寝是不是一件违法的事,他先谨慎地试探着:
“总督,在聪明地制造了这个悬念之后,”他忙补充。
“但您不要责备我。”
“这不好说,”勒柯吉微笑着回答。“为什么不要责怪你?如果你做了坏事。”
迪克通过提问来解决另一个问题,这是迪克先生的谋略。
“在南边的护墙处过夜,是件坏事吗!总督!”
“这还得看,”勒柯吉说。“这要看在那儿干什么。”
“我看巴塔哥尼亚人,总督。”
“整个晚上,总督!”
“为什么?”
“为了监督他们,总督!”
“为什么要监督巴塔哥尼亚人?有哨兵负责这件事。”
“因为我看到有我认识的人和他们在一起,总督。”
“你认识的人和巴塔哥尼亚人在一起?……”勒柯吉大惊失色地叫道:
“是谁?”
“希瑞戴!……”勒柯吉马上想到阿泽里拉塔曾以对他谈的话,那个希瑞戴就是那个满天许愿,印第安人对他信任不已的人。
“你肯定?”他急切地问。
“肯定,总督!”迪克证实。“不过,其他的事我不敢肯定,我只是认为有……,总督。”
“其他的事?还有什么事?”
“总督,天黑的时候,我觉得看到有人走到护墙边……”
“希瑞戴?”
“我不知道,总督……有人……后来,好像有人说话,有人摇了摇什么东西,好像是美金……不过,我不敢肯定。”
“这个地方的哨兵中谁?”
“帕德逊,总督。”
听到这个名字,勒柯吉心里马上敲起了警钟,感到要坏事,这些异乎寻常的消息使他陷入深思,迪克所见所闻,是不是与帕德逊开始的修理工程有某种关系?这可以解释为围攻者久不动手,是他们将向被围攻者发动突然袭击?巴塔哥尼亚人除了动用武力征服利贝丽亚之外,还指望另辟蹊径,他们会在黑夜中执行某种夜攻计划?
有这么多的问题急而未解,不管怎样,情报太模糊,太不准确,不可能随便采取一种对策,必须等待,尤其是要严密监视帕德逊……
“我不会责怪你。”勒柯吉对看等他判决的迪克说。“你做得很好,但你要向我保证,你刚才对我讲的话,不要告诉任何人。”
迪克郑重要举起手。
“我保证,总督。”
勒柯吉微微一笑。
“行了,”他说。“现在去睡觉,把你耽误了的睡觉时间补回来,不过别忘了,别告诉任何人,听见了,即不告诉阿尔特勒布尔,也不告诉阿里洛德士先生……我说了,别告诉任何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总督。”迪克郑重其事地说。
为了打听更多的情况,勒柯吉找到阿尔特勒布尔。
“没有什么新情况?”
“没有,先生。”阿尔特勒布尔回答。
“站岗有规律吗?……这点很重要,您本人应该巡查,要保证人人坚守岗位。”
“我会常去查看的。”阿尔特勒布尔答应。“有,一切正常。”
“没有人对这个差使抱怨吗?”
“没有,先生,大家都很积极。”
“肯尼迪也没有问题了。”
“他……表现很出色……是最好的人之一。而且,他总是随叫随到。”
“帕德逊也没有问题?”
“他,没什么特别的……啊!对了,说到帕德逊,您要是最近没有看见他可别吃惊,既然他就住在河边,他就在家里站岗。”
“为什么要这样?”
