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鬼我没见过,但是懂这方面的人一般都会用这方面的知识来套路别人,我怀疑我们这次就落进了套路里。”
对此,我也赞同,因为到现在我们连托镖人是谁都不知道,鬼知道屠月儿查到的身份证是不是人家的真实身份。
“所以,这种时候,懂那方面的人就能和他们玩儿的更久?是这个意思吧?陆小姐?”陆月看着我,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对啊,你要是不懂这方面的知识,人家随便就能找个禁忌然后接着禁忌办了你。”
这倒是,当初胡正宇他们对付我们,用的不就是这种套路吗?他们料定我们在路上必定会停车,所以早早的告诉我们一路上不能停车。
结果,停车之后,按照他们预先订好的,果然出了事。“万符血棺的禁忌有哪些?”
“很多,但大部分都是家属要讲究的,押镖的人……只需要注意这几点,路上不能喝酒,不能吃荤。”这是要出家的节奏啊?
“还有,每天行走千万不能超过二十里。否则就会导致死者怨念爆发,冲棺而出,到时百里之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我们几个就是那最先血溅五步的倒霉蛋。”
陆月说完,对着我指了指棺材:“尸横遍地我不知道,但是咱们几个血溅五步那是肯定的。”陆月的意思我基本明白了,不管车里装的是什么,不按规矩办事的我们肯定是要遭殃的。
“只要我们谨守规矩,就能为我们赢得更多的时间。”是啊,就像上次那样,如果我们真的一路都不停车的话,那胡正宇的计划连第一步都实现不了,除非他想狗急跳墙。
这就是一个游戏,谁先违反规则,谁就会倒霉,他们违反规则就会暴露他们的计划,就拿胡正宇来说吧,如果我们真的把棺材里的假屠老黑送到地方,最先不淡定的一定是他们。
然后后面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而胡正宇也会因为计划出错被屠月儿查出来问题在什么地方。而我们今天,面临的似乎是和那一次一模一样的情形。
“现在就看谁先沉不住气了。”我现在,更加庆幸带着陆月出来了,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风声:“深秋啊,就是风大。”
“那个……这好像是你的手机在响。”啊?是吗?还真是,灵玉打电话来了:“喂,老公,你们现在到哪儿了?”
“大同城东,乱葬岗,我们运气不好,二十里路刚好到这么个地方。”说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二十里?为什么非要走二十里,其实你们可以算着日期,每天多个几里路……”
果然,不信鬼神的灵玉说出来的话是这样的,全都被陆月料到了,我真庆幸她没有跟来:“人家说每天二十里,自然要遵守人家的规定了啊。”
电话那头,灵玉似乎有点生气了:“再怎么说,乱葬岗这种地方也不适合留宿吧?”嗯,她说的没错,然而正如陆月说的,玩游戏的时候,不守游戏规则的那一个肯定是最先出局的。
对我们而言,出局便是失去生命:“事情,不简单,媳妇儿,你打过魂斗罗吗?”
“当然,谁都打过啊。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ba。”好吧,我的关键不在这里:“如果,你直接撞着敌人的身躯冲上去,会怎么样?”
“死。”灵玉很干脆的回答:“等等……你的意思是,你们如果不停在这里,就会向魂斗罗迎着敌人子弹撞上去一样?”
“没错,我们现在,就在一个局里,而这个局的规矩便是万符血棺那些押运的规矩,谁不守规矩,谁就会提前出局。”
“可是,你守了规矩,一样会出局,魂斗罗结尾的那段话你没看到吗?这就是一个死循环。”说着,灵玉轻叹了一口气:“比起守局,更重要的是--破局。”
我当然知道,比起守局,更重要的是破局,但是……在线索不足的时候,比起破局,更重要的守规矩活下来:“老婆,事情就是这样了,这次的事情就是个大坑,我们跳或者不跳都会有麻烦。”
“嗯,那就先这样吧,有情况随时联系我们。”说完,她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灵玉似乎在和什么人交谈着:“电话那边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啊?”
陆月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刚才,我电话开的是免提,一则是表示对陆月的信任,二则是希望陆月帮我听对面的声音,确认有没有变故发生。
“什么?”对面的声音我从没有听过:“好像是灵玉小姐家里的亲戚,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们家族很神秘,即便是陆家,也没有他们家族的情报,只知道灵玉的哥哥在做瓷器生意,而且生意做得很大。”
嗯?这些……我一直都不知道啊:“总之,这次的事情很怪异,我们都留心各种各样的变故。”
说着,陆月指了指我的身后,那边阴风阵阵的乱葬岗:“那个地方,是我们的敌人,埋伏的最佳地点。”
开玩笑的吧?先不说传统习俗,那片乱葬岗是一片开阔地,根本没地方躲啊:“嗯,给活人的地方没有,但是死人安息的地方呢?”
我的后背猛然一阵发凉,不太可能吧?“这,太不可思议了。”“出其不意毙强敌,这句话汪兆铭和陆星辰都说过。”
说着,陆月指了指一块倒下的墓碑:“那个墓碑刚才是立在图里的,风再大,也吹不倒墓碑。”所以,陆月说的是……真的。
“我们应该怎么办?”表面上,我稳如泰山,实际上,我的心里很慌,很慌:“很简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今天晚上,陪他们好好玩玩儿。”
这镇定而又诡异的神情,让我安心了不少:“好,那我们现在干什么。”陆月指了指棺材:“看着它啊,这可是‘万符血棺’,真要是出点什么事,血染长江。”
听起来很严肃的话,为什么她的嘴里却在笑?