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房间五行相生相克,水主财,而金生水,如此循环,金水相辅相成。可是这屋子我却感觉到这屋子里的五行有问题,坎水流动过快。
朱家强见我皱起眉头,又问道:“看出来别的了?”
我挥挥手示意他别说话。他疑惑的盯着我,我也不管他,测算了一下房间的方位,正楼,坐北朝南,在屋子里罗列了一下玄空风水的星位,最后来到了朱旭东的房间里。
朱家强买的这间房子是两个洗手间,外面一个,主卧室一个**洗手间。而我测出的最后的方位,就是朱旭东房间里的这个洗手间。
果然,水位就在这里。而这个风水局的水眼,也是在这里。
柳弯弯小脸儿有点白,拉了拉我胳膊,我回头看见她询问的眼神,摇头示意她别担心。看了一会儿,我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于是自信的收起了罗盘。
朱家强这会儿开始紧张了,语气也客气多了:“小师傅,您……看的怎么样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整理了一下语言,对朱家强说道:“你儿子脾气剧变的源头,的确是在这个房子里,但是却并没有招惹什么鬼物。这个你可以放心。”
朱家强愣了下:“没招惹鬼物?那怎么可能在这个房子里?到底怎么回事?”
我指了指洗手间里的洗面池说道:“原因就在这里!”
朱家强家里的洗面池上做了一个复古的水龙头,面池是白色的,里面的内纹是螺纹纹路。朱家强连忙问我这洗面池有什么说法?
我对他说道:“白色螺纹洗面池,洗面池平时是用来引水的,也是用来盛水的,五行一说你应该听过吧?也就是平时人们说的金木水火土。”
朱家强连连点头说听过听过。
我继续说道:“风水需要一个五行相合的频率。它不可能通过任何的表面状况看到。
而水主财,金又生水,两两相合,相辅相成。而你家的这个风水应该就是按着这个来的。”
朱家强迷迷糊糊的点头,说道:“可是,我还是没明白这和我儿子的脾气有什么关系啊?”
我继续说道:“你家这洗面池的面盆里面的内纹是螺纹的。能看到清晰的螺旋的纹路。洗面池本就是装水的,螺纹催动整个房间的水的五行能量,以及整个房子座山在北方的五行能力,这就起到了一个相互呼应,到山到向的作用。
也就是说,催动螺纹的这一个水,引水管内的另一个水。本身就是起到了稳定宅气,人丁兴旺的作用。这本是好事。这个局在风水学上称为‘魁星踢斗局’!
但是,如果坎水的能量超相比其他五行能量超出了太多,那么这个五行相合的频率就被打破了,一旦打破这个频率,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朱家强听我这么一说,就开始到处寻摸着找东西,我愣了下,问他要干嘛?他咬着牙说道:“小师傅,不是这个水池子的事儿吗?老子今天砸了它就完了。”
我连忙摇头道:“不,我刚刚说过了,这是一个魁星踢斗局,本身是个很好的稳定家宅的风水局,真正的原因,应该在这里。”
我指了指洗面池下面的柜子。朱家强听我这么说,迟疑的拉开了柜子,但是柜子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可能是新房的关系,很多东西还没购置。
我指了指柜子稍微向上一点的地方,这个位置正好处于洗面池和柜子中间。
“那里太靠下了,没办法和上面相呼应,问题就应该出在这个位置。如果你信得着我,就把这里砸开看看。”
朱家强听我刚才这一番话说的有板有眼,此时对我完全是态度大变,直接找了个锤子,用背面就把我说的那个位置的木柜砸开了个窟窿,砸开以后,里面便露出了一个夹层。
这是正常打柜子的时候,木板贴合的一个空的木头夹层,市面上很多柜都是这样打出来的。也没什么,但此时在夹层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不是别的,而是一张符。这符就贴在这个夹层的里面,黄红相见,一眼可见。朱家强直接把符弄了出来,递给我说道:“小师傅,您说的……就是这个?”
我看了一眼,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于是点点头。
柳弯弯也好奇的看着我问“这个是什么符?符不是辟邪的吗?”