“他刚才向我提出申请,我觉得没有理由拒绝他。”
“您做得对,阿尔特勒布尔。”勒柯吉边说,边离开,“继续保持警惕,不过再过几天,巴塔哥尼亚人仍不进攻的话,我们就要主动出击。”
事情复杂化了,帕德逊已确定了目标。阿尔特勒布尔无法料到,因为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因此批准了他的请求。勒柯吉感到担心,希瑞戴的再次露面,说明两人暗地里勾结好,帕德逊现在呆在家里,修理栅栏,是为了掩人眼目。这种种迹象可以证明……什么也证明不了!不足以构成指控他的证据。他只能提高警惕,对他格外注意。
帕德逊并不知道自己成了怀疑的对象。他悠然自得地干活,栅栏竖起来,破洞补上了。
按约定的日期,也就是和希瑞戴第二次碰面后的第四天,工期完成。他是个言而有信的商人,现在只等买主上门提货。
夕阳斜下,夜幕临至。当晚,月亮也隐去四周一团漆黑。帕德逊正躲在围墙后面等待着。
事情得一分为二。既然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也就看不到外头。没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他也无法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他太专注,目光盯在河水上,无法察觉一支军队已悄悄地包围了他的住所。
帕德逊的工程完工是个危险的信号,可以肯定他已经出卖了小岛。事不宜迟,马上行动。深夜十二点,十个湿淋淋的巴塔哥尼亚人爬上岸,走到围墙里。没有人看得见他们,至少,他们是这样认为的,后面是四十个士兵,再后面是巴塔哥尼亚军队。
其中一个印第安人递给帕德逊一把金币,他接过后,觉得分量不够。
“不对!”他不顾一切地说。
巴塔哥尼亚人茫然的说。
帕德逊手舞足蹈,他想告诉对方,这样做不行。为了证明自己有理,他低头,将金子从左手转到右手,不停地数。
突然一个重拳将他击昏,嘴被堵上,手脚被捆住,他被扔到角落里。他死了吗?印第安人才不管,就算活着,再给他一下不就了结了吗?现在可顾不上他,以后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随心所欲地处置他,以叛徒的名义将他绞死。
巴塔哥尼亚人,将枪举过头顶,趟着河水,来到左岸。一人接着一个,院子里挤满了二百人。突然,院子两头射来子弹。印第安人吓傻了,站在那里动都不动,任凭子弹射击。子弹开花,血流成河。他们这才撒开腿,拼命地往栅栏外跑,迎面子弹使前排人一命呜呼。他们一个个惊慌失措,愚蠢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现在已损失了一半人马,他们终于有所醒悟,开始镇定下来,朝河水跑去。
尽管弹如雨,他们还是靠近河流,并且拼命朝对岸游,听到枪声,远处也响起了战斗声,遥相呼应,这是阻击战斗。
料到巴塔哥尼亚人会将所有的力量聚集,他们以为可以不费一枪一弹即可轻而易举地通过,因此营地的守备部队寥寥几人。这时他们大部分人马,在勒柯吉指挥下来到帕德逊周围,预计在这里将是主战场,他们守株待兔,等着印第安人的人马,在阿尔特勒布尔的指挥下,另一支军队穿过南边的护墙,到巴塔哥尼亚劫营。
正是这支军队打响了战斗,表示部队到位几个留下看马的士兵,无疑被轻而易举的敲掉,持续了几分钟,两个战场都利索的解决了战斗。
巴塔哥尼亚人一消失,勒柯吉便往南前进碰上了阿尔特勒布尔的人马,又一次穿过护墙回城。
战斗很出色,阿尔特勒布尔未损一兵一将,结果很好,他们缴获了近三百匹马带回来了。
巴塔哥尼亚人受到一定的打击,因此他们无法按战斗程序进行反攻,利贝丽亚仍像前几天晚上一样,放哨站岗,确信一切安排妥当,可安全无虑后,勒柯吉才回到帕德逊的院子里。
借着惨淡苍白的星光,他看到地上堆满了尸体,还有受伤的人在里面声吟,有人过来救他们。
但是帕德逊在哪里?人们在一堆尸体中找到了嘴被堵,手脚被捆的帕德逊,他昏迷不醒,他是一个受害者吗?勒柯吉开始自责他的判断错误,这时,人们抬起爱尔兰人,从他腰间滚下很多金币掉在地上。
勒柯吉心如刀绞,转过头去。
大家都感到吃惊,帕德逊被送进监狱,利贝丽亚医生被叫出来给他治疗,医生立即来为总督效劳,爱尔兰人没什么危险,很快就会康复的。
