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疯子,又看了看辛雨,我知道辛雨一直惦记王东的安慰,还有外面的霍萌萌,师父也说过,修也要结善缘,更何况这王东不管从辛雨那边论,还是从姜胖子那边论,都算和我有些渊源,我怎么可能眼见他就在这里出事?
我皱眉说道:“答应你一个条件没问题,但是前提是必须不能违背道心,不能有伤天合,更不能做我做不到的事情!”
佐云耸肩,笑的很奸猾,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给我感觉他就像一只不知道活了多久的猫,心计极强,慵懒无害的外表下面似乎隐藏着更多说不出的东西。
佐云说道:“好啊,既然这样,那还得请你们都出去,我给你们一个东西,拿着这个东西在这个教学楼外面等我,我自会把王东带出来。这盒子,我劝你们不要打开哦。嘿嘿。”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非常小的小盒子,跟戒指盒差不多大,通体碧绿,是玉质的。递给我和疯子。
疯子不干了,嚷嚷道:“凭什么不让我们看?我们知道你会在王东身上搞什么鬼?”
佐云嘻笑道:“你不相信我,交易可以取消。但是我自有自己的办法,只是我这秘法一脉相传,我只打算传给自己的儿子,要不,你当我干儿子?我就让你看?”
疯子气的挥手对着佐云就是一拳,佐云反应很快的闪了过去,脸上笑容始终不变。我心中不由暗叹真的是个笑面虎。疯子气道:“我们走!”
我们转身开始循着来路往上面走去。我架着磊子,疯子走在最后照看着辛雨,很快我们就出了教学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教学楼外面那层阻隔竟然没有了。也就是说最开始鬼打墙一样的教学楼门失踪,已经被破了。
走出了教学楼,忽然一只黑猫猛的窜过来,辛雨脸色煞白,竟然被这黑猫的一个突然袭击吓得整个人一声尖叫,晕了过去。
这可以算是一个意外了,我立刻想到在楼里,辛雨应该就是绷紧了神经的。其实人最脆弱的时候,并不是一直精神紧张,而是精神紧张了许久忽然放松下来。这个时刻才最容易让人出事。
而且这也不怪辛雨,她刚刚在地下室里应该不仅仅是中邪,还有人不知道用什么法术钉住了她的神魂,所以她整个人才会被定在那里,睁着双眼,但是由于神魂被钉,身体不动。所以她现在神魂受损,经受不住一点恐惧。
神魂说白了就是人的灵魂,灵魂受伤包括很多种,有很多人失恋,想起旧时爱人就会心痛,看到别的恋人相拥的场景也会脸色发白,想起过往,其实这是算是神魂受伤的一种。甚至有些时候,失恋的人精神恍惚,打击过大,造成的神魂极度不稳,甚至为情自杀事件。都是因为灵台不清明。是神魂受损的表现。
还有的人受过惊吓以后,也会导致神魂不稳,也有人称呼“丢魂”,其实那并不是真的丢魂。成年人灵魂和**趋于稳固,很少会丢魂儿。说白了,受了惊吓以后,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一惊一乍,也属于灵魂受损的表现。只是大多数人不明白其中的关系罢了。
说白了,**的受伤是身体的伤口,因为已经坏过了,所以未痊愈的时候,在碰一下都会疼。精神上的创伤就是灵魂的伤口,就像一旦受了惊吓,短期之内就很容易在吓到。一旦失恋,短期内想到旧恋人心会痛。和**是同样道理。只不过真正去了解灵魂的人太少,才会不明白其中道理。温养神魂是需要时间的,也是需要静修的。
这也是为什么师父让我来红尘修炼,就是为了让我修灵魂强大,经历的越多,灵魂受创,在不断痊愈,经历人间各种情感的磨砺,才能越发的明白其中的道理。这是一个不断强大灵魂的过程。
我正想着,忽然疯子说道:“这黑猫,看着……有些眼熟!”
我连忙回头去看,也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就对疯子说:“你想多了吧?”
疯子沉吟了一下,说了一句“或许吧。”然后忽然嘿嘿笑起来。
我问疯子笑什么?疯子说:“快把那个绿盒子打开看看。这傻逼,真当老子不识数?我故意确定他是不是真的让我们走。”
我迟疑了一下问道:“这样……不好吧?”
