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那个心理学医生的朋友借给我!”吴雨轩认真地说道。
“啊?你们刑警队不是应该有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吗?”我疑惑地说道。
“呵呵!”吴雨轩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只是名义上是专家吧,实际上差别太大,你不是说你的朋友是从美国回来的吗?而且从你刚刚说的,我觉得这个人应该可行!”
“好,我答应你!”
这时门推开了,菜陆陆续续的上来,当菜全部上全之后,吴雨轩说道:“这件事还要从前几天发生的十字路口坍塌事件讲起……”
接着在大概四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我从吴雨轩的口中得知的事情的始末。
原来在几天前,当警察局接到报案之后,便立刻出警赶往了事故现场,他们与消防队员一起进入到那个深坑中,想要营救车内的死者,可是进入之后才发现,那深坑的下面异乎寻常的大,里面臭气熏天,他们打开强光灯向里面照,只见那汽车的前端已经破烂不堪,而车内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吴雨轩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业务能力极强,他知道如果仅仅是坠落的冲击力绝对不可能将车损毁的那么严重,于是便立刻在车上取样,最后发现了硝酸盐的成分,这是**的原料。随后他们将车吊起来,在那辆车的下面竟然压着两具古尸,这两具古尸应该都属于“湿尸”,身体大部分已经腐烂,他们经过商量决定将那两具尸体暂时存放在附近医院的停尸间内。
而这时消防队员在不远处找到了另外一具尸体,那具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看上去像是死了好几天的样子,而且脖子上有明显的咬痕,本以为他是某一起谋杀案的受害人,谁知后来经过辨认他竟然就是汽车司机。而且在方向盘上采集的指纹,以及他身上手上的硝酸盐粉末都证实了这一点。
可是一个看上去已经死了很久的人,又如何能开车呢?而且他为什么要在车头携带**?带着这个疑问,警方开始对死者进行调查走访,死者名叫陈宇,现年三十五岁,是个出租车司机,在事发前两个小时,陈宇还与保险公司的人通过一次电话,据说一天前陈宇的半夜撞在了护栏上,正在处理索赔的相关事宜。
但是问题来了,一个刚刚死了几个小时的人,身体为什么会腐烂到那种地步?而且经过警方证实,陈宇的车确实在前一天晚上出了事故,那么这辆车是谁的?警方一方面对陈宇的尸体进行尸检,一方面调查陈宇车以及**的来历。
很快尸检报告出来了,在陈宇的身上发现了一些毒素,这些毒素十分罕见,可以让细胞迅速死亡,抑制细胞再生。这种毒素的出现让警方立刻联想起五年前发生的一起凶杀案,那是一起悬案,被害人一家四口,死了三口,只剩下一个老太太还受了重伤,那老太太就叫孙冬梅。当时老太太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恢复好之后对之前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医学上称之为心因性失忆,表现为患者对某一时期的记忆指定性的丧失。实际上这种失忆,我们每个人都会,属于一种自我保护的应激反应,比如我们对于受伤时的痛苦,往往只有伤疤,很难想起那时候的疼痛感。
于是警方立刻调出了当年的档案,惊喜的发现这两个案件果然存在着诸多的相似之处,孙冬梅全家灭门案中,死者被发现的时候,也是在地下,而所有死者身上都有齿痕,与现在的齿痕相对比,基本一致,所以警方确定,凶手应该是一只活动在地下且身上携带着致命毒药的动物。于是警方决定将两起案件并案调查。
而与此同时,警方的另外一路人马传来消息,根据对陈宇几天的调查,发现陈宇在事发之前个人账户上多出四十多万元,这次事件既有可能不是**事件,应该是有人幕后操纵着他,不管他携带**的目的是什么,警方觉得他并没有达到,因为在十字路口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忽然爆炸,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关于这件事,警方现在还在调查之中,而关于那辆车,因为使用了套牌,根本无从查起。
听完吴雨轩的话,我心中疑窦丛生,孙奶奶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陈宇携带**的目的何在?他掉入那深坑难道真的是个意外吗?
可能是因为心里有太多的疑惑,所以这顿饭我们吃的很沉闷。吃过午饭,吴雨轩回到停尸间,帮我用化验瓶弄了一些尸水,小心地交给我。然后轻声对我说道:“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我知道他说的是要乐乐帮忙的事,然后点了点头。
驱车回到医院,虽然得到了这尸水,本应该兴奋不已,但是不知为什么,却始终兴奋不起来。当我推开门的时候,病房里只有乐乐一个人,此时她正痴痴地盯着白夜。
“怎么样?拿到了吗?”乐乐见我回来立刻问道。
我点了点头,将尸水拿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滴管沾了一点点尸水,滴在白夜的伤口处,紧跟着一股恶臭味立刻冲进了我的鼻孔。而白夜的身体也随着猛然颤抖了一下,不一会儿滴了尸水的伤口颜色一点点变浅,从暗灰色变成了粉红色。
我和乐乐欣喜地对视了一下,然后将尸水滴在白夜其他的几处伤口上,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白夜身体的伤口已经全部转为了粉红色。而与此同时,白夜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着,随着颤抖,白夜身上白色的绒毛开始粘连在一起,渐渐地那些粘连在一起的毛相互融合,成了一个白色的茧。
白夜的呼吸也随之变得均匀了起来,看来高玉松说的没有错,正是那猫恨猴的尸毒令白夜无法自愈,乐乐将白夜的茧放在被子里,静静地等待着,而我也将今天从吴雨轩口中所听到的事情告诉了乐乐,她并没有反对吴雨轩提出的让她帮忙的要求,但是当她听完我的讲述之后,她皱着眉说道:“明月,你有没有想过,孙奶奶会不会和猫恨猴有些关系?不然她怎么知道尸水可以解毒?”
乐乐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孙冬梅一家遇难,只有她没事,如果她不知道如何解毒的话,又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还有一件事!”乐乐皱着眉说道,“那个司机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难道他是……”我疑惑地说道。
“没错,他就是那天晚上拉我们去高玉松家的那个司机,我记得这个名字,当时就是他在我的手术单上签的字!”乐乐的话着实让我一惊,这样联系起来真的没有错,不过这未免太巧了吧,前一天晚上让乐乐出了意外,第二天便死在了深坑中,这里面难道会有什么联系吗?
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张姐打来的。
“喂,儿子,你跑到哪去了?”电话里老妈的语气非常急躁,看上去是生气了。
“我出来了,张姐,你怎么了?”我疑惑地问道。
“在哪里?我去找你,气死我了!”老妈一面说一面不停地砸着房门,张姐是一个非常乐观主义者,极少生气,这一次不知是谁惹怒了张姐。
“张姐,我这边有点事,是谁惹到您了?”我走出病房关切地问道。
“还能有谁?你家那个老头子呗!”张姐口中的老头当然是父亲。
“出了什么事啊?”我不解地问道。
“离婚,必须离婚!”张姐怒不可遏地说道,“儿子,我们离婚你跟谁?”
这属于张姐的一贯套路,开始我还很害怕,后来我发现她口中的“离婚”一般都是一种威胁,效果等同于“强烈谴责”,再后来我发现张姐威胁的根本不是父亲,而是我。
“张姐,差不多行了啊,你用这两个字吓唬了我快三十年了!”我笑着劝说道,“快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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