勒柯吉感到有些失望,他很希望这场悲剧以罪犯死亡而告终,恰恰相反,这家伙还活着,还会继续的为非作歹,肯尼迪就拾了个便宜,确实不可能时,再采取宽柔方法,这次可事关整个人民,对这种人的心慈手软,没有会理解,这个卑鄙无耻之徒,曾经那样冷酷无情,拿那么多的人命换取金钱,对他必须审判,惩罚,行使法律的权力,然而尽管他观念发生变化,但勒柯吉具体实施时却厌恶之极。
那天晚上平安地过去,利贝丽亚人整夜兴奋得情绪激昂的谈论着发生的大事情,对他们能转危为安纷纷叫好,人们对料事如神战胜敌人的勒柯吉更加感戴和尊敬。
夏至来临,整个晚上只有四个小时,凌晨两点钟,苍穹已被晨熹照亮,霍斯特人来到南边护墙,可看到敌人长长一排的营地。
一个小时之后,人群爆发出胜利的欢呼,再没有什么好怀疑的,巴塔哥尼亚人正打点行装,拔营撤退。其实,大家也并不感到意外,昨天晚上的战斗已经证明,他们在霍斯特岛上捞不到任何便宜。敌人损失惨重,四百二十匹马,其中三百匹被缴,其他的被杀,他们只剩下三百匹马,另外,他们损失了二百多人,兵力减少了三分之一。
八点左右,巴塔哥尼亚人群一阵阵蚤动,响起令人恐怖的骂声,所有的士兵都朝一个方向汹涌去,好像是为了看热闹。霍斯特离得太远,无法看清。那里人头攒动,吵吵嚷嚷。
出了什么事?他们在干什么?
一个钟头后,他们又重新整队,兵分三路。骑兵开道,压阵,中间是失去战马的士兵。开路先锋高高地举着东西,分不清是何物。圆形的东西好像是插在棍子上的球……。
十点左右,巴塔哥尼亚人出发,在利贝丽亚居民的注视下,悄悄,缓缓地移动。
霍斯特人了接到命令,有马的战士立刻集合,不到一个钟头,由三百人组成的部队在勒柯吉这里报到,一百名步兵,二百名骑兵。勒柯吉带领着他们,跟着巴塔哥尼亚人北上。
巴塔哥尼亚人来到李威利农庄园时,第一次停下来休整,但这一次,他们没有再发起攻击。庄园的守军,隐蔽在院墙后,严阵以待,因为他们并不知道利贝丽亚昨天发生的战斗。他们并没有开头,因为他们看到印第安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就敢肯定他们已失败了。败军还有什么可怕的,他们已不再是对手,只是令人可怜的倒霉虫。
排头的士兵手里的矛一直挑着个圆圆的东西,他们也辨认不了是何物。
勒柯吉命令将巴塔哥尼亚俘虏放出来。门被打开了,印第安人并没有动,他们不敢相信自己自由了。这恐怕是别有用心,不要掉进敌人的陷阱!
勒柯吉来到阿泽里拉塔身边。
“你们等什么?”他问。
“等你们决定我们的命运。”他回答。
“你们不用害怕,你们自由了。”
“自由!……”印第安人吃惊地重复。
“是的,你们的军队打了败仗,现在正撤退,你们和他们一起走吧,你们自由了。转告你们的兄弟,白人没有奴隶。我们原谅了他们,愿他们能有点知觉。”
巴塔哥尼亚人不肯定地看着他,然后,随着同伴,慢慢地走开。他们在守军的监视下,走出围墙,往北追赶大军。
黄昏时分,印第安人停下来过夜。尽管沿途没有遇到任何狙击,但他们现在看到一群骑兵和步兵在后面出现,仍然惶惶不安。但霍斯特人在两公里的地方停下来。
三天内,一直平安无事。到了第四个晚上,巴塔哥尼亚人终于来到登陆的地方。翌日清晨他们将藏在小岛上的小船找出来,上船离去。但是,他们在岸上留下了东西,这是从他们离开利贝丽亚起就一直举着的东西,用一根杠子挑着,插在沙滩上。他们终于抛弃了它。
小船远去时,霍斯特人才来到岸边,看到这是个人头,感到非常恐怖。走近一看,是希瑞戴的头。
真相大白,希戴瑞失踪之后,跑到了巴塔哥尼亚人中间。由于他是个白人,因此土人对他寄以厚望,他们现在失望时,当然要报仇。
第二天早晨,勒柯吉开始往利贝丽亚返回,十二月三十日,终于回到城里。
尽管侵略者被赶走,但事情并没有划上句号,帕德逊还在监狱里。
帕德逊醒来时,发现自已被关在监狱里,自己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心情,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渐渐地,他恢复了记忆;希瑞戴和巴塔哥尼亚人无耻地背叛了他。
后来出了什么事?如果巴塔哥尼亚人已获胜,他们肯定已将他处死;而他现在还活着,被关进监狱,说明他们没有取胜,他们肯定是失败了!
