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夫。结算吧,多少钱?”医生对这位姑娘摇了摇头:“这话就远了,扬警官你保我们这里一方水土平安,我怎么能收你的钱?”
这么说,这姑娘确实穿着警服,我到现在才注意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没事,先生,您也是好心不是?如果不急着走就在我们这个镇子里待几天,这镇子已经半年多没有外人来了。”
谢天谢地,这姑娘没什么大碍,脚上的伤养两天就好了。她的家就在医馆对面,这点距离也用不着我们去送,再三赔罪之后,我们就和这位扬警官告别了。
从医院……阿不医馆里出来之后,我们决定在这镇子上的旅店投宿一晚,一来天色已晚,二来因为镖主的要求里有一条逢镇必住,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个意思,但我还是决定遵从她的要求。
押镖,镖主所提,我们必须遵从,更何况,人家都不着急,我们瞎着什么急?
眼前,是我们这趟押镖要住的第一家旅馆,和整个镇子一样,这里散发着古色古香的独有风味以及古典文化的传统魅力,从上到下,都是前清时期的风格:“姐几个,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
“先等等,几间房?”我还没去开房,就被凌玉喊住了:“四啊。”一人一间,稳妥安全。一旦有事,还能及时照应。
听到这里,屠月儿冷哼了一声:“就这么定了,四间挨在一起的房间。各位的手机要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一旦有事马上联系。”
我答应了一声便去开房了,还没等我开口,就听到有人在叫我:“吴哥?你们怎么来了?”
我回头也被吓了一跳,扬劲居然在这里:“你怎么在这里啊?”扬劲干笑了一声:“别提了,一言难尽呐,吴哥,你们怎么到这里了?”
扬劲到这里,是为了躲避那天追到我们镖局里的女人,这个地方百度地图上都没收录,纪灵自然找不过来:“对了,你们呢?”
我实话实说:“因为这个,我们就到这里了,说起来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一件……”说来也是巧合,被我坑到崴了脚的女人刚好是扬劲的远房表妹,叫扬凌,也是一个练家子儿:“我表妹脚崴了?”
扬劲在得知原因之后无话可说:“不过说真的,你们这次押镖我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正好,我得躲着纪灵,就和你们一起走吧,明天走的时候叫我。”
如此甚好,就这样,我们在这家古色古香的旅馆安顿了下来。在扬劲的引领下我们来到了二楼的房间里。
这里的房间还是前清时期的木质风格,门上都是用纸糊的窗户,当然,房间里有着现代化的电器,电灯、电脑、电视、空调一条龙一应俱全。
这是唯一可以看出这里与时俱进的一点。除此之外,这里我看不到一点现代的气息,当然,也看不到任何的安全感,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我决定去找凌玉商量一下,这种地方要是遇到袭击,我们根本连防备的时间都没有就得挨招。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凉风袭来,我抬头一看,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今天晚上月黑风高,阴风阵阵,配合我背的那个东西,我的心理总觉得有点不舒坦,总感觉要出什么事儿似的:“情况不对。”
就在这时,一道诡异的黑影从楼下的花丛中一闪而过,出于本能的反应,我立即从窗口跳了下去,直接追了过去,可是我看到却只有一串浅浅的脚印。
这只能证明刚才一闪而过的是个轻功高手,然而,能一闪而过的人轻功自然差不了,换句话说,我得到的这个线索是一条没有任何实际作用的废线索。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郁闷的叹了口气:“到底是谁啊?”就在这时,我感觉身后突然多了一阵刺骨的凉风,快速转身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一个诡异的黑影正在向着我的房间走去……
中计了!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踩踏花田什么的,急忙从花田中间一路赶回我的客房,从窗户飞了进房子。还好,我的宝箱还在,宝箱上的锁也没有被任何人动过的痕迹。
幸好,宝箱没事,我长长的松了口气之后,坐在了床上,不知为何,这床膈应屁股,好像床下有什么东西似的,我翻开床铺,下面有一个纸团,上面没有一丝灰尘,显然是刚刚放进来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戴好了手套之后方才打开这张纸条,上面写着的内容让我深深的庆幸自己的机智:“能活着看到这几个字,说明你有两下子。”
果然,纸条上被动了手脚,按照这说法,很明显,我要是不戴手套直接拆纸条,分分钟中毒身亡……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松了口气:“恩……”
除了那行字之外纸条上根本没有别的字,就在我发愣的时候,我看到那些字的下面纸的颜色稍稍的有些怪异——隐形笔!想到这里,我拿了一条湿毛巾,带着自己的打火机再次去了旅馆后院的玫瑰花田。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很简单,隐形笔写下的文字想要看到,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用火烤纸,既然我能想到,那写这个的人也能想到,他肯定会在这一点上动手脚,如果纸条上有什么遇到火会挥发的毒素什么的,一条湿毛巾可以完美的避开这一点。
纸条上写着的东西完美的证实了我的判断:“能醒着看到这行字,你很不简单,我们同福旅馆再会。”用这种手段把信给留下的人,更加的不简单……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演了一口唾沫,转身,身后果然有一个黑影,以极快的速度越过了旅馆的二楼楼顶,飞快的从房檐上走了。
就在这时,一道飞镖从我的左脸方向飞过来,我急忙躲过了飞镖,随后快速回房,还好,罗雪交给我的宝箱没有被任何人动过。
第二天,当我问及扬劲他们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个人感觉到曾经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