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只有手里的这支桃木枝,我还准备了其他东西,田欢、田萌两姐妹都是得益于田韵的身上,而刚才田韵都对糯米这玩意那么的忌惮,那么我就不信糯米对田欢没有杀伤力,我一只手还是以原速度朝着田欢攻去,另一只手飞快的抓了一把糯米朝着田欢撒去。
田欢被糯米撒上的一瞬间,那种不屑就消失了,甚至用来抵抗我的手指都不见了,而我的桃木枝很精准的点到田欢的额头上,然后飞快的掏出一张符,嘴里快速的念咒:“祝融之势,启开灵芒,离火上道,阳明扫荡,邪秽妖精,魂飞胆丧,正阳离宫,南明得昌,吾奉太上敕令,急急如律令。”
然后把这张符拍到她的胸口,两道符就在她的两个重要部位上开始了灼烧,我甚至看得到那股阳气开始侵入她的身体,然后赶紧往后退,过程中还没忘了再送她一把糯米,这些糯米是她拿来对付田韵的,现在却作用在自己身上,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她哀嚎了一声,老赵也跟在我的身后攻击就到了,他的双手结的印配合上梵文咒语,在手中凝结出一片金色的天地,而他现在把这个金色的天地朝着田韵的身上挤压而去,老赵的这一下比我的攻击还牛奔,直接让小姑娘抱着脸倒在地上。
田韵的身上忽然爆发出一股气,把我和老赵都挡开,然后田韵这小姑娘好像终于发飙了,她说话的声音再也不是最初那童真的小姑娘了,变得阴暗凄惨,好想一个丢了男人的寡妇一样,她张口对我们说:“你们愿意自己找死,我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现在全都给我滚。”
他周身的气就好像两堵墙一样,把我和老赵往外推去,她身上的符已经灼烧殆尽,胸口衣服和额头上的皮肤都被烧焦了,我看得到气的变化,她的身上被阳气和老赵的祥和之灵死死压住,只能从四肢爆发出来,那句话咋说来着?强弩之末。
我才没管她那么多,她把我推开了,我左手抓起一把糯米顺手扬出,飘飘荡荡的撒到她的身上,真不愧是克星啊,就像田韵告诉我的一员,碰到糯米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抱着一个炭炉一样,相比起来真正的炭炉还没有这么大的伤害。
那个小姑娘浑身已经被糯米沾满了,只是糯米变黑就掉了下去,我身上带的也不够多,要不然有之前他们对付田韵那种攻势的话,我敢说这小姑娘死定了,她把周身的气散发出来,和天空中游荡的正气相对抗,更多的是要把我们排斥在外,而这个时候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我们一定可以把这家伙对付了,但是现在天边隐隐有金色的光晕露了出来,那是太阳要出来了,秋华这个时候还是面无表情,就像即将献祭的圣女一样,悲壮而庄严。
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在我眼前出现一次,哪怕有时候我们在命运面前如此的渺小,但我们总要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才对,如果已开始就放弃了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大衍五十,天衍四九,独留一线既是固定又是一线生机,留给众生的生机。
我掏出一张镇邪除秽符,穿在桃木之枝上,开始步踏罡斗,蹋罡本是效仿禹步,拥有通达神灵的力量,我现在不光是要完成一个仪式,我还要借此来祈祷,万望神灵庇佑,手里掐决而成,决法浑若天成,我默默运气诵咒:“朱雀凌光,神威内张。山源四镇,鬼兵逃亡。神蛇吐气,邪精伏藏。魂台四明,琼护万灵。玉真巍峨,坐镇金堂。手挥紫霞,头戴神光。千神万灵,并首叩颡。泽尉捧灯,为我烧香。所在所经,万神奉迎。千精振伏,莫干我气。急急如律令。”
本来无论是符还是咒,包括罡步,手决都有单一的除秽驱邪的作用,而配合起来又会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我以前也做了这些动作,但是我以前仅仅是做而已,因为把握不到气机的变化,所以动作起来都是顺着咒力的自然运行,而我现在恰好看得到,我就不能再单纯的依靠咒力了,我还要意达神明才行,而我身体里的气就会全力配合我的符法。
不知为何我的脑子里就冒出了这种玄之又玄的想法,不对与其说是我脑子里想的不如说是心中的一个独特的感知,当我真的这么做的时候,我看到符中的气散发出来以后已经和我之前所用的完全不同了,那是符合自然之道的气,这股气一去,本来就被正气所制约的阴气瞬间就有些受不住了,我这一下居然打破了田欢对我们的禁锢,我这一手把老赵都惊得一愣。