如果事情果真如此,而他现在被关起来,说明事情已经败露,这难道不可怕吗?他不由得冷汗直冒。但转而一想,他们又没有证据,只是对他怀疑,仅凭怀疑可不能下结论。他看样子还是大难不死,可以躲过这场浩劫。
帕德逊找他的金子,没找到。然而他不是在作梦,这金子,他曾收到,多少?他知道得不太准确。实际上并没有规定的一千二百皮阿斯特,既然这些无赖偷了,不过至少也有九百,甚至一千。谁把他的金子抢走了?巴塔哥尼亚人?也许,不过更像是把他关起来的那些人。
帕德逊的心于是充满仇恨和愤怒,印第安人和移民,红番和白人,都如出一辙,窃贼和懦夫,他对他们都怀有刻骨铭心的仇恨,讨厌他们。
从那时起,他再也休息不了,他焦躁不安,满腔怒火。他假设了无数种情况,总定不了是哪一种,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急于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但那些关他的人对他无可奈何……一天一天过去,他的情况自然如故,人们好像忘记了他。
只到十二月二十一日,在他被监禁一周的沿,在四个武装士兵的押送下,他终于走出监狱,事情马上就有了结果。到达政府广场,帕德逊被喝住停下来。
勒柯吉为了庄严地审判叛徒,要求所有的人出席。刚才发生的事,已向他们显示共同的观念,给集体带事极大的力量。如果每个人不服从总原则,各自为战,那巴塔哥尼亚人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赶走?他试图通过在大庭广众众目瞪口之下严厉惩罚罪犯,给这个诞生的团结意识注入新的动力,除勒柯吉之外,还有议会三个成员和正式法官费尔丁南-博瓦勒等等在台子上。人们面对着他们,在台下给被告留下一席之地。后面由栏杆围住,整个利贝丽亚居民都挤在那里。
当帕德逊一出现,成千上万的人发出愤怒的指责声,勒柯吉做了做手势,人们安静下来。开始对被告审讯。
爱尔兰人百般抵赖,却无济于事。他的谎言一戳即破,勒哥吉历数了对他的各项指控,首先是希瑞戴,毫无疑问他的确出现过,大败而归的印第安人气得半死,为了报一箭之仇将他杀头。
勒柯吉继续指控。
希瑞戴不仅与巴塔哥尼亚人同流合污,而且和帕德逊勾勾搭搭,他们达成协议,又回到自己的家,修起院墙,而且请求自己在那里站岗放哨,从巴塔哥尼亚人走进院子,就说明了他们内外勾结。狼狈为奸,还有在帕德逊身上搜出来的金子也是个有力的证据,他一年前所有的财产一下子失去,现在能证明他身上金子的来源吗?
帕德逊低下了头,他感到完了。
审讯结束,法庭审议,然后勒柯吉宣判将帕德逊驱逐出境,永远不准他再踏上这个岛。
立即执行,爱尔兰人被送到一艘正要起锚的船上,直到开船前,他仍是俘虏,脚上带着铁镣,离开霍斯特岛的领土才被打开。
当人群散开期间,勒柯吉返回政府,他要单独呆一会,平静地理理思想,过去谁会说他是个绝对平均主义,他如此热衷于自由的人,而且会把土地搞成独立王国!会在无垠的世界上的一小块土地上坐地为王,独揽大权!而不许同类染指?这一切虽令他激动,但他不后悔,对叛徒的叛决结束了,由仅巴塔哥尼亚人产生的奇迹,这次战斗使他付出了使新镇夷为平地的代价,但与人们转变观念相比,交这点学费也是值得的,这也促使了移民们团结一致,他们再也不怀疑集体的力量,在这一系列事件之前,霍斯特岛是一个殖民地,聚集了二十多个不同国籍的人,现在霍斯特成了移民的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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