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开华的话说的很冲,但是我们了解他就是这个脾气,不至于去跟他生气,而且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个道理,倒斗的谁都怕粽子,但是你明知道一个斗里有粽子,但是里面更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你就因为害怕粽子就收手了?
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不是三条路里有凶险,但是,我们更想的是跨过去。正如朱开华说的,知道有凶险我们就不过了?
是我跟张凯旋思想走进误区了?我们想走没有凶险的那条路,可是却找不到找出那条路的办法,所以一筹莫展。
刚才我只想到了我大哥二哥还有道士,却忽略了那个最开始面对这个三岔口的那个人——我父亲赵建国。他才是第一个吃螃蟹的那个人,显然,他绝对不会因为这条路凶险就不过去了,前面说不定有更凶险的玩意儿呢,况且依照赵狂人的风格,也绝对不会因为这个就退缩了。而且我二哥跟道士也并不一定就是知道这个三岔口的走法,那么,既然他们都能走,我怕什么?
你上兵伐城,要以攻心为上。
我他娘的不怕死,无所畏惧,八风不动心若磐石,你还攻个毛的心?
当然,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最后按照朱开华最开始的办法,兵分三路,这时候朱开华就得瑟上了,说道:“就你们这些个读书人,自以为聪明,我看这个机关就是冲你们这点小聪明才设计的,要都碰上我老朱这种人,还怕他个毛线。”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把他身上唯一的一把五四给了我,这把枪是雨林山行之后张凯旋送给他玩的,国对枪支的管理还是很严格的,加上这次张凯旋家里的事情,重火力的东西还真没有,就朱开华跟张凯旋一人带了把这个小五四,朱开华把枪交给我,道:“半个战斗力,这个拿去防身,是在是不行了就朝自己脑袋开一枪,有时候死利索点反而少点痛苦。”
这个人就嘴巴凶,这么长时间我早领教了,能在这个时候把身上最好的武器交给我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想想前面可能遇到的危险,我也只能低声的说了句谢谢。
他笑道:谢个毛,你死了谁给老子钱,还是那句话,真过意不去,加钱!
说完他转身就进了间的那条路,张凯旋拍了拍我的肩膀,也进了右边那条。
空旷的道里,只剩下我跟白瑾,还有那条路。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步跨了进去,手里握紧了那把五四,怕的却不是前面路上的危险,而是身后的白瑾。
我深切的体会到大哥一直念叨的下地之后后面没有贴心人的烦恼,假如我进了道了,后面的白瑾给我来一下子怎么办?
人要是去琢磨一件事情,脑海就浮现出各种想象的画面,现在我的脑海里,就出现一个白瑾拿枪指着我后背的画面,越想越逼真,我猛的转过头,五四手枪一下就对准了白瑾,我想的是,管她是不是娇小玲珑五官端正,只要有一点不正常的反应,马上崩了她!
我这一忽然转身,把她吓了一跳。
我看她只是老实的跟在我后面,不由的也有点尴尬,道:太紧张了,他娘的,地底下就是不好,在阳光下怎么会这么提心吊胆?
说完,又问她:你怕不怕?
她道:“不怕。”
我就奇怪的问她:“怎么,看不出来你胆子不小么。”
谁知道她嘿嘿一笑道:我本来是害怕的,可是想到你沉思的样子很帅,很有安全感,就不怕了。
这马屁拍的爽!爽的我对她的怀疑都差点不翼而飞了,不由的挺起胸,哥们儿很帅?很有安全感?不是半个战斗力?我有点明白为什么会有女兵了,在战场上,一群妖娆的美女看着你,那些兵哥哥们还不拼了命的杀敌报国啊,女人,特别死美女的欣赏和依靠,是男人最好的春药,比伟哥啥强多了,前面能有啥?粽子?来吧,让人有安全感的三两哥接着!
