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天失踪了!”父亲抽了一口烟说道,“据说在你爷爷过世前一段时间,就已经联系不上他了,因为平时他和家里联系的也不多,当时也没当回事,可是你爷爷过世后,一直都联系不上笑天,那期间虽然让你暂时去扎纸店,但你二大伯一直将遗嘱收藏着,直到你机缘巧合签了鬼契。ziyouge不过十几天前,也就是你昏迷期间才得到消息,他已经回国了!”
“你们见到大哥了吗?”我追问道。
父亲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他只给你二大伯发了一条短信,接着那个手机号就长期处于关机状态!”
“原来大哥真的已经回国了!”我自言自语道。
“你说什么?”父亲见我低声嘟囔着什么,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您接着说!”我连忙回过神来说道。
“恩,这段时间你二大伯一直在到处寻找笑天的下落!”父亲说道这里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笑天左眼视力已经几乎完全丧失了,所以大家现在都很担心他的安危。”
我点了点头。又和父亲寒暄了几句,父亲站起身说道:“明月,今天和你说的这些事情,不要让你妈知道!”
我明白父亲的意思,张姐对二大伯一家人尤其是大哥极为不满,于是我点了点头。
“对了,爸,我想知道爷爷过世的原因!”我忽然想起问道。
“应该是突发性心脏病,他一直有这个毛病!”父亲说着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儿子,慧明上师临走的时候对我说,一切偶然都是必然,既然现在你已经是你爷爷的继承人了,就好好的完成他的遗志!”
我囫囵地点了点头。
我们聊了大概有两个小时左右,接下来的时间我给自己和从乐乐找了几件替换的衣服,随后带上乌鸡汤和爷爷留下的那个本子,开着车向医院驶去。此时正值下班高峰,车辆拥堵,虽然不及北京那么夸张,但是这蜗牛般的速度还是被旁边坐着轮椅的大哥甩了几条街。
一面轻轻按着油门,一面缓慢向前蜗行,行驶了大概有一公里左右,前面的车彻底停了下来,应该是前面不愿的十字路口发生了交通事故。我无奈地坐在车子里,此时太阳依旧西沉,看着前面一排少说也有几十辆车,估计天黑之前很难到医院了。
我摸出手机,刚要给乐乐打电话,她的短信就钻进来了。
圣上,您老难道是去养蚕,织布,做衣服去了?
我回道:
爱卿莫急,衣服吃食已然准备妥当,怎奈漕运不通,运河不畅,估计贡品会稍晚送抵京师。
乐乐发了个无奈的表情,道:
一会能与圣上共进晚餐,想想也是极好的!
正在这时,几个到前面去看究竟的司机已经返回,从我车旁路过,只听一个司机自言自语道:“真是活见鬼,大白天的地上竟然出了个那么大的窟窿!”
闻言,我连忙向那位司机大哥问道:“大哥,您刚刚说什么窟窿?”
那司机站住,一脸愤愤地说道:“你说现在这城市建筑也太差劲了,前面十字路口那里刚刚塌陷了,露出一个两米来宽的坑,一辆车正好经过,连车带人全都钻进坑里了,现在吊车正在清理现场呢,估计一时半刻是够呛能弄出来,哎,倒霉,真他妈倒霉!”那位大哥一面说着,一面摇着头离开了。
城市地面坍塌的事件已经屡见不鲜了,北京,哈尔滨,上海等城市都发生过,只是在我们这里还是第一次。听完那个司机大哥的话,我也有些心焦,毕竟此处距离医院已经不远,乐乐估计还在忍饥挨饿的等着我。
没想到,正在这时,一个人风风火火地跑过来,一面跑一面对前面的司机说道:“喂喂喂,刚刚吊车把车弄上来了,那车里根本就没有人,而且好像他们在地底下发现了两具古尸,你瞧,医院的和公安局的都来了!”说话间一辆救护车和一辆警车从旁边的辅路呼啸而过。
古尸,这个字眼就像是一根针一样刺中了我胸口某个柔软的部位,这城市下面怎么会有古尸?我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心乱如麻的坐在车里,此时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忽然我感觉似乎有人藏在某个角落盯着我,那种目光十分冰冷,我从车窗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从路边的树上闪过,像是一只黑猫。
大概又过了两个小时左右,前面的车子开始缓慢移动,这期间我一直在和乐乐聊天,但是没有提这里发生的事情。当我开着车缓缓接近出事地点的时候,只见此时十字路口处已经架起了强光灯,路边停着警车和救护车,那辆被摔得七扭八歪的本田已经被装上拖车,正准备拉走,在十字路口坍塌的地方,现在临时用钢架和铁轨搭在上面,由交警指挥,车子限速缓慢通过。
当我的车子走上那钢架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向下面的坑望去,只见内中黑乎乎的,像是一张巨大的嘴想要吞噬一切,就在我即将离开的一瞬间,那洞内仿佛有一个人在对着我招手,我顿时感觉心中一阵恶寒,一直凉到后心。开车驶过那个洞口,只见此时两个人正抬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上了救护车。
到了乐乐病房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旁边床的老太太正和乐乐聊着天,说实话,我真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好聊的,只见那老太太和乐乐此时都乐的眉开眼笑。
“啊,你怎么才来啊?”乐乐见到我有些撒娇地说道,“饿死我啦!”
我连忙将衣服放下,把鸡汤拿出来,幸好保温效果不错,现在还不凉。乐乐闻了闻乌鸡汤,然后开始大吃了起来,一面吃,一面说道:“没想到你还有保留节目啊!”
我淡淡地笑了笑,对面的老太太一直看着我们两个笑着说道:“现在像这样又会做饭,又会照顾媳妇的男孩子真不多了!”
乐乐没有回应,只是笑着打量了我一下,她吃完之后,便又和对面的老太太聊了起来,白夜则一直听话地躺在乐乐的怀里,时不时伸伸懒腰,打打哈欠。而我则坐在沙发上,想起刚刚的那个大坑,心中依旧惴惴不安,那个向我招手的人就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一样在我的脑海中盘旋。乐乐和老太太聊得很是投缘,偶尔谈到高兴的时候,两个人都笑笑,虽然我没听进去,不过也会附和着笑笑。
大概十点半的时候,病房熄了灯。我依旧靠在沙发上,望着外面的月光,这时乐乐发来一条短信:
圣上,你怎么了?看你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确实是一个不善于隐藏情绪的人,连忙说道:
没事,放心吧,可能是因为最近有点累,爱卿跪安吧!
乐乐收到信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笑了笑,乐乐皱着眉咬了咬嘴唇,最后默默躺在了床上。
当乐乐和白夜的鼾声响起的时候,我却始终没有睡意,我悄悄站起身,走了出去,轻轻将门关好。站在走廊的窗子旁边,点上一根烟,城市的路灯和车灯在不停地闪烁着,而我的心绪却已经乱到了极点,大口的抽完一根烟,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楼下望着我,当他被我发现后,立刻转身向一旁的小路走去,一面走,一面不时的回头向我的方向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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