不过我没时间停顿,我把自己手里的桃木枝配合一张离火符,然后照着刚才的方法,意先行,形随后,咒语从我的嘴中流淌出来,手上的手决神圣奇妙,脚下的步伐诡异莫测:“祝融之势,启开灵芒,离火上道,阳明扫荡,邪秽妖精,魂飞胆丧,正阳离宫,南明得昌,吾奉太上敕令,急急如律令。”
然后我终于用出来和梦里那个道人一样的威力,离火符的火焰不再只是打火机,变成了喷火器,顺着有序的气和我的心神指引,那道火舌朝着田欢吞吐过去,好像要把她的全身一并笼罩进去,这一次我都没有机会来准备糯米,不过老赵可没忘了这事,一把糯米就洒了下来,几乎和我的火舌同时到达,把整个田欢包裹了进去。
火舌完全退去的时候,那个小女孩已经没有一点衣服在身上了,浑身黝黑就和非洲猴子一样,还是一只灵活有度的猴子,这也算我们运气好,这个小女孩为了抓住秋华,不得已之下才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变成了我们的活靶子,要不然就不至于这么悲惨了,而直到现在,他还不忘记绑缚住秋华的锁链,好像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但她到底在恨什么呢?如果是恨田韵,田韵已经被她干掉了,而秋华跟他八竿子打不着,有时候憎恨这玩意就是这么奇妙,当事人会觉得怨愤难平,而我们这些外人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我本来指望这一下让田欢放弃对秋华的束缚,但是她太倔了,就是不肯放手,而我和老赵根本就没有下次攻击的机会了,因为云层已经破开一个洞,从东方的山中一个红色的火球开始缓慢上升,而它散发出来的光芒,对于秋华早就脆弱不堪的阴魂来说,会让秋华没有丝毫抵抗之力的消失。
我绝望了,天命终究没有顾及我们,也是,这世上每天发生无数感动的事,但天道何曾有过不公?正如这阳光一样,恩则万物,无私奉献,不管你是善是恶,没有丝毫偏私,只是这一切对于秋华来说好像又显得太不公平了。
田欢好像又笑了,无论她被我们怎么攻击,但是她胜利了,她报仇了,那种快感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难得啊。
在阳光到来之前,秋华的身边突然有一个黑影闪动,那一瞬就将秋华和田欢的联系斩断,然后把秋华脆弱的灵魂收了起来,那一切只是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只要再迟疑一会,阳光就要照射下来了,但我实在没有反应过来,那个黑影到底是什么玩意。
一直到那个黑影闪到一边的时候,我们才看到那个人也是一个小女孩,但是脸上却很平淡,这张脸以前让我挺讨厌的,那时候我们谁都更喜欢田欢这张可爱卖萌的脸,而对于那个叫田萌的姐姐,我们觉得她实在是太不会和人融合了。
而现在田萌却救了秋华,我相信她一定是在救,如果她和田欢怀有一样的恨意的话,根本不需要出来,,只需要躲在某一个地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发生就足够了,甚至脸上会露出笑容,开心的庆祝胜利。
田欢又一次发出了那种近乎绝望的尖叫,我觉得就算不会被邪气入侵,多听几次也一定会损伤我的听力,这声音真的太尖锐,太凄厉了。
田萌也不理会她,迈着不大的步子,一点点的朝我和老赵走来,我和老赵也不敢那么轻易的放下警惕,毕竟相比起来她和田欢是一伙的,说不准她们是想玩欲擒故纵的游戏,反正现在是白天了,秋华也在他们手上,想啥时候毁,啥时候毁,她们两个小鬼却借着这机会把我和老赵干掉,那不就完美了吗?
所以我喝道:“等等,你先别往前走了,你继续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老实说说你的目的?你不是应该和田欢一样,无比的怨恨你们的父亲还有你手上的这位阿姨吗?为什么你现在却肯出手救她?你不说清楚我劝你不要过来自讨苦吃。”好吧我承认我的威胁对她两没啥效果,不过也可以看得出来她到底怀了什么心思。
田萌停了下来,眯着眼睛好像在想着什么,然后对我说:‘我没有恶意,你们不需要防备我的,我要真的想杀了你们,你们防备也没用,你们太弱了,我确实和妹妹一样恨我的父亲还有我手上的阿姨,至少在十天前都是这样的,一直到我十天前遇到一个人,他给我讲了一堆,什么因缘啊,什么大道之类的东西,我觉得心里很舒服就不恨了,对了那个大哥哥说他说他是一个流荡在世间的仙人,和我有缘。”
听了田萌的话,我和老赵面面相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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