疯子挥挥手道:“没什么不好,我总觉得这佐云有问题,他他妈的也不给我们交实底儿,那我们何必还跟他客气?”
我想想疯子说的有道理,这佐云应该就是摆九转请煞阵的人。那个阴地连师父南老三都感应到了危险,那么佐云在那里却什么事情都没有,甚至可能那地方就是他弄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个佐云难道就是当初给姜胖子纸条的那个人?我怵然一惊,连忙跟疯子说了这个事,疯子一时还没想起什么纸条
我又详细提醒他,当时在火锅店里,姜胖子说有人给他一张字条,逢赌必输。难道就是这个佐云给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那个漆黑的罐子也是他有意误导让姜胖子故意挖错的?
这一切都没有头绪,我还是决定听疯子的,如果真的是个阴邪之人,那还真就要赶紧处理。疯子又在旁边说道:“你没发现所有闹鬼的事情,从佐云这个家伙出来以后,就在没发生过吗?”
这个问题和我想的一样,所以我看了看手中的小盒子,在惨白月光的照射下,有种幽幽的诡异的光。我抚摸着盒子,月影流华,随后,捏紧了它,用力一掰。
盒子盖子直接打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从盒子里竟然窜出一道白影,直接钻进了我的嘴里。我惊骇欲绝,当即扔了盒子,跪在地上开始用力咳嗽,想把那个白色的东西抠出来,可是不管我怎么用力,还是不行。疯子也是整个人呆立在那里。
他用力拍着我后背,可是我胆汁儿都吐出来了,还是没有发现白色的那个东西。疯子问我看清楚没?是个什么?我呕了呕发干的嗓子,吐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摆摆手艰难的说:“好像……呕,咳咳,好像是个……虫子!”
疯子脸色骤然一变,恶狠狠地骂道:“我操,这他妈的臭小子太阴险了,居然放了个活物在盒子里?他他妈的肯定早就知道我们会打开。”
因为是疯子让我开的盒子,我不想疯子内疚,连忙缓了缓说道:“没事,南方那边很多都吃虫子,高蛋白。”
疯子却迟疑了一下,皱眉说道:“不对劲,这该不会他妈的是什么蛊吧?你看那五毒封心阵,咱们当年去的云南那边,就没少见到这些玩意。云南那边又最善玩蛊,我怀疑……这个叫佐云的就是这个路子!”
听疯子这么说,我有些惊愕:“你是说,那五毒封心是那个什么佐云摆出来的?”
疯子白了我一眼,像看傻逼一样看我:“那地方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我皱眉,说道:“那就不知道了,可是我总感觉应该还有人。”
我说的不是假话,那种有人的感觉非常真实,而且……我说不上来,佐云的确给了我们字条,而且辛雨当时手上系着的那个字条……想到这里,我连忙让疯子把蜡丸封里的字条拿出来。
我又从兜里掏出了辛雨手上系的那个字条,这么两相对比一看。的确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字的笔画和落笔都是一样的。
我跟疯子聊了一下,当初辛雨说她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个男人把她摆成诡异的姿势,也就是说,那个男人肯定就是这个佐云了,而且当时辛雨肯定是被钉住了神魂,这不是鬼能做的。只能是人做的。可是佐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疯子啧啧说道:“看样子就是这家伙搞鬼。还是小心点为好。你肚子里那个……白绦虫咋办?”
我摇摇头,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还是需要想想。话说那小虫子应该不是什么毒虫,因为这么久了,我也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样,完全和平时没区别。索性不去管它,等佐云出来在仔细问问他。
没一会儿,佐云就从那废弃的教学楼里面走出来了。只不过脸色稍微有点发白。估计是也费了不少力气,到了我们跟前,把身上架着的王东往地上一扔。
佐云还不算太禽兽,知道把王东的内裤给他套上,只是内裤上面已经有了斑斑血迹。不过仔细一想,被一群阴灵连着三天轮了大米,换谁谁都得喷血。
佐云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是依旧笑嘻嘻的说:“人呢,是没什么大事,但是估计以后想要圆个房什么的,有点困难了。”
我一听吓了一跳,对一个男人来说,不能行房事,比死了还难受吧?不管是自尊心还是其他的什么。我立刻对佐云怒目而视:“你能救他为什么不早救他?”
佐云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给我个救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