我解释道:“这个符和普通的辟邪符咒可不一样,这符的名字叫做‘催运符’,也叫五行催运符。让离这张符最近的,也就是流转的五行能量加速运作。这符咒没有什么问题,很多人家宅的风水局,很早以前可能就装修完了,但是中途才找人看风水,这样的房子不能动装修,于是就用这种催运符催运五行能量较弱的一种,使屋子的五行相合。
不过,像这种已经布局完成的房子,加上这个催运符可就不是好事了。这就好比天气很热,有的人选择冲凉水解暑。如果本身屋子里的温度已经很合适了,在冲冷水就有可能得病感冒。反而起不到好的作用。
开始我已经说过了,一个屋子,五行相合很重要,而放置这催运符,会让离这张符最近的五行能量加速运作。而这里最近的就是水。一旦五行不和,坎水能量过快,会导致人无缘无故情绪变化,激动。紧张。
五行里面,水生木。如果没有这张催运符,那么这种相合之水生出来的就是茂木。茂木属四绿文曲星,会让学生学业顺利,文昌兴盛。
可是加了这符,五行频率过快失衡,这魁星踢斗局踢出来的,就是阴木了。阴木是刑木,催旺以后会出现脾气暴躁,多与人口角的状况。而阴木属三碧禄存星,三碧禄存星是“是非星”,专主是非。所以令公子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此时,就算朱家强再傻,也听出来问题出在哪里了,他气的直接伸手拿起符就撕碎了,我拦都没拦住。
原来朱家强以为自己的儿子被鬼附身,一直也不敢问,现在一看没鬼啥事,赶紧给儿子打了个电话,问他前段时间怎么了?朱旭东给他的回答是不知道,就是莫名的烦躁,说不上来。从搬过来就开始控制不住脾气。
挂了电话,朱家强彻底服了我,非拉着我和柳弯弯吃饭去,找了一家挺气派的酒楼。本来我不想去,但是朱家强上来那股劲儿,不去就不行。没办法,我们只好一起吃了一顿饭。
可是我后来才知道,这顿饭对我来说究竟多重要。
在吃饭期间,朱家强塞给我一个牛皮纸的公文袋,我知道这就是他说的“不会让你白忙”!可是一摸到纸袋心里吓了一跳,这公文袋的厚度,超出我的想象,厚厚的被卷了起来。因为我对朱家强没什么好印象,所以我也就没在推脱。
席间,朱家强又打了一个电话,里面嘱咐一个叫“二头”的人,去潘家园一趟,把开始他找来看风水的那个家伙狠狠的揍,往死里揍。
我看着他咬牙骂道:“妈的,坑到老子头上了?为啥?还能为啥?无非就是想让我发现风水出了问题,在找他来破,然后多黑老子一笔钱。对,就他妈那个叫疯子的,往死里打。”
我大概也摸清了这朱家强的想法,觉着谁都是奔着黑他钱去的,当时第一个保姆哭诉的时候他也是同样认为是为了涨工资,多从他那里抠点钱出去,这应该就是这种土豪的心态。
不过那一句“对,就是那个叫疯子的”却是让我整个人都呆了一呆。疯子?难道是房燚?柳弯弯心细,发现了我表情的变化,低声问我怎么了?我这才回过神,笑了笑说没事。然后就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多了。
绰号疯子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是那个疯子?那个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想到疯子,我不自觉又回忆起当初在一起的时光,现在想想,恍然一梦。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都在哪里。大学早就毕业了,也应该工作了吧。以疯子那泼辣的性格,在哪里都应该不难找碗饭吃。
吃完饭已经一点多了,朱家强要送我们回去,被我和柳弯弯谢绝了。我俩拦了一台出租车打算直接回去,可是在出租车上,我也不知道怎么着,脑子里乱乱的,因为朱家强那一句“疯子”真的是勾起了我心里最重视的人。
我怎么样也没办法让自己安静下来,念了十多分钟“清心咒”还是没有用。终于,我让司机靠边停车,然后跟柳弯弯抱歉的说:“忽然想起来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然后我也不管柳弯弯询问的眼神,一个人径直又拦了一台车,想都不想直接告诉师傅“潘家园”!
其实我这个行为并不冷静,因为这茫茫人海,光是北京城绰号叫疯子的,就可能不计其数,不过,就算有一丝可能,我也不想和自己最好的兄弟擦肩而过,就算不是疯子,我也要去看一看。哪怕只是为了安自己的心。
坐在出租车上,我深呼吸一口气。我以为在山上这五年里,我早就学会了处变不惊,平心静气的去对待任何事情。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感情,是刻进骨子里的,哪怕牵动一丝,都会伤筋动骨,永无例外。白色螺纹面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