这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我们四个人的喧嚣,我有心想聊天来转移紧张,可是却又紧张的不敢分心说话,可是偏偏整个墓道里安静的要死,只剩下我们俩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扑通扑通。
我猫着腰紧握着枪,后面跟着一个白瑾,缓缓的前进,像两条捕食的狼。
一公一母。
事实上,假如没有我们在路口的踌躇,没有我们的害怕犹豫,就当这是一个普通的路去走,反倒轻松点。可是这就更说明了设定三岔路口的用意,就是让你害怕,你咬我啊?
这条路,走的艰难,你不知道你的下一步会给你带来什么,但是你又必须去走。每次我抬起脚,都双腿发抖的不敢下脚,白瑾更甚,她甚至死死的记住我所走过的步伐,沿着我的脚印一步步的走,不敢差分毫。无法去用语言形容那一段路的艰难,可是这个艰难,偏偏来自于你的内心。平时五分钟就可以搞定的路程,我用了两个起码半个小时才走完。
等出了那个巷道,三岔口重新回归成一条路,我一屁股就蹲在地上,这时候才发现,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了。一路有惊无险,看来哥们儿运气不错,走对了路?
可是一看旁边,朱开华跟张凯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我旁边,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一愣,问道:你们俩啥时候出来的?
朱开华道:我们早就出来了,你在里面碰到啥东西了,怎么走了这么久?
我就纳闷道:我啥也没碰到啊,就这么走出来了,怎么,你们碰到啥了?
我这话一问出来,轮到他们俩面面相觑了,朱开华一拍脑袋,叫道:哎呀**!我们被阴了!
我反应过来,问:你们也什么东西都没碰到?
张凯旋点了点头。
这就是这么一个三岔口,三条路都没有任何凶险,我们在进路口前,纯属杞人忧天?
草他***,尽管我们是被算计了,我还是要拍下大腿,修这条路的人,这一手还真秒啊,不用任何机关任何算计,就这么简单的开三条路,就把我们吓到了?
谁能想到这个?谁能想到谁他娘的闲着蛋疼了开三条路出来就完全是为了吓人的?我甚至可以想象我老爹还有我大哥发现这个情况的表情了。
朱开华难免对我跟张凯旋又是嘲笑一番,我们俩也只能无话可说,就没理他,接着赶路,可是没走一会儿,就停住了。
不带这么玩人的!
前面又是一个三岔路口。
怎么办?冲过去?可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啊,难道前面的那个三岔路,是为了麻痹我们,真正的危险却藏在这个里面?
朱开华看我们俩又犹豫了,又叫道:你们俩咋又来了,还是那句话,别怕,冲过去,该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
依旧是上次的编制,踏了进去。虽然担心上次的安全通过是为了麻痹我们,可是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走的绝对没有上次那么的谨慎。
十分钟后,走完巷道,我们三队人马汇合。
依旧的没事儿?
我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可是就是感觉不对头,苦笑着道:“为啥我这安全的走出来,感觉比遇到点啥情况还不自在?难道这就是真正的心理战术?”
朱开华一摆手,道,小三两,我理解你,你就属于那种没事儿找抽型的性格,别人不抽你你反而感觉浑身不自在了,怎么着,你要真皮痒了我来伺候你,真蹦出来个黑毛的下手就没轻没重了,你死了我找谁要钱去?
我一恼就反口道:你少贫两句会死啊,事出反常必有妖你懂不?我有种第六感,我们怎么这么像几只蚂蚱,被人玩弄于手掌之间呢?
朱开华悻悻的道:跟着你们还真他娘的邪性,说实话,这里面还真透着古怪,你不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要说倒死人的斗,他目的是弄死咱们保自己的宝贝,可是我咋感觉,我们还真的像是在被人调戏着玩儿一样的?死人在看戏?
就冲着我们说话的当儿,前面又出现了一个三岔口。
我发誓,出去以后,绝对不走三岔口的路!我现在闭上眼睛就是选择题了,这他娘的都让我神经错乱了,也不等朱开华发话,直接一指:哥几个,走着!踏平他!
我拉着白瑾,进入巷道,没走两步,脚下的石板一个翻滚,我和白瑾就掉了下去。我俩眼一闭,完蛋了,我甚至可以想象下面是无数个刀刃把我们俩戳的千疮百孔。
这死的,是不是有点窝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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