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没有不信你,你别多心。”我倒抽一口冷气道。
大宫主冷笑一声道:“看来你还不是特别傻。”
我叹了口气道:“大宫主,咱两无冤无仇,你这么对我实在是有点过分吧?”
她冷冷道:“你觉得是无冤无仇吗?可对我而言是血海深仇啊。”
“那就请大宫主明示,我到底是怎么得罪你了,就算死,你也得让我当个明白鬼吧?”
“哼,你还真能装糊涂,亏你还是个男子汉,自己做过的事情,转眼就不认了。”
我越听越奇怪道:“我是真不记得了,请你明说。”
“好吧,我就问你,你们为什么要大闹青龙山,为什么要摧毁赶尸客栈?为什么……”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之后才继续道:“你说呀?”
我有些莫名其妙,就算我弄塌了青龙山的土坡,弄倒了赶尸客栈,但这也称不上“血海深仇”,如果连这都能算是血海深仇,那这仇怨结的也太随便了。
想到这儿我道:“大宫主,你说的这些事情确实都是我所为,但这对你没什么特别大的伤害吧,何至于血海深仇呢?你是不是担心别的门派会来这儿给我说情,所以把话说得严重点,堵他们的嘴?”
“我的思想没有你那么复杂,我说咱两之间有血海深仇,一点都不为过。”
“是你和廖叔之间的问题?可你不能把这笔装算到我的头上。”
“不光是廖叔,包括你和洛奇。”
话说到这份上我是真他妈的想喷这个姑娘,要不是看她漂亮……好吧,我承认我打不过她,被她反制了,我早就破口大骂了,和她说话真不是一般的累,她也不和你绕圈子,也不和你打机锋,就是问她一句话她只回答一半,然后就戛然而住了,简直是让人心焦,却又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痛痛快快把一句话说完整了。
我无可奈何的道:“大宫主,好歹您也是一方霸主,咱说话能痛快点不,您就说我是怎么结下这血海深仇的,成不?我都快急哭了。”
“哼,你以用花言巧语就能让我说实话了,做梦吧,本宫绝对不会上一个小人的当。”她装着很老练,其实连我都能看出这就是个雏儿,想到这儿我都想哭,怎么就中了这样一个人的圈套,看意思她根本就没有我狡猾。
于是我耐着性子缓缓诱导她道:“大宫主,这事儿咱得这么看啊,您说我和您结了大仇,但我不认为我和您结了大仇,我的理由很简单,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您,这点您认同吗?”犹豫片刻她点点头。
“这就对了啊,我既不认识您,也不认识白银宫,这血海深仇从何结下的?您总得给我个说法吧,我们确实破坏了青龙山的一部分植被,但我说句实在话,当地林业部门都没说啥,您白银宫也不是灵泉市的帮派,这事儿说到底和您有什么关系?”
“你……”她俊脸一阵泛红,想要反驳,却又无言以对。
我看在眼里心里大乐于是“乘胜追击”道:“而且就算你能管着这件事,也谈不上血海深仇啊,所以您必然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我没说清楚的,咱把事情摆在台面上一五一十的说透了它,如果我确实有不对之处,咱该怎样就怎样,但您不能仗着自己身负奇功就欺负我们这些老百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可损坏白银宫的名头。”
这番话我说的是恰到好处,她更是无言以对,得亏是个小姑娘,万一是个廖叔那样仙风道骨的人,或是吴彪那样十分强悍的人,我那可能如此镇定。
憋了一会儿,大宫主一跺脚道:“你这个人真讨厌,和你说话简直累死人。”脸上略显不快。
这就是典型的小女儿情怀了,说不过人便耍蛮横,想冒充野蛮女友,关键你还不是我女朋友。想到这儿我反而得意了,起身道:“大宫主,这件事里我白坐了半年大牢,这里也死了两个人,您应该不会让这件事儿无法收场吧?”
“死了两个人?什么意思?”这姑娘瞪大了眼睛问我道。
看她这幅模样不像是假装,难不成她被手底下的人给坑了?以她的行为能力,是非常有可能的,于是我将这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仔细说了一遍,大宫主的眉毛顿时皱在了一起道:“他们怎么能这样?我只是叫莫云设计把你关进牢房里,没说要杀人啊。”
“是啊,他们怎么能这样?”看她小嘴说话模样,我忍不住学她的腔调说话。
但这姑娘因为过于气愤以至于没有发现我在调戏她,一本正经的陷入了沉思中。
趁她不备,我悄悄靠近,猛然一把从女孩手里夺过银箫,这下她大吃了一惊,再反应过来可来不及了,我手里我这这根银箫道:“大宫主,我好害怕呀,你亲自出马又能……”话音未落就见女孩又从衣服里抽出一根银箫。
我两眼顿时看成了斗鸡眼,大宫主毫不犹豫对准了吹了一管,要说她人虽然看似没有丝毫江湖经验,但手底下的功夫可不差,我只觉得双膝一阵酸麻,不由自主就朝地下跪去,但好歹我也是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跪一个女人,于是我硬是让自己摔倒在地,也不愿跪下,倒地之后一股巨大的寒气从我双膝蔓延而起,瞬间传遍全身,冻的我是两排牙齿咯咯打颤,无奈的问道:“你,你居然带两根银箫,有病啊。”
姑娘冷笑道:“你抢去的是银箫,现在我手上这支可是银管。”
也来不及分辨银箫和银管的区别,我只觉得两条腿简直都要冻断了一般,当下咬紧牙关道:“大宫主,我也是想把话说清楚,绝对没有和你对着干的意思,千万不要多心。”
“你就是一个卑鄙的小人。”说罢她用手里的银管对准我的心口,这下是真要性命了。
眼见命在顷刻,我彻底放弃了生的希望道:“你都要杀死我了,总该告诉我原因,让一个人做糊涂鬼,岂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
犹豫片刻她她走到我面前蹲下道:“既然你这么说我就给你一个说法,之所以我要杀死你只是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他是谁?”
月上警惕朝四周望了一番,才小声对我道:“还记得被你们害死的青龙山里的大老鼠吗?那是一只千年成精的妖物,爷爷说无论如何不能让它受到伤害,而你们居然杀死了它,所以你们三个人必须要为鼠妖偿命。”
我就是一个想象力在丰富的人,哪怕我就是个疯子,整天到晚胡思乱想,我也没法想到这姑娘居然是为了鼠妖报仇,这简直是太操蛋了。
眼见着姑娘站起身将吹管对准了我,我赶紧摆手道:“妹纸、不对,大宫主,你说的鼠妖根本就没死,它老人家活的好好的,现在就住在我家里。”
“胡说八道,我的人刚从你家里出来也没见到有鼠妖在,你们早就害死了它。”
说罢她依旧是要吹动银管,我万般无奈深处左手道:“如果你真的了解鼠妖,应该知道它会这招手法。”说罢只见一个银球在我掌心里凝聚,接着我将银球抛起,吸进了鼻子里,这一瞬间我浑身充满力量,本来冻的不行的两条腿也在瞬间恢复知觉。
大宫主万般惊讶的对我道:“我小时候爷爷带我去青龙山见过鼠妖,它就是用这种手段逗我开心的,你、你……真的没有害死它?”月上激动地眼泪水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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